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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铜镜就被拿了起来。
它每次都觉得自己能映照出妖主大人的绝世美貌的时候,就是它最幸福的时刻。
可惜九狰每次拿起它都不消一秒,就会用它联通另一面铜镜妖,通话猫九娘。
九狰:“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哼哼哼,我还等着看白夜君好戏呢~”
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噬心花就会破土发芽,噬心花顾名思义,破土发芽之后就会疯狂生长,让人血脉喷张,精虫上脑,情.欲大盛。噬心花最好情.色,若是短时间内找不到人阴阳结合,它就会开花结果,结的果子自然也就应了名字,吞噬掉以至于代替宿主的心脏。到时候存在于世的,可就是一株花妖,世上哪里还会有什么冥君?
他在妖界钻研数千年,才培育出这新的妖花品种。
就算他能与人阴阳结合,花藤就会顺着进入另一人的身子,威力虽然小了一些,开出两株同生并蒂的姐妹花。结出的果子虽然不会完全代替心脏,但是会渗透全身上下其他血管,让人行将就木,诞生两具有意识的空壳。
“我...”猫九娘支支吾吾地,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个笑容:“妖主大人,当初是不是那个叫苏云落的坏女人害你坠困地心哒?”明明是问句,她却连气都没喘就接了下一句:“属下今日就帮您报仇了!”
她说着就用铜镜照出了身后透明的洞口中,已经难受得大口喘着粗气,却死死抓着自己领口,不肯解衣衫的苏云落。
妖主九狰双眼一眯,周身瞬间腾起黑气数十丈,遮住了本就阴森的天空。他掌心一下震碎了手边的茶几,直直地从空中下落。
空中呼啸的风,他随身的长袍从空中直直垂下,如若垂天之云,投下一片阴凉。他悬在空中,从两侧伸出双手,五指成爪,只要轻轻一捏,这层薄薄的结界就会应声而碎。从北境,沙漠,到中原京都,人界就会完全暴露在妖界的爪牙之下。
可是他却放下了手,选择悄无声息地通过结界,就像屏障真的是透明而不存在的一样。
“好啊九娘!你做的好!”他眉宇间分明就阴鸷暴戾,嘴边却偏偏挂着一抹微笑,墨绿色的长袍在他落地的瞬间铺开几丈有余,华丽摄人,衬得他整个人都有种病态扭曲的华美。
就像是水墨浓墨重彩描绘的人物,只是一不小心下笔太重,以至于美得太过极端。
猫九娘吓得全身寒毛汗毛倒立,拱着后背用爪子尖尖退到一边,生怕妖主下一秒就捏死她。
可是九狰眼里只有洞中的挣扎的少女,只见他勾起唇角,右手划过心口向她伸展而去:“落儿,你如今命悬一线。能救你的人,只有我。”
谁知此时一道金光直直向他射来,他侧身一闪毫不费力地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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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只见白夜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刚刚出手的溯离。
“九狰!你胆子不小啊!竟敢只身一个人突进结界!也不怕我们将你当场诛灭,魂归九霄?!”
就在溯离还在喊话壮声势的时候,白夜已经看见了洞中封着的人。
苏云落虚弱又绝望,穿过透明的屏障仿佛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将瘦小的掌心按在洞口结界上,唤了一声:“...师,父...”
她叫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微微嘶哑,听起来竟然像极了宣泄时的爱.吟,一时间又羞又怒。
可是浑身上下越来越热,让她脑子也不清醒起来,一连又唤了好多声:“师父,师...父师父...”
白夜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之后就是怒火如潮一般翻江倒海。
他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李晚明反复叮嘱的不能动用冥力,直接祭出魂器魍魉,一道青光伴随着鬼哭狼嚎,划破白日直直朝洞口结界击去。
魍魉黑镰,多年未出,每出必掀腥风血雨,积怨鬼亡魂无数,每一击都伴随着深渊地狱的无尽鬼泣,让人闻风丧胆。
这把黑镰刀,在冥君大婚之后就封存在鼎虚中许久了,才见天日,激动不已。
谁知狠狠撞上了妖主九狰的穷奇铁骨扇,擦出巨大火光的同时,撞击的金石之音更是震天响。
“白夜君,着什么急?见到故人不用先打招呼吗?”
冥界保持中立的时候一直与妖族关系不错,九狰以往常常窜门去白夜宫中讨酒喝。
时过境迁,再见已是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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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狰的穷奇骨扇也不是吃素的,顺风回转又对上了镰刀刃尖:“我还没死呢。”
“就快了。”
阴风呼啸间两人打得昏天黑地,从地到天从天到地,空中青光黑气,鬼泣咆哮交错缠绕,光线大做,时明时暗,难分难解,方圆百里都顷刻之间都化成了焦土。好在钟乳石洞周围都没有人烟。
季流芳和猫九娘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只剩下溯离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地上,愣愣地看着透明的洞口。
里面的少女明显已经在失去神志的边缘,她死死的抱住了一根凸起的巨大石笋,贪恋石面冰冷的温度。
她的头顶上竟然长出了一根绿油油的小草芽,两片小叶子耷拉着,看起来竟然有点可爱。红红的小嘴无可救药地张着,大口喘着粗气的同时,仰着头期待顶上石笋上的水滴会滴到自己嘴里。
她的嗓子要冒烟了。
她好渴,好热,好想要...师父...
她不懂,不懂这是为什么,这是什么一种病,好像,好像是发烧了。
她只觉得自己要死了,想见师父最后一面就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想到的师父竟然是领口敞开的模样。
她的脸尚且稚嫩,尚未长成花开极致,美艳不可方物的地步。两颊红得却像最艳丽的芍药,蕴藏着最甜美的花汁。
这样的师妹,对溯离简直有着致命的诱惑。
他不由自主地,像受到召唤一般,一步一步地朝洞口走去。
他想起从小与她一同学艺的日子。巍峨仙山,高不甚寒,每日她却能在雪顶上,梅花树下,随处都能慵懒睡着。
那时都是他小心翼翼地把她背回厢房的。
那么多年,不敢碰她一根寒毛,不敢生出一丝邪念...可是她却是他一个人的。
师妹本就是他一个人的!
溯离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鬼哭狼嚎并着穷奇咆哮一同向他袭来,本能让他堪堪躲过,却依旧被击出几丈开外,猛地呕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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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还敢对我夫人贼心不死?”
两人双双落地,九狰华丽的长袍明显短了一截,白夜素净的白衣也有了几处破口。
神仙打架莫过于此,倾尽吞山河灭天地之力,也未必能伤对方分毫。
可是溯离捂着胸口,两眼中充满了血丝,狠狠地看着二人:“你是她夫君,可是你真爱她吗?你想过你们再打下去她会怎么样吗?”
白夜一听面色一变,不顾一切地冲到洞口。
可是九狰哪肯罢休,紧跟他的脚步痴缠而上:“只有我能救她,她中的是我新培育的噬心花。”
“你闭嘴。”白夜反手就是一镰刀。
“是吗?”九狰笑得妖异蛊惑,就像千百年前向白夜讨酒的时候一样:“我去。不然就捏碎结界,踏破人间山河。”
白夜看了他一眼,手中镰刀一横,直直将他击飞九里:“人界众生,与我何干?”
吾心所系,唯一人矣。
那人又嘶哑地叫了一声“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夜:你这话应该留着威胁天帝。
ps,男主三观还是很正滴,不会真的坐视人间陷落哒!
下章爽一爽~大年初一快乐呀小天使们!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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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狰哪里能想到白夜会这么回答, 一时大意被击飞, 等回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略微狼狈的白衣身影一镰刀劈了洞口结界之后, 又迅速转身下了一道冥界禁制,把两个情敌都关在了外面。
苏云落迷茫之中只觉得洞口一道白光, 然后就有人轻柔地将她从石笋上抱了下来。
怀中的少女全身瘫软, 像没有骨头一样, 一翻身就用两条玉臂缠上了他的脖子,双眼迷离中薄唇还在口齿不清地不断呼唤:“湿乎, 乎。”
她白皙的手臂透着青红交错的血管, 纷纷都有了藤蔓的模样, 开枝散叶, 蜿蜒缠绵。
“好热...”她又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这一扯就露出了少女初长成型的丰满曲线...
一只几乎比她还要烫的手伸过来, 帮她拉了拉衣领, 将将遮住春色。
那人还低头轻声对她说了句:“别怕,师父来了。”
听到这句话苏云落只觉得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努力地睁开眼,又伸出发芽了的小手摸了摸面前人的脸。
藤蔓顶尖本就细腻柔软,挠在脸上奇痒难耐,偏偏她还不安分, 确认了是师父的脸之后整个人傻傻地笑起来, 像朵花一样:“真的是师父~”
说完就顺着往下摸,下巴,脖颈, 喉结,锁骨...
“...住手。”然后她不安分的小手就被一把捉住了。
白夜心里还存留最后一点理智,紧绷着最后一根弦。
九狰在外面看着面色更加阴郁难测了,往前迈一步就受到了地狱之火的灼烧,白夜下的禁制五界之中还没有他人能破的。
他怒极反笑,张口冲里面喊道:“白夜君,别逞强了,你不知噬心花的破解之法,让我来。”
白夜回头恩赏了他一记眼刀,用自己的身躯遮住他的视线,抱着少女就往洞穴深处走去。
“此花吞人神志,扰人神魂,对妖魔天仙亦如是,就算你与她...也只会两败俱伤!”
洞穴里的人一拐弯,外面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九狰一双凤眼紧紧迷了起来,嘴角撕扯,就像一只将要扑咬猎物的野兽,明显是气到了极点。
“师父~”白夜一转弯就被扒在自己身上的少女猛然发力,推到在地,她一个翻身,两条纤细的小腿就分跨在他身体两侧,彻底骑在了他宽阔的胯部之上。
然后她就发现了当中一个坚硬的凸起,高耸突兀:“诶,师父,这是什么呀?”无知的少女苏云落竟然伸手玩弄了起来。
“....嗯!唔...住手。”
白夜哪里见过如此模样的夫人,早在她缠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反应。想起以往每每她都是不情不愿,要么就是如一块木头一般躺在那任他摆弄,美其名曰履行义务,让他兴致索然。上一世二人结婚之后她羞涩的性子也常常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如此明目张胆的撩拨,他哪里见过,哪里还忍得住?
就在他腰部用力,准备起身反客为主的时候,苏云落忽然猛地压了上来,一把又将他按了回去。
她的小手爬进了他宽大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如绕指柔一般将他的双手都压到了头顶。
苏云落虽然不通人事,可是她体内血脉生长的可是奇yin之花。噬心花终于找到了并蒂双生的猎物,她也放弃了脑中最后一丝清明和抵抗。
师父的体香在鼻尖萦绕,他的气息让人心跳不止。
“师父...我好渴...你又那么香...让我吃一口,喝一口吧?”
白夜脑中一片轰鸣,他也早已憋涨到了极点,刚想动弹,却只觉有藤蔓穿过他的十指,绕上他的手腕,小臂,臂弯,大臂,将他双手牢牢地缠在了头顶一根石笋上。
“落儿...落儿?”
他挣扎了一下,竟发现浑身无力,许是方才隔着皮囊肉身与九狰真身缠斗许久,现在就连掌心冥火都燃不起来。
“落儿...你让为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