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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冥君追妻实录》-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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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刚落就从琴馆各处涌出潮水一般的禁卫军,将除了众皇子之外所有人都团团围住,上至明面上的馆主,下至茶水小厮,都被出了鞘的刀锋都架在脖子上。

        李晚明不着声色地一步向前挡在了苏云落身前,冷冷地出声问了一句:“这是作甚?”

        楚王横了他一眼:“父皇莫名暴毙与琴馆之中,难道不该隐秘详查吗?不管是茶水,吃食,还是琴音,都有可能是谋害父皇的利器!弑君之罪,其可轻饶?!八弟这是明知故问…还是做贼心虚?”

        一旁的其他皇子们也纷纷帮腔,把矛头都指向了孤立的李晚明。

        八弟?

        苏云落略带惊讶地望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的黑衣背影,原来他竟然是…

        也难怪了,说他是盛字钱庄的少东主,哪来这一身通天贵气,哪来随手一掷千金万两,哪来的一脸寒天冰霜?

        谁不知道做生意的最重要便是和气生财,对着这样一个冷面东家,谁愿意将自己身家积蓄全心托付?

        想来也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尊贵身份打出的幌子罢了。

        不过此时这些都不重要了。

        苏云落大概知道自己又是白日见鬼了。她两眼分明看到那红木圈椅上毫无生气的老人一脸木讷地站了起来,冷眼旁观着自己咄咄逼人的儿子。

        她下意识地往李晚明身后躲了一躲,正是这个动作,似乎也让一脸死气的天子注意到了她的存在。竟然迈着僵直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她这边走来。

        而他身后,红布圈椅上依旧躺着被太医小心翼翼摆弄着的天子尸体。

        到底是天子,死了之后的魂魄似乎也比一般的强大,还带着让人不得不屈服的威严,简直让人无法忽视。

        苏云落不受控制地一直盯着他看,连腰间的战五渣也晃动了起来。

        此时皇帝的魂魄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还开口了。

        “果然是广陵散,跟朕年轻时候听到的一模一样。”

        苏云落楞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四周,楚王和其他皇子依旧在喋喋不休,勒令琴馆里所有人站成一排,誓要找出弹琴的琴师。

        明显刚刚那句话,除了苏云落,没有第二个活人听到。

        只不过没想到皇帝此时在意的还是这件事,而不是自己死后的大权问题吗?她心里虽然这样想,却不敢出声回应,毕竟现在馆中情势剑拔弩张,所有人都一口咬定,琴师不在他们之中。

        她也只能拉了拉脸上的面巾,将自己几乎完全融入李晚明的影子当中。

        不惹人注意,这几乎是她丑了这么多年天然练就的本事。

        等等,她忽然注意到特殊的一点,忍不住压低声音跟天子鬼魂对起话:“陛下说您年轻的时候听到过…此曲?”

        世人皆知广陵散失传多年,如果皇上真的听过…世间会弹之人恐怕只有她的父亲!

        “难道陛下,见过家父?”

        说起年轻时候的事,皇帝那一双昏黄的眼睛似乎泛出别样的光彩,他甚至凑得更近,细细打量了一边苏云落的长相,还往她脸上吹了口阴气,掀起了遮住大半张脸的面巾。

        然后低头思忖了一翻说道:“朕尚未登基的时候,曾经周游大江南北,也存了一颗求仙问道之心。当初为朕弹奏这广陵散之人,可是朕寻得最近仙之人,容貌俊美无俦,仙风道骨只可远观。实在看不出与你…会有任何血缘关系啊?”

        苏云落心中暗暗一惊,连忙捂住了自己的面巾,确认未被他人察觉之后回道:“听您这样的描述,必是家父无疑了。”

        战五渣忍不住插了一句:“那你估计不是亲生的吧?”被她一把按住,捂住了看似笔墨画上去的口。

        “此话当真?”那皇帝的魂魄听到此话,也露出十分惊讶的神情,随后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诶,当初都是朕年少无知,狂妄自大,害死了汝父啊!”

        苏云落只觉得心头咯噔地跳了一下,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诶…”皇帝的魂魄叹了一口气之后将双手往身后一负:“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啊。朕当年误入深山,跌落悬崖,醒来的时候就见仙人抚琴…”

        皇帝抑扬顿挫地讲述了一个少年人误入仙境,迷恋仙音,之后就苦苦恳求仙人随自己出山,教自己琴艺的故事。故事中的深山像极了苏云落小的时候成长的地方,他口中的仙人也跟她印象中的父亲一模一样。

        可是奇怪的是,在皇帝的这个故事中,仙人看出他身上有龙气,将来必登大宝。于是少年天子就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逼得仙人与自己下山。

        谁知山下空气灵力稀薄,仙人下山之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日渐行销骨瘦,让皇帝愧疚满分,只想送他回山。可是当派人再去寻的时候,那仙山早已不知去向,无门而入。

        最后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仙人枯槁而死,羽化成灰,连一片衣角都没能留在世间,供他念想…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苏云落忍不住打断了满脸遗憾,无限遐思的皇帝魂魄:“从我出生,到家父去世,我们从未下过山。当初他死后还是…我亲自将他埋在了向阳之地。而且,家父虽然容貌出众,刻苦钻研琴技,可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并非真仙啊,哪儿会因为灵力稀薄枯槁而死?”

        皇帝的魂魄刚打算反驳,此时馆中的情势却发生了变化。

        方才苏云落有些激动,声音没压住,竟然让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响动,楚王手下的千户出声吼道:“谁在那里?!”

        李晚明腰间佩剑已出鞘三分,很明显只要那千户过来,就会不顾一切地一剑穿心,了解了那人。

        苏云落吓得连忙捂住了嘴。她方才一边听皇帝的“鬼话”一边小心观察形势,发现馆里的人都在竭尽全力地拖延时间,护她周全。若是此时被发现岂不是前功尽弃?

        李晚明飞快地给她使了一个眼色,随后便护着她步步后退,来到了伯牙馆最不引人瞩目的角门边上。

        楚王眼明心亮,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及时下令:“上!别让一只苍蝇离开!”

        此时角门被推开,从外面也涌进来一队禁卫军,明显是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将整个伯牙馆都包围了。

        眼见藏不住了,苏云落心一横就要站出来。谁知面前一个禁卫军忽然扬手扯下清一色的黑色外袍,登时露出了月白色的华贵衣衫,抢先一步站在了她面前,与李晚明一起将她护在两人之间。

        “罢了,你们也不必护着我了。在下便是你们要找的那琴师。”

        苏云落目瞪口呆地仰头望着眼前人,他是什么时候...转瞬间她就明白了,白夜正是方才混夹在禁卫军中,从角门突进了被围得像水桶一般的伯牙馆里,为自己顶替了琴师的名分…还见缝插针地回头给她使了个让她心安的眼色。

        只是他是怎么如此及时地赶到,又何必大费周章地赶来呢?

        “是你?”楚王半信半疑,可看白夜那天人一般的长相,出尘雍容的气质,与能弹出广陵散的琴师形象十分符合,也说不出半点差错来,只得顺势而上,指着李晚明道:“如此包庇琴师,看来此事与八弟脱不了干系!”

        “正是在下。”白夜点了点头,满脸的淡云从水,面对天潢贵胄的指责,丝毫没有露出半点紧张之感:“只怕我要是再不出来,就要被扣上弑君的污名了。”

        “大胆狂徒,难道你敢说你没有?!”楚王又怎会输在气势上,只见他锵地一声拔出腰间宝剑:“将他抓起来!”

        禁卫军立刻上前。李晚明喝了一声谁敢之后,却只见白夜从容不迫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貌似无心地拿起衣服上沾着的一片竹叶,放到嘴边:“若真如楚王所言,在下能用音律杀人,那么便是吹动这片竹叶,也能立刻让此地血流遍地咯?”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晚了?所以这一章格外粗长~

      ¡¡¡¡¡î¡¢21

        他说着,便用那片竹叶吹起了一段悠扬的异域曲调。

        在场除了琴馆和李晚明之外的所有人,包括从兵丁到即将问鼎大宝的楚王全都大惊失色,双手捂耳。结果却是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有任何不适。因为谁都知道若真是魔音灌耳能杀人于无形的话,光是用手捂住耳朵也没什么用。

        白夜嘴边挂了一丝嘲讽的笑意,放下了手中的叶子,双手一摊表示无辜。

        此时楚王身后的一个天子近臣却出声指控:“还说你不是妖孽?吾等刚刚分明看见那屏风后弹琴的是个柔弱女子,怎么走出来就变成你这般高大男儿了?”

        “是吗?”白夜一转身之间,从苏云落脸上扯下了她的面巾,覆在自己脸上,大言不惭道:“在下也很瘦弱呀,坐在琴后看不真切,这位怕是看错了吧?”

        “噗…”苏云落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

        她腰间的不倒翁又蹦跶了两下,嘀咕道:“嗯,主角光环太强大了,你说你这么大个人站在这竟然没被发现,这难道不是bug吗?”

        苏云落抽空歪头想了一下“霸哥”是什么,然后黯淡的回答她:“其实不是什么主角光环。只是人们只愿意看到自己相信的。就像他们宁愿相信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琴师,是个可以自由变换男女的妖物,也不愿相信是我这般其貌不扬的女子。”

        此时楚王才醒悟过来这个什么琴师出来就是转移注意力,拖延时间的,他连忙大手一挥:“别废话,先拿下!”

        李晚明将剑一横:“谁敢靠近!”

        方才因为白夜的出现好不容易缓和的局势一时间又紧张起来。

        苏云落忍不住小声唤了一句在屋里飘忽不定的皇帝魂魄:“陛下,民女斗胆,到底是何人将您害死?可有证据?”

        听到这话,那魂魄看起来龙颜大怒:“你个黄口小儿,朕念你有才,特赦你不跪,如今你竟敢咒朕死?!”

        苏云落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新死的生魂一般都不会接受自己已死的消息,因而会有一段时间的迷糊状态,将自己死后家人的哭嚎全部忽略,所以方才他估计还以为自己是正常地与琴师叙旧,高谈广陵散。

        “陛下,你真的已经…如今情势急迫,若是您不尽快清醒过来,想起害您的人是谁,恐怕您的皇位传承…”

        虽说生魂一般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到冥府的鬼使都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亡故的。可是皇帝的魂魄本就天生带有龙气。再加上他天子一怒,挥手唤人上来惩治胡言乱语的民女的时候,赫然发现在场的威威禁军没有一个人听他号令。

        他眼中的迷雾就渐渐散了,也清楚地看到了红木圈椅中自己四仰八叉的尸体。

        “朕…朕怎么会…”被真相震惊的皇帝一时间没站稳,一个踉跄被苏云落扶住了,晃了晃脑袋,再站稳之后便抬起了满脸怒气的头:“楚王!孽障!”

        楚王这个孽障不仅弑父,如今还想杀亲:“八弟,我知道你自小武艺超群,有以一当百的能力,还被某些江湖人士称为当世第一高手,哼。可是现如今你与歹人串通一气,谋杀父皇,证据确凿…”

        “证据确凿?证据在哪?”说这话的是天子其中一个近臣。

        楚王冷冷地笑了一下:“还有人不明白吗?本王的话就是证据。”

        话音刚落就见禁军统领方靳上前一步,将那个近臣一剑封喉。

        如今这个情势哪里需要证据。今天的事想明白了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将皇帝骗出皇宫来听什么琴,再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让他暴毙,没有机会宣读遗诏。然后栽赃给李晚明,将他诛杀在这伯牙馆中,来个死无对证。皇帝生病这段期间,楚王把持朝政,在各部军中都安插自己的眼线,大肆收买人心,恐怕等的就是这一日。

        先前看似秉公查案,非要找出那琴师,不过是怕有人趁乱逃走,泄露了琴馆中发生的事。

        此时情势只靠着李晚明一柄剑和当世第一高手的威名撑着,他不由得回头看了白夜一眼。

        白夜却目光灼灼地看着扶着皇帝魂魄的苏云落,传音嘀咕了一句:“你我不在冥府效率如此低,死了半天的魂魄还无人收?”

        “你。”李晚明一时无言,挥刀砍了敢冲上来的第一个人,那人直接肠穿肚烂溅了身后的人一脸血,解了气后才回道:“他有话未说完,尚未瞑目。”

        想来当年大婚之前冥君也是克己奉公,刚正不阿,天下为公。自从与天庭联姻,受封了这个什么劳什子的泰山府君之后…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要不是众人都说他娶了个仙女,整个冥界都以为娶的是只母狐狸。

        眼见此时那老皇帝的魂魄附在苏云落耳边神情严肃地交代着什么,白夜周身附近暗潮涌动,也让犹豫不决的禁军心生惧怕,徘徊不前。

        楚王大吼一声:“方统领,你还犹豫什么?快杀了他们!”

        李晚明又顺手斩了一个出头的楚王亲兵,总算是平复了心情,斜眼看着身后:“而且帝王魂魄,天官自会收。你先压制好自己的冥力。”

        于此同时,方靳一声号令,禁军再不敢畏战,纷纷冲上来送人头。

        李晚明剑气横飞,只能看到白光四射,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一时间小楼里就已经血气冲天。楚王看着不由得咬紧下唇,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从小与他一起习文练武的八弟,到底是什么时候,拜了什么世外高人为师,竟能修成天下第一高手。

        虽说他有勇无谋…

        此时忽然有人冲到方靳耳边低语了几句,致使他连忙举剑高喊了声住手,总算停止了无脑送人头的行为。

        “怎么回事?!”楚王一见此景更是气急败坏。

        “怎么回事?那就要问问楚王殿下了,圣上病入膏肓,何以还执意要出宫听琴啊?”眼见琴馆大门洞开,围守在外围的禁军和楚王亲兵全都不知去向。当朝宰相季博书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在他身边还站着左龙武卫将军常旭。

        明显外围守卫的兵力应该是都被龙武卫军干掉了。

        可是他们又怎么知道这里的消息,并且及时赶到?难道说…他这个八弟并不是有勇无谋,竟然早就拉拢了季博书那一党的人?

        楚王看了李晚明一眼,李晚明斜了白夜一眼。

        白夜却还在盯着苏云落,还好此时皇帝的话是讲完了,也影影绰绰能听到远处天官降临的祥瑞之音。

        苏云落听得面色苍白,抬头时却发现馆内的情景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禁军统领方靳本就是胆小怕事的墙头草,如今见丞相和将军到来,立马倒戈一趴,将楚王的弑君计划全盘托出。

        惊得楚王目瞪口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季丞相这块又老又硬的臭骨头是怎么被八弟啃动的。当初他可是金银美人,威逼利诱全都试过了。可他就一句,誓死效忠皇上,遗诏上是谁他就捧谁,不参与党争。

        他虽然手指尖都在发抖,可是气势上却不能输:“哼,你以为,你们以为本王没有后招吗?”

        季博书依旧恭敬,还露出了一个慈祥的微笑:“楚王殿下,兵部尚书伙同京城府尹屯兵西郊,意图不轨,已经被下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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