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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又抹起了眼角,伤心的说道:“都怪我,都怪我,当初要不是我把老大送走,老大就不会这样了。”
“咳咳!”郑老头的情绪也激动起来,忍不住咳了起来:“不,不怪你,要怪就怪我没用,没有护住老大,才让老大跟家里不亲。”
夫妻俩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都觉得是自己的错。
郑山青的脸上一阵扭曲,却是趁热打铁的说道:“爹、娘,您们要是真觉得对不起大哥,这会儿把大头过继了不正好能补偿大哥?”
郑老头和孟氏停止了自责,觉得二儿子这话很有道理,说不定过继了大孙子真能把大儿子的心挽回来。
不过过继也不是想过继就能过继,郑老头说道:“老二,过继这事我跟你娘没意见,只是没有你大哥亲口同意,族长不会把大头的名字记在他的名下。”
郑山青连忙说道:“大哥不在家没关系,只要爹娘往族长那里一说,是大哥让爹娘代为同意的,族长就不会不同意。”
郑老头一听,觉得这主意可行,但是心里还是有顾虑:“要是你大哥回来,不愿意要大头这个儿子咋办?”
郑山青并不担心这个问题,笑嘻嘻的说道:“爹,只要大头的名字在大哥的名下,那就是族长同意的,到时候大哥就只能认下,除非大哥宁愿被除族。”
为维持族长的尊严和权威,族长绝不允许有人出尔反尔,在过继仪式完成后又反悔。当然自愿被除族的除外,都不是族里的人了,名下自然不会有族里过继的孩子。
这年头除族可是大事,一个被除族的人就如同没有根的浮萍,走到外面不仅会被人瞧不起,死后连后人的供奉也别想得到。
对于迷信的世人来说,这简直比死更让人无法接受。一般被除族的人,最后的结局都不怎么好。
郑老头听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仔细想了想,又没有察觉出究竟哪里不对劲。
在他看来过继的是自己的儿子,被过继的是自己的亲孙子,这样总比将来过继一个外人到儿子名下好,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这事能代长子办了。
于是对郑山青说道:“今儿个已经是下午了,不是过继的好时辰,你先去族长家问问黄历,咱们得挑个黄道吉日把过继这事办了。”
郑山青一听,有些不乐意。可他也知道郑老头看重这事,不会随随便便挑个时辰就办了,只得答应下来:“爹,那您等着,我这就去族长那里问问。”
郑老头挥了挥手,让二儿子赶紧去。
等郑山青离开,孟氏有些不安的问道:“老头子,你确定老大回来不会跟咱们置气?”
郑老头摇了摇头,这一点他并不能保证:“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这身子也不知道能活几日,看不到老大膝下有孩子,就是走我也不能闭眼。”
“好好的说这些不吉利的作甚?”孟氏听的心里难受,又开始抹眼泪,只是到底没敢再问下去。
郑山青的动作很快,直接跑着去了族长家,得到后天就是万事大吉的日子后,就乐颠颠的跑了回来,告诉了郑老头和孟氏这个好消息。
郑老头和孟氏让二儿子准备过继要用的供奉,就安心的等着黄道吉日的到来。
郑山青担心过继这事被郑水青知道,就以“三弟同样没有儿子,自己没有第二个儿子过继给他,担心他会多想为由”让郑老头和孟氏先不要声张,等老三自己有了儿子再说出来。
郑老头和孟氏觉得有理,很欣慰二儿子能为三儿子着想,答应在三儿子生出儿子之前不会在他面前说过继的事。
所谓的黄道吉日很快就来了,在郑老头和孟氏亲口保证是代替大儿子郑凛过继二儿子的长子后,出于对夫妻俩的信任以及父母不会害自己的孩子的心理,在祭拜过郑氏一族的列祖列宗后,族长就在族谱上把郑山青名下的“郑大头”划掉,又在郑凛的名字下面写下了“郑大头”。
过继这等大事,就这样在不声不响之中悄悄完成了。
远在府城,欲要立下头功,正在费尽心思找人的郑凛,不知道自己的名下冒出了一个儿子,以至于回来知道真相后如何震怒,又会在郑家掀起怎样的波澜,就不是一手促成这事的郑家三口能预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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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的父母吧,真有说多么极品确实没有,只是太软弱了才一直受长辈的摆布,郑家两兄弟就完全是自私自利不是东西了
PS:哈哈,6100字,这两天状态不错,如果能一直保持,日更7000有希望了,啦啦啦
正文 第104章 猜测,开荒
云州府的府城是明州,明州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位于大庆中部地带,又在第一河永河和永河最大支流云江的交汇处,拥有大庆最大的内河码头,南来北往的货物无论走陆路还是水路皆在明州码头中转。
也是靠着这个码头,愣让明州比其他州府要繁华许多,在大庆二十多个府城中排在前三,仅次于京城和另一个数百年前海港繁荣起来的海城。
明州码头成就了南来北往的商人,也吸引了千千万万个来这里谋生的穷苦人。自码头建立三十多年来,这里逐渐形成了客栈、货栈、酒楼、商行等数条街道,俨然成为了这座府城最繁华、最热闹的中心地带。
夜幕降临,白日里如沸水一般的街道渐渐平息下来,迎来了一天中最为宁静的时刻。
突然,一行四人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出现在了冷清的街道上,直奔街尾一家不起眼的双层小客栈。
四人看起来很年轻,最大的将过而立之年,最小的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他们各自背着一个包袱,似乎只是寻常的客旅,但是眼里不经意露出来的精光,一看就知道这四人不是普通人,不过不会有人发现这一点就是了。
这四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十天前出门寻人的郑凛和他的三个老朋友。年纪最大的那个是云来县“老张牛店”的张牛侩,另外两个年轻一点的分别是之前一道去崔家铺子打砸的大包和猴子。
一只脚踏入客栈的大门,在客栈老板看过来的时候,张牛侩对郑凛三人说道:“咱们兄弟好不容易见面,待会儿定要一醉方休,你们就先定两个房间休息一下,我去后厨看看有什么好菜,让店家做一桌饭菜送到房间去。”
对于这番安排,郑凛三人没有任何意见,于是点点头越过张牛侩朝着柜台后面的客栈老板走过去。
已经听到张牛侩所言的客栈老板十分热情的招呼道:“客官,我这儿有天字号、地字号、人字号三种房间,一种是单人间,一种是双人间,还有一种二十人的大通铺,客官要一哪种?”
其实一行四人进门的时候,老板就暗地里打量了他们的衣着,心里约莫知道他们要哪一种房间了,在张牛侩三人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拿出了两串四把钥匙。
果不其然,郑凛笑着对客栈老板说道:“我们兄弟许久不曾见面,就来两间安静些的地字号吧,正好晚上叙叙旧。”
客栈老板连忙把两串钥匙拿出来,将两两串在一起的绳子解开,然后放在柜台上推到了郑凛的面前:“客官,这是楼上往左方向最里面的两个房间钥匙,住一晚是三百文文钱,客官要住几晚?”
郑凛直接掏出五两银子放在柜台上,对客栈老板说道:“我们兄弟要在府城逗留几日,具体几日也不太确定,这些银子你先拿着,有多的算是给你的赏钱,不够的话我再另外补上。”
客栈老板眼睛一亮,喜的见牙不见眼,连忙点头应是,暗暗高兴遇到了大房的客人。
郑凛三人在客栈老板的带领下来到二楼尽头的两间客房,见客房里很干净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于是满意的点点头,对客栈老板道了声谢。
客栈老板也识趣,把人送到后就悄悄地退下了,一句废话也没有说。
过了一会儿,隔壁房间的大包和猴子就放下各自的东西跑到了郑凛和张牛侩所在的房间里,见张牛侩还没有回来,就没有把房门关上。
三人相对无言,不是不想说话,只是这些天着实太累了,眼下又饥肠辘辘着实没有聊天的兴致。
点完饭菜的张牛侩来到房间,就看到三人坐在一处干瞪眼,便笑道:“没有听见大包和猴子的斗嘴声,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大包和猴子瞪了张牛侩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千辛万苦的找了这么久,连跟头发丝儿都没有找到,谁还有心思闹腾!”
张牛侩闻言,脸上的笑意落了下来,却是难得安慰起两个朋友:“虽然上面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下了死令让我们务必把人找到,但是又没有定下具体的期限,我们慢慢找就是,总有一天能找到。”
猴子摇了摇头,没有这么乐观:“要是人还活着倒是能像你说的那样,慢慢找就有找到的那一天,可要是人死了呢?那是坠入了永河,永河直接连通着海子,咱们上哪儿找去?”
大包也是这么想的,附和着猴子的话说道:“这件事算的上是咱们出任务以来最难的一件事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准明天就找到了,运气不好指不定土埋脖子也别想完成。”
“别这么想,兴许就如你说的,咱们运气好明天就找到了。”张牛侩笑起来,嘴上说着乐观的话,然而心里早就有找不着的打算。
他知道就算最后真没找着,他们这些人也不会受到上头的惩罚,只是完不成任务对他们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耻辱,没有人愿意把这份耻辱带到土里去。
笑完过后,见郑凛自始至终没有开口,张牛侩不禁问道:“老弟,这一次任务我看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卖力,是不是有啥打算?”
郑凛眉心一皱,并没有说出接到任务时的打算,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有什么打算,也得先把人找到。”不然一切都白搭。
张牛侩闻言,倒是识趣的没有追问,只是眉宇间带上了几分苦恼:“这一次出动这么多人,寻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半点消息,我都怀疑那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死,只是躲起来不让我们找到。”
要不然从坠入永江的上游一路搜索到云州府段的下游,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发现江面上曾经浮着的符合那女人和小孩特征的尸首?
“这、这怎么可能?”大包和猴子齐声说道,让他们相信一个弱女子和一个病重的孩子在百余丈高的悬崖上坠入永河还能生还,还不如让他们相信永河会干涸。
郑凛却是低着头若有所思,越想越觉得张牛侩的猜测不无可能:“兴许,她们真的活着也说不定,如果一直没有消息,我们为何不能尝试着以找活人的方法来找?”
毕竟人死了早晚都会浮到水面上,永河上南来北往的商船不计其数,而这些在水上讨生活的商船又十分信奉鬼神,一般在水面上发现浮尸时,通常会用钩锁勾住等船靠岸的时候就把尸体就地埋掉,算是积下这一份功德。
这些人觉得,祈求鬼神看在这份功德的份上,就会保佑他们的商船出行顺利,就算内心不信的人也会这么做,哪怕只是寻求一个心理安慰。
况且在任务发布到云州府前,永河上游的几个府城的人同样收到了这样的命令,只是寻找了大半年都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
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些河段打捞起来的尸首没有一个符合他们要找的人的特征,这就让上面的人怀疑出动寻找的人太少了,便发布了云州府以及沿岸的其他十多个州府一同寻人的任务。
只是弱女病儿从百丈高的悬崖上落到永河还能生还的可能性太低了,低到所有人在接到任务的时候,都不信这两个人有活着的可能,因此寻找的时候就以寻找死人的方式进行,依然沿着老方法在永河沿岸寻找,同样一无所获。
眼下被张牛侩这么一说,郑凛就觉得,或许他们寻找的方向真的错了。
“哎呀郑老弟,老哥只是说说而已,你可千万不要当真。”张牛侩见郑凛居然信了自己的胡说八道,激动的打住了他接下来可能要说的话:“就连上面的人都觉得那两个人已经死了,就算咱们说人活着他们也不会相信,还以为我们在找借口怠工。”
郑凛看着张牛侩,认真的说道:“左右找不到,倒不如换个思路来找,兴许就有意外的收获呢?”
张牛侩见老友如此说,也不好反对,想了想说道:“这事儿我们再合计合计,至少要跟上面通个气儿,要不然就算真如你所言人还活着,就凭咱们这几个人,得找到猴年马月啊!”
郑凛正有此意,说道:“行,今晚我就把这个猜测递上去,在上面的新指令下来前,我们暂时留在这里。”
“嗯,就按你说的来。”张牛侩没有意见,左右也不差这点时间。
大包和猴子也没有意见,这些天找人找的极累,正好可以好好休整一番,不会耽误了后面的事。
……
远在李家村的桑叶不知道,自己自编自导的一场死遁就要被人拆穿了,还是被自己喜欢的、即将成为自己未婚夫的男人拆穿。
不,不能说拆穿,只要她和桓儿一日没有暴露,一日没有被找到,她的死遁之计就是成功的。
人海茫茫,找两个大活人并不比在永河里找两具尸体容易,况且在回来的路上,桑叶有意的扫除了沿路的痕迹,除非有人怀疑到她和桓儿的身上,特意搜集证据证明她们就是被找之人。
这天,桑林去素心斋送完鲜花酱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找到窝在房间里做衣裳的妹妹,本来想要说什么,妹妹手里缝着的衣裳分明是男款的棉衣,顿时一脸感动的说道:“叶儿,你知道二哥没有棉衣穿,竟然偷偷的给二哥做了新的,你对二哥真好。”
桑叶头也没抬,一句话给予爆击:“二哥你想多了,这是我给郑大哥做的,你要棉衣去找二嫂要去。”
桑林险些怄出一口老血,控诉的说道:“叶儿,姓郑的那小子还啥都不是,我可是你嫡亲的二哥,有你这样偏心偏成这样的么?”
桑叶终于抬起头,笑眯眯的回道:“这是娘交代的,本来娘想亲自做一身棉衣送给郑大哥,只是这几天娘的眼睛有些不舒服就交给我做了,二哥要是心里不痛快,就找娘【创建和谐家园】去。”
“明明,明明我早就跟娘说过没有棉衣穿,让娘扯布给我做一身,没想到她老人家竟然给一个外人做也不给我做,我真是她亲生的么?”在短短的几息里,桑林受到了双重爆击,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亲人深深地恶意。
“噗,二哥,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你绝对是娘亲生的。”桑叶忍不住笑出声,心里倒是有些同情起二哥来。
桑林看着妹妹,生无可恋的说道:“是啊,我是娘亲生的,可惜啊,比不上一个半路冒出来,才认识几个月的家伙。”
桑叶又笑了起来,笑完过后不想再听二哥耍宝,便放下针线问道:“刚才二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
被这一提醒,桑林瞬间想起了正事,于是说道:“今儿个去素心斋送鲜花酱,方老板也在铺子里,说有好几个北方来的商人瞧中了鲜花酱,想找咱们做这笔生意,就问起咱们家的鲜花园的事。”
桑叶有些意外,笑着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问了,我原来还打算等鲜花园得长出鲜花,咱们家的鲜花酱通过方老板传到县城才会有人注意呢!”
桑林也很高兴,搓着手说道:“那咱们是不是得找人准备开荒了?左右地里的活计没有了,大家都闲在家里发霉,地里的草快冻死了,这会儿开荒正合适。”
桑叶说道:“已经找好了,你去镇上后爹和大哥就找到了人,开荒的日子也定下了,就在明天。”
桑林还不知道这事,听完后更加高兴了:“行行行,早把地拾掇出来也能早早把地养肥了明年春天好下种,真恨不得明年下半年就能采花制酱,把咱们的鲜花酱卖到府城,卖到京城去。”
桑叶闻言,也憧憬起来,不过实事求是的说道:“二哥,鲜花园的花能摘来制酱至少要等一年,明年咱们就只能雇人去山里摘野花了,这生意暂时做不到府城去,京城就更别想了。”
“嗯,二哥也就是说说,左右明年咱们家的日子会比今年更好过就是了。”桑林自然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是依然觉得高兴,心里的期待也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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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睡过头了,比限定的最低字数少了1000字,明天补上!
正文 第105章 野趣,归来
开垦荒地对于桑家来说是一件大事,对于李家村那些在家里闲的发慌,迫切需要干点事挣点油盐酱醋钱的村民来说也是一件大事。
在定下开荒的日子后,桑家就基本把要找的人定下来了。定下来的标准不是按照关系的亲疏远近来,而是能吃苦耐劳的那一拨人。这样就算有人有意见,觉得桑家不够意思也不能说什么。
这一次,桑家一共找了三十个人。这三十人中,有的是兄弟,有的是父子,被桑老实和桑树父子找上门的时候,也都高兴坏了,反过来对父子俩说起了好话。
不怪这些村民如此,庄户人家挣钱的办法除了种地养猪外,就是等闲了去河里摸鱼或是雨后到山里采菌子,然后拿到集市上卖。运气好的话,一次能得个百十来文,运气不好还不够自家改善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