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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是你想的那样……”见娘亲如此,桑叶脑门发胀,有一边更是隐隐作痛:“娘,我真有难言之隐,但是现在还不能跟您说,等以后能说了我一定原原本本的告诉您。”
木氏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桑叶的话,语气跟之前一样冷淡:“你长大了,能耐了,不愿意让娘管着了,以后你自己的事情你爱咋办就咋办,用不着跟我一个土埋半截脖子的人说。”
说完这话,木氏就甩开那双拽着自己胳膊的手走了出去。她迫切的想要找个地方冷静冷静,不然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对让她又爱又气的长女动手。
眼睁睁的看着娘亲怒气冲冲的离开,桑叶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情绪低落的坐回椅子上,看着灶膛里明明灭灭的火,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袭上心头,让她险些落下泪来。
堂屋里觥筹交错,一派闹哄哄的情景,厨房里发生的母女矛盾,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酒足饭饱后,同样喝了不少酒的桑老实吐字不清的让于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子和红封,先是一文不差的给十个梓人师傅结算了盖作坊的工钱,又给每个梓人师傅发了一个五十文的红包以示感谢。
至于帮工的郑凛等人,每人也得到了一个小红封,里面的银钱没有梓人师傅们的多,只有十文钱。
十文钱不算什么,纯粹图个喜庆吉利罢了。要是桑家真给他们封跟梓人师傅一样厚的红封,反倒是坏了李家村的规矩,不然今后桑家帮这些人盖房子或是帮其他忙,完工后人家究竟是给多还是给少?
给多了,其他帮工的人也不能少了。要是人数多,就得额外多出一大笔支出。庄户人家哪有什么闲钱,要是为此带起了整个村子的风气,怕是骂都要被骂死。
要是不给或者少给,难免被人说小家子气,毕竟之前人家给了你,你却不还这个礼,那就是没礼数。因此,桑家这红包可给可不给,只是给了梓人师傅,其他人就不好不给,封的这十文钱,算是随了村子里的规矩。
时候不早了,梓人师傅们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就齐齐离开了桑家回到工地的草棚里,把铺盖衣物等收拾好后,就乘坐着事先雇到的几辆牛车回到了县城。
本村的几个帮工也醉醺醺的说了恭喜的话,就相互搀扶着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去桑林的房间,嚷嚷着下次还要再找桑林好好喝一场,这次就放过他之类的话。
最后,原本拥挤喧闹的桑家堂屋,就只剩下郑凛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静。没有动静的原因是他喝醉了,桑老实等人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担心他走路不注意,一头扎进路边的水塘里。
这种酒后扎进水塘里淹死的事,周围的十几个村庄,几乎隔两年都会发生一起,桑家不得不防。
原本有个桑家父子可以送郑凛回去,只是在最后敬酒的时候,身为主人的两人都被灌了不少酒,虽然父子俩还能站起来走路,但是神志已经不大清醒了,根本送不了人。于是木氏劝郑凛暂时留下来,让他酒醒后再回去。
郑凛没有拒绝木氏的好意,就留了下来,只是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醉是醉了,意识还是清醒的,走路回家一点问题也没有。
桑叶同样不知道,在得知父兄全部喝醉,躺在床上直嚷着难受后,她当即化了蜂蜜水,让娘亲和两个嫂子分别给他们喂下去。
蜂蜜是滋养脾胃的好东西,庄户人家在野外遇到蜂巢,通常会想方设法驱赶蜜蜂弄一些蜂蜜回来,桑家的蜂蜜就是之前进山采花的时候,被桑林发现然后想了法子弄回来的。
桑家父子三个都有人照料,勉强能照顾人的桑果几个早就跑出去疯玩了,就只剩下堂屋里的郑凛孤零零的没人管。
桑叶没有办法,只好端着剩下的蜂蜜水,硬着头皮来到堂屋里,送到了郑凛的面前。
此时,郑凛斜靠在不太宽敞的椅背上,双目微阖似乎睡着了。闭上眼睛的他似乎连气势也收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桑叶以为他睡着了,正在纠结要不要把人叫醒时,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对方的脸上,看着对方凌厉不失俊朗的眉眼发起呆来。
郑凛并没有睡着,只是眼睛有些涨疼让他不得不闭上缓解一番。鼻尖嗅到蜂蜜的香甜,又隐隐夹杂着一抹熟悉的气息,他猛地意识到喜欢的女子就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胸口扑通扑通的跳动起来,郑凛强忍着着睁眼的冲动,静静地等待着女子下一步的动作。
然而,等了许久,等的脖子已经变得僵硬,女子也没有任何动作。要不是熟悉的气息还在,郑凛几乎以为女子已经离开了。
不想继续等下去,郑凛选择了主动出击,他“嗖”的睁开眼,狭长好看的丹凤眼直直的射向了桑叶,落在了她尚未来得及收回目光的脸上。
“啊——”
冷不防对方突然睁眼,桑叶吓了一大跳,她轻呼一声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后腰直接抵在了身后的饭桌上,再也不能后退半步。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强烈,桑叶脸上一热,稳了稳心神在郑凛发话之前,指着桌上的碗说道:“这是蜂蜜水,能解酒,你要是觉得难受就把它喝了吧。”
郑凛目光深沉的看着桑叶,眼里又流露出之前让桑叶看不懂的情绪,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骨节有力的右手,示意桑叶把蜂蜜水送到他的手上。
桑叶在他的面上看不出他有一丝醉酒的痕迹,这会儿见他大爷似的等着她伺候,心里蓦地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恶意:“想喝就自己过来端,又不是完全起不了身。”
郑凛的脸色没有一点变化,只是平静的说道:“我醉了,脚软站不起来。”
桑叶站在原地没有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郑凛,不相信他醉的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郑凛坦荡荡的任由桑叶打量,只是微微勾起的唇角和上挑的丹凤眼,莫名的流露出几分邪气,给人的感觉有些危险。
桑叶皱了皱眉,觉得眼前这个人跟之前很不一样,看起来完全是不同性格的两个人,难道这个人人格分裂了不成?
郑凛没有人格分裂,他只是真的有些醉了,才不自觉的显现出了本性的另一面,这一面也只有在醉酒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见对方打定主意不动弹,直觉告诉桑叶这会儿不宜靠近他,于是桑叶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转过身抬脚就往外走。
然而,她的右脚抬起来还没有落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蓦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将她困在了胸膛和饭桌之间。
“你想干什么?”桑叶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她是喜欢眼前这个男人没错,但是不代表她能接受对方的无礼。
不过桑叶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郑凛确实是个正人君子,哪怕心里渴望着靠近喜欢的女子,这会儿他没有借醉酒的机会故意靠近女子,哪怕他极具压迫的身躯拦住了女子的去路,两人之间还是保持着一条手臂的距离。
“先告诉我,你在想什么?”郑凛低着头紧紧地锁住女子的眉眼,没有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变化:“是不是在想我会不会欺负你?”
被猜中了心中所想,桑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恼:“没有,这里是我家,量你没有这个胆子!”
“呵!”郑凛轻声一笑,本来就低沉浑厚的声音又多了几分磁性,听起来十分舒适,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出人意料:“有没有这个胆子试过才知道,你想不想试试?”
“不想!”桑叶想都不想果断拒绝,身子也不自觉的往后退,想逃开男人强势的压迫。
眼前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危险,她不觉得他的话是在开玩笑。这一刻,她确定眼前之人是真醉了,只是醉的比正常人更像正常人而已。
饶有兴趣的看着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的女子,郑凛的嘴角又浮现出与之前同出一辙的邪气笑容,不自觉的抬手捏了捏女子饱满的脸颊:“可是我很想试试,这要怎么办呢?”
说到最后,男人的脸上露出苦恼之色,迈出大长腿逼近半步两眼紧紧地盯着桑叶,像是真把她当成了美味的小兔子,准备随时一口吞下去。
“你、你别过来!”
这一次,桑叶被彻彻底底的吓到了,若是面对一个神志清醒的人,她还能跟对方讲道理,乃至用暴力逼迫对方退开。
可是无论是讲道理还是使用暴力,对一个醉酒还武力值比自己强的人,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许是被不一样的郑凛打乱了阵脚,许是下意识的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一刻桑叶完全忘了家里还有其他人,只要她扯开嗓门喊一声,就会有人出来让她脱离困境。
郑凛倒是很听话,在桑叶说完后当真没有再往前一步,只是眼里流露出来的气息却越发的危险,让人连对上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见桑叶低头不肯看自己,郑凛又不痛快了,原本停留在脸颊上的手渐渐移到了她的下巴上,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你看,你眼里有我,就跟我喜欢你一样,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万万没料到郑凛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番话,桑叶震惊的无以复加,不需要郑凛用力,她的头已经抬了起来,对方带着期盼的神情直直的落入了她的眼里。
得不到女子的回答,郑凛开始变得躁动起来,一双眼睛依然死死的锁在女子的脸上,重复着问道:“你喜欢我是不是?是不是?”
桑叶完全不在状态,面对一个醉鬼的逼问,她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不然呢,难道她还能对着一个醉鬼兼疑似人格分裂的人说,没错,我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我一样?那才是真的疯了!
除此之外,她更加担心说出否认的话,会激怒眼前的醉鬼,让这个醉鬼作出更加疯狂的事来。说到底,她还没有做好接受对方心意的准备,又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手。
郑凛不知道桑叶的想法,以为她不喜欢自己才不愿意回答,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沮丧袭上心头,整个人像是遭到巨大的打击似的,方才迫人的气势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格外让人心疼。
“你,你别这样……”桑叶不喜欢郑凛咄咄逼人,让她难以招架,可是看着他这副脆弱又可怜的模样,又有些心软了,忍不住想安慰他。
“你不喜欢我,还不许我难过?”郑凛幽幽的看着桑叶,说出来的话透着一股孩子气的委屈:“怎么会有你这样狠心的女人。”
狠心的女人桑叶:“……”突然有种哔狗的冲动怎么破?
“为什么不说话?”见桑叶不吱声,郑凛又不乐意了,颇有几分胡搅蛮缠:“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没有,我没有嫌你烦!”桑叶没胆子承认,心里也很无奈,不明白为何一顿酒就把一个端方寡言的人变成了另一个模样:“你现在喝醉了,意识还不清醒,我才不想跟你说话,现在你乖乖把蜂蜜水喝了,再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你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
醉的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桑叶并不担心郑凛醒来后,会记得她这句承诺,转头让她兑现。
醉酒的郑凛不知道桑叶的打算,见她终于肯松口,似有回应之意,原本黯淡的眸光骤然一亮,情不自禁的捉住了桑叶的手:“你说的是真的?”
桑叶强迫自己忽略手腕上烫人的热度,毫不犹豫的点头:“千真万确。”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郑凛终于放心了,主动松开桑叶手,然而端起桌上的蜂蜜水一饮而尽,最后还献宝似的把不剩一滴蜂蜜水的碗给桑叶看,简直就是一个巨型的乖宝宝,哪里还能看出之前的那份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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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凛子木有精神分裂,只是醉酒前后不大一样,就像手残的我,平时很安静的一个人,只要沾酒绝壁就是个神经质的话痨,没办法,我控制不住我寄几啊!欢迎大家留言,说说自己喝酒后的前后反差~(>_<)~
PS£ºÐ¡ÁÝ×Ó¾ÆÇ°¾Æºó·´²îÂÔ´ó£¬ÄãÃDz»ÒªÏÓÆú£¬ÕâËãÊDZÊϵÄéªÖñÒ»¸öÐ¡Í»ÆÆÁË£¬²»ÊÇǧƪһÂɵĸßÀäºÍ¹ÑÑÔo£¨¨s¡õ¨t£©o
正文 第98章 郑凛和桓儿
在桑叶的安排下,喝完蜂蜜水的郑凛乖乖的睡在了桑榆的房间里。这个过程中,郑凛还算安分,言行上没有再撩拨过桑叶,似乎害怕惹恼了桑叶,桑叶就不肯兑现之前的承诺了。
桑叶也松了一口气,回到厨房继续洗刷碗筷,只是脑海里总是闪过某人的影子。前一刻发生在堂屋里的一幕幕,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没有想到他醉酒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也没有想到他突然说他喜欢她,更没有想到她会被他步步紧逼,不得不撒谎暂时摆脱他的纠缠……想到这些,她还是有些脸红心跳。
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桑叶默默地计算着两人能够走到一起的可能性。
骨子里桑叶是个直爽痛快的人,如果不是身负的秘密被揭穿后会带来杀身之祸,她也不会苦苦的压抑着对郑凛那份特殊的好感,更不会像现在这样顾忌良多,连向醉酒的郑凛表明心意的勇气都没有。
以前没有遇到两情相悦的人,她觉得背负着秘密独自抚养桓儿没什么不好,现在不一样了,如果能够解决掉那些潜在的隐患,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这个过程多么艰难她都想竭力试一试。
虽然向郑凛坦白自己没有嫁过人,也没有生过孩子,把桓儿身世的秘密隐藏掉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桑叶从未想过袒露自己的秘密,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行。这跟信任无关,不说出来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们。
所谓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才是秘密,若是透露给任何一个人知道,那么迟早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她不能冒这个风险,事后的代价是她担负不起的。
思虑良久,桑叶倒是想到了好几个法子,然而郑凛比一般人聪明的多,她所想到的法子忽悠普通人还行,想把郑凛糊弄过去就难了。
更何况她不打算说出自己的秘密,但是也没有想过要欺骗他,否则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最终再深的感情也会在无数次撒谎和猜忌中走向末路。
越想脑子越乱,等所有的碗筷洗刷干净了,桑叶也没有想到合适的法子。她索性不想了了,来到小河的上游找到了小槐树,说出了自己的百般苦恼。
原本桑叶只是倾诉一番,想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没成想树生阅历不怎么丰富的小槐树却给她提出了一个十分可行的建议:“你找古槐爷爷商量吧,古槐爷爷活了这么久,见过的人和事比咱们多多了,兴许古槐爷爷会有办法帮你。”
有桑叶这个中间人在,小槐树也很快就跟古槐搭上了关系。虽然隔了近百里的距离,但是两人同属一个物种,又有别的槐树当传声筒,平日里一老一少没少联络感情。
桑叶还真没有想过找一棵树帮忙,不过小槐树说的没错,古槐活了上千年,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人和事见多了,没准儿还真能帮她想到办法。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桑叶顿时来了精神,对小槐树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小槐树你了,要是你的古槐爷爷真的有法子,你随时告诉我,这几天我都在家呢!”
两棵槐树一来一回的传话需要的时间太长了,桑叶不可能就在这里等消息,就只能让小槐树先同古槐沟通,到时候再告诉她了。
小槐树深感责任重大,在微风下抖着小树枝义不容辞的说道:“桑叶姐姐你放心,这件事情包在小槐身上,小槐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一人一树相处了小半年,桑叶自然之道小槐是真把这事放在了心里,于是笑着哄道:“嗯,小槐最有本事了,姐姐相信你。”
“嘻嘻!”被夸奖的小槐树枝条抖的更厉害了,又兴致勃勃的跟桑叶说了最近所见到的有趣的见闻,直听的桑叶哈哈大笑,暂时忘记了那些令她苦恼的事。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一个时辰后,桑叶总算从小槐树带来的各种八卦消息中抽离出来。见天色不早了该回家准备晚饭,她同小槐树道别后就回到了家里。
走进院子里,见只有于氏在井边摘菜,桑叶走过去帮忙一起摘,听不到屋子里的其它声音,她不由得问道:“大嫂,已经一个多时辰了,爹、大哥、二哥他们都没醒吗?”
“没呢,爹年纪大了没那么快就醒来。”于氏一边利索的掐掉鸡毛菜上的根,一边跟桑叶说话,接着语气透着几分嫌弃的说道:“你大哥就更不用说了,酒量差的很,偏偏比爹喝的还要多,刚刚要了碗水喝就又睡过去了,怕是得半夜才能醒,这浑身臭哄哄的一股子酒味儿,真想把他泡在井里好好刷刷。”
桑叶被大嫂的话逗笑了,心里却很羡慕大哥和大嫂之间的感情,便忍不住为大哥开脱:“今儿个日子特殊,大哥才喝多了些,平日里爹跟二哥喝酒,大哥知道你嫌弃就没有喝过呢!”
对于自家男人会顾虑自己感受这一点,于氏显然十分得意,嘴上却谦虚道:“你大哥啥时候把这猫尿戒了才好,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男人不喝酒也就算不得男人了。”
桑叶觉得好笑,从善如流的说道:“确实是这样,幸好大哥喝醉了就睡不会像旁人那样发酒疯,不然别说大嫂,娘也不会让大哥喝了。”
对于这一点,于氏也觉得满意:“哼,你大哥要是敢耍酒疯,我就敢把他一个人关在门外面,让他一个人耍个够。”
于氏确实有这个魄力这么做,不过两人感情好,斗嘴脸红也有过,成亲十来年却从未真正闹大过,多是相互迁就着,再多的矛盾也在这份迁就中消磨尽了,渐渐只剩下默契,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明白所要表达的意思。
世间顺顺当当白头偕老的夫妻,大抵是如此了。
桑叶若有所思,不知不觉间似乎领悟到了什么是夫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