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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叶一听,愈发的担忧了:“那桓儿怎会不开心?是不是肚子不舒服?”说着,她的手就摸向了桓儿的小肚皮。
微痒的触感让桓儿下意识的缩了缩肚皮,他连忙说道:“不疼,桓儿的肚肚不疼。”
桑叶挑了挑眉,身子没有不舒服,那就是心里不舒服了?
想到这里,桑叶放下了手里的针线鞋底,把桓儿抱到自己的腿上面对面的坐好,贴着他的小脸儿温柔的问道:“那桓儿能告诉娘,桓儿为何不高兴吗?”
桓儿纠结的看着娘亲,粉色的小嘴儿抿了抿,显然不知道该不该说。
桑叶也没有催促,脸上带着鼓励的笑容,仿佛无论桓儿说了什么她都能包容。
许是被娘亲鼓励到了,桓儿小小的吸了口气,最后鼓足勇气问道:“娘,你要给桓儿找爹了吗?”
桑叶一愣,万没料到儿子会问出这个问题。
想到儿子之前的一番纠结,她哭笑不得,忍不住问儿子:“谁告诉你娘要给你找爹的?你就是为这事不高兴?”
桓儿却害羞了,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是大哥哥他们说媒婆给人说亲,会让一男一女两个大人睡在一起,然后生一堆小宝宝,就跟外公和外婆,大舅舅和大舅母,二舅舅和二舅母一样。”
早熟如桓儿并不知道睡在一起不是指单纯的睡觉,只以为像他这样每天跟娘亲一起睡觉,只不过娘亲是大人,他还是小孩,所以不会生一堆的小宝宝。
等他再长大些,像哥哥姐姐一样跟娘亲分床了,说不定就有一个大人睡上去,然后跟娘亲生一堆小宝宝……想到这里,桓儿难过的想哭了。
“哎呀,娘的桓儿怎么这么可爱,哈哈!”桑叶当然知道儿子还小并不是真懂,一时间忍不住笑出了声。
被娘亲这么一笑,桓儿的小脸儿就更红了,有些羞恼的伸出小手去捂娘亲的嘴巴:“娘,不许笑,您不许笑!”
桑叶鲜少看到儿子脸上多变的表情,这次好不容易看到哪里肯放过,忍不住笑得更大声了,嘴上却说道:“好,好,不笑,娘亲不笑!”
见娘亲笑的更开心了,桓儿小脸黑黑,一时忘了之前为何不高兴了。
桑叶笑够了,神情终于变得正经起来,开始正视儿子之前问出的让她发笑的问题。
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非她所愿,好在前一世没有让她留恋的人和事,倒也很快就适应了新的身份新的生活,时间久了上一世的记忆渐渐淡去,只想活在当下。
要不是那一场震惊朝野的大动荡,兴许她会遵照原身的心愿,在二十五岁为自己赎身,然后回到家乡孝敬爹娘,开一间小小的点心铺子,再找个志趣相投的男人嫁了,平平淡淡的过完后半辈子。
或许老天爷见不得她好,不想让她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曾经煊赫一时的主家在一场场不见硝烟的角逐中惨败,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她一个小小的奴隶又能好的到哪里去?
要不是有异能在,提前获知了一些有用的消息,让她先一步意识到了危机的到来,又想办法提前拿到自己的【创建和谐家园】契脱了奴籍,兴许现在已经变成黄土地下的一具枯骨了。
摸着儿子稚嫩的小脸儿,桑叶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当初决定带走这个小家伙儿,唯一的念头就是逃,根本没有想过以后。
一路艰险逃亡,好不容易让那人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她才敢带着桓儿回到了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嫁人这个原本就淡漠的念头更是消失的干干净净。
只要她好好侍奉爹娘,开一个小小的点心铺子悠悠度日,想来原身地下有知也不会怪罪她没有完成“嫁人”这最后一个心愿了。
眼下儿子介意这件事情,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想到这里,桑叶瞅着一脸紧张的儿子,认真的说道:“娘没有想给桓儿找爹,娘最大的心愿就是桓儿能平安快乐的长大,嗯?”
桓儿呆呆地看着娘亲,突然猛地抱住了娘亲的脖子,小脑袋紧紧的埋在那里,一句话没说却胜过千言万语。
就在桑叶满怀感慨,以为儿子这一抱是出于对她满腔母爱的回报时,桓儿又抬起了小脑袋,紧绷着小脸儿一本正经的说道:“娘,桓儿想要一个弟弟。”所以,您还是给桓儿找个爹吧!
“……”
桑叶傻眼了,看着两眼亮晶晶的儿子,突然怀疑小家伙儿是她娘谴来的说客,全是套路啊!
……
不提桑叶心里如何纠结,却说方媒婆得了桑叶许诺的好处,乐颠颠的跑到赵岗村给赵瘸子回话儿,当然主要是向赵瘸子打听他是打哪儿听说李家村桑家有个守寡还是名声败坏的女儿,又是如何起了娶妻的心思。
赵瘸子的本性太坏了,村里人都不待见他,前年为还清他欠的一【创建和谐家园】赌债,偷偷卖掉自己的亲侄儿气死了亲爹亲娘后,直接被村民们联手赶到了距离村子的最边角,跟村子完全隔绝开。
来到一处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前停下,方媒婆嫌弃的皱了皱眉,不过一想到办好桑家交代的事情就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好处,顿时鼓足劲儿朝着乌洞洞的门里大喊:“赵瘸子,赵瘸子,你在不在家啊!”
话音刚落,一个浑身脏不拉稀、辨不清脸上肤色的瘸腿汉子从屋子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一见是方媒婆,原本阴郁的脸色消散了不少,大嘴一咧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来:“方媒婆,老子交代的事情你办的咋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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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八章 水落
赵瘸子问的极不客气,好像他掏了银子,方媒婆就要给他当牛做马必须把交代的事情办成似的。
方媒婆心里不大舒服,只是她见多了这样的人倒也没有表露出来,便按照桑叶交代的话回道:“桑家人又不认识你,哪会一次就应了?不过你放心,那小寡妇的名声都烂成这样了,桑家巴不得早早把她打发走,有老婆子在你就安安心心的当新郎官吧,咯咯!”
说到这里,方媒婆兀自大笑起来,似乎真的为赵瘸子高兴。
“嘿嘿,要是老子真当了新郎官,就给你封一个大红包!”赵瘸子也被方媒婆的话哄的眉开眼笑,脸上的阴郁又淡了几分。
笑完过后,方婆子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经意的问道:“赵岗村离李家村有小二十里呢,你咋知道李家村有个小寡妇?你还别说,那小寡妇长的真俊,老婆子我说了这么多年的媒,就没有见过比她更俊的。”
赵瘸子眼睛一亮,垂涎的问道:“真有那么俊?”
方媒婆连忙点头:“自然是俊的,不然你也不可能一眼就瞧上不是?”
说到这里,方媒婆“突然”觉得不对劲儿,疑惑的问道:“赵瘸子,难道你没有见过桑家的小娘子?那你是咋知道有这么个人,还特意托我上门说媒的?”
许是惊喜于自己运气好遇到的不是无颜女,许是对方媒婆没有设防,赵瘸子想也不想的说道:“自然是有人告诉老子的,不然老子哪里能知道会有这么个小浪货!”
方媒婆按捺下心头的狂喜,不动声色的问道:“谁告诉你的呀?老婆子我还不知道咱们这儿啥时候出了这么个耳听八方的人物呢!”
赵瘸子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变警惕起来,不客气的质问道:“你一个说媒的打听的这么清楚干啥?”
方媒婆也是个会演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帕子一甩大大方方的说道:“你忘了老婆子是干啥的?要是老婆子能请到这么个人物帮老婆子打听四里八乡没有嫁人娶妻的男男女女,老婆子说起媒来可不就方便多了?”
这个理由很合理没有牵强之处,赵瘸子听罢便打消了怀疑,随即眼珠一转问道:“老子要是告诉你,有啥好处不成?”
好处?你一个就要倒大霉的人了还敢跟老娘要好处?
方媒婆心里暗骂,脸上却笑开了:“自然有好处,只要你肯告诉老婆子,你的喜钱老婆子分文不收,还让桑家的小娘子不要聘礼另带一份厚嫁妆进你赵家的门。”
赵瘸子听完,眼睛顿时火热起来,生怕方媒婆反悔似的迫不及待的说道:“行行行,告诉你,老子这就告诉你!”
说着,他就把自己如何知道二十里外的李家村有个名声败坏的小寡妇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方媒婆,还准确的说出了对方姓谁名谁,家住在哪里。
得到满意的结果,方媒婆给赵瘸子许下一连串的承诺后,乐颠颠的离开了。
……
“赵岗村的胡大嘴?娘,您知道这人是谁吗?”
桑家的堂屋里,得知告诉赵瘸子自家情况的人是一个绰号叫胡大嘴的女人时,桑叶脑子里根本找不到这个女人的任何信息,便问起了坐在另一端的木氏。
木氏仔细的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娘不认识这个人,也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起过。”
桑叶想了想,分析道:“连娘都不认识,这个胡大嘴跟咱们家应该没有瓜葛,也就不存在深仇大恨,若是她无意中从别处听到咱们家的情况,也没必要多管闲事跑去怂恿人见人厌的赵瘸子娶我,除非……”
见女儿说了个半头话,木氏急急的追问道:“除非啥?你这丫头倒是快说呀!”
桑叶不由得好笑,倒也没有卖关子把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除非她是得了另一个人的好处,要不然女儿找不到其他让她这么做的原因。”
没有好处还劳心劳力的事情,不是傻子谁愿意干?
木氏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道:“一定是这样,不然平白无故的谁会这样存心害人。”
一旁的方媒婆也顺势插了句嘴:“老婆子的家跟赵岗村挨着,倒是知道胡大嘴这么个人!”桑叶还不知道这一点,闻言便问道:“那胡大嘴为人如何?可有交好的亲友?”
如果胡大嘴真拿了好处替造谣之人办事,首先就要逐一排查跟她交好的人,若是那些人同自家没有【创建和谐家园】那就只能扩大查找范围,或是亲自去一趟赵岗村问一问她。
方媒婆隐隐猜到了桑叶的打算,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胡大嘴这人没有大毛病,就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不过她的嘴还算严实,就算打听到了也不会到处乱嚷嚷,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至于同她交好的人,这个老婆子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这件事桑娘子可以交给老婆子,老婆子保管帮你打听的清清楚楚。”
说到最后,方媒婆的语气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有您肯帮忙自然是好的,那就有劳了!”桑叶微微一笑,顺了方媒婆的意,并拿出一把铜钱塞到了方媒婆的手里。
方媒婆如此殷勤,不过是看在自己能给她好处的份儿上,像这样的人往往消息比一般人灵通,用对了地方也是一把好刃!
“哎哟,这咋好让桑娘子破费!”方媒婆喜不自禁,假意推辞了一番,见桑叶真没有收回去的打算,喜滋滋的把手里的三十多个铜钱收到了钱袋里。
打发走方媒婆,桑叶一个人在堂屋里待了许久,顺着胡大嘴的身份思索着加害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眼下她不确定这场麻烦是有人见不得自家好过,因心里嫉妒恶意中伤,还是出于私人恩怨。若是前一种,从她目前了解的来看,排除处处看自家不顺眼的李寡妇,那就只有刘家那几个人了;若是后一种,那么想找出这么个人来难度就大了。
不过有了初步的目标,她那点异能倒是可以派上用场,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了。
正文 第七九章 石出
虽然拥有沟通植物的特殊能力,但是驱使植物为自己所用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植物的思维很简单也很复杂,它们有独立的个性,通常情况下只会帮助“自己人”,否则任凭你磨破嘴皮子它们都不会理你。
回来大半年,桑叶同屋前屋后的花草树木已经混熟了,平日里也顺手帮了它们不少忙,在她说完自己遭遇的麻烦后,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植物们很乐意出手帮忙。
只是这些植物安于眼前的一亩三分地,每日除了餐风饮露,沐阳栉雨就没有干别的事情了,在李家村这块地界儿还好,出了这里就没有其他植物肯卖它们面子。
是以,植物们争先恐后的替桑叶“监听”李寡妇,刘家那边它们就无能为力了。
桑叶早就料到这么个结果,倒也不曾失望,郑重的谢过一番后,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跟刘家附近的植物搭上关系,请它们助自己一臂之力。
“桑叶姐姐,小槐有办法呀!”
在一个清凉的午后,桑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到之前救下的小槐树,问它有没有法子,没想到小槐树竟然真的有办法。
只听小槐树慢条斯理的说道:“桑叶姐姐不是刚救了一棵千年古槐么,在咱们这片儿槐树里就数它最厉害了,所有的槐树都要听它的话,只要你找它帮忙,它的子子孙孙就能帮你监视坏人。”
桑叶眸光大亮,随即有些怀疑的问道:“这法子可行?确定刘家附近有古槐的子子孙孙?”
小槐树肯定的回答道:“那是当然,就算不是它的子子孙孙,只要它发话了,那些槐树就会帮你,你不用担心。”
桑叶知道植物们的思维很直白,几乎不会夸大其词,见小槐树如此肯定,心里已经相信了,于是说道:“好,待会儿我就跟古槐说说这事,看它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说到这里,桑叶轻轻的摸了摸小槐树的叶子,认真的道谢:“多亏有你提醒,不然我就要抓瞎了,谢谢你啊小槐。”
小槐树害羞了,连声音都小了:“这是小槐应该做的,小槐很高兴能帮到桑叶姐姐。”
一人一树又聊了一会儿,直到小槐树扛不住要休息了,桑叶才向它道别朝着家里走去,一路上思索着要怎么跟古槐开口说这事。
联系古槐不需要亲自去县城方家,自从上次救了古槐,古槐总嚷嚷着无聊,隔三差五的让沿路的槐树给桑叶带话,让它多去方家看望它,陪它说说话。
桑叶哪里有时间特意去县城陪它,再说也不方便,最多通过沿路的槐树传话,跟网上聊天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只不过距离太远了没有真正的网络方便罢了,每次一来一回两句话,通常要花上半个时辰,一天下来也聊不到几句。
之前都是古槐找桑叶,桑叶还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古槐,这好不容易第一次找吧,又是请古槐帮忙,桑叶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暗暗决定以后要多关心关心古槐的老年生活。
古槐很高兴桑叶主动找自己,在收到桑叶的请求后,甚至觉得桑叶把它当作了“自己人”才会请它帮忙,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不知道古槐用的什么法子,很快就在刘家附近找到了几棵古槐,让它们自己想办法监听刘老大刘老二家的一切,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直接传话给桑叶即可。
对此桑叶十分感激,也许下了自己的承诺。不管今后这些槐树遇到任何麻烦,只要力所能及她一定出手帮忙。
只是不等刘家那边传来有用的消息,方媒婆倒是迫不及待地跑到了桑家,把这两天从胡大嘴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了桑叶。
许是为邀功,许是事情真的不简单,方媒婆扯着桑叶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实际的内容。
桑叶就方媒婆的话整理了一番,最后总结道:“你的意思是说,在赵瘸子托你上门说媒的前一天,胡大嘴家来过客人,那客人是个女的?”
方媒婆连忙点头:“是呢,这事胡大嘴的邻居都知道,老婆子给了胡大嘴孙子一块糖,她孙子也是这么说的。”
距离真相又近了一步,桑叶紧紧的盯着方媒婆:“可有打听出那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