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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顺利,崔家新宅最多半年就会建成,被崔大富请来盖房子的李庄等人也会得到一笔丰厚的酬劳,可谁也没有想到,大房子还没开始修建,李庄就出事了险些丢了性命。
这一次,在李村长的带头下,桑老实等二十余人替李庄到崔家讨要说法,希望崔大富能补偿李家一笔银子先把李庄的伤看好。
人是在崔家伤的,让崔家补偿一笔银子完全不过分,以崔家的财力拿出几十两医药钱也完全不成问题。
然而,不知道崔大富太过小气还是真觉得不吉利,竟然指责李庄得罪了土地菩萨,让自己的宅基地见血坏了风水,反过来向李家索要赔偿,赔偿的银子至少足够他另选一处风水宝地,不然他就去衙门上告李庄,让县官老爷为他做主。
崔大富这番强词夺理,让李家村的人气炸了。就算真得罪了土地菩萨,那也是崔家没做好事连累了李庄。
现在被崔大富的一张嘴扭曲成这样,要不是李村长及时阻止,李家村的村民们当场就能把崔家给拆了。
“村长阻止的对,要是今日你们真把崔家砸了,就是有礼也变成了没理,恐怕现在就回不来了。”桑叶松了一口气,对明智的村长多了几分欣赏。
她从来不会姑息欺负到头上的人,却不会为一时之气而冒险。看崔大富嚣张的态度,要不是背后有所依仗,就是想【创建和谐家园】李家村,逼得李家村主动动手。
这样一来,就算最后真的闹到官府,两厢有过的情况下,官府极有可能各打五十大板,对于李庄的伤,崔大富不会付出任何代价,极有可能真会让李庄赔偿崔家一块新宅基。
这种情况还算好一点,要是崔大富真有依仗,这一打怕是会把整个李家村拖下水……不管怎么说,今日没有动手是对的!
“叶儿,还真被你说对了!”桑树激动地说道:“当时村长阻止我们动手,就把我们带去了别处,准备把崔家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再另外想办法,没想到还真打听出来了,那不要脸的崔家确实有些来头。”
说到最后,桑树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显然是在后怕。
原来,崔大富有好几房妻妾,生了好几个容貌不错的女儿,其中小女儿更是出落的如花似玉,我见犹怜,便让崔大富起了歪心思,想通过小女儿攀附上贵人,换去更大的利益。
云来县的贵人就那么几个,最有权势的就方家了,这点连县太老爷都要往后退一步。可是方家同崔大富这样的小商户没有生意上的来往,崔大富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跟方家搭上话,最后他不得不改变主意,把目标放在了云来县的张县令身上。
其中的详细过程崔家的街坊四邻不清楚,只知道崔大富的小女儿当真在前年的除夕攀上了张县令,元宵一过,就被一顶粉红小轿抬到了县衙大院,成了张县令的第三房小妾。
崔大富自诩为张县令的半个丈人,行事比以往嚣张多了,那五间联排大旺铺就是他借助张县令的势,用不到市价的三分之二的银钱半买半抢过来的。
打听出这些后,李家村诸人后怕不已,庆幸李村长阻拦及时,不是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农户真会被崔大富坑死。如此一来,绝大多数人生出退意,不肯再为老根叔一家讨要说法了。
毕竟同老根叔的乡邻情再深,也深不到把自己搭进去的地步。后来那些村民去医馆找到陪在李庄身边的老根叔,苦口婆心的劝说老根叔不要去崔家闹。
“老根叔当时没有说啥,心里怕是不得劲的很。爹担心老根叔想不开,就一直陪着老根叔,直到老根叔硬赶我们,我们才回来了。”桑树把前后的经过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临了喝了满满一大杯水,心里同样不痛快。
对于那些村民的做法,他理解归理解,只是心里那关过不去,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心里再气愤,也同样做不到撇下爹娘妻儿不管,替老根叔一家出头把自己搭进去。
屋子里的气氛静默下来,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的桑老实沉默的抽着旱烟,明灭的烟火照不清他的神情。
就在众人以为丈夫(父亲)今晚不会开口时,他突然对木氏说道:“孩儿他娘,来年到县城找个好学堂,让老幺去那里念书吧!”
木氏尚未反应过来,桑叶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毫不犹豫的出声赞同:“就听爹的,年后就把小弟送去县城最好的学堂。”
这时木氏也明白过来,当即说道:“行,就按老头子你说的来。”
其他人也渐渐回过味儿来,心知这样一来家里的花费会更大,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
经过老根叔家的事情,桑家无比清楚的认识到了权势的重要性,不为仗势欺负别人,只为保全自己。不要像老根叔家那样,遇到有点权势的人就只有忍着挨欺压的份儿。
自家只是最普通的小庄户,没有强大的势力作靠山就只能竭力供出一个读书人来,即便最终的结果不尽人意,至少尽力了不会后悔。
这一晚,除了不知事早早睡去的几个孩子,桑家其他人谁都没能睡个好觉。第二天早上,皆带着一双黑眼圈走出了房门。
就在李家村所有人认为老根叔一家会接受现实,自认倒霉时,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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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竹要出来了,你们希望楠竹以哪种方式出场?A、单枪匹马杀上崔家B、跟崔家讲道理C、群殴,实力碾压
正文 第五四章 打上门去
老根叔家的事情,像是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压在桑家人的心上。桑老实心里烦闷,大早上连饭都没吃,就扛着一把锄头下地了,虽然前几天地里的草已经锄了一遍,新草还没有长起来。
桑老实的心情其他人很理解,就没有劝他什么。桑树担心父亲一个人把自己闷坏了,便也扛了把锄头跟了上去。
剩下的几个女人像往常一样做自己该做的一份事,只是有些提不起精神劲儿来。察觉到大人的情绪不太好,孩子们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不像以往那样闹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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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桑林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小声的征询着妹妹的意见:“叶儿,老根爷家的事情,咱们是不是能找方老爷帮忙?他家不是有个当京官的亲戚么?”
桑叶放下手里的针线衣裳,缓缓地摇了摇头:“若是咱们自己家出了不能解决的事情,无论如何我也会找上方家讨要古槐那份人情,想来方家不会拒绝,可是老根叔跟咱们家只能算是关系好些的乡亲,方家愿意出手的可能性不大。”
张县令是一方父母官,在云来县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小县城,就是妥妥的土皇帝,然而尴尬的是方家在云来县盘踞多年,还有前途无量的京官亲戚,在云来县就是真真正正的地头蛇。
所谓一山容不下二虎,张县令和方家的关系表面上看起来很和谐,至少前天古槐热情跟她聊着方家的八卦时,连方和最喜欢半夜起来数金子的小癖好都说了,就是没提到方和跟张县令有龃龉。
当然,古槐也提到了同方家友好往来的人家,其中同样也没有张县令。换句话说,方家同张县令心照不宣的维持着表面的平衡,固守着各自的利益,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撕破脸。
出于方方面面的利益考虑,方家出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就算今日她上门求助方家也没有任何意义。
桑林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觉得妹妹的话不无道理,一时有些丧气:“我想了整个晚上,还以为这个法子有用呢。”
桑叶有些无奈,安慰道:“办法总比困难多,找方家帮忙这条路走不通,不代表没有其他的法子!”
治崔大富那种为富不仁的恶棍,昨晚她就想到了一个法子。只是这法子尚有不周全的地方,弄不好会给自家惹来大祸,她得从长计议才行,所以就没有告诉家里人。
桑林摇了摇头,只当妹妹这是在安慰自己,反正他想破头也没有想到妥善的法子帮一帮老根叔他们。
桑叶见状,只好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凑足银子给庄子叔治伤,崔家的账以后慢慢算也不迟。”
桑林一听,倒是庆幸道:“幸好方家又把三百两银子送了回来,这样一来咱们还能帮庄子叔一把。”
桑叶点点头:“当年小弟被五步蛇咬伤,还是老根爷用土法子及时把蛇毒排出来才让小弟活了下来,咱们家欠老根爷一条命,这次咱们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
兄妹俩又说了会儿话,外面就传来了于氏交代大女儿桑果去地里喊公公和丈夫回来吃饭的声音。
就在两人准备出去时,就听见一道慌急的声音闯了进来:“桑嫂子,桑嫂子,不好了,不好了,您快出来,出大事了!”
兄妹俩对视一眼,连忙冲了出去,就看到桂花婶儿一边拉着母亲的手往外走,一边用带着哭意的声音说道:“桑嫂子,快,你快跟我走,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见桂花婶如此,摸不着头脑木氏心里一慌,使力把人拉住了,急急地问道:“他婶儿,你倒是先告诉我出了啥事,让我有个头绪啊!”
似乎知道已经来不及了,桂花婶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崩溃的哭道:“赵树根那个杀千刀的,撇下一大家子跑去城里找崔家干仗去了……还有你男人和你大儿子,好几个、好几个去了……都去了……呜呜……”
说到后面,桂花婶已经语无伦次了,桑家人连蒙带猜才慢慢理清了她所说的话。
就在两刻前,老根叔家已经出嫁的大女儿、原本在医馆照顾弟弟的桂莲跑到村长家,对村长说她上郑村的大表侄子回来了,早上去医馆看望李庄后,就一个人跑去崔家要说法了。
担心侄孙子冲动跟崔家动手,一个人会吃大亏,老根叔就急急忙忙的让桂莲雇了三辆马车赶回村子叫人。
原本老根叔的本意是想多叫几个人,把侄孙平安的从崔家带出来就好,谁曾想,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桑老实和桑树父子扛着锄头没有去地里,而是去村长家希望村长能拿出个办法,集全村之力帮一帮老根叔。
不仅桑家父子,同老根叔一家关系极好的赵树根等四五个汉子也不约而同的出现在了村长家里,在听完桂莲的话后,骨子里的血性当即被激发出来,村长还没开口,七个人就站起来抢着要去帮忙。
最后,这七个人全都去了,还是坐的速度最快的马车去的。村长媳妇儿担心会出事,到时连累到村长,就偷偷把这事告诉了离家最近的桂花婶。
桂花婶正在家里做早饭呢,一听这事险些晕死过去。她担心丈夫会受伤,担心事后崔家会报复,担心丈夫会被抓去蹲大牢,六神无主之下只好跑到桑家,希望桑家能想到办法阻止他们。
晓得事情的严重性,木氏等人也慌了,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放在了桑叶的身上:“小叶……”
桑叶知道娘亲的意思,她摇了摇头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娘,女儿现在就进城,您放心,爹和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木氏连忙点头,心里稍稍安稳了些。她知道女儿能找方家帮忙,虽然这样会让女儿为难,但是事到如今,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保全丈夫和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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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楠竹还是没能正面出场,下一章一定放出来,一定!(握拳)
正文 第五五章 粗暴腹黑
唬住一帮上门索要赔偿的泥腿子,还能再从李家身上刮下一大笔赔偿,再次品尝到权势滋味的崔大富志满意得,当天晚上就宿在新纳的美貌小妾那里,【创建和谐家园】折腾了大半宿才歇下。
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崔大富意外的起了个大早,神采奕奕的来到杂货铺里核实上个月的账目。
铺子里的几个伙计见东家心情好,纷纷凑上来拍马屁,直把崔大富捧的见牙不见眼,大手一挥答应月底给他们每人多发十天的工钱。
崔大富一向抠门,逢年过节都不一定会多发工钱,难得这次大方,哪怕只多发十天的,也让几个伙计高兴极了,好听的话更是不要钱的往外冒。
就在东家伙计一派和谐之际,铺子里年纪最小、才来半个月的小伙计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惊慌失措的喊道:“东家,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恶人打上门了!”
崔大富的好心情被破坏了,气得站起身一脚踹在了小伙计的胸口:“没眼色的狗东西,大早上的乱嚷嚷,存心给老子找晦气是不是?”
可怜的小伙计被踹的翻倒在地,捂着发痛的胸口急忙跪在地上求饶:“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小伙计如此伏低做小也没能引起崔大富的同情心,又是一脚重重的踹了过去:“哼,暂且饶了你这狗东西,等老子把外头闹事的收拾了,再来收拾你!”
说罢,崔大富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被吓住的另外几个伙计吼道:“还愣着干啥,还不快拿家伙给老子狠狠地教训外头那些闹事的泥腿子?”
曾经有过仇怨的人家早就被崔大富收拾干净了,眼下一听有人上门闹事,崔大富下意识的认为是昨天上门索要赔偿的那一帮人。
“是!”五六个伙计如梦初醒,连忙跟了上去。在经过堆放杂物的小间时,每人熟练的从里头拿出一根如成人胳膊粗的大棒,显然以前没少做这种事。
……
崔大富带着一帮打手穿过后院,气势汹汹的来到前头的铺子,一眼就看到了大喇喇的站在大堂里,满屋子行走打量的三个青年汉子。
见三人十分眼生,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匪气,更是比自己在衙门里见过的衙役们更叫人害怕,这无一不说明这三人不是李家村的那帮泥腿子。
难道,他们是哪个山头流窜下来的土匪?
崔大富暗生警惕,正想给身边的一个伙计使眼色,让他直接从后门出去,到衙门那里搬救兵,却不想猛地对上了一双如猛兽一般黑沉的眼眸,顿时吓得什么动作都不敢有了!
那人似乎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下一刻就从崔大富的身上掠了过去。
崔大富只觉得身心一松,胆子又大了起来,正准备冲上去质问,一道浑厚的声音蓦地在大堂里回响,说出的话却教崔大富目呲欲裂,险些呕出一口老血。
只听声音的主人指着多宝架上的物事,对一旁的两个同伴说道:“这间铺子里的物件全是假货,也就这上面的几样珍宝古玩值些银子,你二人有看的上就收着,看不上就砸了,留着也是祸害人!”
这漫不经心的话语,不像是上门找茬砸东西,仿佛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
“嘿嘿,凛哥够哥们儿,那兄弟就不客气了。”其中一人咧嘴一笑,趁另一个同伴不注意,眼疾手快的拿下了多宝架上最值钱的古花瓶。
“操,你这只死猴子,太不够意思了,竟然把老子看上的东西抢走了!”另一个人爆了一句粗口,只好愤愤的拿下了一对价值稍次一点的玉镯子。
被称为猴子的男子颇为得意,拍着古花瓶嘲笑道:“大包,谁让哥哥我是有媳妇儿的人,这东西拿回去正好给你嫂子插花玩儿,你要是想要,等你找到媳妇儿哥哥送你。”
被踩到痛处的大包气得直跳脚,故作不屑的说道:“你用过的东西老子才不要,也不会像你这样没出息,被自个儿的婆娘吃的死死的。”
猴子笑了笑没说话,丝毫不介意自己被嘲笑惧内,很是稀罕的把玩着精致的古花瓶。
见好兄弟已经选好了,郑凛随手从多宝架上取下两件物事,估摸着足够李家表叔养好伤,还能剩下一些补上缺工的损失后,大手一勾就将整个多宝架摔了下来。
“哗啦——”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算太重的多宝架迎声倒下,各种珍宝古玩在大理石铺就的地上摔的粉碎,溅起的渣子满屋都是,有的直接越过大门蹦到了大街上。
“啊啊啊,宝贝,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啊——”崔大富如梦初醒,看着满地的碎渣,顿时崩溃如疯子般大喊大叫起来。
自从搭上了张县令,崔大富的野心就越来越大,见隔壁经营的珍宝生意红火便十分眼红,很想连珍宝带铺子全部霸占,于是就使计陷害珍宝老板卖假货。
珍宝老板气不过,当即告到了衙门。可是张县令早就收了崔大富的好处,哪里会帮珍宝老板?
最终,珍宝老板被打了五十大板关进了大牢,铺子连同里头的货物被充公。在张县令的一番暗箱操作下,又落到了崔大富的手里。
可惜,崔大富贪得无厌,不是以次充好,把品质低劣的珍宝充作上品珍宝来卖,就是一个劲儿的宰客,把上品珍宝的价格提到了天价。
不过,被郑凛摔下的多宝架上的珍宝古玩却全是上等货,是崔大富用来忽悠生客用的,随便一样拿去当铺就能当得不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