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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亲之前,“老”这个字在郑凛这儿没有任何意义。成亲后,他就很不待见这个字,就怕媳妇儿真的嫌弃他。
能说出这种流氓的话来,还说的这么坦荡荡,桑叶简直不忍直视,她掐住男人的脸皮扯了扯,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明儿个让娘割一块下来,怕是能做猪皮冻吃了。”
郑凛眼睛一亮,以为自己找到了讨好媳妇儿的法子:“好,明个为夫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锅猪皮冻吃。”
桑叶翻了个白眼,翻了个身面朝里侧不想搭理他。
郑凛不明所以,两只胳膊一用力,又把媳妇儿抄起翻了个身面对自己,而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冰冰凉凉的小东西,塞到了媳妇儿的手里:“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桑叶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就着桌子上燃着的油灯一看,发现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木盒子。看盒子的样子,里面装的应该是首饰之类的东西。
她没有急着打开盒子,瞅着男人问道:“哪儿来的?你这趟出去不是上面有任务吗?”
郑凛眸光微闪,面色不变的说道:“回来的路上随手帮了一个做玉石生意的商人,这是他给为夫的谢礼,为夫看着很衬你就收下了。”
桑叶皱了皱眉,打开了手中的小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对碧玉耳坠,成色跟男人第一次送自己的碧玉簪子更胜几分,一看就价值不菲。
阖上的盒子在桑叶的手上转了一圈,她盯着男人问道:“你这帮的不是小忙吧?”不然人家能这么大方,出手就是一对碧玉耳坠?
郑凛干咳一声,没能抗住媳妇儿灼灼的目光,半真半假的交代道:“路上遇到了几个劫路的山贼,为夫跟他们打了一架,否则,那个玉石商人的命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他没有说的是,所谓的几个山匪实际上是一群,且不是在路上遇到,而是他带人直接杀入了山匪窝,目的么,就是为救出上面要找的那对逃离京城的主奴。
只是他们晚去了一步,那对主奴已经被山匪害死,连尸骨也找到了。从今以后,世上再也没有这两个人了。
桑叶不知道这一点,见他竟是跟山匪交手,脸色就是一变:“有没有受伤?会不会暴露你的身份?”她没有忘记,男人的身份需要保密,一旦暴露极有可能遭遇源源不断的危险。
“为夫这么厉害,怎会受伤?那些山匪没有一个是为夫的对手!”郑凛在媳妇儿面前自夸着,索性从床上坐起来,向媳妇儿展示自己【创建和谐家园】的身体。
果然,除了背上那几道陈年旧伤外,确实没有新伤的痕迹。
桑叶放心了,连忙拉开被子把拉进被窝里:“别一动不动就掀被子,这么冷的天受凉了怎么办!”
郑凛十分享受来自媳妇儿的关心,再次伸出双臂把人抱了个满怀,喟叹道:“有媳妇儿真好!”
东奔西跑了三个月,白天也就罢了,夜里就只能靠着两人之间点点滴滴的回忆度过漫长的寒夜了。如今妻子就躺在身边,肚子里还有两个人的孩子,一家三口在一起,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好了!
“知道有媳妇儿的好,那你以后更应该好好待我,要听我的话!”桑叶的心里同样感慨万分,嘴上却不忘为自己索要好处,对男人的那份嫌弃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郑凛一眼就看穿了媳妇儿的小心思,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除了恩爱之事,别的为夫都听你的!”
桑叶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瞬间丧失了聊天的欲望。
郑凛心里乐得不行,想尽一切办法逗她开口。桑叶嫌弃万分,闭着眼睛假装睡觉,结果一阵阵困意袭来,当真要去会周公了。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勉强睁开眼睛对男人说道:“我要睡觉,你也快睡吧,明天是除夕,要早起呢!”说着,她往男人的怀里靠了靠,摆了个最舒适的姿势。
郑凛日夜兼程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早就疲倦了。只是跟桑叶待在一起,所有的疲惫全部清空了。
如今娇妻在怀,看着她安静的睡眼,多日不曾睡过好觉的他顿时困意连连。嘴角勾起一抹笑,在娇妻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即挥掌将床桌上的灯火熄灭,搂紧了怀中的珍宝进入酣甜的梦中……
许是被窝里太温暖,这一觉夫妻俩睡的格外沉,直到桓儿穿好衣裳,带着大早上从桑家溜达过来的胖团来找时,两人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此时,孟氏和郑老头早就在厨房里忙活开了,连七岁的多花也帮忙打下手,小手冻得通红跟萝卜似的。
桑叶懊恼极了,穿衣服的动作也比平时快了几分。郑凛让她不要着急,自己却飞快的穿好衣服去厨房帮忙了,最主要的是做昨晚就说好的猪皮冻。
等桑叶洗漱后来到厨房,爷娘几个已经热火朝天的忙活开了。
看到桑叶卷起袖子准备帮忙,孟氏急忙过去把她往外推:“烧饭的人够了,用不着你帮忙,你只管去屋子里烤火,饭熟了吃饭就好。”
桑叶哪里好意思让公婆忙活,自己坐在屋子里烤火,她拉着孟氏的手说道:“娘,我没事儿,您赶紧去歇着吧,厨房里有我跟凛哥就够了。”
婆媳里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郑凛发话,说自己烧这顿年饭,让桑叶留下来烧火,孟氏才答应下来,将该洗切的菜肴洗切好后,就同郑老头多花一道出去了。
厨房里,就只剩下夫妻俩,好在事前准备做好了,接下来只需炒菜煮饭就行,两个人一个掌勺一个烧火完全忙的开。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郑大牛和胡氏会突然上门,且在一看到他们后,就要往地上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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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有小凛子暖床,我没有,“哇”的一声哭成一条两百斤的胖狗子~(>_<)~
第一卷 第228章 惩罚
郑大牛与郑凛的年龄相仿,只是气度模样差了不止一星半点。郑大牛身量不高,此时正低着头局促不安的站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庄稼汉特有的憨厚。相比起来,站在他身边的胡氏就显得尖锐的多,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抗拒,还有几分害怕。
胡氏比桑叶年长两岁,因辈分的关系,她却要叫桑叶一声“婶子”。好在回来的这几年,桑叶已经适应了这种尴尬的辈分下产生的尴尬的称呼。
这两人进屋一看到桑叶和郑凛,就要往地上跪,被夫妻俩及时制止了。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跪与不跪是两回事。
没有跪下去,郑大牛的神情更加不安了。他悄悄地看了看胡氏,见她没有开口的打算,只好厚着脸皮上前一步,佝着身子对郑凛和桑叶说道:“堂叔,堂婶儿,我媳妇儿她犯了大错,今儿个特意带她来给您们赔罪!”
见丈夫把话说了,胡氏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走上前,草草的对夫妻俩福了福身,毫无诚意的说道:“堂叔,堂婶儿,这一次是我不对,给您们赔礼了。”
桑叶看了郑凛一眼,拨弄着桌上的茶碗没有开口。
郑凛见状,当即沉下脸来,开门见山的问胡氏:“你堂婶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放出那等与她不利的谣言?”
胡氏不是胆小之人,她不怕面对被她造谣的桑叶,却怕极了鲜少在人前有笑脸的郑凛。突然被郑凛揭穿所做的事,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脸色不复之前的无所谓:“我、我就是随口说说,不、不是有意的。”
郑大牛也很怕郑凛这位堂叔,生怕他一气之下对自己的婆娘动手,赶紧替胡氏开脱:“堂叔,我媳妇儿只是一时糊涂,她也没想到随口一句话就传的到处都是,求您和堂婶儿大人有大量,饶了她一回!”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响,桑叶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碗,面无表情的说道:“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就能抹掉她的所作所为?难道她不知道这随口的一句话,能把人活活逼死?”
胡氏脸色一白,终于露出了慌乱之色:“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借你们的手,给牛氏那个恶心的女人一个教训!”
桑叶的脸上划过一抹诧异,眼睛眯了起来:“谣言是你传的,跟我弟妹有何关系?”
一听桑叶对牛氏的称呼是“弟妹”,胡氏的神情变得更加紧张,以为她会站在最讨厌的牛氏那边:“我、我看她不顺眼,又、又找不到法子治她,才想出这个法子……”
接着,胡氏吞吞吐吐的将自己散播谣言的缘由说了出来,期望最大限度的得到桑叶的原谅,不然她真怕这两口子会撕了她。
整件事情,还要从牛氏刚嫁给郑水青的时候说起。
牛氏模样不错,又有个童生父亲,旁人提起就是童生老爷家的姑娘。就是这个称呼,让牛氏自觉与村子里的其他姑娘不一样,总是幻想着父亲考中秀才,高中举人乃至吃上皇粮,让她过上真正的大家小姐的日子。
可惜,牛父似乎用光了所有的运气,之后的几十年屡试不中,每年的笔墨花费就把条件尚可的牛家越拖越穷,及至牛氏及笄,牛家一个月能吃上一顿饱饭都是奢侈。
偏偏牛氏心气高,一直把自己当小姐养,家里的活计一律不沾。庄户人家瞧不上她,她也一心想往大户人家钻,却又没有门路。
恰巧那时,郑凛回家了,很快就起了大宅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同样穷的叮当响的郑家这是要起来了。那时,上郑家给郑凛说亲的媒婆可谓络绎不绝,只是全部被郑凛回绝了。
倒是有不少胆子大的姑娘,时常在郑凛出没的地方逗留,希望来个偶遇乃至一见钟情什么的,牛氏,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郑凛待在家的时间不多,对凑到跟前的女子视若无物,即便牛氏“偶遇”了他好几次,结果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不知怎么的,后来牛氏就跟郑水青认识了,没过多久,郑水青就拿出一副非她不娶的架势,催着孟氏请媒婆上门提亲了,在聘礼方面的要求能够得到满足后,牛家很痛快的应下了这门亲事。
本来牛氏嫁给郑水青,一心一意好好过日子也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谁把她曾经在路边堵郑凛的事说了出去,好巧不巧传到了跟她有过节的胡氏耳中。
说起胡氏和牛氏之间的过节,也是一大盆狗血。胡氏的娘家跟牛氏的娘家在同一个村子,胡氏唯一的弟弟看中了牛氏的美貌,不顾家人的劝阻硬是要上门提亲。
胡氏的爹娘说服不了唯一的儿子,就只好找媒婆去牛家提亲了。胡家就是普通的庄户人家,当然比牛家的日子好过的多,可牛氏看不上模样普通,也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的胡小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拒绝也就罢了,没过两天,村子里就流传出胡小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话来,总之话里话外把胡家和胡小弟贬低到了泥巴里。
胡家自然很生气,认为这是牛家故意羞辱胡家而放出来的话。胡氏在婆家听说这件事情后,就把牛氏恨上了,一心想要找回场子,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后来,牛氏嫁到了郑家,成为胡氏的隔房堂婶儿,又把胡氏气得够呛。有一次无意中碰到,胡氏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没过多久村子里就传出胡氏没规矩的话来,再次把胡氏气了个半死,心里对牛氏的厌恶只增不减。
这一次,好不容易抓到牛氏的小辫子,胡氏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于是在某天下午跟人唠嗑的时候,就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不过她只说牛氏婚前不检点,倒是没敢把她蹲的人是郑凛给说出去。
好巧不巧,听到这件事的人中,就有一个跟牛氏的关系不错,那人转眼就把胡氏卖了,还把她所说的话以及辱骂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牛氏。
牛氏听说后,没有直接去找胡氏的麻烦,而是哭哭啼啼的告诉郑水青,胡氏污蔑她的清白,还流露出没脸见人要去投河的意思来。
那时,两人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郑水青被牛氏迷的五迷三道,丝毫没有怀疑她的话,就直接冲到郑大牛家找胡氏的麻烦。就这样,牛氏和胡氏由来已久的矛盾终于大爆发。
当时,这件事闹得不小,不光是郑水青把郑大牛打伤了,胡氏也在牛氏装模作样的哭泣下闹得很没脸,很长一段时间不受人待见
经此一事,胡氏更是把牛氏恨到了骨子里,想报复牛氏的心从来没有消失过。只是领教了牛氏的厉害,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一直忍了好几年。
就在前不久,桑叶有孕的消息传出来后,村里头年轻的媳妇儿没少聚在一起谈论她怀的是男是女,要是女儿会不会就此失去郑家上下的爱重。
牛氏也不例外,不过她在人前谈论,俱是流露出对桑叶这位大嫂的羡慕,为自己多年不孕黯然伤神。
有一次,牛氏和几个年轻的媳妇儿端着泡好的糯米,在村头唯一的石磨前排队磨汤圆,当时胡氏正巧排在她们的后面,就听到极少议论别人家八卦的牛氏突然说某个村子的一个年轻媳妇,在丈夫离家后不久就诊出了身孕。
过了三个月,外出的丈夫回来了,知道媳妇儿怀孕自然高兴的很。只是这时,有人偷偷的告诉丈夫,他的媳妇儿在他离家后偷人,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那个告密的人跟丈夫的关系很好,丈夫几乎没有怀疑就相信了,回到家后就把怀孕的媳妇儿毒打了一顿,直接把媳妇打的小产,险些连命都丢了。
可是后来,丈夫才知道媳妇根本没有偷人,怀的孩子就是他的,当初那个告密的人,实际上觊觎他的媳妇,又嫉妒他能娶到喜欢的姑娘才故意捏造了这个谎言。
最后,丈夫一气之下,直接把造谣的人打成了重伤,那人险些没能救回来。
胡氏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默默的酝酿好几天后,就放出了桑叶怀的孩子不是郑家的种的话来,目的就是想在最后把造谣的锅甩到牛氏身上,让郑凛回来后找牛氏的麻烦,最好是像牛氏所说的故事中的造谣人一样,被郑凛一气之下打成重伤。
结果计划不如变化,昨天下午,她听说郑凛到处打听造谣的人后,就一直惶惶不安生怕他打上门来。
她的异常引起了郑大牛的注意,在郑大牛的再三逼问下,她再也扛不住把自己的所作为所说了出来,惹得郑大牛大怒,险些就动手了。
夫妻俩合计了一晚上,就决定在郑凛这个堂叔找上门前,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于是才有夫妻俩今日齐齐登门。
听完整件事的始末,桑叶看着忐忑不安的胡氏十分无语。就这种脑子,幸好是在普通的农家,要是放到大户人家,怕是早就让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毕竟,连牛氏都斗不过,还乖乖的往人家设的圈套里钻的人,能指望她聪明到哪里去。
不过,胡氏为报复牛氏,想出这么个馊主意造谣陷害自己,哪怕对自己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桑叶依然不能轻易的放过她,于是冷着脸说道:
“看在亲戚一场的份儿上,这件事情我就不跟你多计较,不过你要在明天早上祭祖之后,敲锣打鼓把自己的所作所为说出来,我可不想我的孩子背着父不详的名声!”
明天是大年初一,四个郑姓村子会全部聚在郑氏祠堂前举行盛大的祭祖仪式,到时候无论男女老幼,都要过去给祖宗磕头。让胡氏在祖宗面前承认过错,还自己一个清白再好不过。
胡氏一听,脸色变得格外难看。她以为自己诚心道个歉,这事就这么揭过了,没想到竟然要自己在祠堂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的过错,这不是要让自己的面子里子全丢尽吗?
看出胡氏的不愿,桑叶的眼神又冷了几分:“说到底,这件事是你跟牛氏的较量,我无辜被你们牵连,难道就不该为自己讨个公道?你要是不服气,大可以找牛氏说去,怎的好巧不巧就让你听见那么一个故事?”
胡氏不聪明,却也不是傻子。得到桑叶的点拨,她前后联想一番就明白自己是着了牛氏的道儿,一时间恨得险些咬碎了牙齿:“堂婶儿,这一次是我犯蠢,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您放心,明天一早我会照你说的,在乡亲们面前承认自己的过错,还您一个清白!”
看着胡氏阴晴不定的脸,桑叶知道她不会轻易的放过给她设套的牛氏,心里终于满意了,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你放心,明日我亦会在所有人面前,为你转圜一二,不会让你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不过这种缺德事,你还是不做为好。”
胡氏心下一喜,第一次对桑叶生出了莫大的好感,感激的说道:“堂婶儿教训的是,以后我再也不会造谣生事,否则就让我肠穿肚烂。”
打发走千恩万谢的郑大牛和胡氏,桑叶靠在椅背上,脸上不见丝毫高兴:“胡氏固然可恶,罪魁祸首还是牛氏,就是不知道她这么做只是想恶心咱俩,让咱俩生嫌隙还是想置我于死地。”
她才不信牛氏是为打击胡氏,故意设下这个圈套,借她的手报复胡氏。横看竖看,这个女人心思歹毒,跟漂亮的外表完全成反比。
郑凛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他早就冲到村西,狠狠地教训郑水青和牛氏了。一个兴风作浪,一个管不好自己的婆娘,没有一个无辜。
此时,听媳妇儿这么说,郑凛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摩挲着她的手说道:“他们不是想城里吗?年后为夫就给他们找一份‘好差事’,算是全了我跟老三的兄弟之情。”
桑叶眼睛一亮,兴致勃勃的问道:“是什么好差事?难道也送到义庄去?”
郑凛冷笑:“义庄里头艰苦归艰苦,给的工钱并不低,当初送老二他们去,皆是看在几个孩子的份儿上,给他们最后改过的机会,他们能醒悟是他们的福气,也是多花几个的福气!如今老三他们胆敢算计你我,为夫可没有那么好心,送老三他们去这个好地方!”
听着男人阴森森的语气,桑叶莫名的打了个哆嗦。这义庄已经很苦了,竟然还有比义庄更苦的地方,唔,把老三两口子送过去,倒是正合适呢!
想到这里,桑叶忍不住扑到男人的怀里,在他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顺带抛了个极为好看的媚眼:“夫君,这个算是你给妾身出气的谢礼,事成之后,妾身定会好好答谢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