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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农女翻身记:嫁个将军好种田》-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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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头不想扑灭孟彤的希望,便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镇上的酒楼收野物价格要高些,山鸡一斤能收到三十五文钱,野兔肉差不多要二十文钱一斤,不过兔子皮就收的低些了,一般只有六十到七十文钱。俺爹往年打到的猎物都是直接卖给镇西的吴屠户的,他家的山鸡收的要便宜些,只给三十文一斤,野兔肉也只给十八文一斤,但是皮毛他是不赚钱的,一张能给八十文钱,而且是俺爹送多少猎物去,他就收多少,俺爹说他人豪气,做生意也爽利,所以一打到东西就喜欢给他送去。”

        孟彤眉眼一弯,笑道:“那俺要是打到了东西也给吴屠户送去,俺就说是平九叔推荐俺去的,就说平九叔夸他人好、诚实、不会乱坑人。”

        铁头看她笑得开心,半晌无语,心说:你先打到了东西再说。

        晚上回家时,孟彤照旧将小弓留在了铁头房里,并说好了第二天一早来拿。

        晚上烧炕要用的柴禾全都由春三娘一人背着,孟彤背着搁了两个空陶罐和三个空碗的背篓,由孟大牵着慢步回了孟家老宅。老宅里的堂屋和灶房依旧还亮着灯,陈金枝依旧在堂屋里骂骂咧咧,只不过听到院门响动,那咒骂的对象就转了向。

        春二娘进院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垂下头摸出怀里的钥匙,上前开了自家的房门,把肩上沉重的柴禾背进了屋。

        孟彤瞪着堂屋的方向,胸膛剧烈起伏,站在原地不肯挪步。

        孟大见状就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孟彤的头,道:“走,咱们回屋洗洗就歇了,明儿还有很多活儿等着咱们呢。”

        孟彤这才被孟大牵进了屋,可进了屋之后,堂屋里的咒骂声不但没有停歇,反而越演越烈,连灶房里碗盘碰撞的声音都跟着响亮了几分。

        孟彤端着木盆出门淘米,听得忍无可忍,便扯开了嗓子冲灶房里喊,“二婶,您洗个碗可轻着点儿,回头您把碗给摔了磕了,俺奶可是会骂人的,以前您偷懒,什么活儿都推给俺娘干,连摔了碗都让俺娘给您顶罪,现在俺奶把俺们一家给分出去单过了,灶房的活儿现在都是您一个人操持着,可没人再给你顶罪了,您以后做事儿就上点儿心。”

        说完,孟彤端着木盆就闪身进了屋,然后反手“啪”的一声就把门给重重的关上了。

        孟大在屋里无奈的摇摇头,可看着孟彤鬼鬼祟祟的贴在背上听外头的动静,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压低了声音轻声训道:“你这孩子,还不赶紧过来洗洗准备睡了?你今天还不够累吗?”

        外头院子里静悄悄的,不但陈金枝那头消停了,连灶房里的蒋氏也消停了。孟彤缩着脖子转过身,跑到春二娘身边抱着她的胳臂,转头一本正经的小声跟孟大理论,“爹,俺不能让俺奶和俺二婶老觉得咱们好欺负,她们这头要把咱们分出去单过,又想俺娘继续给他们做家里的活儿,哪有这样的?二婶和俺娘都是俺奶的媳妇儿,凭什么二婶就可以天天偷懒不做活?她难道就是金子雕的?动弹不得?”

        孟大被她堵的无话可说,只能摇头叹气。

        还是春二娘看不过去,轻推了孟彤一把,催道:“快勺水去把身上擦擦,今天忙活了一天,又在草丛里钻了半天,一定出汗了?”

        孟彤一蹦而起,一边笑盈盈的去开锅勺热水,一边点头道:“今天出了可多汗了,娘,你把俺去年过年穿的那件里衣找出来,俺今天要换。”

        “哎,好。”春二娘起身给孟彤找换洗的里衣。孟彤这边已经勺了盆热水,端到炕边,要侍候孟大洗漱了。

        孟大看着她直摇头,“爹不用你侍候,你自个儿赶紧去打了水洗洗。”

        孟彤就看着孟大叹气,“爹啊,咱家统共也就三个盆,一个用来洗米,一个用来洗脚,你要是不赶紧洗漱,俺拿什么打水洗脸擦身啊?”

        孟大微微一囧,抬头瞪了孟彤一眼,直把她瞪的委委屈屈的蹲到灶前烧火,才连忙搓了帕子给自己擦洗。

        擦洗了身体,把换下的衣服搓洗干净,再把第二天的早饭焖上,这时的炕也已经烧的很暖和了。孟彤钻进被窝,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吃过早饭,出门时天边才刚现一点白光,竟是比头一天还要早了一刻出门。

        邵氏因为要去镇上买菜,今天起的也特别早。孟彤一家三口到赵家时,天才刚蒙蒙亮,铁头才刚起来,正在井边打水洗脸。

        从铁头手里接过小弓和竹箭,又把邵氏处理好的,抹了盐巴的鸟儿给搁到背篓里,孟彤一家三口先出门去了自家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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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昨天割下暴晒了一天的那些粗草茎点起火,再用柴禾架着慢慢烧着,孟彤把看火的任务交给孟大,自己就跑去给春二娘帮忙去了。

        一直忙到卯时末,村里来帮忙建房的村民便差不多都到了,今天早上墩实了地基之后,下午就要开始建房子了。辰时中,平九就带着二十几辆拉着石头的车队到了,等石头一卸下来,就有村民回村背了大锅和糯米过来,山地前加用石头架起了大灶,平九倒了糯米进锅煮稀水,又有村民去一边铲了黑泥过来。

        乡亲们用拌了糯米水的黑泥,混合了大大小小的石头,从右往左一坨坨的堆砌过去。北方的风大,空气也干燥,砌好的泥石不一会儿就能干,等村民从右边这头砌到左边,左边这一块之前砌好的墙体早就干透,又可以往上堆砌了。

        就这样从左到右的砌着,一趟又趟,房子的地基很快就有了稚型。孟彤看着乡亲们一个砌墙一个拿着木板将凹凸的地方用黑泥一点点碾平,那种感觉实在很难用笔墨来形容。

        一个原本生活在现代的人,穿越回历史中的一个时间点上,如她现在这般站在这里看着古老社会的人们用自己的智慧,用简陋的材料和工具飞速的建造着屋舍,那快捷无比的建造速度,和不比现代的钢经混凝土差多少的墙体牢固度,实在让人忍不住惊叹。

        不过这也提醒了孟彤,不要因为时代的落后,就突略了这个时代人们的智慧。这世上的聪明人比比皆是,虽说穷人家七八岁的孩子就已经能当半个家了,她的前身又是个经常顶撞长辈,性格泼辣,不肯吃亏的主儿,但她跟前身肯定还是有区别的。只不过她一还魂就遇上分家的事,病爹、弱娘又因为她之前高烧没了呼吸而吓坏了,才会没有去细想她身上的变化。

        孟彤暗暗在心中警告自己,以后行事要更加谨慎才行,就算要暴露自己的能力和知识,也要事先找好借口。

        眼见房子在一众村人的帮助下一点点的砌起来,不管是孟大、春二娘还是孟彤,心里都是一片欢喜,不管未来的日子将会如何艰难,房子总是他们离开孟家老宅之后的赖以生存的栖身之所。有了房子,他们才有安身立命之地,日子再苦再难,他们也总还有撑下去的勇气。

        日子有了盼头,春二娘劈柴的速度都快了,孟彤也觉得自己捆柴搬柴都更有力气了。

        这一忙就忙到了巳时许,邵氏和村里的两个小媳妇挽着篮子,推着独轮车过来送吃食,孟彤才知道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了。

        邵氏把独轮车停稳后,就冲着一众忙碌的男人们笑着吆喝道:“吃饭了,吃饭了,大家伙儿都先歇歇,过来喝口水。”

        有村人就大声询问邵氏,“赵家嫂子,今天中午吃什么啊?”

        一个小媳妇儿就笑着答道:“中午吃白面大肉馍,白菜猪肉馅儿的,可香着呢。”

        肉在农家也不是谁都能吃得起的,靠耕种为生的农家人,一年到头的吃穿嚼用都在那几亩地的收成里,一斗的糙米才卖二十文,省着点儿吃够一个三口之家吃上十来天的,而猪肉一斤就要二十五文钱,靠山村的人一月能吃上一两顿肉的人都是极奢侈的了。

        因而听到中午竟然有白面肉馍吃,一众村人顿时就乐开了花,一下就将邵氏的独轮车给围住了,拿了肉馍的村人纷纷对坐在不远处的孟大笑着说些善意的调侃话。

        孟大从小到大都没收到过这么多人的善意,他满脸堆笑,觉得长这么大就这一刻最长脸了。孟大因久病而憔悴蜡黄的脸,因这笑都有了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他不断的笑着向众人点头,只一连声的叫众人多吃些,不要客气。

        春二娘看到孟大这么高兴,也不由笑咧了嘴,孟彤看着却只觉得心酸不已。

        正在众人说笑吃喝的功夫,一阵细微的人声和脚步声由远而近,众人不由好奇的抬头看去。待看清了来人,几乎所有人都收了脸上的笑,神情古怪中又带了点儿怜悯的看向孟大、春二娘和孟彤三人。

        众人的说笑声一停,孟彤就感觉到了不对,等她扭头看到路口方向,扶着陈金枝急急而来的孟大柱和孟七斤时,心里不禁都有些悲哀起来。孟大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刻薄冷血的母亲,和这么一对恨不得早点折磨死他,把孟家所有的东西都据为己有的兄弟呢?

        “哟,都吃着呢?”隔着大老远,孟大柱就笑着冲这边众人招呼起来,“赵家嫂子,今天中午吃的啥啊,咋这么香呢?”

        邵氏脸皮抽了抽,僵着脸完全笑不出来,喉咙更是堵得说不出半个字。

        前儿个晚上,从孟彤手上接过银子时,她还只当是孟彤那小丫头危言耸听了。她以前虽然听人说过孟大的老娘和下面两个兄弟都不待见他们一家,可既然他老子娘都把他们一家分出去单过了,而且还没给多少东西,她是不太信孟大的亲娘兄弟还会跑出来扯他们后腿,再找他们的麻烦的。

        可邵氏现在知道是自己太天真了,孟彤那小丫头不是想多了,而是看透了自家的亲奶和亲叔叔,知道他们都不会消停,才会连半两银子都不敢留在手里过夜,着急忙慌的全给托到了他们家。

        陈金枝喘着粗气往那里一站,脸阴沉的都快能滴下水来了,自己儿子起房子做好吃的,也不知道给自己送一口,还要自己大老远的跑来讨要?她带着两个儿子一路急赶慢赶,就怕迟了好东西都给他们吃光了。看着众人手里拿着的白面肉馍,陈金枝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她目光怨毒的瞥向自己的儿子,冷笑道:“俺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老娘在家里吃糠咽菜,你这里又是白面又是肉的吃独食,就没觉得心里亏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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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陈金枝这话,四周几个随意坐在石头上吃肉馍的村人,同情的纷纷起身往远处避了避,想着好歹给孟大留点儿面子。

        孟大的脸色一下子就灰败了下来,春二娘吓得扔下柴刀,连忙跑到孟大身边扶着他,深怕他又像上次一样气的喘不上气来。

        孟彤觉得自己还魂到这一世简直就是来做“圣斗士”的,孟大和春二娘都是心里明白,嘴皮子却笨的要死的人。面对陈金枝的泼辣野蛮,孟彤不得不再次披甲上阵,挤出笑容上前道:“奶,村里的叔叔伯伯们帮忙俺家起房子,俺们自然要拿最好的吃食招待大家,俺们早上出门时带了米。”孟彤指着一旁还烧着火的陶罐道:“您看,俺已经煮了稀粥了,今天的稀粥了还加了平九婶送的鸡骨头,可香了呢,您要是饿了,俺给您先盛一碗解解饿。”

        孟彤一点儿都不怕孟大柱等人看出陶罐里煮的是什么东西,这稀粥她煮了一整个早上,那只鸟儿长得就跟只小鸡一般大,身上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儿肉,早就在她时不时的搅拌和一早上的熬煮中化到汤里去了,她之前搅拌时就看过,那鸟骨上的肉早一丝不剩了。

        孟七斤闻言上前,用自己的袖子垫着就把陶罐的盖子给掀了。陶罐一掀开,一股肉食特有的香味便飘散出来,看着油湾湾的汤水,孟七斤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脸上便浮现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来,“哟,这鸡骨头熬的稀粥可真够香的啊,想必里头的肉肯定也不会少。”

        孟大和春二娘的脸色齐齐一变,他们都知道陶罐里煮的其实是孟彤昨天打到的那只不算小的鸟儿,母亲和两个弟弟平时就够难缠的了,一旦被他们发现自己吃独食,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他们呢。两人不由都有些害怕起来,可他们神色间的紧张却让孟七斤更加确定了他们在吃独食,他左右看了看,从一旁树下的背篓里拿了副筷子,在陶罐里面搅了搅,筷子一夹,还当真夹起一副光洁溜溜的“小鸡骨架”。

        看到这么一副骨头,陈金枝和孟家两兄弟的脸色顿时就是一黑,孟七斤一甩手就把“鸡骨头”带筷子一起给甩回了陶罐里,心里为自己之前对这么一罐“鸡骨汤”生出的垂涎感到羞耻,不由冲孟彤怒道:“黑了心肝的臭丫头,你家有白面肉馍你不给你奶吃,却想给你奶吃这种东西?把你奶当什么了?”

        陈金枝一听就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到地上,拍着大腿撒起泼来,“黑了心肝啊,孟大你个王八犊子,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给伺侯大,砸锅卖铁的买金贵药给你吊着命,给你娶媳妇儿……俺的命苦啊,白养活了个白眼儿狼啊,狼心狗肺的……”

        虽说公道自在人心,但乡村之地,百姓愚昧不明,只一个“孝”就能活活把人给压死。孟彤怎么可能让陈金枝把不孝忤逆的大帽子戴到孟大和春二娘的头上。

        “奶!”孟彤使出吃奶的力气往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大叫一声,就扑到陈金枝面前大哭起来,“奶啊,您可不能为了给二叔和三叔,就昧着良心使劲往俺爹娘身上泼脏水啊。”

        刚刚那一下掐得自己太狠了,孟彤痛得整个人都不自禁的抖起来,眼泪更不听使唤的拼命往下掉,她扯开了喉咙“大哭”,“奶啊,“俺知道,俺知道俺爹身子不好把家里给拖累了,您分家不给俺爹分好地、分现房也是应该的,您就是把这些年该给俺爹治病一百多两银子都私藏起来留给二叔、三叔,俺们也不敢有意见,俺知道是俺爹拖累了家里,您肯把这两亩山地给俺们,还给俺们一年口粮和十五两银子起房子,俺们已经很感激您了。可是奶啊,您不能昧着良心说俺爹俺娘不孝啊……”

        陈金枝被孟彤的大叫和大哭给吓的忘记撒泼,可听她把家里分家的那点儿事都抖漏出来,再看看四周村人脸上不鄙视和不屑的表情,她不由恼羞成怒的大吼,“闭嘴,你个没规没矩丧门星,小小年纪就敢跟俺这老婆子顶嘴,老孟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生出你这么个赔钱货,您爹把家里拖累的一穷二白也就算了,还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来气俺,早知如此,当初你一生下来,俺就该把你扔进粪桶里溺死。”

        孟大闻言只觉眼前一眼,差点儿没当场晕过去,而春二娘则是泪流满面,扶着孟大的手臂呆呆的看着哭嚎的孟彤。

        孟彤倒没觉得难过,她是差点儿没给气乐了,陈金枝就是个自私愚昧的典型乡下老太太,只会撒泼打滚,胡搅蛮缠,自认为有理就可劲的闹腾,也不管会不会被人笑话。现在她们一家三口人单力孤,与陈金枝和孟家两兄弟斗还需要村里人的同情和支持,所以陈金枝骂她骂得越凶,孟彤就越高兴。

        “奶啊,您想溺俺死没关系,可您不能冤枉了俺爹俺娘啊。”孟彤扯开了喉咙干嚎,“俺爹病的都咳血了,每天都还要篇那么多的竹筛竹框给二叔拿去镇上卖钱,他为的是啥?二叔舍不得让二婶干活,俺娘把家里上上下下所有的活儿都包圆了,她为的是啥?就连俺,走路还不利索就开始帮着家里干活,每天去割猪草跟刘大叔换了铜板都是一个不剩的孝敬给您的。俺们这样难道还不叫孝敬您吗?难道要像二婶和有福一样,二叔买了肉和点心回来,他们一家躲起来偷偷的吃才是孝敬您吗?”

        孟大柱一听这话脸都绿了,跳起来大吼,“臭丫头,您胡咧咧个啥?俺啥时候买了肉和点心回来偷偷的吃了?”孟大柱看着陈金枝黑下来的脸,顿时紧张的猛擦汗,“娘,您可不能听这个丧门星胡咧咧,这丫头生来就是讨债的,她就是见不得俺们家好。”

        孟大柱一家在屋子里偷藏了东西,孟彤的前身可是亲眼看到过的,她连那些东【创建和谐家园】哪儿都一清二楚,才不怕跟他对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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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您敢指天发誓从没偷偷昧下过卖竹筛竹框的钱吗?你要是没昧过钱,那您屋里炕床左边第三块砖里头藏的是什么?不都是您私藏的银钱和肉吗?”

        “你怎么……”孟大柱危危的咬住舌头,把差点儿要出口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可那因不敢置信而瞪大的眼,还是让众人知道了,孟彤说的都是真的。

        陈金枝“嗷”的一声从地上蹿起来,就往孟大柱扑了过去,“你敢昧老娘的银子?你这个丧良心的白眼儿狼……”

        孟大柱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陈金枝打了两巴掌,脸上也被陈金枝的指甲划出了七八道血印子。这么多人看着,孟大柱也不敢去推挡陈金枝,只“哎哎”的叫着四处躲,“娘,娘,您听儿子说啊,俺是冤枉的,俺花用的可都是蒋氏的嫁妆,您就是借俺一千个胆子,俺也不敢昧家里的钱啊。”

        孟七斤想上去拉架,可看着孟彤瞥来的眼神,他顿时就不敢动了,这死丫头知道他娘藏钱的地方,知道二哥藏钱和吃食的地方,谁知道她会不会也知道他藏银子的地方?看着陈金枝暴打孟大柱的凶悍样儿,孟七斤可不敢上去找不自在。

        孟家母子上演的这场闹剧,算是让在场的村人们过足了瘾,经孟彤的哭诉和陈金枝追打孟大柱一事,算是让大家彻底看明白了陈金枝对孟大一家的苛刻,和孟大柱两兄弟的自私自利。

        “你们这群王八犊子,一个个都丧了良心了,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们拉扯大,你们就是这么回报老娘的?一个连口肉馍都舍不得给老娘吃,就会拿鸡骨头稀水糊弄俺,一个偷偷昧俺的银钱,黑了心肝烂了下水的东西,老天爷怎么不下道雷,把你们都给劈死算了……”陈金枝倒底是上了年纪了,平时又没做什么活,追了孟大柱一阵就追不动了,她累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插腰大骂。

        陈金枝骂孟大柱,孟彤是求之不得,可陈金枝把她爹也牵扯上,她可不答应。陈金枝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来顺几个肉馍吃吗?她越是想吃,她偏不让她吃。

        孟七斤最会见机,一听陈金枝提起肉馍,连忙就往独轮车冲去,一边还不忘大声叫道:“娘您说的是哪里话,大哥就是不给别人吃肉馍也不能不给您吃啊,这车上还有这么多馍呢,俺都给您端回家去慢慢吃啊。”

        邵氏和几个小媳妇不由大惊失色,这些肉馍可是今天来帮忙的村人们的午饭,要是真叫孟七斤给端走了,大家今天吃什么啊?可人家孟家人打架,她们要怎么拦啊?看着不远处的陈金枝和就要到跟前的孟七斤,邵氏等人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孟七斤的【创建和谐家园】,真的让孟彤不得不刮目相看,人家已经连脸皮都不要的想要抢强了,今天要是被他们把肉馍抢了去,有一就有二,那么明天、后天,以后只要她们家里有一点儿好东西,她这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叔叔,就会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夺上门来强取豪夺。

        孟彤咬了咬牙,猛然在地上膝行两步,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孟七斤的脚前,大声哭道:“三叔,您就给俺们家留一条活路,俺奶总共也就只分了俺家十五两银子,除去建房子所需的银两,剩下的银钱光是给村里人准备饭食都不够,平九婶每天都是算好了人头做的吃食,您要是把这些东西都拿走了,您让今天来俺家帮忙的这些叔叔伯伯们吃什么啊?俺们家这房子还怎么起啊?”

        平九和来帮忙的村人们全都一言不发的看着孟七斤,那直勾勾的目光和目光中的鄙视和不屑,直盯得孟七斤头皮一阵发麻,向独轮车上装着肉馍的木盆伸出的双手,也不由的僵住了。

        这头孟彤还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三叔,您也是俺爹的亲兄弟,是俺的亲叔叔啊,以前你们说家里穷,要把俺娘和俺卖了换钱,俺不怪你们,可你们现在都知道俺奶给你们私藏了一百五十多两银子了,为什么还想要气死俺爹,为什么一定要来害俺们……”

        四周的人听得都不由瞪大了眼,就连那头还在纠缠的孟大柱和陈金枝,也被孟彤的话给惊住了。

        一旁树下的孟大和春二娘呆呆的看着一边哭天抹泪,一边给孟七斤磕头求饶的孟彤,脸上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他们一直只以为爹娘兄弟只是不待见他们一家,他们不敢相信孟彤说的话,可看着孟彤拼命向孟七斤磕头的惊慌样子,却又不得不信。

        孟七斤惊恐连连后退了数步,才瞪着眼睛色厉内荏的急声吼道:“你这死丫头在那儿胡咧咧个啥?俺们啥时候说要卖掉你和你娘了?

        “上次您跟二叔去镇里卖框回来,在后院白菜地里说的话俺全都听到了,你们说让俺奶把俺们一家赶出去了,俺爹肯定熬不过这个冬天的,只要俺爹一死,俺娘要是听话就给留在家里干活,不听话就一起把俺们卖给花楼,得的二十两银子,你们一人分五两剩的十两给俺奶。”

        孟彤嚎的声音都有沙哑了,她转头给孟七斤磕头,又转头给陈金枝和孟大柱磕头,“奶,二叔,三叔,俺给你们磕头了,你们想要银子俺去借来给你们成不?求求你们不要害俺爹,不要把俺娘和俺卖了。俺现在虽然没有二十两,不过俺可以去借的,俺去向村长爷爷借,俺去向赵爷爷借,俺一定把银子借来给你们成不?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别杀俺爹,别卖俺和俺娘……”

        那边树下的孟大和春二娘早已听得泪流满面,两人相互搀扶着,脚步不稳的走向陈金枝,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无声的跪下,学着孟彤的样子一下一下的重重磕着头。

        陈金枝看着这一家三口这了无生趣的样子,背上的汗毛都惊的竖了起来。孟大柱和孟七斤看着平九和那些村人们变得愤怒的神情,也只觉得的大事不妙,吓的连忙往一旁去,想要偷偷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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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老孟家这还算是人吗?”有村人终于看不下去了,愤怒的指着孟大枉和孟七斤大吼起来。

        “孟大柱,孟七斤,你们两个也太不是东西了,连自己亲兄弟,亲侄女儿都害,你们也算是个人?”

        “害人性命可是要坐牢的,以前俺们不知道也就算了,以后你们要是再要害人,俺们就去县衙举报你们谋财害命。”

        孟大柱强撑着叫道:“小娃子开口胡咧咧,她说的话你们也信?再说这丧门星从小就不尊长辈,性情暴戾,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平九寒着声音道:“你们说不能信就不能信吗?想要让人别信,也要看看你们办的是不是人事儿?这个时节把人赶出来单过了,就孟大这身子骨,让在山地这边起房子也就算了,连给俺们这些帮忙起房的人准备的吃食都要来抢,你们这明摆着就是想把人往死里逼,让俺们怎么能不信?”

        “孟家婶子,孟大老歹也是您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啊,您这也太狠心了。”几个小媳妇儿也忍不住指责起陈金枝来。

        陈金枝早就被这急转直下的形势给惊呆了,又听村人说只要孟大死了,他们就去县衙报官告他们谋财害命,便是吓的不得了,此时听到几个小媳女七嘴八舌的指责她,她慌的连连往回村的那条路上退,边退还一边摆手,“可不关俺的事啊,俺可没想害他们,俺就是被那个丧门星气得头疼,不想再管他们了,可没想害他们卖他们的,【创建和谐家园】二娘和那个丧门星可不是俺的主意,不关俺的事,不关俺的事啊。”

        一见陈金枝跑了,孟大柱和孟七斤哪里还敢呆在这里,赶忙撒开脚丫子,追着陈金枝跑走了。

        见他们跑了,孟彤捂着磕出血的脑门儿,就摊在了地上。几个小媳妇,连忙将她给扶了起来,邵氏和平九几个也连忙过去把孟大和春二娘给搀了起来。

        看着这一家人的惨状,众人全都不由同情的摇摇头。可同情归同情,众人却都没多说什么,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老孟家的【创建和谐家园】,他们这些外人能吓得孟大柱他们一时,却不可能帮孟大一家一世,有此事情只能他们自己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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