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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得出我?”
明明都以这张戴着面具的相貌示人了,叶允还是能一眼认出她?
顾念不知道,别说戴着面具了,就算她化成土灰,叶允都是认得出她的。
……这个让她嫉妒得如置炼狱的女人。
如果在最初,在叶家还未陨落至此时,她就能嫁给陆晔的话,也不至于沦落为如今这般田地了。
如果在那时,她攀附的对象不是秦墨之,也不至于穿着一身别的女子的衣裳,来到这鬼地方蒙受羞辱了。
如果这个顾念……根本就不存在。
心口处骤然凉得发疼,叶允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顾念并未察觉她身子的微颤,继续问道:“叶小姐,那位秦大人待你如何?”
叶允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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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如此。”
顾念摇了摇头。
也许是她心软了。
那个从前骄傲无比,几次三番想来挑衅她的叶允竟然这样变为了这幅样子,她也稍稍有些不忍。
“秦墨之待你不好,如果是我误会了,还请你多包涵了,但……叶小姐你,也并非真的对他动情吧。”
叶允不语。
顾念解释道:“其他各家对叶家给的帮助也不少,你也不必这样委屈。”
叶允不悦地侧过头。
“顾念,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不是同情,只是同为女子,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被……当做一个物件。”
顾念的语气真切诚恳——她是真的在为叶允考虑。
虽然从前她们二人多有过节。
对于她来说,叶允也确实没有什么讨人喜欢的性格,但顾念也不希望叶允遇见这样一个待她不好的男子。
此前在那小镇迎春会上,虽然秦墨之与叶允挨得近,笑颜搭伴在一起,可顾念却能隐隐察觉到——围绕在二人周围的疏远与冰冷。
“可以跟我讲讲吗?秦墨之到底是……让你来做什么的?”
叶允久久未开口。
可女子的话语,却让叶允再一次回忆起了当初她与秦墨之相遇的点滴。
……
那时,叶家刚倒。
仅一夜之间,叶府就天翻地覆地变了样子。
她的父母一夜白头,而兄长也收起了往日的温柔与微笑,嘱咐她要懂点事理,今后不可再任性胡闹。
从前,叶允身后侍女成群,为她举扇捧茶,个个都卑微地低着头,满足她的一次次任性。
而现在,她们陆陆续续地收拾行囊,搬出了叶府。
家产倒了以后,有许多大家的家长都来拜访过她的父母。
不论是他们曾经瞧得上,还是瞧不上的那些家族,如今前来拜访时,她头发花白,憔悴不堪的父母都需弓着身,礼貌客气地将他们接近门。
那时,叶允彻底认清了——她为之骄傲的那个叶家,已经没了。
她第一次想为劳累的父母按按肩膀,可她被生养得太过娇贵,一下手,反倒是自己的指节红得发疼。
一夜间老去了的母亲眼里闪着泪花,道:“小允啊,算了吧……要不是那秦墨之,我们哪需要你来麻烦呀!”
‘秦墨之’——那是叶家家财败光以后,她听到最多的一个人名。
叶允对政事丝毫不闻,不知秦墨之地位如何高,名声如何显,她只知道,是这个人害得叶家落得这般卑微的境地!
在又一个父母争吵哭泣的夜中,叶允抚去茶杯盖上的积灰,一夜未睡。
她发了誓。
纵使名声败坏,被万人所不屑,都要将秦墨之从云端拉下。
可叶允终归是个只懂女工的闺中小姐。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主动踏入虎穴,却终是被吞噬入腹,成了秦墨之所操纵的巨大棋盘中的一枚棋子。
老实说,这时,她已是想坦白的,然而……
长久的沉默过后,在顾念甚至想要放弃时,叶允终于开了口。
“顾念,跟你讲也无所谓,但……”她释然地叹息了一声。
“说来可笑,就连我自己也不知,他到底想利用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一半,发现外面竟然下雪了0v0
今天没有意外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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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顾念都被一种茫然而捉摸不透的感觉而剥夺了意识, 她的识海中, 有一股潜藏深处的情绪隐隐跳动,又很快平息。
而后带来的只有无尽的茫然,与一颗火热跳动的心脏。
她心烦意乱, 只好甩甩头, 希望自己赶紧忘记那时的感受。
而方才那时, 秦墨之双手牵住缰绳, 侧头目睹了顾念拉弓的那一瞬。
他很快转身,数次试着张口说些什么,却终是又以失败告终。
半晌,男子才终于决意开口。
“你的弓术是在哪儿学的?”
“从前吧。”
“从前是什么时候?”
“小时候。”
“谁教你的?”
“我忘了。”
——理所当然的答案。
顾念逐渐清醒过来,望着身侧一排排消失的树影,怔然问道:“秦墨之,你……为何非要让那些人掳走叶允?”
“我有我的办法。”他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
又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架势了。
“……如果你早些和我们说明白,也不至于会和陆晔闹成这样了。”
秦墨之淡然道:“我若早些说, 你们真会信吗?”
……不会。
答案显而易见。
顾念想了想, 默默向他摊开手。
“做什么?”
顾念正色道:“你把那块玉给我,我就真正信你。”
看着秦墨之略显惊讶的神情, 顾念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个她已知道答案的问题。
“秦墨之,你是唐甄的人吧?”
马儿缓步停下,长久的沉默过后,秦墨之才重新开口。
“……所以呢?”
果然。
“没什么。”
顾念摇了摇头——她究竟想要得到什么答案, 其实她自己都并不明白。
又也许,她只是单纯地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而已。
一股冰凉忽然触及肌肤,恍惚间产生的刺痛感使她下意识闭紧了眼。
“玉,给你。”
她一低头,才发觉胸前不知何时已挂上了一块透亮的白色玉石。
雕琢为凤凰的美丽白玉,竟是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脖颈上。
“收着吧。”秦墨之头也不回,继续驾马前行。
……若是这人有一天能不再那样虚伪待人,兴许还能和她交个朋友什么的。
她忽然又眼前一亮,拉住男子道:“快!快掉头!”
秦墨之眉头稍稍一皱,却还是应声转过了方向。
顾念在马背上直起身子,大幅挥着手,喊道:“吴晟!这里!”
脸色难看的吴晟闻声一张望,惊讶地发现了她的存在:“……大人!你怎么会在这儿?!”
来不及惊讶她脸上消失的面具,吴晟惊恐地瞧向马背上的秦墨之,那表情,似是看到了什么奇观般震惊。
“没有时间留给二位叙旧了。”秦墨之没有要下马做礼的意思,“你们一队人少,想要派上用处,就沿着南面直走,和我的人汇合后,听他们的指示动作。”
吴晟听得一头雾水,怒道:“秦墨之,我凭什么信你的话!”
顾念攥着胸前那块白玉,替他拦下了这句攻击的话语,道:“吴晟,那你信我吗?”
吴晟喉咙一梗,垂下的两眼犹疑地动了动,又随即抬起,给予了肯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