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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再靠近一点点古阦安辂》-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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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辂以为自己要被开了,立马说:“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知道……”

      “得得得,”老板十分不耐烦地说,“滚吧,今天晚上的工资照给你就是。”

      “不是的。”安辂解释,“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把您的损失补偿回来。”

      “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吗?我是瞧着你还是学生不想为难你,没让你赔偿就不错了,还想让我给你犯错的机会?你知道李少是谁吗?他喝一杯酒的价格最少都够你一个月的吃喝了,你却给我卖一瓶三百块不到的红酒给他,你磕碜他还是恶心我?你脑袋秀逗了?”

      “我……”

      安辂正欲开口,阿军从人群中来,连忙解释:“对不起老板,是我的疏忽,我没有给她说清楚,请您罚我吧。”

      “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这话说出有点艰难,安辂垂着头牙咬得“咯吱”作响。

      老板点上烟,眯着眼睛瞅了瞅安辂,松口:“给你一次机会也行,但,你得干点别的。”

      安辂惊喜地抬头:“干什么都行。”

      穿过一楼大厅哄闹的人群,来到二楼的包间,老板指了指“流芳”门牌的屋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得暧昧:“李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记性不好,你要是把他哄好了,往后,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对于“哄人”这个词语,安辂的意识还停留在小时候跟安轮抢零食,抢不过之后安转抱着她说去给她买更多的阶段上。所以当李少眼光流连在她的脸上,昏暗不明的光线里,李少身上混浊的气息扑到她鼻尖的时候,她几乎是奓毛一样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想都没想抬手就给了那人一巴掌。

      响亮的耳光在躁动的空间里像异时空跑进来的别扭存在,让在场的所有人瞬间蒙了,就连李少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安辂已经冲出了屋子,“咣当”一声重重地将门关上,腾出了一层迷蒙的灰尘。

      安辂逃命似的离开欢水河,闯进深沉的夜色当中,而那些人的嘴脸渐渐在她脑海里变得模糊起来,她不会再转身回去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靠在路边的指示牌下,望着四周被黑夜笼罩的夜空。一闪而过的车辆,行色匆匆的路人还有周围亮着灯的楼层公寓,安辂在那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仿佛跌进了一个看不见的深渊,没有入口也没有出路。

      呆板标准的“欢迎下次光临”在安辂耳后响起,她扭身,24小时营业的7-Eleven门口贴着一张招聘启事,她呼了一口气,朝那里走去。

      第二十二章

      / 深厚的夜障 /

      ZAI KAO JIN YI DIAN DIAN

      晨跑。

      唐果和文清站在操场上看安辂骑着自行车东倒西歪地进了西门,文清撞了撞唐果:“那家伙,最近不正常得很啊!”

      “我看不正常的是你吧,一天到晚瞎想。”

      文清急着证明:“你知不知道,昨天她居然拿了我的作业去抄哎,大姐,我的作业哎!”

      “不用这么夸张吧。”唐果嘲笑,“被学霸抄个作业,有必要表现得这么受宠若惊?你看我,她都抄了我一周作业了,我有像你一样大惊小怪?我还不是……”

      “你是猪吗?”文清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没听出来重点在什么地方?重点不是她抄了谁的作业,重点是她开始抄作业了!”

      “那又……”那又怎么样?不对,“她,她……”唐果惊讶地与文清对视。

      文清冲她点点头:“对对对,就应该是这个表情,惊讶才对啊!那个人可是安辂,你见她什么时候抄过别人的作业,还一抄就是一周以上?”

      “这……”唐果大脑一个激灵,“被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反常啊!”

      文清伸出手比画个“八”字搁在下巴,神算子一样的语气:“老夫掐指一算,对面走来的那女娃病得不轻。”

      “【创建和谐家园】有何高见?”唐果配合着。

      文清说:“你看她印堂发黑、六神无主、魂不守舍,这难道不是传说中的少女怀春?”

      “言之有理!”唐果感叹一声,眼瞅着安辂走近,没给她直接回一班的机会,一把拉住她,“我们都知道这古阦吧,是走了一段时间了,你得个相思病啥的也正常,但你得注意尺度啊!”

      安辂有些疲惫地从书包里拿出文清的作业递给她,顺便不解地问唐果:“你在说什么?”

      文清接过自己的作业顺便在手中扬了扬,替唐果回答:“她说什么,你还不清楚?大姐,你开始抄别人作业了你都没有发现吗?你这相思病怕不是已经到晚期了吧!”

      安辂还没回答,唐果强行插话:“不是想得都灵魂出窍了吧?”

      安辂皱了皱眉头,还没完全理解过来。

      唐果赶忙解释:“你这精神也不对啊,行为也奇怪得很!哎,我乡下大舅妈认识个收魂的人,赶明儿放假我带你去?”

      “对对对。”文清也忙帮着出主意,“你看过《笔仙》没有,听说那玩意儿也灵得很,不然我跟唐果舍生取义为你请一个问问?这种年纪嘛,喜欢想念什么的都正常,但你这……过了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安辂可算是搞明白了,满脸黑线,挣开她俩,“你俩抄了我两年作业,我有说过什么吗?怎么我反过来抄下你们的还就非得是灵魂出窍了?要不是因为最近忙,我能抄你们的?那么简单的作业,你们能给出那么离谱的答案我也是服气。怎么还好意思在这里东想西猜的,我要是你们啊,”安辂一步跨进一班的队尾,“有那种八卦的时间,不如多做两道题来提高提高自己。”

      “看来没病。”文清总结。

      “有病的是我俩。”唐果补充。

      文清恨恨地说:“但是我好想打她怎么办?”

      “都说不正常的是你了,打她?我还想打你呢!”唐果扬了扬手做出了【创建和谐家园】的架势,但王炸这个时候在操场边吹响了口哨,不等二人开始互打,二三十个班级浩浩荡荡地就在操场上跑了起来。

      晨跑结束,安辂为了躲开唐果和文清不必要的追问,先一步回到了教室。还没进门,就看到胡一统皱着他那标准的两条大粗眉手里拿着几本课外练习册,好像正在等谁。

      安辂没有想到,他在等的人正是自己。

      胡一统见安辂走过来,直白地开场:“说说吧,怎么回事?”

      安辂接过他递来的练习册,科目不一样,但都是她的,翻开看了看,最近的错误率是有点高。

      胡一统不等她开口:“是不是不拿平时的练习当回事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安辂摇了摇头:“最近状态有点不好,所以……”这是实话。

      但这并不是胡一统想要的答案,他又从身后拿了几个本子出来,封面上的大名是“唐果”和“文清”,说:“安辂,你是不是忘了,一班和二班的老师,差不多都是同一个,一次两次还好,整整一周都抄别人的作业,有点过了吧?”不给她辩驳的机会,“老师现在不是在斥责你抄作业的这个行为,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安辂,一个人的学习态度,是很重要的,”顿了顿,又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安辂摇头表示没有。

      这个时候班上陆陆续续地开始有人回来了。

      胡一统刚想说让她先回去上早自习,就看到王炸拿着前两天的英语测试卷从楼上下来了,对视上胡一统的眼睛,两个人不谋而合,四目相接后直直瞅向安辂。

      完了!安辂心里一惊,还没有想出对策,王炸就把她的英语卷子抽出来递到她面前问:“你确定这是你写的?”

      98分。

      除了听力全错,其他部分字迹模糊又潦草。她记得,前两天因为上了7-Eleven的夜班。第二天上午随堂考的时候,她实在是困得顶不住,听力部分她差不多睡着了,后面的题目正确率还能保持得这么高,完全要感谢她一直以来稳扎稳打的好基础。

      “你是不是觉得……”

      “老师我错了!”安辂在王炸即将说出与胡一统差不多教训内容之前,先行认错,“考试前一天我没有睡好,第二天精神有点恍惚,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在还没有涉足谎言之前,安辂并不想让自己变得彻底和以前不一样。

      王炸和胡一统初衷并不想为难她,甚至他们和唐果、文清一样,只是对于安辂身上出现的异常表示了不解。在他们心里,虽然以前安辂也做过出格甚至是离谱的事情,但那个时候她在学习上的态度始终都是正面的。这种正面,是他们最看重的东西,行为可以稍有不寻常但只要不涉及道德底线,他们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知道,学生与学生之间是很能互相影响的,树立一个正面的榜样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而榜样的力量一旦坍塌,造成的后果也是相当的严重。

      为了让安辂重视自己的行为,胡一统罚她在走廊上背课文。安辂站在以前古阦经常被罚站的地方,看着一样的风景,心里却百感交集。连着一个星期的熬夜让她有些心力交瘁,捧着书本的双手止不住抖动。

      她努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书本上的字,要背的是辛弃疾的《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

      她念叨着开头的两句,却怎么也继续不下去,那诗文就像催眠曲一样,渐渐地在她嘴巴里念不清白。

      接着字迹慢慢变小,变模糊,视线的前方变成了一个点,突然一下子全黑了。

      “嘭”的一声,钻心的疼痛拉扯着暗下去的帷幕,她一回神发现自己撞在了面前的墙壁上,书已经从手中滑落……

      顾不上疼,赶紧将书捡起来,接着背后面的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她还是睡着了,在卢雨的课堂上。

      课间操时,王炸揉着太阳穴,听着面前的卢雨喋喋不休地教训安辂。

      “你这种态度要不得的呀,我告诉你!”卢雨一脸恨铁不成钢,“成绩这种东西,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很好的呀,等你下去了,想上来那简直比登天还难的呀我告诉你。”

      王炸从中周旋,故意板着一脸严肃的样子对安辂道:“赶紧跟卢老师道个歉,以后不要在课堂上睡觉了,太困的话就站一会儿。”

      安辂照做,但卢雨不依不饶:“我跟你讲哦,不要学那个古阦的呀,他那种人呀也就是有点智商,往后出了学校啊,那都不一定能在社会上立足的呀,我不是吓唬你的呀。”

      “卢老师啊,”见卢雨又要开始把话题转到古阦身上,王炸硬着头皮转移话题,“你下两节课不是要去二班吗?”

      卢雨这次不上当:“我卡着时间的呀,你不要操心这个了,现在是安辂的问题更严重的呀。她这绝对是效仿啊你看不出来吗?这以后要是一个接一个见样学样,那还得了呀?对于这种态度一定要扼杀在摇篮里绝对不能姑息的呀!”

      王炸问:“那卢老师,你预备怎么办?”

      卢雨看了看王炸:“依我看呀,得让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至少呀也要去国旗下读个检讨什么的。”

      什么?安辂有点蒙,这么严重?

      王炸点了点头:“行,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回头看向安辂,“你去写过检讨,下周一,升国旗的时候上台做个检讨。”

      还有没有王法了!安辂顿时觉得生无可恋,怎么别人睡个觉顶多批评一下就好了,到了自己这里,又是去年级主任办公室,又是写检讨,还要去国旗下当着几千号人的面念出来?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以后这张脸怎么办?

      还要不要了?

      放学后,安辂先回了一趟家。安转又是喝得东倒西歪,斜躺着嘴里骂骂咧咧。安辂摇了摇头,钻进自己的房间。

      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将课外作业拿出来摊在眼前。

      她其实很害怕,当然害怕成绩会因此下滑,那么多年的努力都会白费不是吗?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或者人生的想法也不可能实现了不是吗?

      她猛地甩了甩头,将数学卷子拿过来,盯着上面的数字和符号开始做题。刚开始还行,能用以往的思维和速度将答案勾选出来,可是当等号变成了三个甚至更多个横杠,几何出现了重影,文字变得模糊之后,她的决心再次受到动摇。

      她腾地起身拿上作业就出门上楼,敲开了毕竟的门。

      开门后,毕竟自然而然将椅子从桌子下面抽出来放在她面前,好像这一刻已经准备多时。

      安辂直接问:“数学作业写完了吗?”

      “你……你……你有……有不会的?”

      安辂没有耐心跟他说话,直接走到桌子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翻开放在眼前快速地抄了起来。

      毕竟站在她身后,几次想说什么,但始终开不了口。

      屋子里只剩下沙沙沙的笔尖快速抄写的声音,毕竟屏着气不敢出声挂着满脸担忧。

      在抄最后一题的时候,安辂问他:“你家怎么也还住在这里?”

      “因……因为……因为这里,这里离……离学校……离学校近,新……新家……”

      “新家离学校很远。”安辂头也不抬地将他这句话补充完,然后起身将他的作业还给他,“谢啦。”

      “嘭”的一声,安辂就消失在了门后。她那张鲜活灵动的脸,一颦一笑都落入了毕竟的眼里,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贪恋上那张脸、那个身影的。只知道是从很久以前,他就有了一个习惯,安辂房间里的灯不关,他就跟着一直亮;安辂出门,他才跟着出门;安辂回家,他总是尾随其后。

      “还没走,是因为你也还在这里啊。”毕竟伸手将安辂抄过的作业拿起来,就好像那薄薄的纸张上还有那少女留下的温度一样。

      安辂敷衍又潦草地将剩下的作业写完,根本顾不上正确率,合上作业就匆匆出门。

      去7-Eleven途经京西医院门口的时候,遇到了班常南。

      一周多不见,他好像又憔悴了很多,整个人瘫坐在轮椅上,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段时间里,她没有遇到郑未兮,班常南交代的话她也没有传达,想到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面对班常南。

      倒是班常南,眼光瞄到了安辂,冲她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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