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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都犯愁,结果顾时舟比我更不耐烦。
他指着桌上的几乎每天都会出现一种的有“特殊”功效的食材,咬牙切齿:“快一个月了,何夕,你到底想干嘛?你是非要把我搞到【创建和谐家园】吗,当我是猫啊狗啊……”
顾时舟忽然一顿,猛地仰起头,潺潺流出两管鲜红的鼻血。
我大惊,连忙抽了纸巾按上去给他止血,又慌忙去房间找医用棉球,回来时见他端起手边的杯子要喝水,赶紧夺了过来。
“你干什么?”
“这个……也别喝了……”
“不是清热解毒的凉茶吗……”顾时舟顿了顿,突然起身要抓我:“何夕,你要搞死我啊!”
“哪有那么严重,我又不是下毒了,我就是想给你补补……”
“补个屁!”顾时舟一把将我按在沙发上:“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可得警惕一些。万一哪天你想要我的命了,我可是防不胜防。”
我没有挣扎,只是抬手搂住他脖子,正色道:“不会的,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顾时舟停下动作,就那样自上而下地俯视着我,眸色晦暗,许久才叹息。
“别说永远,这世间从来没有永远。我们都只能活在当下,连明天都未必有把握。”
他话语中带着少见的寂寥和无奈,我却无心多想,就着这个姿势,总觉得不做点什么着实有些浪费。
况且他还正“热血沸腾”,都流出来了呢!
“那顾先生还不好好‘把握’一下我,我也可以‘把握’一下你……”
顾时舟没料到我还会开黄腔,眼中闪过些新鲜的笑意,伸出食指轻轻刮蹭我的侧脸,像绘图一般,从太阳穴到眼尾,到鼻尖再到唇角。
我呼吸渐渐有些乱了,不由自主地抬起下巴,他却骤然起身离开。
“何夕,你对我就这么饥渴吗?”
直白轻佻却无甚恶意,顾时舟坐在旁边看我,唇角勾着笑。
我想陪个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浑身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从头到脚都是凉的。
是啊,顾时舟怎么可能懂我的焦虑和不安,理解我怕被随时撇开而渴望与他产生牵绊的心!
“你就当我是吧!”
我闭了闭眼,起身往房间走去,明知不应该却实在做不到继续对着他强颜欢笑。
“何夕,你在生气吗?”
“没有,我怎么敢?”
顾时舟突然从背后拉住我:“我看你敢的很,还敢当着我的面说谎了,实在是很没有一个做情人的自觉。”
他说完就捏住我下巴强行掰过我的脸,对上我满脸泪痕时有一瞬间的怔忡。
“你……”
“那你把我当作情人了吗,还是跟你花钱买回来放在家里好看的油画没有区别?”
顾时舟少见的沉默,似乎被我触到了什么点而竟然在认真思考了。
“当然,你难道没发现我在宠你吗?”
拜托,那我是真没发现。
我问顾时舟,他说让我自己想,然后就气冲冲地摔门走了。
简直莫名其妙。
我思来想去,可能他觉得吃我做的饭就是宠我了?
那我真该感恩戴德啊!
本想找机会跟顾时舟表示一下感谢,结果他大半个月都不理我。
竟然还搞单方面的冷战,我从来不知道他这么幼稚!
该找个什么由头找他又让他很难拒绝呢?
生日!
我赶紧打开手机上网搜索他的个人资料,人物简介写了许多有的没的,就是没标注生日。
没办法,我只能去问邵云萱了。
她不知道刚从哪个男人的床上醒来,声音中带着餍足的低哑,轻蔑一笑,竟然有些性感。
“真想给他过生日?”
邵云萱明显带着些不怀好意的期待,我听出来了,但还是决定坚持下去。
我太想为顾时舟做些什么了,什么别的都没有,只是为了我喜欢的人。
生日竟然就在一周后,我立刻便开始着手准备了。
首先把地点定在家里,顾时舟喜欢吃我做的菜,就也没必要去饭店花钱,我亲手为他做一桌丰盛又美味的才好。
但是气氛又绝对不能少,于是我网购了一些蜡烛和气球,提前两三天就开始布置。
恰好他闹脾气最近都不来这里,反而给了我准备惊喜的机会。
期间顾时舟倒是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怕他提出要过来,所以干脆没接。
结果他连着三条短信发过来。
“确定不接我电话?”
“你搞什么?”
“好的很,何夕,你有种!”
我看着一条条短信,似乎能看到顾时舟头顶上不断增加的怒气值,心里也越来越虚。
哎呀,不管了,还是惊喜重要。
等到他生日那天,看到我为他准备的心意,再哄哄他,估计所有气就都消了。
当时我还没意识到,我把顾时舟气成这样,该怎么在生日当天请他过来,且他应该会跟家里人一起庆祝,哪有时间来看我?
等我想到时,手里的蛋糕正做了一半,手下一顿,一大坨奶油“啪唧”一声掉在桌面上。
我伸手去抹,掌心钻心的疼。方才烤蛋糕胚的时候,我一走神忘了带手套,被滚烫的烤盘烫了手,立刻起了一排水泡。
顾不上涂药,只是简单用冷水冲了冲就赶紧继续做,手掌冒出些微汗意,【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
此时心里一阵失落,像是陡然松了劲,那痛便越发激烈起来。
我随手扔下蛋糕,踱步回了卧室躺下,越想越难过,最后还是不死心地给顾时舟打了个电话。
第三遍他才接,声音听不出喜怒。
“你……晚上过来吃饭吗?”
顾时舟也不是翻旧账的人,只是干脆地拒绝了:“不过去了,你自己吃吧。”
这次却没交代让我自己吃点好的。
他果然还在生我的气,虽然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做错了。
我突然就有些委屈,鼻子又热又酸,哽着嗓子答应了一声,就打算挂电话。
顾时舟却叫住我:“声音怎么了,不舒服?”
淡淡一句话就让我的眼泪决堤了,才发现除了失落和悲伤,泪水中还有很多很多想念。
“嗯,手烫伤了,都疼哭了。”
“你从前在邵家时,干那么多粗活受那么多伤,也没见你叫唤一声。何夕,你在跟我撒什么娇?”
“……我不能跟你撒娇吗?”
电话那头倏忽沉默,只余轻浅的呼吸声,穿过听筒似乎打在我耳蜗,将我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顾时舟才开口:“可以,我晚上过去。”
我长长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满心欢喜,哈哈傻笑了两声,迅速起身又去做蛋糕了。
花色改一下,不做红心了,直接做个大红唇,不对,做满大红唇!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换上了新买的女仆装。
紧窄的腰身,层叠的短裙配上纯白色的【创建和谐家园】,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和修长的双腿,看上去又纯又欲。
顾时舟那样自我又掌控欲极强的人,应该会喜欢这种臣服的调调吧!
结果,顾时舟站在门口看着我,整整三分钟都没出声,突然转身就要走。
我赶紧过去拉住他:“怎么了?”
“你这是打算给我过生日?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又为什么不知道我从来不过生日!”
顾时舟眉宇间拢着薄怒,能看出来已经在努力克制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暗叫不妙,立刻回身去将布置好的气球彩带迅速扯下,又把蛋糕端进了厨房里,整理好餐桌:“那我们就只吃饭吧,好不好……”
顾时舟又看了我一会,才走过来:“你怎么知道的?”
我抬手帮他脱外套,被他一把抓住手,忍不住“嘶”了一声。
“我问了邵云萱……”
“你傻了,她的话也信?算了不重要,你先去把手处理一下,留着伤给谁看啊!还有,把你这衣服换了,穿的什么东西!”
真是不解风情第一人!
我慢吞吞回到卧室,找出来医药箱,正在思索单手该怎么弄,顾时舟就进来了。
一言不发地接过棉签,先给我消毒,然后涂烫伤药,还凑近给我吹了吹,才用绷带轻轻地裹上。
“你好像很熟练啊!”
“做的多了自然就会了。”
也许是我的伤博取到了些同情,也许是夜里太过安静只有我和他呼吸相对,又或者只是因为窗外的月色太过温柔。
顾时舟似乎突然打开了话匣子。
“我小时候也经常受伤,没人帮我处理,就自己弄,不然就只能忍着。”
“我母亲……精神状况很不好,在我十岁那年【创建和谐家园】了。你知道顾先生不是我亲生父亲吧,他只是我母亲的一位爱慕者,却为了她终身未娶,甚至抚养我长大,给我一个光明正大的姓氏。”
“所以我不过生日,生我的人已经不在了,就算在,她也从来不会给我过生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