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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说这话,更多的意思是想让萧荷放弃这个想法,要知难而退。
谈到钱,萧荷皱眉发愁。
崔家的积蓄不够,她又没地方能借钱,瞬间,萧荷没了头绪。
一直到崔文彦回来这天,萧荷都没能想到办法。
崔文彦有一个多月没回家,贺兰一早就让萧荷烙饼蒸肉,前几天萧荷在稻田还摸了田螺,加上紫苏、红辣椒、生姜爆炒,准备了一桌的菜。
快中午时,贺兰便出去接人。
萧荷在家等着。
家里的兔子又配上种,萧荷忙着把小兔子按公母分开,这些小兔子是她之前打算申请了补贴后,用来做种兔的。
在萧荷给兔子分好笼后,听到门外有贺兰的笑声,便知道崔文彦回来了,她低头整理衣服时,才发现自己身上沾满了兔子毛。
崔文彦背着书包,和离家时比瘦了点,但人更精神,浓密的剑眉下眼珠乌黑,透着一股朝气。
他刚进门,就看到萧荷手脚并用地在原地蹦哒,有点可爱。
“荷,你男人回来了。”贺兰见萧荷没注意到他们,便喊了一句。
这话一出,萧荷和崔文彦都明显愣了下。
等萧荷看到和贺兰站在一起的崔文彦,老脸从脖颈到耳根,慢慢浮上红晕,慌张跑进房间。
见此,贺兰呵呵笑下,识趣地去厨房忙活。
而萧荷不知道自己为啥要跑,但一停下,耳边就会回想着贺兰那句“你男人”,瞬间尴尬到胸口闷闷的。
“扣扣。”
崔文彦站在屋外敲门,他没想过会有进自己房间要敲门的时候,好笑地抬下眉毛。
屋里的萧荷知道刚才自己反应大了,深呼吸一口,给崔文彦开了门,帮忙放下书包。
贺兰在外头给崔文彦准备了水洗手洗脸,等崔文彦洗好后,一家人才围着饭桌一起吃饭。
期间,贺兰一边给崔文彦夹菜,一边不断询问崔文彦最近读书累不累,有没有饿到自己,一连串的问题。
崔文彦早已习惯贺兰的连环问题,都能回答得很好。
萧荷则默默吃饭,她是想等晚上迟点,再和崔文彦说家庭养殖场的事。
但没想到,崔文彦吃饱放下碗筷后,先说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崔文彦擦擦嘴,“前一阵,我还担心何建国来找你们麻烦,但老天有眼,他酒驾后出了车祸,变成植物人。何建国老婆在他进医院那天,就提了离婚,现在他爸妈整天在医院哭闹。听我在交警大队的同学说,何建国出车祸那天,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还有一股怪味,搬她的医护人员戴着口罩都想吐,也不知道他去干了什么。”
听完这段话,贺兰和萧荷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面色精彩。
萧荷眼角上扬,何建国有这种下场,就是活该。
贺兰则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之前虽说何建国会吃下当时的哑巴亏,但她更怕日后麻烦。
崔文彦看出萧荷她们眼神有异,问,“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有存稿期间,是18:0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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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仔细把那天的事和崔文彦说了,还提了萧荷想申请家庭养殖场的想法,“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别说两百,就是一百也没有。妈觉得,你考上大学后,家里省一省,总是能挨过去的。”
崔文彦皱眉听完,他比贺兰他们接受了更多年的教育,眼光会放得更长远。
从心里上,崔文彦是支持萧荷的,但家里没钱也是事实。村里的亲戚,算亲近点的,就是崔文彦堂叔家这些年还有来往,但堂叔家同样过得紧巴巴,也没钱借给他们。
贺兰叹了口气,又说:“你跟你媳妇也说说,不是妈不支持她,实在是家里条件不允许。”
“嗯,我待会和她聊聊。”
在洗碗的萧荷,把他们的话听了个全。
本来她就欠着崔家人情,要崔家出钱给她办养殖场,萧荷没那个脸说出口。
但这么好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萧荷安慰自己,老天都让她重生了,说不定马上就有好运降临。
晚上,崔文彦和萧荷说起家庭养殖场的事,还不等他说自己是支持萧荷,会一起想办法时,萧荷先让崔文彦看她写的字。
她告诉崔文彦,她知道家里没钱,家庭养殖场的事顺其自然就好,如果走运突然有钱,那就再说。
崔文彦看萧荷态度坚持,便没再说什么。
二人背对背歇下,第二天一早就起床去田里收稻子,堂叔家的两个儿子也一起来帮忙,萧荷在家忙着做饭送水,两天便把稻谷收完,只等晾晒好了就能屯进仓库。
大半年的辛苦有了收成,接下来的一年全家都能有饭吃,贺兰是最高兴的一个。
晚上贺兰亲自下厨,还拿出去年自家酿的米酒,辣口回甘,萧荷也跟着抿了一口。
不过她这具身体不适合喝酒,只您一口酒,瞬间上脸红透脸颊。
贺兰放下酒杯,提到萧莲,“文彦,明天你带点肉,和咱家的新米,跟你媳妇去她姐姐家看看。上回你没在家,她姐还特意来给你媳妇送钱,是个不错的孩子,我瞧她家日子也不好过,你明天多挑点米去。”
崔文彦酒量不错,还跟清醒,听完后同意地点头。
但萧荷有些醉了,坐在凳子上身体却在晃,贺兰便没让萧荷洗碗。
崔文彦扶着萧荷回房间,他刚把人放下,手肘一紧,低头见萧荷笑吟吟地看着他。
此时,萧荷还没全醉,就是有点轻飘飘,身体不受控制,她以前就觉得崔文彦长得好,现在崔文彦瘦了点,五官慢慢浮现出棱角,多了三分成熟男人的味道。
萧荷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拉住崔文彦的手臂,只是觉得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她就想多看几眼。
而崔文彦的手被萧荷拽着,试着往回拽了点,却没挣脱开。
鬼使神差地,崔文彦也慢慢躺下,给萧荷盖好被子后,随着眼皮困意加深,渐渐睡去。
因为前一晚喝了酒的缘故,萧荷醒得比往常迟了点,等她起床,房间里只有她一人。
她忙穿好鞋子,走出房间时,天已大亮。
贺兰看到她,不由笑说:“快去洗把脸,妈给你做了碗酸辣汤,待会你喝了醒醒神。妈要知道你那么不会喝酒,昨天就不让你抿那一口了。”
萧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前世她酒量是千杯不醉,她也没想过穿越后那么不会喝酒,所以才想都没想就抿了口酒,结果那么快醉了。
她现在头微微疼,走进厨房时,崔文彦也在。
崔文彦刚洗完脸,把脸盆让给萧荷,从萧荷身边走过时,他突然停下,凤眼半眯,“哎,以后我再也不敢让你喝酒了。”
听崔文彦长长叹息,萧荷窘迫愣在原地,她并不记得昨晚喝醉后干了啥事,但听崔文彦的口气,总感觉她做了啥不得了的事。
萧荷拉住崔文彦,目露疑问。
崔文彦打了个哈欠,“昨晚你一个劲抢我被子,差点没冻死我。”
萧荷愣了下。
老天爷,她怎么会干这么丢人的事?
虽说她们是夫妻,但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不得已睡在一张床上就很尴尬了,她还抢崔文彦被子!
萧荷在心中狂呵,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松开崔文彦后,她立刻转身勺了一盆冷水,是该醒醒神。
而崔文彦怕萧荷尴尬,还有一句没说的是,萧荷抢了崔文彦的被子又嫌热,把被子踢下床后,便把他当被子往怀里拉,热了又推。崔文彦醒了把被子捡起来重新给萧荷盖上,但萧荷很快又会重复之前的动作。一来二去,崔文彦哪里还睡的着。
在家吃完早饭后,萧荷和崔文彦便带上东西出门。
走到村口时,刚好遇上生产队的拖拉机,搭了一段路,他俩又走了一小时山路,才到东山头村。
按着记忆,萧荷找到萧莲家。
萧莲家院门敞开,只有两间土房子,屋顶的瓦片长了草,窗户用的几块发霉木板定死,但一看就知道会漏风。
在屋门口蹲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脸埋在两腿之间,一起一伏,萧荷认得他,是萧莲的继子。
萧荷走进院子,虎子抬头看到她,认出是小姨,马上扑上前抱住萧荷小腿大哭,哭声里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话,“呜呜……小姨,我妈她要死了,我又要没妈了。”
萧荷听到云里雾里,没明白虎子的意思,可等她进了屋,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萧莲,才明白虎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萧莲的宫口已经开了,但是胎位有点不正,一直没能生下来。在萧荷来之前,萧莲已经折腾了两个小时,这会已经没啥力气。
萧荷没有生产经验,但她知道这会萧莲不能睡着,用力拍了拍快睡着萧莲的脸。
萧莲艰难睁眼,看到是妹妹,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荷……啊,姐姐……快不行了……”
萧荷不能说话,但她知道萧莲这会要保持体力,萧荷急得和萧莲摇头,用手语比划让她不要说话,留点力气。
这时崔文彦刚安抚好虎子,抱着虎子进来。
萧荷看到虎子,想到姐姐生产这么大的事,家里却没有一个大人,这家人是有多不靠谱!
慌乱间萧荷找不到纸笔,就用手势问虎子他爸呢?
虎子看不懂萧荷的手势,但崔文彦明白了,他把萧荷的意思转述了一遍。
虎子哭得嗓子都哑了,抽泣说:“我爸找了人算命,说我妈生的是个赔钱货,生不出来更好,他还不用花粮食养赔钱货,所以……他……他在和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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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虎子说的话,萧荷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送程浩下地狱。
但眼下帮萧莲生产最重要,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帮萧莲把孩子生下来,很有可能会一尸两命。
萧荷让崔文彦去村里找找,有没有会接生的人,或者医生也行。最好是能找到一辆拖拉机,能拉萧莲去县城医院。
等崔文彦走后,萧荷翻箱倒柜,找了一瓶烧酒,一个蜡烛。
而虎子心里害怕极了,前两年他奶死的时候,他还不懂事,当时还不懂人死了代表什么。但之后他爸打他妈时,再也没人会护着他妈,他下学回家也没人会把他抱在腿上喂糖吃,虎子才慢慢明白人死就等于消失不见。
虎子不想再做没妈的孩子,看了眼床上的萧莲,哭着对萧荷喊了句,“小姨,我也去找人帮忙。”
说完,虎子跑出房间。
萧荷拿温毛巾给萧莲擦汗。
萧莲的肚子一阵一阵地疼,让她的呼吸越发急促,过了一会,她像憋住了一口气,猛地叫了一声,孩子却还没生下来。
情况愈发不好,萧荷看到萧莲的宫口全开了,她想到之前听人说的,又怕再拖下去真出人命,便硬着头皮试了试。
这时,虎子拉着一个鬓角发白的婆婆进来,“陈婆婆,你快点,我妈肚子里的妹妹生不下来了。”
萧荷回头,看到一个身上都是树叶和草,应该是刚从山上下来,就被虎子拉来的。
陈婆子看到床上脸色苍白的萧莲,还有床上的血,心里咯噔一下,“哎呀,这天杀的狗王八程浩,就算是个闺女,也不能这么糟践人啊。”说话时,她拉住萧荷的胳膊,“妹子,你在这等一会,你姐姐这会子肯定没力气,我家里还藏有几片人参,我去拿来给她吊住气,一定让她坚持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