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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全仙界都是我师姐舔狗-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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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我不由笑出了声:「重净,你我相识近五百年,这些废话还是不必多说了吧。」我顿了顿,看了眼不远处的重净,又看了眼站在那里的扶桑神君,带着几分嘲讽地说道:「说到底,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有何魅力,我这种长于深渊之沼的莲花,难道还能比得过仙界千百灵宝呵护出来的仙莲?我的莲心莲子,到底被你们当成了什么?为了天下苍生?我看,只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罢了。」

      本沉默不语的扶桑神君,微微抬起头看向我:「逆徒,不过是将仙骨给你的师姐罢了,何等天地灵宝我景灵殿会没有?你为何还在这里执迷不悟!练成仙骨,以你的资质,无非百年。但你可知道,如若现在莲毓失去了仙骨,便会重回莲花之体!」

      他相貌不变,衣着不变,仍旧是三百年前的模样。

      我静静地看着这位我曾经爱慕过的神君,眼眸淡淡:「我的好师尊,你还记得三百年前,你在这里救下我,曾说过的话么?」

      我看着他,声音嘲讽而轻佻:「从此以后,有我护着你,你不必再害怕了。」我模仿着我记忆中扶桑的语气,而后轻轻笑出声来,「扶桑神君,你如今听来,是否与我一般,觉得甚是好笑呢?」

      「长羡。」扶桑冷冷吐出我的名字。

      没有理会他,我转过头,而宫吟便站在那里,他此时面色苍白,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没有说。

      「宫吟仙君,此事与你无关,你可以离开了。」我淡淡向着宫吟说道。

      宫吟张了张嘴,面色苍白,缓缓看向我:「长羡,我好歹也是你的师兄。」

      在看见长羡被挖心之后,他的心里其实感触并不深,因为失去一颗心对于仙君而言并不会致死。但后来得知长羡的眼睛也被东君取出之后,他只觉得浑身寒冷。与容华、东君甚至是莲毓都不同,在宫吟修炼成仙之前,他其实只是一位普通的凡人。

      直到现在……长羡竟然连仙骨都要给莲毓……宫吟知道,他并不是一位好师兄,但是在过去的那三百年的岁月种,他也曾真心疼爱过作为「长羡」的小师妹。

      听到宫吟的话,我不由微微愣住。

      但在下一刻,对面的攻击便已经向我袭来——

      那杀机尽显的招数,惊起深渊之沼无数的魔物。

      一位神君之力,便强大如斯,更不用提扶桑也在此处。

      今日之祸事,凶多吉少。

      长鞭腾起,身体中的仙力涌出。

      碧色本为无限生机,但此刻却步步夺命、不容半分生机。比起扶桑和东君,重净的神力明显更为强大,我抵御片刻,已然咬紧牙关,汗如雨下。

      「小莲花,放弃吧。」

      重净的声音,响起在我的耳畔。

      我执鞭迎向神力,冷冷一声笑道:「绝不。」

      仙力与神力交织,但重净明显留有余力,他似乎是终于不想与我再纠缠,伸出一指来向着我所在的地方弹出。

      我运转仙力抵挡,却不料此时扶桑也突然出手——

      但与此同时,宫吟的身影,却在一刹那间出现于我的身前。

      我没有看见他的脸,他背对着我。

      他的声音,不同于往常的轻松,显出无尽的悲伤与释然——

      「为人,我庸碌无为,孤苦伶仃;为仙,我犹豫不决,负同门之情谊。」

      「小师妹,从前一切,我对不住你。」

      22.「往事多少风月。」

      于我而言,在我还不知道我是所谓的「替身」之前,宫吟和容华都是很合格的两位师兄。

      但容华性格张扬,或许是因为其东海后裔的身份,他行事起来更加不顾后果。而宫吟不同,我虽然对他为仙之前的经历并不熟知,但也知道宫吟成仙之前其实只是一个凡人。因此,宫吟在行事决定时,免不了要听从容华,在这个相处过程中,也多亏宫吟性格一贯圆滑。

      在我刚到仙界的时候,我还记得宫吟微笑着看向我时眼神中的惋惜:「这位就是小师妹吧?师尊可有为你取名?」

      而得知我名长羡时,他眼神中的惋惜之情更甚:「长羡长羡,羡之可长。」

      所以当宫吟就这样消失在我的身前时,我是没有想到的。

      我还来不及再唤一声「师兄」,那道身影便缓缓随风逝去。

      他成仙前为人,逝去之后也只能进入黄泉之道重新为人。

      他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唯一留下来的只有那两句话,轻飘飘的,似乎还在我的耳畔回荡。

      不远处的扶桑面色未变,他收起袖子,与重净再次发起攻击。

      我看着两道身影,心下已冷,深渊之沼中,阴风层层而起,而我袖衫涌动,仙力四散。

      我从前是不想着死的。

      我在深渊之沼挣扎百年,我在仙界不眠不休铸成仙骨,而后来,哪怕失去莲心莲子,我也都没有想过死,我也都不是为了一个「死」字。

      我那么向往人间之色,我那么向往曾经的仙界,无非只是为了「活着」。

      可现在,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了。

      天上,久阴不明,是阳之黯淡。

      地下,哀嚎遍野,是魔之肆虐。

      而我位居阴阳之间,天上地下,似无我容身之处。

      隐隐仙力之间,我的真身显出——

      那是一朵层层晕染的墨莲。

      「扶桑,她要自爆——」

      「长羡——」

      有谁在呼唤我?

      重净终究是没有阻止成功长羡的自爆。

      他站在不远处,神色冰冷,而那扶桑神君,突然就像是发了疯似的往长羡的自爆之处冲去。

      「长羡你回来——」

      「扶桑!」重净神力一挥,直向扶桑而去。「当年大荒时候,天赐诸境界,我就早已有所料……」

      扶桑置若罔闻,口中只呢喃「长羡」二字,因为仙君自爆之力的强大,饶是神君,他的白袍也早已破破烂烂,那乌发披散,发间殷红的八股丝线就此散开向着深处飘去。

      这位不染尘埃的神君,此时如同乞丐一般,声音悲戚,他不顾一切地向着那八股丝线奔去,不知是想要抓住那八股丝线,还是送他八股丝线的人——

      「师尊,此次我前去下界,带上来了这个。」微微垂着眼眸的少女伸出手掌,手掌心上赫然是一条红色的八股丝线,伴随着手指的展开,白衣少女缓缓抬起头来,她的那双眼眸本向来清冷疏离,此时却倒映出一位白衣神君的模样。

      少女微微展开一抹笑:「师尊,如若不嫌弃,请收下罢。」

      他接过那条丝线,却不敢对上那双盛着他身影的眼眸。

      往事多少风月,是风也是月。

      而扶桑,再唤「长羡」时,已无人再轻轻抬眸,展开笑来。

      23.「天上地下,就此横行。」

      尘埃散去,披头散发的扶桑就站在正中央,看着毫无踪迹的天地,神情空洞。

      重净皱起眉:「扶桑,你身为神君,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扶桑没有说话,他只是定定地看着长羡消失的地方,突然又笑出声来:「长羡,长羡,我知道你没有死,是不是?你为何不出来?」

      「一旦自爆,自然陨灭世间,黄泉亦不可寻。」重净看着他这副模样冷冷道,「当年你也未曾这副模样,怎么,对你这位小徒弟上心了?」

      一听到这话,伴随着扶桑的转头,一股神力猛地涌向重净,重净怒喝一声,挥袖拦下:「你竟然还对我出手!」

      「我是神君,我掌仙界事物,我怎会对她动心?她只是我的徒弟。」似乎是恢复过来,扶桑的面容上,又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

      但在下一刻,他那笑意浅淡的面容上,又像是面具被撕裂一般,显出极大的痛楚来:「长羡,她怎么能自爆呢?不过是仙骨、不过是一根仙骨罢了……只要两百年,不,加上天地灵宝,一百多年,仙骨不就回来了吗?」

      重净冷冷看着,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紧紧盯着模样痴狂的扶桑,缓缓道:「扶桑,你有心魔了。」

      宛若当头一棒,扶桑的声音在一刹那间消失了。

      「扶桑神君,你有心魔了。」重净缓缓地,再次说了一遍。他那苍老的眼眸中,透露出接近于阴森的寒冷。「你我身为神君,怎能会有心魔?扶桑——?」

      扶桑缓缓抬头看他,心念一动,白衣如初,翩翩神君,眉眼温和,「重净,你自管你的人界,我自管我的仙界。三位神君,向来互不插手。」

      「互不插手?」听到这句话,重净嘲讽地笑了笑,「那被取了双眼的东君,那堕了魔的东海后裔……现如今,你说互不插手?」

      「一念仙神,一念邪魔。」他转过头去,看着长羡自爆消失的地方,像是又想起了万年以前。

      而扶桑,再无心思待在此处,他重又抓住了那八股丝线,转身离开。

      在一片无涯的黑暗中,仿佛陷入长久的沉睡,隐隐约约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来——

      「当年大荒时候,天赐诸境界,我就早已有所料……」

      又有什么声音,缓缓响起:

      「小莲花,你可想入魔?」

      这声音,遥远渺渺,似乎听不清,却又声声入耳,宛若仙乐,又似鬼曲。毛骨悚然之间,又圣洁难言。

      「入魔?」

      我好像听见我自己的声音——

      「入魔于我,有何好处?」

      那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在吐露着难言的秘密:「一旦入魔,天上仙神,地下妖邪,不如你所愿者,尽可杀之。」

      「叛你者,杀之;毁你者,杀之。」

      「小莲花,仙界不容你,人界亦无你的容身之处。」

      「在这世道,仙不如妖,神不如魔,不如统统斩个痛快。」

      「天上地下,就此横行。」

      「不若入魔——」

      24.「长羡。」

      这声音在黑暗中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我淹没。

      我睁不开眼,只是不由觉得好笑:「依你所见,难道我入魔之后,便能打败所有仙神?这还是魔族吗?」

      「……」那声音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只沉默片刻,方又缓缓响起,「你入魔道,早在你出生于这个世上的时候便已经决定了。」

      「当年大荒时候,天赐诸境界,我早已有所料……」

      我难免想起重净说的那句话。

      虽然我并不知道我现在的状态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确实已经用上了全部的仙力进行自爆。而这之后的寥寥数语,却也如烟云一般飘荡至我的耳内。

      我本应该消失在这个天地之间,不留痕迹。

      此时想起那些话,再兼之这个声音的诱惑,我缓缓道:「所以,你们觉得我入魔,是上天注定、理所应当,是不是?」

      说到这里,我不由笑出了声:「所以,我出生时,就已经注定要入魔?——这是谁规定的?是重净,还是你?还是说……」我顿了顿,声音变得无比嘲讽起来,「我被剜心、被挖眼,甚至还要献上我这一身仙骨,这一切,难道都是为了我的入魔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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