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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的模样，神采奕奕。
认识小姑娘这么久。
顾煦知道小姑娘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对谁都和气，可要是观察得仔细些就能够发觉她其实对谁都有着极重的防备心。
除了他。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顾煦会怀疑小姑娘喜欢他的原因。
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 小姑娘是没有丝毫防备心的, 就像小奶猫会把自己最柔软的肚皮摊给它的主人看, 而他的小姑娘也会在他面前收起所有的尖刺，把自己最柔软的一面露给他看。
可现在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竟然跟别人笑得这么开怀？
顾煦本来就不算好的脸色, 此时沉得更加厉害了, 身子随意靠在墙上，长腿有点微屈, 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包厢里面的两个人，虽然隔着一扇屏风有点看不真切, 可还是能透过轮廓看出男人长得不错。
人长得不错, 动作也很绅士。
虽然熟络又会照顾人，不过却始终保持着该有的克制。
可即便再绅士再克制。
顾煦还是能够从他的举动和笑意，看出这个男人深深地爱慕着小姑娘。
无论是两个人亲密的相处, 还是小姑娘脸上的笑，都让顾煦有点心烦意乱，而这样的烦躁让他突然有点想抽烟。
不远处正好有几个服务员在悄声讨论着他们, “刚坐在里面的是现在正红的那个女明星吧？长得可真好看，我刚才进去送菜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个皮肤也太好了。”
“她对面的男的也不错啊。”
“虽然不是明星，可那个比例和相貌，就算娱乐圈也没多少人能比过他，最主要的是他还很温柔，说话温声细语的，一直都在照顾人，他们……不会是情侣吧？”
“有可能啊。”
“我记得这个女演员进了圈子后就没传过什么绯闻，两个人长得又这么配，真是情侣也说得过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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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传来庄周有些嘈杂声音，“老顾，东子他们都来了，你好了没？”
“嗯。”
顾煦没有多说就挂了电话，他仍旧倚在墙上看着包厢里的两个人，手肘随意靠在凭栏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得轻轻往下按着，不知道看了多久才收回视线，离开。
回到包厢。
人来得都已经差不多了。
知道顾煦不喜欢那些热闹的场合，周东也没喊多少人，就从小玩到大的几个铁哥们。
顾煦刚一进去，周东这个寿星公就笑着说话了，“老顾你可真不够意思的，今天我生日，你不下楼迎接也就算了，还走得没踪没影的，不行，你得先自罚三杯……”其他人看热闹的看热闹，起哄得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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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敬酒，他就喝，一杯接着一杯，还真是给足了周东面子。
其他人本来是想看顾煦热闹，可真得看顾煦这么给面子，倒是都有些面面相觑了，周东放下手里的酒杯，看着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喝着酒的顾煦，忍不住凑近问了一句，“老顾，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能怎么？”
顾煦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握着酒杯的手随意搭在扶手上，冰块撞击着酒杯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掀着，神情有些似笑非笑，“来得时候囔囔着不醉不归，怎么才几杯下肚就怕了？”
周东：“……”
是男人就不能接受这样的挑衅！
咬了咬牙，也懒得再费心思去问他怎么了，反正这老畜生要是不想说，他们这些人也不可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直接转过身招呼起其他人一起嗨起来，“来来来，今天咱们就不醉不归！”
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庄周最喜欢玩乐，喝得最凶得就是他，可他酒量不好，几杯酒下肚就已经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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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喝得最多，可看起来神智却很清醒，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交叠，脸上一直挂着一抹矜贵又冷清的笑容。
“咦？”
包厢门是推移式，刚才服务员出去的时候应该没有关实，现在门就敞开着，庄周靠在椅子上，神情已经有点不太清楚了，他伸手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突然踢了踢沙发，然后十分诧异得喊了一声，“老顾，你家小姑娘红杏出墙了？”
这话刚落。
包厢里的几个人都停下了说话的声音。
所有人都顺着庄周的话往外头看去，然后就看到一对年轻的男女正从包厢里走出来。
男的清俊。
女的明艳。
走在一起就是一道最好看的风景线。
顾煦就坐在庄周的身边，外头的情况，他看得比谁都要清楚，握着酒杯的手一顿，他看着男人站在小姑娘的身旁，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姑娘仰着头弯着一双月牙似得眼睛。
收回视线。
酒杯搁在桌上，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
烟雾缭绕得那一刻，他练了练温凉的眼眸，声音平静又清冷，“她跟我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