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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柳姨娘伤势如何?”到底是碰见了,阿凝便随意问了一声。
杨雪芙头更低了,情绪也是瞬间低落下来,她轻声道:“大夫来上过药,说是怕会留下疤痕。”
“父亲特许厨房炖了极品燕窝,这不,我怕下人不小心,便亲自来取了。”
杨雪芙说着,垂下的脸上带着得意。阿凝一愣,年初的时候京城里赏赐里就有燕窝,爹爹还说等到冬日里和其他补品一起炖了给自己吃。
罢了,一份补品而已,阿凝也不屑计较这等小事。
等到了素苏姨娘的院子,只见院门紧闭,旁边种植的老树落光了树叶,光秃秃的透出一股荒凉。敲门后不久,便有个面生的粗使婆子前来开门。
见是阿凝,那婆子咧嘴笑了一下,露出黄黄的牙齿,谄媚道:“大小姐怎的还了此处?”
阿凝歪着头看她,脸上带着笑意,“哦,我为何不能来此?”
粗使婆子转了转眼珠,然身子挡在门口并没让开。“国公爷刚说让苏姨娘被关了禁闭,就是想让她好好反省,若是这时候大小姐来,恐怕会让国公爷以为您不服他的决定。”
没想到这婆子倒是会说,竟然拿国公爷压人,不过这让红琴确定了,这人肯定不是在国公府长用的婆子。
“只是不让苏姨娘出来罢了,爹爹可没说不让人进去。”阿凝好看的眸子盯着那婆子,婆子无话可说,低头称是,然后便让开了路。
进去屋里,便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是安神香的味道。阿凝弯弯的眉毛拧着,怎么才不过下午便点香了?
咏梅听见声音走出来,眼睛上还挂着泪,见来人是阿凝,赶紧别过头快速的擦干,然后脸上挂着笑:
“大小姐来的真不巧,姨娘歇下了。”
阿凝站定,放轻了声音道:“可是身体不适?”
咏梅垂着眼帘,摇摇头,“下午做花露费了些心神,便觉得有些乏了早早的歇下。”
听见不是身体不适,阿凝放下心。“那等明日再来看姨娘吧。”
出了屋,见那粗使婆子脸上挂笑,站在不远处。阿凝扫了一眼便错开目光,朝着门口走去。刚走出两步,身后咏梅追赶上来,“大小姐,刚做好的花露正是香的时候,您拿回去吧。”
红琴闻言接过,粗使婆子往那瓷瓶上扫了两眼,便送阿凝一行人出去,而后关好门。
等回了自己的院子,阿凝解开外袍,轻啜一口热茶才吩咐道:“红琴去打听打听,那婆子是什么时候进的府。”
“是,”
11. 第 11 章 落水
晚上的时候,安国公回来了,因此众人便去了主院用膳。
阿凝到的时候,便见柳姨娘和杨雪芙都已经到了。扫过柳姨娘绑着绷带的手,阿凝抿唇入座。旁边的赵忆自然是注意到了她这等小动作,他垂下眸子,未说话。
安国公瞧着面色不好,似有烦心的事情。杨雪芙优雅起身,接过丫鬟手里的精致小碗,她欠起身子给安国公盛了一碗银耳汤。
面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杨雪芙道:“爹爹,秋季火气大,您尝尝这个。”
原本她是叫安国公父亲的,不过听阿凝叫爹爹,她便也改了口。
安国公黑着的脸终于缓和一些,虽不喜这等甜汤,然到底是女儿的心意,安国公象征性的抿了一口放下。
“确实不错,”安国公给面子的道。阿凝则是端着碗想到了苏姨娘好像喜欢这甜汤。
这时候杨雪芙又道:“爹爹,明日靖国公府上办赏花宴,阿芙想着到底是第一次参加这等宴会,因此姨娘特意亲手给我做了身衣裳,您晚上过去瞧瞧?”
安国公则是正在夹菜的手一顿,之前因着亲手取回亡妻的遗物,已经进飘香院呆了许久,虽并未过夜,但是已经给足了柳姨娘脸面了。安国公斟酌了一下:
“这几日公事繁忙,如今连晚膳都是挤出来的时间。让你姐姐帮你瞧瞧,她眼光是极好的。”
杨雪芙未失望,她转头笑着问阿凝,“姐姐什么时候有空帮我看看吧,来巨石城参加宴会,怕穿的不妥当丢了安国公府的脸。”
国公爷公务繁忙,肯定不会留意后院女眷之间的琐事。而杨雪芙这样一说,若是阿凝不带自己赴宴,那国公爷也不会因着小小的宴会拂了她的意,还会觉得阿凝心胸狭窄。
若是阿凝去帮自己看了衣裳,那她还可以借着由头,从杨雪凝那里得些钗子耳挂等好东西。
只见阿凝面色不变笑盈盈的说道:“自然是好的,就请妹妹带着衣裙和配套的首饰来我院子吧。”
杨雪凝拿着筷子的手收紧,脸上笑着应下。
等晚膳之后,各自去忙。安国公在府里闲逛,走着走着习惯性的到了苏姨娘的院子附近。看着那熟悉的院门,安国公叹气一声便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碰见了杨雪芙,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各自捧着匣子。
安国公点头称赞,“阿芙好好和你姐姐请教,若是需要什么只管和为父说。”
没从阿凝那占到便宜,如今在安国公这里得了应承,杨雪芙忽略了前面一句话,开心极了,等到了照雪院脸上的笑容还在。
阿凝这次依然是在会客厅接见的她,这让杨雪芙心里不快,她还想着看看屋里有什么好东西呢。待丫鬟将匣子打开之后,阿凝上前翻看了一下,
“准备的都很得当,只是天气变冷,还需穿件厚实小褙子才是。”阿凝转过身说道。
杨雪芙面上应下,心里却想着单薄的衣服才能显出身段。在京城里,柳姨娘总是给她弄一些好东西滋补着,因此杨雪芙身材匀称,凹凸有致。
她挺胸抬头,扫过阿凝的前襟之后面上笑的更欢,“姐姐,那明日晌午我便在家等你。”
赏菊宴是在下午举行,上午的时候阿凝等人还是要去书院学习的。
“直接到靖国公府前等我吧。”阿凝想,若是杨雪芙和她坐一趟车,以赵忆的性子肯定是要坐在外面,天气冷了,风一吹肯定会难受。
等杨雪芙走了,绿画往阿凝前面瞧了瞧,小姐如今是十五岁而已,还有的长呢。
红琴跟在阿凝的后头,她不喜欢二小姐,但是她不敢说。只能趁着绿画侍候阿凝的时候,她跑出去打听消息,看看飘香院那边有什么趣事发生。没想到这一打听,真还让她得到点消息。
“那粗使婆子去过飘香院,呆了好一阵才出来呢。”
凝白纤细的手指拿着汤匙,阿凝抿了一口蜜水,红润的嘴唇登时丰满起来。她一脸平静的道:“一猜就是这样。”
“红琴,你去安排两个不起眼的丫鬟看着,小心一些别被发现了。”
“是。”
阿凝端起小碗,将剩下的蜜水喝下一半,甜津津的让嘴里都是甜梨子味道。
翌日晌午,安国公的马车在书院等了一会吴家的马车,才往靖国公府赶。
两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守在门口,门前的华盖马车停了一排。阿凝下车之后便见到标有安国公府的马车排在前面,没想到杨雪芙来的倒是早。
到了马车前,只见车夫面上赔笑的上来,行礼之后道:“大小姐,二小姐方才自己进去了。”
这是让阿凝没想到的,毕竟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需得熟人带着一起更容易进圈子。
靖国公府比安国公府还要大上许多,进院子之后阿凝便朝着右边走,赵忆则是往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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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穿的比旁人单薄又亮丽一些,因此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
她正和几个刚认识的官家小姐相谈甚欢,其中便有今天办宴席的主人,张芷若。
见到阿凝等人走来,张芷若眯着眼睛轻笑,瞥了一眼杨雪芙道:“瞧瞧,你姐姐姗姗来迟呢。”
杨雪芙见状赶紧赔礼,天真无邪的脸上带着对姐姐的维护:“姐姐从书院回来,难免耽搁了些时间。”
在座的贵女大多都是在书院学习的,基本都到了。而安国公府的嫡女这么晚才来,不是拿架子是做什么?
见亭子里的几个姑娘面上闪过不屑,杨雪芙笑容加深。她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亲昵道:“姐姐,怎么才来,都等着你呢。”
张芷若拿茶盏的手一顿,合着她堂堂皇后侄女,靖国公嫡女,竟然比安国公嫡女低了一头不成。
阿凝将手放下,避开杨雪芙伸过来的手,等走到亭子里,她面上带着笑:“给大家带了好茶,春水露。”
说着红琴便上前开始沏茶,春水露可是御赐的好东西,在座的只张芷若有幸尝过,因此都好奇的看着茶壶,方才的那点不快便都散了。
众贵女坐着,阿凝几人站着,今个阿凝身上穿着素青色的短衣,底下配有一条水绿色乳烟锦缎的月华裙,在最外头罩了一件金线暗纹的象牙白对襟小褙子。
她皮肤本就白皙,如今被衣服一衬更是若羊脂玉一般。远远看去,在众多颜色当中,阿凝虽穿着最简单但是却最是显眼。
赵忆隔着湖一眼便瞧见了阿凝。见她们正在说话,赵忆转过头,继续安静的坐在角落。
亭子里,只几个同是庶女的姑娘和杨雪芙凑在一起。张芷若见杨雪芙咬着唇总是往这边瞧,她冷笑一声。
和她说话只不过是想知道杨雪凝的事情罢了,真当自己是盘菜呢。
阿凝性子好,家世又高,总是有一些姑娘上来和她搭话,应付了一阵,阿凝觉得累了。朝着孙熙灵和吴雪柔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便推说一起去更衣。
待出了人群,孙熙灵猛吸一口气,“都要被香气熏晕了,也不知是谁抹的那般香。”
阿凝也觉得鼻子不适,此刻闻到清新的空气才舒服一些。几人带着丫鬟走到了湖边,此时的季节,湖里的鱼儿正肥,绕着飘荡的浮萍戏水。
“阿凝快看,”孙熙灵指着水里一条肥锦道,“像不像你?”
那条锦鲤白底金纹,在一群红色锦鲤中与众不同,瞧着倒是像极了阿凝今天的衣着。
吴雨柔轻声道:“阿凝即使是鱼,也要是最美的那条。”
孙熙灵:“雨柔你怎的年纪轻轻就眼睛不好,明明我才是最美的。”
阿凝正要回嘴,身后一众贵女都来这里赏景,人多起来阿凝便只笑笑没说话。不想人群中哪个姑娘惊叫一声,站在湖边的阿凝便觉得身后一股推力。
“阿凝!”
“小姐!”
眼看着阿凝向前几步便要坠入到湖中,一道墨色的身影飞来,将垫子用巧劲扔到了阿凝的怀里,借力之下阿凝朝后仰去,红琴等人上前接住。
“噗通,”墨色的身影掉入水中。
12. 第 12 章 眉目清寂
秋季的巨石城,天气渐凉,湖面被风吹动荡起层层的涟漪,若是掉入水中,少不得要再起一次风寒。
“阿凝,你没事吧?”孙熙灵等人焦急的道。
方才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阿凝都没反应过来。她摇摇头,没事的。想到刚才救下她的人,阿凝被扶起来,着急道:
“有人落水,快点找人去救上来。”
话说完却无人行动,只见贵女们都盯着湖面看,阿凝朝着那一望,也定住了视线。
湖边的水不深,却因墨色人影斜着飞身而来,因此才全身浸透。于波光粼粼的水纹中,赵忆湿透的墨色衣裳紧贴,显露出他修长的身材。
他肩宽窄腰,结实的肌肉线条在紧贴的衣物下一览无余。额前的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流下,划过他饱满的薄唇。浓密的睫毛颤动,几滴水珠便落到了他流畅的下颌。
往日里贵女们也都见过赵忆,只是当他是侍卫并不正眼看罢了。如今一瞧,都纷纷红了脸。这长相这气度,便是日日看着也愉悦。
偏生赵忆似对这些目光不甚在意,他几步上了岸,而后扫了一眼阿凝见她没事后便走了。
阿凝瞧着他宽阔的背影生出几分温暖来。
男宾客那边,张宏川自赵忆来便一直偷着留意,虽说高门大户,处置下人是常见的事,可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么一个闷不做声的人,下手这么狠。
再一次想到手下来报,那俩个暗卫的惨状,张宏川打了一个寒噤。方才他瞧的分明,就在女眷往湖边去的时候,赵忆便往那边走了。
最后在阿凝快要掉水里的时候,赵忆几乎可以说是一道残影便飞了过去。张宏川端着茶盏的手捏紧,此人不好对付。
发生了这件事,阿凝心生不悦,张芷若虽感叹阿凝怎么没掉下去,然事情发生在她的宴会上,作为主人自然是要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