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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高头大马,赵忆跟在安国公府马车旁。他垂下眸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意又加深了些。
杨雪芙坐在车里,手指搅着帕子在沉思。孙家虽门第不比自家,可是孙拓是孙将军的嫡子,而且现在还是前途光明的千户。她咬了咬唇,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等回了飘香院,事关自己杨雪芙也不害羞,便将此事和柳姨娘说了。
柳姨娘心念一动,虽她没见过孙拓,但是她见过孙将军和佟氏,想来他们的孩子也差不了。思虑片刻,柳姨娘道:“你说孙拓和赵忆关系甚是亲近?”
“嗯,真没想到。不过也正反应出孙公子的广阔胸怀,”说着杨雪芙面上一红,害羞道:“毕竟地位悬殊,他还乐意结交,说明他是更注重才能之人。”
难得见杨雪芙作小女儿状,柳姨娘知道她是真上心了。轻拍了拍女儿的小手,柳姨娘转头吩咐素枝:“赵统领去宴席上定然是喝酒了,去吩咐厨房煮一碗醒酒汤,再拿点软和的糕点送去。”
素枝低着头,没让人瞧见她红了脸,“是,姨娘。”
再次拿着东西踏进赵忆的小院,素枝紧张的深呼吸了几口气。走到门口伸手敲门,“赵统领,柳姨娘吩咐我给您送了些吃食。”
半响,门开了。Ding ding
素枝一抬头便对上他清冷的眸子,灿若星辰般的眼睛灼人的心。
18. 第 18 章 阿凝悟了
素枝迷失了一会,在赵忆再一次说话的时候才回过神。
“是醒酒汤和莲蓉糕,”素枝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赵忆蹙眉伸手将东西接了过来,素枝见眼前的衣摆一转,门便合上了。
她呆愣在原地,没想到连门都没进去。要说不沮丧是假的,往回走的时候,碰见了外院小厨娘徐倚晴。府里的人她大多都认识,且关系不错,因此素枝便和徐倚晴说了两句话。
二人站在岔道口说话的功夫,从拐角处闪进来三个人,俱是穿着一身黑色劲衣。素枝想起来,这应当便是云卫了,只是不知这是云卫的哪几人。
打头走的是长风,他们刚从练武场上回来。头上还带着刚出的汗,长风随意的抹了一把。徐倚晴见状在他接近的时候上前,柔声道:“长风大哥,给你擦汗。”
长风低头,是一方干净白皙的帕子,在边角处还绣着两粒红豆。长风刚要开口拒绝,徐倚晴笑了一声,眼睛弯弯的道:“是新买的,还没用过。”
说着将帕子塞在了他手里,然后转身和素枝打个招呼便回了厨房。
长风捏着帕子,到底是没擦汗而是放在了袖中,转过头低声叫辛云和岳远山快些走。辛云腿还有些疼,他撇撇嘴,和岳远山嘀咕,“徐姑娘瞧着比胡姑娘好看,不知道为什么长风看上了胡姑娘。”
岳远山恍然大悟,原来长风喜欢胡大夫的女儿胡秀秀啊,啊,原来徐姑娘喜欢长风啊。
“咦,你怎么知道的?”岳远山问辛云。
辛云将搭在他肩头的手拿下,和傻子待时间长了不知道会不会传染傻气。
三人进了屋,见赵忆在用工具小心的磨着什么。几人坐下,赵忆便停手了。长风便见他手指上全是伤口,再往桌子上看,一块灰扑扑的石头已经被磨掉了一点棱角。
“街上有开石的,你何苦自己去弄。”长风捡起锋利的开石刀问道。
赵忆仿若不在意般,随口回道:“磨着玩,对了,桌上糕点吃了吧。”
三人的注意力便转移了,辛云迫不及待的打开食盒,里头是一碗飘着桂花香的汤水,还有一碟子莲蓉糕。
糕点细腻松软,入口淡淡的甜,在最上面还有蒸的软烂的红豆。辛云挑眉,瞥着长风道:“哎呀,这红豆,啧啧,又香又甜,真好吃啊。”
长风将茶盏放在桌上,斜了他一眼,“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岳远山不知道他俩为啥吵嘴,就觉得糕点好好吃,趁着无人注意,他又拿了一块放在嘴里。不想贪多嚼不烂,噎住了。
赵忆骨节分明的大手将汤碗推到他面前,“喝了。”
岳远山咕嘟嘟喝下,一碗汤下肚好了许多。
长风冷笑了一声,“吃饱喝足就出去练武去,多少年了都没进步。”
辛云被他说的脸红,“谁能打过老大和你,俩个习武天才。”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拽着岳远山走了。
“对了老大,你上次让我去打听的事有眉目了,”长风等二人走远之后才说。
前一阵子赵忆忽地让长风帮忙打听一下有什么赚很多钱的门道。长风虽疑惑赵忆为何要着急挣钱,不过他没多问便去打听了,后来在一个罗列人那里得到了点消息,
“据那罗列人说,在一个赌场里每月都会举办一场活动,本月举办的便是困兽斗。”
“虽叫困兽斗,却不是和野兽,而是在一个大铁笼子里放上几个人让其互相打斗,场外的可自由押注。”
“最后站在台上的便是赢家,可获得五百两的巨额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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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话音一转,“不过是晚上举行,而且很危险,听那人说往年里甚至有被打残疾的。老大,你是想去这么危险的地方挣钱?”
赵忆轻笑一声,“放心,我自有安排。”
丢了个没署名的帕子,阿凝也没甚在意。翌日去往书院的路上,阿凝坐定之后扫了对面的赵忆一眼,见他手指上冒出点红来。
“手怎么了?”阿凝说着往前倾身子,想靠的近一些看的清楚。
二人因此便离的很近,小姑娘身上好闻的花香铺面而来,赵忆觉得他好像陷入了一片温柔的花海,软软香香的花瓣似从四面八方将他包裹住。他赶紧后退直到脊背贴着车壁。
赵忆握拳将手放回衣袖,淡淡的道:“练功时候不小心弄破了。”
骗人,自从来国公府第二年他就很少练武受伤了。阿凝也不说话直接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药品,剜出一块后命令的口吻道:“伸手。”
见他不动,阿凝用另一只手去拽他,最后手掌张开,上头都是细小的口子,中间还有一块掉了皮肉,正冒着血珠。
阿凝柳叶眉拧住,抽出帕子将血珠擦掉,然后小心的涂抹。修剪整齐的指甲圆润可爱,泛起【创建和谐家园】的光泽。冰凉的膏药在她指尖化开,药物吸收的时候,便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温热。
其实小时候阿凝也常常帮他涂药,那时候脸上,手上都是伤口。可哪一次都没有像现在这般,需要让他竭尽全力的绷紧身体。
赵忆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他索性屏息闭眼。
“好了,”将绷带绑好,这时候马车刚好到达书院。阿凝和红琴下车,赵忆这才睁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他好半响才压下心底的悸动。
出了马车,见阿凝已经进去了。赵忆照例站在门口守着,只不过他时不时的低头看自己的手,笑意直达眼底。
今日是书院考核,将纸张铺好之后,阿凝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她满脑子都是赵忆身上的清冽香气,他呼吸的时候吹在她耳边的热风。
在最后完成包扎的时候,她趁赵忆闭着眼赶紧逃似的下车,快步进了翠竹阁坐好。她这是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反应,阿凝皱着眉想。
难道是?
“啪。”
夫子的戒尺轻轻的拍在阿凝的手背上,“快写。”
阿凝被这一下弄的心跳加速,她顿悟了,原来是因为这些日子书院考试太紧张了。
等中午从书院出来的时候,赵忆将马凳摆好,阿凝上车之后不见他上来。撩开帘子,只见他骑车马跟在旁边。
“怎么想起骑马了?”阿凝撩开帘子问他。
小姑娘的目光澄亮,好似一汪清泉,让他心底的那点心思越发显得粗鄙不堪。赵忆不敢和她对视,错开目光后才道:“车里有些闷。”
19. 第 19 章 合心意才是最珍贵的
晚上安国公回来,一家人在主院用晚膳。
今天厨房加了两条肥美的黑头鱼,这种鱼只在罗列国盛产,因此即使在巨石城也是价格不菲。红烧鱼油亮酱香,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动。
安国公浓眉动了一下,他爽朗的笑道:“来来,趁热吃才鲜。”
站在一旁侍候的咏梅轻轻笑了,她记得苏姨娘最喜欢吃这黑头鱼,但是价格贵,她也不好让厨房做,只几个月自己出钱买一条解馋。
苏姨娘碟子里是一大块鱼肚子,是她最喜爱吃的部分。鱼肉入口鲜甜,她垂着眸子优雅的用餐,连安国公频频望向她的目光都没看见。
等回了自己的院子,咏梅在一旁边帮着苏姨娘卸下钗子,边喜盈盈的道:“肯定是国公爷记挂着姨娘爱吃,所以才花费众多买回来给您的。”
会吗,会是为了她买回来的吗?苏姨娘在心底问自己,然而得到的答案,不是。
她垂着眸子,灯火给她的恬静的面容渡上一层金色。“想必是为了给没吃过的二小姐和柳姨娘特意准备的吧。”
照雪院内,阿凝进入调好的温水中,绿画取出花露往里滴了一些,登时满室清香。这几日书院考核,阿凝少不得要好好准备,连日里的疲惫在此刻得到缓解,她舒服的喟叹一声。
绿画取来干净的衣物在一旁放好,便要上前侍候阿凝洗浴,在用澡巾擦身上的时候,激起一阵鸡皮疙瘩。绿画见状忙道:“小姐,可是水冷?”
阿凝笑了,杏眼弯弯的摇头,她知道为何赵忆的呼吸吹在她耳边,她会觉得酥麻了。看,现在她也是啊!
这般想之后,阿凝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叹了口气。
过了几日,总算是考核结束,杨雪芙便跟着阿凝准备去书院学习。她自己主动提出坐另一辆马车,阿凝便由着她。
下车之后,阿凝发现杨雪芙身边带着的丫鬟不是翠柳,反而是柳姨娘身边的素枝。不过这都是小事,她带着杨雪芙进了屋子,而后告诉她座位在哪里。
孙熙灵在阿凝旁边接耳低声道:“你这妹妹,来书院打扮这么花枝招展的干嘛?”
天气冷,大多姑娘出门都穿了一件披风不说,里头还都穿着小褙子。而且秋季,衣裳颜色便没夏日里那么鲜艳。
杨雪芙今日穿了件鹅黄色的长裙,质地乃是滚雪绵纱的料子。在腰间系了一个宽宽的腰封,将她身体的曲线勾勒的很是动人。头上梳了一个望月鬓,上面戴着镂空的碧玉簪。
她坐在后排,和阿凝有两分像的眼睛怯怯的看着周围,好似误入林间的小鹿。
阿凝笑着摇头,“爱美罢了。”
孙熙灵啧啧两声:“再美还能比你美,谁不知道杨家大小姐貌美如花。”
阿凝笑着去推她,孙熙灵又接着道:“当然,比我差一些就是了。”
吴雨柔托腮看着她俩闹,脸上尽是笑意。
坐在后面的杨雪芙自然也瞧见了,嫉妒的火苗增大,她低着头将书本摆好。
“你是安国公府的二小姐吗?”杨雪芙旁边的座位空着,说话的是她前面一个圆脸姑娘。忽然想起来,之前在孙将军的宴会上,好像见过她。
“我叫杨雪芙,姐姐叫我阿芙便好,”杨雪芙脸上的笑容见盛。
“我是孙熙兰,”圆脸姑娘笑着道。
杨雪芙登时想到了,她是孙将军府上的庶女,孙熙灵的妹妹。再一想到参加的两次宴会,同她说话的都是庶女,杨雪芙莫名的有些烦。
不过她未将烦躁挂在脸上,笑着和孙熙兰说了会话。
翠竹阁的学堂旁有两间小屋子,其中一间是让丫鬟们歇息,另一间则是给护卫歇脚用。素枝坐在窗边看景色,实际上眼睛一直盯着立在外头的人影。
赵忆站在那比旁边的竹子还挺直,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偶尔低头看看手上的纱布。一阵风吹过带动细小的灰尘,赵忆眯着眼睛。
素枝觉得他的睫毛又长又浓密,棕色的眼眸生的比女子的还好看。不知不觉,素枝看呆了眼。
赵忆早就察觉到目光,本想不去理会,可对方肆无忌惮。赵忆转过头,朝着那边瞥了一眼。
这一眼似含了冰雪,冷的素枝一颤。她赶忙低下头,装作在看帕子。
素枝从未见过如此特别的人,他好似高山之巅的雪莲花,清冷却让人着迷。心跳的厉害,素枝垂着头笑。
今个跟阿凝来的是绿画,她瞥了一眼外面,再看看素枝,而后不动声色接着摆弄起女红来。
晌午课业结束,孙熙灵和吴雨柔邀请阿凝去茶楼听说书,顺道去买些胭脂水粉。上了马车之后,阿凝扫了一眼赵忆手上的绷带,见依然是自己打的蝴蝶结,她笑了出来。
小姑娘银铃般的笑声洒在马车里,欢快的气氛感染了赵忆。他勾唇,棕色的眸子含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看着阿凝。
“是我疏忽,习惯打这种结了,来,拆了我给你重新系一下。”阿凝说着便去伸手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