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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偷香-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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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窘迫地轻咳,板起脸转移话题:“你换好衣服没?”

        “好了,别催。”阿清从屏风后缓步走了出来,扔给方伊池一把青色的折扇。

        方伊池接住了,阿清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又拿出一把白色的,哗啦一声抖开,掩面望过来:“犹抱琵琶半遮面。那个经常在舞池里找客人的服务生最喜欢的招数。”

        “遮脸?”方伊池学着阿清的模样,将扇子抖开,还没举起,就闷闷地笑出了声。

        “怎么?”阿清挑眉不满道,“你别看不上这法子,效果可好了。”

        “不是。”他摇头,忍笑解释,“当初六爷带我去听戏,那个唱戏的苏老板大冬天的拿了把团扇,被六爷好一顿嘲讽。”

        阿清听得眼皮子直跳,恨不能拿扇子扇方伊池的脸:“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是帮你,你竟然反过来笑话我?”

        方伊池连声告饶:“阿清,我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得,您哪,再看我这一招。”阿清也算是服了他,转身把扇子丢开,平复情绪,扭头开始解领口的盘扣。

        方伊池吓得蹿上床,抱着被子往眼前挡:“我嫁了人的!”

        阿清已经被他折腾得没脾气了,翻了个白眼:“我对嫁了人的男人没兴趣。”

        “……别挡了,教你呢。”

        方伊池犹犹豫豫地放下被子,发现阿清背对着自个儿,正缓慢地低头,露出一截玉似的脖颈,那上头不知何时点了三颗红痣,明晃晃地勾人眼。

        “呀……”方伊池一时看痴了,“这法子好。”

        “是吧。”阿清将衣领重新拢起,走到他身旁,抱着胳膊说,“你可能不适合点痣,等过些天,我帮你在背上画只凤凰。”

        阿清要画的不是一般的凤凰,而是尾羽擦过脖颈,羽翼蔓延到方伊池腰窝处的大凤凰。

        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事儿,得准备颜料,还得画上好一阵子。

        方伊池闻言,不免心动,只是担心时间问题:“那要好久吧?”

        “久是久一点,可总好过你把学来的法子全用过以后黔驴技穷。”阿清像是魔鬼,拼命地诱惑着方伊池,“我知道有种颜料不怕水,能留好些时日,说不准你们成婚的时候,它还没掉呢。”

        方伊池垂在身侧的手松开又握紧,他怕耽误时间长,自己病重了,没力气把凤凰展现给贺作舟看,又怕最后真如阿清所说,他把学来的法子全用了,贺六爷也不上钩。

        “也不是很久。”阿清看出方伊池的顾虑,主动道,“三五天而已,你每天抽空来找我就成。”

        三五天的话,不是不能接受。

        方伊池狠下心应允:“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行,你来得越早,我越高兴。”阿清并不跟他客气,“给你画凤凰,可比应付别的客人轻松多了。”

        他俩这头谈拢了,贺作舟那边和老毛子的交易也接近了尾声。

        贺六爷起身咕哝了句俄语的再见,用眼神示意万禄抖开风衣披在自个儿肩头,继而低声吩咐:“去陆军医院。”

        万禄疑惑不已:“不去接小爷吗?”

        “不急。”贺作舟活动了几下手腕,冷笑,“我家小凤凰受欺负的事儿还没解决呢。”

        万禄听明白了,贺六爷是在说方伊静的事。

        昨儿个万禄找到六爷的时候,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其中就包括方伊静崩溃时喊出的真相,以及对方伊池的威胁。贺作舟当着方伊池的面自然不会表现出明显的愤怒,但万禄知道,六爷比任何人都要记仇。

        在这四九城里,得罪谁,也别得罪六爷。

        他在贺家的时间长了,见过太多撞到贺作舟枪眼儿上的人,还没见过哪个能善终呢。

        什么“正人君子”呀,骗鬼去吧!

        万禄将车停在陆军医院门前,贺作舟下了车,靠在车门上没急着进去,反倒点了烟悠闲地抽。

        万禄候在一旁,伸手挥了挥,把几个站在门前的卫兵叫了过来。

        “六爷,您吩咐。”万禄笑嘻嘻的。

        “吩咐什么吩咐?”贺作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把烟丢在地上踩了,“你们几个上去把方伊静抬了,关到精神病院里去。”

        “还有你,万禄。回头记得从我的警卫员里挑两三个好的跟着方伊池。”贺作舟把手套从兜里掏出来,三两下戴好,用拇指揩了下嘴角,“你们先去,我等会儿上去看一眼就走。”

        两个卫兵立刻跑进了医院,连个背影都没留。

        万禄听得直纳闷:“六爷,您给小爷配警卫员?”

        “嗯,不行啊?”

        “哪儿能不行呢?”万禄连忙摆手,“早该配了!”

        贺作舟嗤笑一声,抬腿往医院里走:“别给我在这儿瞎扯了,我就是觉得小凤凰太容易受欺负,你们几个在家里还得顾忌着老爷子和姨太太的面子,倒不如直接派我自己的兵。”

        “这样家里头的人就算有心挑事儿,也没那个胆子。”贺六爷终于走到了医院里的楼梯口,听见上面隐隐传来尖叫,知道那是方伊静在叫,眼睛都不眨一下,单施施然站着,直到被绑着的方伊静被人抬过来,才慢条斯理地低下头,摸了摸早上离家时,方伊池亲手系上的纽扣。

        小凤凰受过的苦,他贺作舟一定会一点一点帮着讨回来。

        “六爷……六爷!”方伊静在挣扎途中,看见了贺作舟,猛地仰起头,面目狰狞地喊,“我是方伊池的妹妹,您……您不能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贺六爷捏着纽扣,头也不抬地反问,“你难道没病吗?”

        方伊静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喃喃:“六爷,您知道我没病的!”

        “我的病是装的!”

        “您难道真的不在乎贺家的名声吗?!我可是您娶的男妻的亲生妹妹!”

        方伊静也知道现在卖惨没用。隐瞒病情的事情暴露了,还不如直接威胁。

        在她看来,贺家在乎的是名声,毕竟当初贺作舟和方伊池的婚讯登报,已经对贺家的声誉造成了影响,要是现在贺六爷再对男妻的妹妹下手,那贺家在四九城经营了无数年的名声绝对要完。

        可惜方伊静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了。

        贺家能在四九城立足到今日,单靠名声是远远不够的,背后还有多少乱七八糟的牵扯,平头老百姓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嫁给贺作舟的方伊池依稀搞明白了些许,但也未曾告诉过方伊静。

        所以贺六爷听了方伊静的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笑:“谁说我不在乎名声了?”

        “我把你送走就是在乎名声啊。”贺作舟抬起胳膊,示意卫兵继续抬着方伊静往前走,“你甭不信,这事儿传出去,明个四九城里只会有对我贺老六的夸奖。”

        “说我厚道,给自家男妻的妹妹请医生看病。”

        “就算她得了精神病,也没有放弃,还把她送到了疗养院。”

        方伊静闻言,浑身僵住,被束缚住的双手不住地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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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太天真了,压根儿没搞明白四九城里的规矩。

        “哦对了,从今往后,我不想听见你再说自个儿是方伊池的妹妹。”贺作舟往前走了两步,用戴着手套的手厌弃地捏住了方伊静的脖颈,“我贺作舟的太太没有妹妹,你听明白了没有?”

        方伊静被掐得面色涨红,牙缝里漏出几声气音,逐渐因为缺氧而翻起白眼,心里最后的侥幸在窒息感出现后,也消散殆尽。

        她牙齿打战,涕泗横流:“明……明白……”

        “明白就好。”贺作舟听到想要的答案,满意地勾起唇角,一根手指接着一根手指慢慢地抬起,“好好养病,别让我再瞧见你。”

        昏暗的医院长廊里,大口大口喘息的方伊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听着贺作舟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终于明白,一切对于她而言已经结束了。

        虚幻的美梦,不切实际的幻想,所有的所有,都彻底被现实击垮了。

        它们从贺作舟出现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属于了方伊池。

        可惜被“美梦”砸中的方伊池一点儿也不开心,他刚回到家,前脚跨进门,后脚就撞见贺四爷坐在花园里晒太阳。

        许是能做手术的医生快回北平城的缘故,最近贺四爷外出的次数逐渐增多。

        方伊池硬着头皮走过去问好:“四爷。”

        “你是老六的男妻,理应叫我一声四哥。”贺四爷手里端着一只茶碗,眯着眼睛呷,“又去哪儿了?”

        贺四爷见他身边只有一个万福,其实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却不直说,而是垂下眼帘:“你是老六的男妻,身份与旁人不同,规矩也更多,先前已提醒过你几句话,今日瞧着像是没记到心里去。”

        “四……四哥。”方伊池藏在手焐子里的手不由自主紧紧地绞在了一起,“您说的话,我当然记在了心里。只是我在外面确实有自个儿的朋友,就算我嫁了人,也不可能全然断了联系。”

        贺四爷蹙眉问:“为何不能?”

        “因为那是我的朋友。”方伊池耐着性子解释。

        他发觉贺四爷比自家先生更难沟通,像是眼里只有贺家的门楣,外人嫁进来就得和旁人断了联系,谁都不能再往来了似的。

        贺家的人除了贺作舟,好像都有这种思想。方伊池越发烦闷,他身份尴尬,贺四爷再怎么说,也算是“长辈”,就算心有不满,也不能当面顶撞。

        只是不反驳,方伊池委屈。

        以前尚且能忍,但自从跟了贺六爷,他就变了。

        变得敢闹也敢发脾气了。

        “嘛呢这是?”

        方伊池正生着闷气,贺作舟就打门外进来。

        他一手拎着纸包的新鲜羊肉,一手揽住小凤凰的腰:“哟,太阳打哪边儿出来了,您二位还有话聊呢?”

        作者有话说:啊做梦梦到有太太画了池背上的凤凰。

      第五十二章 锅子

        方伊池瞧见贺作舟,总是欢喜的。他接过六爷手里的纸包,把自个儿的手塞到贺作舟的大手里,轻声道:“我去见阿清了。”

        “可不嘛,”贺作舟低头亲他的发旋儿,“我亲自送你去的。”

        贺四爷闻言,微微蹙眉,却没有再说什么。

        贺作舟也不问,只道:“四哥,我刚从医院回来,他们那儿能做手术的医生这两天就回北平,你掂量着住医院里头吧。”

        “行。”贺四爷闻言,干脆地点头,“老爷子的事儿交给你了。”

        “好。”贺作舟应了,扯着小凤凰的手往北厢房走,一边走,一边纳闷地问,“你跟四哥说什么呢?”

        方伊池的委屈一下子上来了,吭哧吭哧地嘀咕:“四哥说我上外面勾男人去了!”

        他不就是去了趟平安饭店,怎么说得跟偷情似的?

        再说,他都快死了,一颗心扑在贺作舟身上,找谁偷情啊?

        “勾谁?”贺作舟一听,也乐了,“阿清啊?”

        “……就你俩?拉倒吧!”说完,竟然开始哈哈大笑。

        方伊池气得面红脖子粗,拼命抠贺作舟的掌心:“您歇会儿吧,我都快气死了。”

        “不至于。”贺作舟憋着笑,把他往怀里拉了拉,“你甭搭理四哥,他就是个榆木脑袋,嘴毒,但没坏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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