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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试试才好。
不就是摸吗?他深吸一口气,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先前已经摸过一次了,现在再摸不过是“重操旧业”。
贺作舟表面上闭着眼睛,实际上一直在留心感受小凤凰的动作,连他哆嗦了一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会儿被子被掀开,自然也感觉到了,登时心里一喜。
哪晓得乐极生悲,反应太大,家伙直接站起来戳在了小凤凰的尾椎骨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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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六爷再也绷不住,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哑着嗓子笑:“你爷们儿厉害着呢。”
他自然不吭声,觉得自个儿自作多情,费了半天的心思,到头来不过是给六爷逗个乐,气得翻身抱着被子往床边蹭。
贺老六自觉玩笑开大了,但也不会主动道歉,只一个劲儿地亲他的后颈:“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行?”
“你都戳到我了!”
“戳到是因为你要碰我。”贺作舟脸皮厚得厉害,睁眼说瞎话,“说不定只能戳,不能射出来呢。”
方伊池听得目瞪口呆,都忘了躲,实在是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歪理,一恍神,就被贺作舟制住了。
……←省略部分移步微博@冉尔尔尔尔尔尔尔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贺老六:我贼厉害,是不是啊小凤凰? 池:…………周末或者下周可能会连发三章入个v,没发就是我没存好稿,大家当没看见这句话就成。
第二十七章 腿软
方伊池哪里知道贺作舟在他睡着的时候干的事儿。他困倦至极,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醒了一回,把手伸到被子外边摸索了好久,碰到贺作舟的胡茬,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住在胡同里,而是歇在了贺家。
还能再睡……他翻了个身,把脚窸窸窣窣地塞进贺作舟的腿间。
还在睡梦中的贺六爷霍然睁开双眼,第一反应是伸胳膊到床下摸枪,等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枪身时,发现腿间的小脚丫蹬了蹬。
嗐,是自家太太。
贺作舟重新倒回去,将被子掖好,搂着小凤凰翻了个身,呼吸依旧平稳,但是没再睡。
方伊池的回笼觉睡到正午,他被骨头汤的味道香醒,睁开眼发现六爷端着汤站在床边,百无聊赖地看窗外的光。
“醒了?”贺作舟见他睁眼,收回目光,一边对着汤吹气,一边催道,“醒了就起来吃饭。”
方伊池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裹着贺作舟的衣服去洗漱,洗完嗒嗒跑回来,凑到六爷身旁打了个喷嚏。
“哎哟,小祖宗,”贺作舟连忙把汤放下,抱着方伊池坐回床上,用被子将他裹住,“气死我算了。”
“汤……”
好嘛, 现在六爷说话, 方伊池已经完全不害怕了。
贺作舟觉得有意思。满打满算他和小凤凰就一起吃过一顿饭,还是在有阿清的情况下搁外头吃的。如今像投喂小动物似的喂方伊池喝汤,听着细微的喝水声,手就掀开他的衣摆往上去了。
方伊池自然想躲,可舍不得嘴边的汤,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六爷。
一池春水泛起了涟漪,小小的花苞被手指捏住,颤颤巍巍地晃动。
“六……六爷……”方伊池喝了没两口,呛着了。
贺作舟又玩了会儿:“吃肉吗?从早上炖到现在,已经透烂了。”
“要。”方伊池咳得停不下来,还要往前凑,眼尾红红地要肉吃。
他眼睛糊着泪,闻见肉香便张开嘴,只觉得有个热乎乎的东西靠近了,结果合上牙关前被贺作舟吻了个七荤八素。
六爷的吻依旧是温柔的,起先只是厮磨,随着方伊池呼吸加重,才逐渐深入,慢条斯理地感受他的悸动。
可惜方伊池满心只有肉,亲了会儿就开始推贺作舟。
贺作舟恋恋不舍地松口,用筷子夹了一大块肉塞进小凤凰的嘴里。
香味扑鼻,烂软的排骨好吃得令方伊池眼睛都笑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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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伊池一高兴,就忘了身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贺六爷。他团在床边,吃完一口还要一口,愣是吃进去小半砂锅的排骨,才撑得停下。
贺作舟好奇地伸手摸他微微鼓起的肚子:“不撑啊?”
当然撑, 可是方伊池没过过好日子, 哪里舍得锅里剩下的肉。
六爷却不敢再给他吃,转身把砂锅端走,掀开门帘喊人来拿,又吩咐左右熬消食的甜汤,一番折腾下来,发现方伊池从床上爬了起来,正打开衣柜找衣服。
方伊池在找之前穿过的那一身长衫。
贺作舟瞧了会儿,忽然意识到自家太太很可能又忘了衣柜里的衣服都是自个儿的,便走过去,替他拿了一身:“穿这个。”
“我的?”方伊池果然忘了。
贺六爷略一沉思:“今儿下午有人借贺家的前院开堂会,你想不想去?”
“堂会? ”
"就是有戏班子来唱戏。”贺作舟的语气不知为何有些嘲讽,“做东的和我爹交情好,才得以让戏班子进贺家的门。”
方伊池接过衣服,犹犹豫豫:“我去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贺作舟偏头往门外望了一眼,见甜汤还没来,忍不住蹙眉,“你是我未过门的太太,登过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方伊池小小地“哦”了一声,转到屏风后换衣服。
贺作舟本来想跟过去,哪知道他又自个儿跑回来,将衣服挂在衣架子上,转而挑了那件墨蓝色的旗袍。
六爷着实有些意外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方伊池拍了拍旗袍,喃喃了一句, “这是杭州的薄缎……”
继而又道:“六爷,您抬举我归抬举,可我还是那句话,我自个儿不能看轻了我自个儿。”
“在平安饭店当服务生,我也乐意。不过我丢了面儿不打紧,您可不能跌份儿。”
方伊池说话间,已经回到了床上。他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柔软纤细的腰和整片【创建和谐家园】的脊背,仿佛一眼清澈的泉,上头零星浮着嫣红色的花瓣。
以后下嘴得轻些,贺作舟摸着下巴想。
“我穿什么,有心人都会说我是装。”方伊池打了个寒战,迅速扯过旗袍,却又忽地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拉着裙摆往脑袋上套。
这料子金贵,比他买过的所有旗袍料子都要好。
“我就是真的装,也不在乎他们骂。”方伊池的声音闷在了衣服底下,“可他们骂我就是骂您!”
“与其这样,倒不如大大方方地穿给人看。”他喘了口气,脑袋从衣领里探了出来,也不见怎么费力,柔软的胳膊随意翻动了几下,看似繁琐的盘扣就服服帖帖地系好了,“我就是平安饭店穿旗袍的服务生,虽然名声不好,但也碍不着他们什么事!”
方伊池说完,也穿好了。他扶着床站起来,走到贺作舟面前弯了弯嘴角。
在饭店工作久了,他早已不似原先那般排斥旗袍,每每换了衣服,也会陡然多出几分旖旎的味道。
像用慢火温热的酒,不知不觉就烫到人的心窝。
方伊池不大敢看贺作舟的眼睛,他绕过六爷,直奔先前进屋时就瞧见的梳妆台。
六爷房里不该有这样的东西,他原先以为是贺作舟给别的什么红颜知己用的,现在拉开梳妆台旁的小抽屉,看见里面全新的家伙什儿,才知道这是六爷给自个儿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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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伊池的心随着这些东西的出现,越跳越快。
他以为贺作舟会厌恶他身上代表服务生的一切,如同方伊静发现柜子里的旗袍时,说的那句“恶心”,可是梳妆台里的东西明明白白地告诉着他,六爷喜欢。
六爷喜欢呢。
方伊池忍不住回头,贺作舟正站在翠绿的屏风前,背对他穿衬衫,白色的布料唰地一下遮住结实的臂膀,光从屏风后悠悠地透过,勾勒出一抹带着金边的挺拔身姿。
果然是“隔着老远看都腿软的俊”。
作者有话说:求评论和海星。贺老六:太太老是忘记自己有好多好多新衣服咋整啊??? 池:六爷好像……好像有点帅。
第二十八章 手生
偷看了一眼,方伊池仓皇回头,宛如干了错事怕被抓包的小孩儿一样面红耳赤。他强迫自己不去再看六爷,而是定神将细细的毛笔蘸上饱满的胭脂,然而颜料还未上脸,他就闻见一股好闻的花香。
和他自个儿用的那种勾兑的颜料不同,贺六爷准备的,是把凤仙花捣碎挤出来的汁。
以前饭店的经理想让服务生染指甲,喊人种过两三回,但客人们大都不喜欢,后来便作了罢。
方伊池曾经偷偷摘过几朵带回家, 方伊静很喜欢玩儿。
想到方伊静,他眼底的光渐渐熄了,捏着笔的手猛地一颤,抖落了一滴血似的汁。
身后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声,贺作舟已经在扣皮带了。
方伊池强打起精神,撩起眼皮,凑到镜前,借着窗外白晃晃的光往眼角画钩。
贺作舟刚巧扭头。
方伊池倾着身子,露出被布料勾勒得完美的细腰。他能在饭店干这么些年,脸自是不必说,身段却更美,尤其是穿上对男人而言本该不合适的旗袍,多了一种无论是哪种性别都无法遮掩的光彩。
甜而不腻,媚而不妖。
难怪经理听到他要嫁给贺作舟时会肉痛,难怪王浮生吃了熊心豹子胆,会对他心动。
那是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好这口的人压根没办法抗拒的诱惑。
尤其是被六爷睡过以后,勾人的劲儿好像更足了些,【创建和谐家园】的,贺作舟都觉得小凤凰【创建和谐家园】后头的裙摆的纹路像是着了火,紧赶慢赶地往人眼底烧。
六爷忽然后悔默许了方伊池穿旗袍。
穿着旗袍的方伊池太美好、太艳丽,以往的纯劲儿淡了几分,偏偏又挤出些湿润润的风情。
贺作舟掌心出了汗,他一步一步走到方伊池身后,看他微微挑起的眉。
小凤凰不知六爷心中涌动的情丝,兀自懊恼:“几日没画,手生了。”
想当初他帮阿清点痣,一次就好,如今给自己画钩,竟然偏了一回。
“我帮你? ”
方伊池一听就笑了,肩膀一顿一顿地耸动,捏着笔的手却四平八稳地在眼角迅速一抹,霎时,整个人都鲜明起来,仿佛春梅绽放,眼角眉梢泛起春意。
“得了吧您,”方伊池挺满意现在的钩,搁下笔,“不带这么逗我玩儿的。”
贺作舟搂住他的腰,贴过去啃薄薄的耳垂,舌尖抵着耳洞叹息:“没逗,我是你爷们儿,爱怎么画怎么画。”
方伊池撑着双手,弯腰伏在梳妆台上,透过镜子只能看见贺作舟半张神情莫测的脸。他沉默片刻, 轻嗔了声:“边儿待着去。”
话听着是斥责,实际上语气明显在示弱。
“得,我拿你没辙。”贺作舟闹够了,走到衣柜边随手翻了两下,“旗袍外头披什么?”
方伊池认认真真地思量了几分钟,指挥贺作舟把镶珍珠的墨色厚坎肩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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