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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偷香-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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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六爷穿鞋走到屋外,廊下的灯笼已然点上了,万禄借着月光坐在院儿里劈柴,循声回头:“哟, 六爷起来了?”

        他不答,却问:“又不是晴天亮响的,谁在听戏呢?”

        “啥,还能是谁啊?咱家老爷子呗。

        “我爹啊。” 贺作舟倚在门边把烟点了,眯着眼睛抽,“他也就这时候利索。

        “六爷,话可不能这么讲。’

        “甭跟我贫。”贺作舟还是笑,“今儿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但你也给我记住略,现在贺家……

        “得嘞,不用您说。”万禄吓了一跳,哆嗦着打断六爷的话,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儿,“我就是个下人,不瞎掺和主子家的家事儿。

        贺作舟满意地哼了声,又道:“登报的事儿明天别忘了。”

        “哦对,登报。”万禄哐当又劈了一根柴,忽然蹦起来,“刚刚报社的人来过,我嘴快透了底儿,您猜怎么着?人家打包票,明早消息就登报,一整页纸都是您的呢!

        “已经说了?”贺作舟微微一怔。

        “可不吗?”万禄起了邀功的心,“我寻思着您要是明早去说,婚讯上报至少再过一天,可要是今儿说了,明天全城的人就都能看见!

        “操了。”万禄话音刚落,贺作舟就把嘴里的烟【创建和谐家园】吐了,“你动作怎么就那么快呢!

        “六……六爷”

        “我也妈还想加句话呢!

        “啊……啊”万禄傻了眼,“加什么啊?”

        贺六爷却已经摔门回了房,一口气走到床边,直勾勾地瞧着熟睡的方伊池,片刻后又莫名地笑起来。

        “得,不加。”贺作舟俯身与他额头相抵,“要不,他们还以为咱家小凤凰是奉子成婚呢。

        方伊池在睡梦中无声蹙眉,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北厢房的门冷不丁被人敲响。

        “六爷,”万福来了,“有人找您。

        “是胡同口的药铺掌柜,王浮生。

        贺作舟温柔的神情瞬间被冷意取代:“这可不能怠慢。你们先去前面照应着,我马上就来。”说完,拎了挂在衣架子上的军装,站在穿衣镜前慢条斯理地系纽扣,好不容易系好,走之前又回头看了眼蜷缩在被子里的方伊池。

        他家贺太太还做着美梦呢!

        方伊池可没做美梦,他梦见六爷去饭店点他,一 进门就动手动脚,最后还拿出了香烟,作势要往他腿根儿上烫。

        方伊池疼得浑身发抖,又隐约觉得疼的不是腿根,而是更隐秘的地方。于是场景一变,他被贺六爷压在床上,双腿抬得老高,露出半拉白花花的小瓣儿,夹缝里有什么东西来回锯似的插。

      ¡¡¡¡à룬ÁùÒ¯°ÑËû¸øË¯¿©¡£

        这一事实把方伊池直接吓醒了,他“啊”的一 声从床上弹起来,又闷声栽回去,扶着酸涩的腰掉眼泪。

        记忆全回来了,甭管他乐不乐意,一丝不落地在脑海里浮现。

        方伊池哭的不是被六爷睡了——他哭自己竟然是个能生的。

        这世道,能生的男人不多。大户人家的孩子出生时便做检查,若是能生,左不过是嫁进富贵人家里做小;可像方伊池这样的穷苦出身,别说做检查了,就是正规医院的门儿都没进去过。所以直到不久前,上了贺六爷的床,他才知道自己的身子比寻常男人多了个器官。

        穷人的孩子连嫁给旁人做小的机会都没有。以前阿清和他聊天时提过一嘴,说是饭店里的服务生都没做过检查,但是但凡上过床、发现不对劲儿的,都被客人带走了。

        至于下场如何……当时的阿清用纤长的手指夹着烟,闷头抽了好几口:“谁知道呢?死了吧。”

        方伊池打了个寒战,摸索着抓到了自己的旗袍,他费力地扭过去,拖着两条完全没力气的腿,靠在了床头。

        六爷的烟还在一旁搁着。

        方伊池拿了一根,做贼般点着了。他不抽烟,除非有客人逼,但今儿他实在是太害怕了。

        床的另一侧早已没了温度,也不知道六爷走了多久。方伊池抽着抽着,呛着了,咳嗽的当口,瞥见门外闪过一道光。

        贺作舟推开了屋门,原本以为方伊池还没醒,谁知漆黑的房间里竟然亮着一点暗淡的星火。

        方伊池的脸在昏暗的光里若隐若现,含水的眸子里盛着六爷读不懂的惊恐与绝望。

        “醒了?”贺作舟不懂归不懂,人还是往床边去了,“饿了吧,我让人煮了点鸡汤,马上就给你端来。”

        他不吭声,叼着烟的牙微微颤抖,不等六爷靠近,忽而将旗袍抱住,胡乱挡在身前。

        “遮个屁……” 贺作舟前一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声音小,后一句才是说给他听的,“你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

        这话说得没毛病,他俩该做的不该做的,几个小时前全做了,方伊池挡得完全没有意义。

        可他固执地捏着旗袍,低着头愣是不肯撒手。

        贺六爷瞧了会儿,伸手把方伊池嘴边的烟抢了过来,也不嫌弃,直接塞嘴里吸了一口。

        小凤凰抽过的烟是甜的。

        贺作舟在他身边坐下,伸出去的手还没落到地儿,方伊池就躲开了。

        “弄疼你了?”贺作舟脸上的表情僵住一瞬,手还是落在了他的肩头,“小祖宗,那时候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言罢,觉得这话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听上去不地道,于是又道“你这样,我可就不落忍了。”

        “六爷说的是什么话?”方伊池凄然一笑, 挡在身前的手跌落在被单上,露出满脖颈的吻痕。

        却也不是那么【创建和谐家园】,单单让人心疼。

        好在屋里没点灯,谁也看不大清谁,贺六爷把手搁在他的后颈边:“怎么讲?”

        “我是什么样的人,六爷又不是不知道。”方伊池往被子里缩了一缩,心道:六爷睡他前,还说他在别人床上浪呢!

        “您……您有什么好不落忍的?”方伊池说着说着发起抖,生怕贺作舟真的因为他多出的器官,把他锁在家里玩儿死,“今儿不早了,我想……”

        “想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想回家。”

        贺六爷没说话。

        方伊池的心沉了沉,也知道六爷不是他想的那种“正人君子”了,干脆摆明了讲:“六爷,您玩儿也玩儿过了,我是不是第一次,您也该嚼出味儿了。”

        方伊池其实更想说的是,贺家家大业大, 他区区一个服务生,动过攀高枝儿的心思,却没胆大妄为到让贺作舟把他带回家的地步。

        人活着就是要有自知之明,方伊池不是没有心气儿,而是知道自己这样的人活着,心气儿更像是催命符。

        贺六爷想对他下手,谁都拦不住,连平安饭店到时候都要倒霉。

        别看皇城根儿脚下,人人张口闭口都是“理儿”,可四九城里,有些“人”, 并不算“人”。

        屋里一时静得可怕,方伊池怀念那根波贺作舟抢走的烟,没了烟味儿,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床尾的香炉里点着茉莉香片。

        挺清新的,不像是六爷会用的味儿。

        不过话说回来,方伊池想起贺作舟从床头摸出来的精油,嘴角不知怎么的就挂上一抹自嘲的笑。

        也不知道六爷用那张顶好骗人的脸唬了多少人上床。

        这回费尽周折骗他一个小小的服务生,也不嫌丢面!

        方伊池心里想的,估计贺作舟怎么也猜不到。他伸捏了人的下巴凑过去细看,虽然觉得方伊池在抗拒,也仅仅觉得是自己弄疼了他的缘故。

        只有一句话, 六爷不能忍:“玩儿玩儿?”

        贺作舟无声地笑起来:“你觉得我在乎?”

        在乎自然是在乎的,自己的太太在饭店干了这么些年的服务生,贺作舟怎么可能不在平? 可他在乎的是方伊池吃的苦、受的累、遭受的委屈,和那些夜深人静时掉的泪。

        哪里是他的第一次。

        当然,方伊池全须全尾儿地成了自个儿的人,六爷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他家小凤凰打眼、招人疼,或许再迟些日子下手,说不准王浮生就真的横插一脚了。

        贺作舟念及此,想起先前王浮生说的话,还气得想笑。

        什么“你们贺家怎么会让一个服务生过门”“您就不怕我把这事儿捅到老爷子面前”……

        当时贺作舟吊儿郎当地坐在太师椅上,瞧着王浮生,就像看一只蹦鞑不了几天的蚂蚱,戏谑地端着茶碗,把浮在水面的茶叶沫子吹得一干二净:“怎么的,听不懂人话?”

        “方伊池是我贺作舟的太太,你就算捅到天上去,他也是我贺家的人。”

        方伊池忽然咳嗽了一声。

        他被贺作舟欺负得浑身酸痛,嗓子嘶哑,咳的时候牵动了不知道哪儿的筋,登时蜷缩起来,可怜得不得了。

        贺作舟叹了口气,走到屏风后,拿了先前泡好的茶“别呛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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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成。”贺作舟顺手帮他把被子披在肩头,“我让他们再去烧点热水,仔细着点,小心胃疼。

        方伊池心说习惯了,数九隆冬穿着旗袍挨冻也是常有的事儿,再说,就算是冬天,来的客人点了酒,也都学着洋人的样子加冰块,然后自己不喝,逼着服务生喝。

        但是话到嘴边,愣是咽了回去。

        像什么样儿?

        又不能跟六爷撒娇,说多无益。

        贺作舟嘱咐万禄烧热水,鸡汤倒是先来了。

        小小一盅汤,漂着油星,刚掀开盖子,方伊池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响。

        为了给妹妹治病,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吃过肉了,虽然心里担心着一堆事儿,还是没忍住够着脖子往贺六爷手里看了一眼。

        贺作舟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方伊池想喝,把勺子递到他唇边喂了几口,勾起他肚子里的馋虫,才道:“真疼?”

        “什么?”

        “还有什么?”贺作舟把胳膊一抬,不让方伊池继续喝,目光落在他被被子挡起来的胯间,眉毛一挑,“哟,挡什么?”

      ¡¡¡¡¡°Ð¡·ï»Ë£¬°Ñƨ¹É¾ïÆðÀ´¸øÎÒÇÆÇÆ¡£¡±

        作者有话说:还是解释一下吧,这个生理构造类似于ABO,里面有个生殖腔,小凤凰自己是不知道的,直到六爷那么粗,那么长的()哔——进去,他俩才同时反应过来。 感谢大家的打赏!爱你们!哦对了,因为这一周更新的量差点没够榜单要求的字数,我决定明天加更。大家记得来看!

      第十五章 稳重

        受伤了肯定是要涂药的,无论是方伊池先前被客人烫出来的疤,还是过度使用的地方。

        贺作舟说完,发现方伊池的耳朵尖红了,登时乐了:“害臊?”说完,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人按在床·上,看淡得不能再淡的伤疤。

        痂掉了,淡红色的印记还在,贺作舟看得眉头紧皱:“王八羔子,我的人也敢惦记。”

        方伊池只顾着惊慌,以为六爷还要再来一回,手脚止不住地哆嗦,嘴里含含糊糊地叫着:“回家,我要回家!”

        “好,回家。”贺作舟看完了想看的,心里有了数,随口答应,“我待会儿送你回家。”

        方伊池又闹了会儿,忽而反应过来:“您让我回家?”

        “嗯。”六爷放下被子,在他【创建和谐家园】上轻轻拍了两巴掌,“歇着吧,我去给你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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