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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假郎君与疯媳妇》-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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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钱不够?”元绣说这话的时候,赛金飞身边的红玉立马又掏出一张的银票来。元老爷从来是不肯亏待这个宝贝女儿的,要什么给什么,元绣又太过让他省心,连个花钱的地方也没,私房钱说多不多,几百两还是有的。

        “乐瑶她今儿个已经有客了。”看到元绣沉下去的脸,赛金飞多赔了两分小心,“乐瑶名声虽然大,可论起手段来,我这里头的画姬可要比她高明多了。”

        画姬画姬,跟乐瑶大不相同。

        乐瑶是出了名的卖艺不【创建和谐家园】,除非她看的上眼,否则是免谈,红火归红火,入幕之宾是真屈指可数。画姬名声虽不如乐瑶响亮,但在钻研房中之术的人眼中可是不得了的奇女子,一个明里,一个暗里,身价不遑多让。

        “果真不行?”元绣又问。

        “果真——”赛金飞说了半句改了口,笑眯眯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果真有理啊,小姐有钱,来我们这里找乐子,哪儿能说不呢?”

        “胡三,给这个公子带路,找乐瑶。”赛金飞摇着扇子,胡三走过来一脸疑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被红玉冷脸训斥了一顿,才回过神来。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让你带路你就带。”

        “是是是。”

        四个人消失在画脂舫的另一道门后,赛金飞掏出袖子里的钱数了数,吹了一口银票,乐呵呵地说,“反正有钱就好,你们两个是争,三个也是争,有这钱不拿白不拿呀。”说完扭着腰又去招待了另一位客人去了。

        元绣跟着这胡三穿过人来人往的楼子,两手拢在袖子里,不露出半点肌肤,脸色阴沉沉的,身边的红玉跟得紧,却不敢吱声。只能耳听四路,眼观眼观八方,每每有人路过他们身侧,利索地上前一步,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两人之间。

        她就这么穿来穿去,看的元绣心浮气躁。

        即便是画脂舫下玉带河风景如织,垂柳如茵,也不能抵消她因着赛金飞字里行间的冒犯而生出的丝毫怒火。

        “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身边路过的一个又一个面带着恍加然笑容的男人,元绣紧紧皱着眉扫了一圈飘荡着数艘画舫的玉带湖面,个顶个的精美,根本无法锁定目标。

        胡三只当是急于见美人,语气才这么不好使的,见的多了,也不怎么放在心上,随口接道,“马上马上,再走一下,过一会儿——”话说了一半眼睛瞪得老大,连嘴巴都合不上了,显然是十分震惊。

        “过一会儿又怎么样?”元绣皱着眉看向了那个位置,正巧瞥见一男子被从画舫上丢出来,砸在地上,捧着一只腿儿满地打滚,哀哀地交换着。他们隔得远,只能听到一些声音,很快的,那男子身边立马就围绕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挡住了视线。

        “哥诶——”胡三叫嚷着丢下元绣三人冲上前去,费劲儿的拨开人群,惹得那些看热闹的公子大爷们骂骂咧咧地说得难听,有个脾气躁的直接一脚蹬在往里头挤的胡三身上,踹的胡三一个踉跄,直接倒在地上的人身边,撞在了一块儿。不晓得是碰到了哪出,那人又是一声叫唤。

        “啊——我的腿啊——我的腰啊——”

        元绣几个站在外围,个子又没有那些个男人高,还不能靠近,只能听着声音,胡三又不见了,等在外面干着急。

        “屠九叔,帮我把胡三带出来罢。”元绣推来两步,说的云淡风轻。

        身后的屠九闷声应了一句,大步上前,揪起前边儿一个脑袋乱转的男子往旁边一丢,脚下踉跄好容易稳住身子,就要开口大骂,看到屠九那凶神一般的脸,魁梧雄壮的身材,再看看自个儿瘦弱的身板,立马怂了,往旁边吐了口口水,骂了句娘,抖着衣摆离开。

        其余的人见讨不了好,立马蹭的让开了一条道。屠九畅通无阻地走到胡三身边,就要弯腰拎起他领口,手指才刚碰上,就听他大叫一声,下意识一停。

        “停!”胡三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瞪着屠九道,“你们不是要找乐姑娘吗?问我二哥就知道了,他就是送上一位公子来找姑娘的。”

        胡二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到元绣的目光,忍不住缩了一下脑袋,抖着嗓子道:“这位公子还是别去找乐姑娘了,我就是被误伤了扔出来的,摔断了哎哟一条腿啊。”说着眼泪忍不住就流了出来,倒不是他想哭,实在是疼的忍不住。

        元绣盯着胡二,看得他低下头去,“哪艘船?”

        胡二手一指,“那个。”

        众人随着他手指往江面上一看,一艘精美绝伦的双层画舫,正静静地停靠在靠近岸边的湖面上。四周水光粼粼,却是在胡二被丢下船那刻刚刚才停下来的。

        “公子公子听我一句劝,别上去了,孙公子和李公子可不是好惹的。我方才就是被那孙公子家奴给打了一巴掌,觉得我碍眼,才”

        “怎么上去?”

        画舫并不是停靠在岸边,要真想过去,要么是他们把画舫开过来,要么就是驾着小舟到那边去,然后放下梯子爬上去。

        胡三替胡二把话说完,就见元绣三人走到江边。屠九把手掌往拿船夫肩上一搭,那船夫吓得连连点头,二话不说立马就撑了船朝那画舫靠近。

        这船越近,越能听见那里头的吵闹,忽然响起了一阵渺渺的琴声,慢慢的悠扬了起来,清晰了起来,顺着风一路飘到了元绣的耳朵,听得她心里的怒火慢慢散去,仿佛被涤荡过了一般。

        她深深吸了一口,能感觉整个人都松快了起来。

        “好厉害的琴技,我不如她。”元绣望着那半开着的门,低低地叹了口气,心里多了点沉甸甸的感觉。

        “屠九叔,船板上没见着人。你上去把软梯扔下来罢,我稍后再上。”

        “是,小姐。”屠九应了声,纵身一跃,跳上了船板。他身子虽壮硕,但轻身功夫高强,落地无声,扫了一圈,就从画舫侧面一角瞥见了挂在船壁上的软梯往下一丢,“小姐,我拉着,你上来。”

        红玉见状,上前一步,“小姐,我先上去,这梯子要是不好使”说着被元绣拦下来。

        她摇了摇头,从红玉手里接过软梯,“我信得过九叔。”说着她踩住了软梯。

        软梯用绳子绑出来的,踩着发软,可元绣却稳稳当当地上了船板,不得不归功于屠九笔力之高强。

        元绣站在半阖着的门口,听着里头飘出来的靡靡之声,抿紧了嘴唇。她双手拢在袖中,忍不住握住了那根残缺的衣角带子,在指间绕了绕,心下一横,抬步就往门边走去。

        “这可是深埋地下二十年的好酒,江兄,多喝些。”九卿手指虚虚搭在酒杯上,双眼微微眯着,脸上带了些陶醉的神色,另一只手在盘着的腿上敲打着节拍。身边的李璟替他满上一杯好酒,但他却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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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太过震惊,反倒是连话也说不出,反倒是李璟见九卿久久没有动作,下意识回过头来,正巧是撞上了门边一行三人,微楞半晌,拍着膝盖大笑道:“有稀客而来,不亦乐乎!”

        说着猛推身边人,小声乐道,“未婚夫妻,同游画舫,真乃情趣也。”

        说话间,门外那人逆光走来,面目虽模糊不清,但步履从容,翩翩宛然如闲庭信步,自自然然而来,潇潇洒洒而坐。

        元绣一振衣角,望着诸人,双手抱拳,含笑行礼:“乐瑶姑娘一曲忘俗,绣好生景仰,特来相见。”

      第十八章

        琴声顿住。

        “你——怎么来了?”九卿心被高高抬起,第一反应不是惊慌反倒是十足的惊讶,她不是不能接触生人?不能离开元府吗?怎么会在这里碰上?想到这里,他支着腿站起身,身后的李璟也不甘示弱地凑上来,被九卿呼了一巴掌,“你边儿待着去,凑啥热闹!”

        元绣脑袋一歪,好奇道,“怎的就许你来,不许我来?图个乐子的地方,有钱就能进吧?”她又瞥了一眼紧张站起来的九卿,比了个手势,“大家都坐着,你俩站着干什么?没的扰了别人的雅兴呢。”

        九卿一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嘴巴只能僵硬地笑笑,心里头没底,不晓得眼前的人打的什么怪心思。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下了海,你去哪儿摸?

        九卿叹气。

        “你谁啊你,我许你进来了吗你就大摇大摆的坐下来!瞧你这一副小白脸儿的模样,难不成走错了地儿?这可是爷们儿呆的地方,花了我大价钱包的场子,多来两个都是——给赛老板面子了,你们还蹬鼻子上脸咯?”孙兆新脸色难看,想起之前落入下风的争吵,说话都是突的一顿,气势瞬间就下去了,但还是强撑着场子怒吼。他心里头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要发作,连平日里极喜欢的乐瑶的琴乐都听不下去。这刚进来一个人,还恰好认识那俩人,这口子找到了发泄口猛地发泄出来。

        正所谓——

        柿子专挑软的捏。

        说的正是孙兆新这种人。

        他怒气冲冲的站起身,一脚就踢翻了那个矮几,跨过障碍物直接要走向元绣。后者的表情迅速的变了一下,整个人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但动作极为细微,不是专门盯着看是发现不了的。

        “别以为我孙兆新是好欺负的,一个两个全都骑在我头上——你干什么?!”孙兆新瞪着眼睛看他的手,回过神来就是几乎要断裂的痛感,紧紧地被人捏住,手臂一翻,整个人随着那股力道踉跄了数步,差点跌倒在房间的正中间。好不容易狼狈地免于出丑,可耳边却听到了笑容。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

        李璟拍着桌子,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推着九卿的肩膀,扯着他嚷嚷道,“你快看你快看,笑死人了!”可他眼睛却没瞅着这儿,力道没把握好,一扯,一推,直接推过了头,把人给推倒了。

        这边正热闹非凡,闹得不可开交,元绣却稍稍将身子往后挪了挪,再挪了挪,离那些个人远远地,这才长松了一口气,要从桌上抓一块糕饼起来吃。刚刚要送到嘴里,就有一大件物体猛砸在她身上,手上的糕饼又极新鲜,酥脆可口,大力道压着擦过脸颊,揉的全身都是面皮儿碎屑,洋洋洒洒落得两个人浑身都是。

        “你——”元绣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僵直了身体,双眼茫茫然。

        “我——”九卿咋舌,刚想要说话,可那掉了他满脸的糕饼沫子飘的他浑身都是,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喷嚏,身上的那些全都扑扑簌簌的朝着元绣和他飞去。

        正巧元绣那衣裳不合身,她身量虽看着高,可一坐下来就松松垮垮的,直接掉到那衣领子里去了。

        九卿又想说什么,可他才刚张嘴,元绣突的反应过来,脸上表情骤变,将他一推,急匆匆站起身子冲到了门外。动静之大,还撞到了半开着的木门,发出了哐当的一声响。

        场内的嘈杂一下子安静下来,全都往门外看。但元绣步子大,跑的又快,他们都只看到了个背影,和零星几声哒哒脚步声就不见了人儿了。

        李璟:“??”

        孙兆新:“??”

        李璟:“这又怎么了?”

        孙兆新:“直娘贼的,老子怎么知道!”

        说着把紧紧靠在他身后的李璟给推开,满脸嫌弃,“娘的,你离我远着点,看着你就心烦。”

        李璟笑:“这话该我跟你说才是,竟被你抢先了一步。”

        李璟刚把视线挪到九卿身上,就见他拔腿朝门口紧追而去,嘴里还喊着:“小姐,等等我!”十足十的追妻的傻郎君。

        他看在眼里,随即悠悠长叹了声,喃喃道,“可惜咯,好好一个男儿竟早早被人收服,瞧这架势,今后还能安生?”

        脑袋里又浮现出早些时候在元府这位元家小姐斩钉截铁的话,再瞅着紧追不舍的模样,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什么!这小白脸儿竟是个女人!?”孙兆新两手背在身后,原地转着圈子,时不时看那李璟两眼,再瞅那门外一眼,心里头疑窦丛生,忍不住想往外跑,可那高抬的步子还没跨出去,身前就拦了一把折扇,在他那眼皮子底下,刷的打开。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有事便说,无事莫扰。”李璟嘴角一勾,手已经搭上了孙兆新的肩膀。笑的如沐春风,好似俩人相识已久,洽谈甚欢。指着坐在低台之上的静默佳人,扬声道,“酒席间只谈风月,乐瑶大美人在这儿,你还想往哪儿走?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孙兄!”

        话音未落,手劲一吐,那孙兆新没留神被推了出去,整个人扑在琴座边儿上,眼睛一侧,视线正巧落在鹅黄色裙角下露出的嵌珠鞋尖,心思一下子被勾了去,忘了今夕何夕。

        美人素白指间勾着琴弦微微一挑,当的一声,带着心尖都跟着抖了抖。这才伸出手将孙兆新从地上扶起,凑他耳边,吴侬软语,轻声浅笑。

        “孙公子,陪奴家喝酒可好?”

        身侧幽香阵阵,虽然是看直了眼,虽然是口中呐呐,但心里头那点不甘怀疑,以及刻在骨子里的耻辱,倒是让他冷静了不少,“当然,等我看看就”话还未说完,耳边已是一暖。

        “想来公子厌倦了奴家,那奴还是——”乐瑶半软着身子挂在他臂上,蹙着眉头,眼里头波光粼粼,更惹人怜爱。说这话时,那泪颤巍巍挂在睫羽上,将落未落,低眉瞥了他一眼,连忙抽身离开。

        但孙兆新还没等人移开身子,手一用劲就将她锁到了怀里,刚才的念头早就不翼而飞,全身心只剩下了懊悔和怜惜,“哪儿会呢,乐瑶姑娘琴声美,人生的更美,我当然是巴不得,巴不得啊。”说完搂着乐瑶坐到了酒几上,倒酒之时得意地望了一眼李璟,暗道就你还想跟我斗,美人显然是倾心于我

        可谁想到,李璟不怒反笑,眼底那表情,没看错是嘲讽罢???

        “我敬公子一杯。”

        “好好好,别说一杯,十杯也行啊!”

        

        “你别过来!”元绣跑到甲板,背着九卿就是一声喝斥。

        门外原先站着红玉跟屠九,闻言也都一动不敢动,只能用眼睛瞅瞅自家小姐,再看看浑身僵住的江公子,满脸写满了疑惑。

        红玉担忧,“小姐,你没有事吧?”

        元绣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两都退下。”

        红玉:“啊???”小姐这是要跟江公子单独相处吗?即便江公子是她未来的夫君,可毕竟是男子,如此说来,小姐并不厌恶江公子啦?好事儿啊!

        她满脑子都是这些问题,又是欢喜又是欣慰,连忙点头,拉着木头一般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屠九,小声道,“那是姑爷啦,你待在这里做什么!走走走!”说完生拉硬拽地把立场有些动摇的屠九给拖到了画舫的背后,藏起来了。

        元绣的脊背挺得笔直,衣衫有些空荡荡的,在江风下吹得猎猎飞舞,良久才听到她开口说话,声音确是说不出的悲凉,“江公子,我有几句话,不吐不快,打今天后是不会再提,希望你好好考虑,不要让自己抱憾终身。”

        九卿心里一凛,下意识收起了平时那副客气嘴脸,“你说。”

        “我这病由来已久,看了多少大夫都无甚效果。江公子明眼人,想必看得心底清楚,我这病就是碰不得人。而这病,不可控制,不论伤人伤己总归是个伤,你我若是成亲,你便是我身边最亲最近之人。迟早有一日,你会被我所伤,到那时你弃我而去,阿爹必不会放过你。元府普通人家,最多是家底殷实,你要什么我都给,只求你好好想清楚了,莫要误人误己。”元绣越是往下说,声音越是轻,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一根丝带,良久才送了开,嘲讽的笑了起来。

        走吧走吧,都走吧,最好是走的一干二净了,免得拖着你们个个的陪着我下地狱。

        她心里头早就有了答案,所以说出这话反倒是有了丝丝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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