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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就要刺中,刀山血海里走出来的胡汉三察觉出了杀气,顿时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写满了煞气,跟刚才浑身欲念的他仿佛两个人。他连眼睛都没抬,就已经反手抓住元绣的手腕。
可惜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就算他已经抓住她的手,可在元绣使出浑身力气用力一刺下,仍是让那把金簪刺破了脖子的肌肤,顺着肩膀狠狠地划拉出了一道口子,冒出了不少的鲜血。
元绣压根就顾不上胡老三握着她的那只手,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的病像是突然好了,整个人冷静极了,只看得到他怀里的匕首。不等胡老□□应过来,她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从他怀里抽出匕首。左脚膝盖再朝上一顶,被胡老三飞快闪过。
元绣一击不中,左腿又朝空中猛踢,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后一倒,摔了个瓷实。
但她顾不上背后的疼痛,利索从地上爬起来,手里紧紧握着匕首,眼睛盯着胡老三,慢慢走到红玉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不要欺人太甚,就算是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胡老三抹了一把脖子,指腹血淋淋的,看起来是流了不少血。不过他倒是浑不在意,毕竟混了这么些年,什么大阵仗没见过,哪能被这点小打小闹吓着,“兔子咬人我是没见过,只不过你以为就凭这把匕首,就能与我抗衡?识相的,就赶紧放下那把匕首乖乖走过来,不然就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胡老三眼一眯,虽然他一直在试图激怒元绣,可眼睛却从来没移开过。看了半天,早就发现元绣的注意力有大半都在她身边那个丫头身上。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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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惨白的看着胡老三,手中的匕首不再向着他而是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既然杀不了你,杀了我也是一样的。听说你要用我来换人?那么我死了,不知这人还换不换的来?”
元绣发起狠来的时候,是很令人吃惊的。因为她根本不害怕伤害自己,就连自己的命都随时可以抛掉。
狠得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胡老三试探着朝元绣走了一步,她细嫩的脖子上就多了个口子。配合着元绣脸上那种孤注一掷的神情,吓得胡老三踏出的步子赶紧收了回去。
“你你你赶紧把匕首放下来,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大哥非得弄死我不可!”胡老三见元绣不为所动,后退一步试探着说,“我现在就走,你可千万悠着点。”
他一步步朝着门边退去,等距离拉开到三四丈,胡老三已经打开门,整个人踏出半步的时候,元绣才因手掌的刺痛,忍不住扭头看向左手。
“小姐!小心!”
红玉目眦欲裂,高呼出声。可她浑身疼的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胡老三从身上掏出一枚碎银,重重的砸在元绣手腕上。
完全没有防备的元绣,手中握着的匕首一下子被这股巨大的力量带的一偏,竟在脖子与侧脸上划下一道两寸有余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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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第七十六章 (修)
脸颊上湿漉漉的感觉令元绣又惊又惧, 她摸了摸右边下颚, 颤巍巍的抬起手看了一眼, 眼前黑了一下, 差点跌倒在地上。
“小姐——”红玉焦虑极了,“你没事吧?”
元绣晃了晃身子, 很快恢复清醒。她盯着即将要冲到面前的胡老三,倒退两步, 背后紧紧贴着墙壁, 佯装镇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胡老三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 脸上表情也已严肃起来,不复片刻前那吊儿郎当的儿戏模样, “你的脸”他自然不是关心元绣, 而是好端端的脸上突然多了道伤痕毁了容貌,下回钟汉山来了,一眼便能识破。到时候他肯定瞒不过去, 也不知大哥会不会发怒。
这女人可不仅仅是个女人,她还是换回二哥的筹码。若是伤了她, 令赵纨怒而反悔, 该怎么弥补?胡老三也不非全无脑子, 心思电转之间,已心生了两分后悔。
但事已至此,实在是无可挽回。
“就算我手里无刀,但只要你再靠近一步,元绣保证你换不回想要之人。”
元绣恨啊, 她多恨胡老三。
可元定均不在身边,江九卿也不在身边。独独一个红玉,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唯一的筹码,便是在那未知身份的人身上。她只能靠自己,来度过这道难关。
元绣曾以容貌自傲,可这么些年下来,容貌于她来说,早已是毫无意义。若只能受困于墙院之中,这张脸又能给谁看?、若是能用这张脸,来换取正常人的生活,她是愿意的。
更不用说,与清白,与性命比起来,容貌反倒是次中之次了。
“好好好,我退后我退后,你别激动。”胡老三两手举起已示无辜,果真是后退了几步,和元绣拉开距离,“刚才是我错了,我一时脑袋糊涂,才做出了——“
“那好,你出去。”元绣只得靠着墙,才能稳稳地站住。她生怕这胡老三再待下去,她会连站着的力气也没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因此不住地要将胡老三赶出门才放得下心。
“我出去是可以,除非”胡老三眼珠子转了转。
“除非什么?”
胡老三道:“除非你愿意自动用绳子捆起来,否则我走了,你若是跑了我该如何向大哥交代?或者我就留在这里陪着你,也正好让你松松筋骨,就不用再捆了。”
元绣好不容易才逃脱这绳锁束缚又岂能再听他的话,自动戴上镣铐。可要是不答应,他继续留着,再生枝节又不是她所想。
到底该怎么做,元绣一时间有些拿捏不住。
“那好,你把我捆起来可以,但不许你的脏手碰我!”元绣咬牙,只能初次下策。既然之前可以解开,那么这回她一定还能再想出法子,只是不要再让胡老三待在这里了,她厌恶此人,绝不相信从他口中说出的话。
“那你的意思是?”
“让红玉来做这件事,到时你再捆了她便是。”
胡老三拍着胸口笑起来,“小姐到时打的一手好算盘,之前你们可就已经联手解开了绳锁,不然我早就该得手了,又怎么会生出这么多事端来?所以说,这件事还是我亲自动手来得好!”
话音刚落,胡老三就已经顺手将木椅上的绳握在手中,猛朝元绣一冲。眼见元绣要逃,他手中绳锁迅速向她双肩套去,牢牢将元绣套在绳锁中,很快就制服住了元绣的行动。
好在胡老三已经醒悟,不再被色心蒙蔽了双眼,只打算简简单单把人捆起来,限制住行动,就离开。
可谁知道,正巧落入了另一个人的眼。
江九卿抓了个寺庙里的和尚,问明了来路,发现屋内有人,又不敢贸贸然进来,打算在外头看清楚情况。谁知道一下子就见到胡老三用绳锁困住元绣,当即心头火起,失了冷静,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她轻功好,速度快。还没等胡老三碰到元绣衣袖,她就已窜到跟前,拉住绳子另一端,猛地一扯,将胡老三带的整个人后退数步,瞬间远离了元绣。
“你——”元绣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可千言万语都哽在喉间,只能眼睁睁看着九卿与胡老三缠斗在一块。
胡老三看到九卿的脸,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两拍。九卿是招招往要害处攻的,这么一犹豫,胡老三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他心里着急,大声吼道:“你是什么人!可知道这已经是我们的地盘了,还敢一个人过来救人,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九卿不理他,任由他自说自话。防备一松,就看准了胡老三胸口的空门,身形在空中一扭,鞭腿朝他胸口踢去。
胡老三两手交叉护在胸口,迅速回防,没成想九卿虚晃一招,目标本就不是此处。剪刀腿夹住他脖子,整个人在空中猛地一弓,将胡老三这粗莽大汉朝空中一甩,又重重一砸。
胡老三从高处落下,受了重伤,鲜血狂喷不止,染红了衣襟。咳的几乎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九卿一脚踩住他的手掌,高高的盯着他,“你用哪只手碰的她?”
“你要杀咳咳就杀!”胡老三还算硬气,就算狼狈的不行,也仍说得出狠话,并没有立即就求饶。盯着九卿的眼神,仿佛能吃人。
九卿又怎会害怕?
当即脚下一用力,只听得一声脆响,胡老三闷哼一声,手骨断裂,竟是生生的被九卿给废了左手。
“你这小娃,看着年少咳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倒是看不太出来。”胡老三断断续续的说,仿佛将生死置之度外。他明知九卿是来救人,又技不如人,现在风水轮流转,成了对方手里头的人。只要看到元绣身上的伤,就断没有好好放过他的道理。
不死也得脱层皮,胡老三早就做好了觉悟。他本来还有些话没说,可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他再多说什么,干脆闭嘴,免得惹了对方一怒之下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九卿怕胡老三逃了会引来事端,轻松卸掉他的四肢关节,眼角余光瞥见元绣身子缓缓滑落,心里一紧,丢下胡老三跃到她身旁,将元绣从地上扶起来。
“你、你脸上的伤?!”江九卿又惊又怒,右手颤抖着想要触摸元绣脸颊上的伤口,却在即将碰上时猛地抽开,“阿绣,你受苦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元绣安置在木椅上,扯开绳子,抽出一块洗干净的淡紫帕子,将她脸上的血污擦去。
从江九卿进屋的那刻起,元绣的目光就不曾离开过她。但在看到这块帕子后,她的目光终于移开了。
“你一直都带着它?”
九卿点头,轻声道:“是,你我之间可供追念的东西不多,它于我来说是珍贵之物,当然随身携带。”
元绣不说话了,将帕子从九卿手中抽出,刚举起左手,就被九卿一把握住。
“这又是怎么回事?”她扭头去看胡老三,后者躺在地上气喘吁吁,时不时吐出几口带血的唾沫,看到九卿的目光,艰难地笑了起来,“谁叫她爱仆心切,自己要冲出来护着她,怪不得我。”
红玉在一旁哭着说:“都怪我,若不是我,小姐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幸好公子来得及时,才免叫小姐受贼人屈辱”
“你说什么?”九卿替元绣包扎的动作一顿,听完红玉的描述后,她缓缓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匕首,走到胡老三身边。
“你看着倒像个故人,可人家娇弱的像朵花,你却——”
九卿每个动作都很慢,目光冷冰冰的,胡老三看着突然打了个激灵,后半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这不仅仅是威胁,更是一种压迫。
胡老三上位者当久了,又何尝体会过这种胆战心惊的情绪?他大吼着叫九卿来个痛快的,但九卿偏偏就不。怕叫来其他同伙,点了他的哑穴,不让他高呼出声。拎着匕首在身上来回比划,脸上的表情阴沉极了。
红玉从未在这张脸上,看过这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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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九卿。”
元绣一句话,就打断了即将落下去的刀尖。坐在木椅上休息了一会,她已经恢复了些许体力,能够站起来了。
“这是我的事。”
元绣来到九卿身边,不顾她担忧反对的神色,从她手里抽走匕首,“你不要插手。”
九卿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选择守在她身旁,看她意欲何为。
“你既是那贼人的叔叔,那当年的事情自然有几分责任。她是自幼跟我一同长大的,对我而言,已不仅仅是侍女。更不论她曾挡在我身前,替我受了□□,刺伤贼人,为我的一线生机,最终命丧黄泉。你们欠她的,今日我统统要替她收回来。听说那贼人不巧已死在了官兵的手里,那剩下的便由你偿还了罢!”元绣说的温柔,可眼里却冰凉一片。
游移的刀锋终于停下,元绣手中使劲,胡老三面色猛然煞白,却因被封了哑穴叫不出声,整个人不断痉挛抽搐,被震伤的心肺复发,嘴角噗的一口吐出血来。
“替你去了这罪恶根,免得你再祸害其他人。”
“你用这只手伤的我,女子的脸最是宝贵了,我也伤了你最宝贵的东西,我们扯平了。”
“我是个公平的人,你刺穿了我的手,那我也收你一只手。”元绣挽了挽耳边落下的一缕碎发,温温柔柔的笑,积压了七年的恨意,让她下手狠绝非常,匕首起落间,胡老三的右手被洞穿,但却没想到误打误撞间挑断了手掌间的筋络,今后怕是握不住重物了。
落在九卿眼中,自然是他罪有应得,反倒觉得此举痛快。
元绣了解一桩心事,恶气已出,再看胡老三狼狈痛苦的模样,脸色霎时一白。见她眉头紧皱,九卿想伸手扶她一把,却被她拂开。
“红玉,你还好吗?”
看着元绣跌跌撞撞的背影,九卿心中堵得慌,只好发泄在胡老三身上,往他身上几处大穴重重一拍,竟是废了他的武功,令他从今以后,即便是活着,也不过是废人一个,再无法到处为恶。
“山贼作恶多端,【创建和谐家园】掳掠无恶不作,今天也是你的业报,就在这自生自灭吧。”
第七十七章
红玉之前被胡老三踹了一脚, 伤了心肺, 现在虽是缓过劲来了, 但每每吸气, 只觉得像万千小针扎在心肺处,疼痛难忍。动作大了, 更觉得痛苦,连从地上爬起来, 都觉得艰难。
“小姐, 我没事。你快跟着跟着江公子走, 不要管我。”红玉撒开攥着元绣衣袖到底手,使了点劲想要将她推开。
可元绣反手握住她, 把红玉从地上拉起, 神色坚定道:“同样的错,我怎可能犯两次。今日若是你不与我从这一同离开,那我就留下陪你。至于别的什么人, 想要做什么,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
元绣伸手在红玉背后轻轻拍着, 一手搂着她的腰, 以免她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红玉由我背着, 我们动作要快些,免得惊动了这里的头子,就难办了。”江九卿擅长轻功,一人要脱困,那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来时她已查看过附近的情况, 三五十人将永安寺团团围住,要想从这里逃出去,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还要带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若只有一个,江九卿大不了背着逃了,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