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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假郎君与疯媳妇》-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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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红衣女子又从巷子另一头走出,趁着无人注意,她纵身一跃,直接跳上了面前大宅屋顶,然后她就不动了,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街道。往来的人很多,可却没有她熟悉的身影。

        九卿回来这庆云县已有两日,她并未贸贸然前去元府,反而是终日斗笠覆面,在这街头巷尾最是消息灵通之处奔走。

        其实根本用不了两天,庆云县也就是这么点大的地方。比起周边县城苦苦挣扎于温饱,要富足不少。可人啊,吃饱喝足了就想乐乐。于是屁大点儿事,就被抬出来上纲上线,人人奔走相告,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元府女婿携宝潜逃,元家小姐疯病又深。

        九卿心情复杂,也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悔恨。

        欣慰的是,那段困扰着元绣的往事,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或者说被更为重要的事情压倒,让她挣脱了束缚,竟然踏出元府大门,上街了。悔恨的是,众人口中的疯病加深,似乎确有其事。

        当初她携宝离开,不是不愧疚的,可一边是恩重如山的师父,一边是相识没有多久的假娘子,孰轻孰重,似乎是一目了然。

        这让她回到庆云县后,甚至不敢踏足元府所在的这条街,每日只敢徘徊在附近,听来往行人的流言碎语,以期了解她近况如何。但越听,心里越是不安,终于按捺不住,决定亲眼看看。

        归还了这玉,我便离开。

        来庆云县的路上,九卿对自己如是说道。

        此刻,她坐在屋檐上,望着对面的元府,手里却仍旧不自知的摩挲着那块早该归还入元府的美玉,再次暗自喃喃。

        毕竟是我负她骗她,我就看看她近况,若是不小心【创建和谐家园】了病情,只怕适得其反。只等时机一到,我就还玉离开。

        这么说着,也就信了这番话,慢慢地平复了内心的那种躁动和不安。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原本热闹的街道静了下去,没过多久,慢慢驶来一辆华美的马车,踢踢踏踏地在元府面前停了下来。

        九卿心中一震,顿时打起了精神。

        “快来人!”

        马车上跳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快去搬一张小凳子来,原先马车上那张给砸坏了,小姐马上就要下车了。”

        “搬张矮脚凳来——”

        门童刚朝着大门内叫了声,就看到马车帘子突然被人粗暴地掀开,一道人影直接跳下了马车。

        “有什么好麻烦的,你既然能下车,我还不成了?”

        女子一身略显得繁复的大红衣裳,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宛如火焰一般,几乎要灼伤人的视线。

        原先一头披在肩上的乌黑秀发,此刻却束了起来。

        她说话的时候,很冷。就好像冰渣子扑面而来,又带着点狠。

        红玉吓得不敢说话,慌忙低下头去。

        “不敢。”

        元绣重重哼了一声,提步朝着大门走去。在要迈入大门的那一刻,忽的停了下来。就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她扭头朝身后看去。

        “小姐?”红玉跟在元绣身后,见她回头,也跟着转头。可元府对面,除了高墙飞檐上堆着的薄薄白雪外,还能有什么?

        元绣缩在宽袖中的手指,攥了攥衣袖,没有出声搭理红玉。她盯着那屋檐,沉默良久,很快便甩着袖子匆匆离去。身后茫然不已的红玉慌忙跟上,门外提心吊胆的门童长松了口气。

        其中一人摸着额头对同伴念叨,“这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

        另一个人应道,“可不是!也不晓得那姑爷为何跑了,小姐这病又不是一日两日。要受不了就不该来,给了颗甜枣又给人一掌,弄得小姐变了个人似的,简直混账!”

        “那种人还叫什么姑爷,我要见着他,非得揍他一顿,一泄心头之气不可!”他话刚说完,忽然见身前同伴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晃了他两下,才奇怪道,“你怎么不说话了,见鬼了吗?”

        “我好像看到一道影子,飘过去啦。”

        “你别吓我!【创建和谐家园】,哪会有鬼!”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元府的大门就紧紧闭上了。

        这也是自元府姑爷失踪后,小姐下的命令。

        天黑之前,关门谢客,禁止出入。

      第五十章

        “姐, 我特意给你带了鸟食回来。那只小畜生可真是好命, 这日子过得是比人还舒坦。”元清手里拎着一小袋子的东西, 刚走进元绣的闺房, 就把它甩在桌子上,发出砰的巨响。

        可是, 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咦,我姐呢?”

        元清在屋内转了两圈, 不该呀, 平时她早就回来, 应该是要待在屋子里的。可是天都黑了,房中竟然无人?

        “人都死哪去了, 快给小爷滚出来——”

        元清踹了门一脚, 还是没人搭理。无奈,只能咕哝着转身离开。

        没想到却在花园的小道上,和元绣不期而遇。

        元绣手里提着一只精巧的鸟笼, 里头四处奔达的小家伙,正是元清口中的小畜生, 元绣捧在手心上的小乔。

        元清道, “姐, 我给你小畜生带了点鸟食,放你桌上了啊。”他转身就要走,却被元绣叫住。

        “怎么了?”

        元绣举起鸟笼,看着里头的小乔,不经意道, “你叫谁小畜生?”

        糟了!

        元清脑门上的汗,顿时冒了出来。他说的太顺口了,都忘记了元绣早就禁止他如此称呼小乔。上次叫错,似乎还是一个多月前,结果被罚了一个月的月钱,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他没钱到处混,只能四处奔波找人借钱。借到后面,已经是没人愿意见他。只能老老实实在在元府呆了一段时间,元老爷还夸他转了性子。

        殊不知,都是没钱惹的祸。女人真可怕,尤其是被男人抛弃的男人。元清心中一惊,脸上立马赔起了笑,“姐,我的错我的错。你能不能就饶了我这回?我下次再也不敢犯了!”他举着双手告饶,可是元绣却不肯看他哪怕一眼。

        情况不妙,元清心里暗自哀嚎。

        混账江九卿,你怎么敢就这么甩了锅逃了!元清心中咆哮不已,可偏偏面上不能露出分毫,更不好提起这个禁忌一般的名字。心中早就将江九卿捅了千刀万刀,剁成肉泥。

        “小祖宗,我错了还不成?”元清不再看元绣,而是朝着小乔鞠了几个躬。他长这么大还没对什么人低声下气过,他姐是头一份,但那时他姐啊,也就算了。眼前这么个小畜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受他一躬!

        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元清长长一揖,小乔啾啾叫了两声,他顿时面露喜色,“姐,它原谅我了。你别扣我这个月月钱可好?——下个月也不要扣成不?大不了这段时间我都安分守己,不再四处惹祸。”

        他叽里咕噜说个没完,全场却没有一人开加过口,情形一度十分尴尬。

        “看在你如此诚心诚意的份儿上,”元清猛地松了口气。

        “过几日有个庙会,你就替我做东道主带连湘出门。须得好好听你表姐的话,若是她回来找我告状,你便再也别”

        话还没说完,元清就哀怨地应了。

        “懂了懂了,别再说了。”现在元清最怕的人,就是他姐。

        说起来,不就是一只鸟吗!他奶奶的,小爷我竟然比不上一只傻鸟,这叫人情何以堪!小样,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给小爷等着!

        想到这,元清就转身气冲冲离开。

        见状,元绣还是连目光都懒得分点给元清,最后也不知道是在与谁说话,淡淡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总是嬉皮笑脸,总是心口不一。

        想到这,元绣的牙狠狠咬住了下唇。心中烦躁挥之不去,她干脆将手中笼子丢给红玉,命令全部不准跟上,自顾自走了。

      ¡¡¡¡Ð¡ÇÇÒÀ¾ÉÔÚà±à±½Ð×Å£¬ºìÓñÊÖÀïÅõ×ÅËü£¬¼È²»ÄܸúÉÏǰ£¬ÓÖ²»·ÅÐÄ×ß¿ª£¬Ô­µØõÜõîÁ˰ëÌ죬×îºó»¹ÊǶå×ŽŻØÁËСԺ¡£

        心里藏着一股气,任她对着打骂他人,也无法消减分毫。这驱使着她,见到路就走,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竟然是在自家宅子里迷路了。

        时值冬日,墙角梅花绽放,暗香浮动。

        元绣顺手摘了一根,梅花在枝头开得正灿,却被她摘下来,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凋谢了吧。

        她闷闷地笑了起来,将梅花一瓣一瓣的扯下,揉碎。梅花的花汁在她手掌晕开,很快在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元绣看着落在雪地上的残花,顿时觉得这就像是她的一辈子。

        开的正好的时候,突然遇到了那个纠缠她一生的噩梦。本来还能将就活着,可却遇到了错的人。

        梅花还未来得及灿烂,就已经枯萎了。

        “江九卿!江九卿!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又为什么要盗玉消失!”元绣气的脸颊通红,用力地踹着眼前的梅花树,直将花瓣震的从树上洋洋洒洒飘下来,落了她一头一脸,“我好恨,好恨!最恨的人就是你!”

        要是再见到你,我一定废了你!

        或许是踢得累了,又或许是这个地方太过安静,安静的让她忍不住想要发泄一下心中的痛苦。元绣靠在墙上的身体,慢慢地滑落,最后蹲在梅花树边上的墙角。脑袋埋在膝盖上,双手捂住脸,低低得啜泣起来。

        可是也得能再见到他啊

        反正此处偏僻又无人,再也不用伪装艰难。心里一旦开了口子,那种委屈就像潮水一般涌了出来,将她整个人淹没。

        很突兀的,或者又不那么突兀,元绣放声痛哭了起来。她哭得太投入了,以至于都没有发现,就在她身后的墙上,蹲着一个披着白色斗篷,整个人几乎要融入冰天雪地的人。

        阿绣,我错了。

        可她的声音太小了,很快就掩盖呼呼的北风中,散去了。

        大概是哭的累了,元绣用力擦了几下脸颊,完全不在乎被搓红的脸颊。她抽抽搭搭地站起身,却因为久蹲不起,膝盖发酸。脚下一软,正好踩在雪堆中,整个人一滑,直接朝着背后那棵梅花树撞去。

        她果然太笨了吗?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难怪所有人都那么嫌弃她。

        元绣闭着眼睛苦笑,等待着剧痛袭来。

        可是等了很久,人没有撞在树上,却落入了一个有些柔软,又带着些清冷寒气的怀抱中。

        此处本该无人,这是谁?

        元绣还没睁开眼睛,整个人就超前迈出一步。她猛地转身,想要看看扶住她的人是谁。可当她真的转过头去,除了白墙老树,哪还有什么人?

        元绣揉了揉眼睛,雪地上确实带着一层浅浅的脚印。如果不是这个,或许她会真的以为,这只是她的梦。

        “你是谁!我知道你在,不要躲了——”

        来无影,又去无踪。除非鬼神,否则必定身负绝技。

        他

        元绣心中发狠,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清脆的一声响,在雪白的右脸顿时浮现出了明显的红痕,可见她下手之重,之狠。

        不是他,那人身上带着淡淡的寒气,似乎是为姑娘。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元府故弄玄虚?”

        没人应她。

        看样子,对方并不打算搭理她。既然帮她,说明并没打算对元府不利。至于别的,她今天心已经很累了,不想再考虑其他。

        元绣站在原地,任何寒风刮过面颊,等待脸上的异样恢复,不多时,就听到远处不断传来呼喊声,似乎是在叫她。

        “小姐!你在哪里——”

        “小姐——”

        红玉带着几个仆人好看了元绣,立马冲过来。她上下打量元绣,见她没出什么意外,心里那块巨石从放了下去,轻轻松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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