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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假郎君与疯媳妇》-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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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人披散着头发,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指着元绣,满脸控诉。这是元绣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江九卿,只觉得有种难言的动人扑面而来,一时竟忘了那对面坐着的是个男人,是个她打从心底里害怕的存在。

        于是她轻咳了一下,用脚尖划了一条线,"这,到那,你的。"

        九卿看着那空的令人心痛的地面,欲哭无泪,"睡地上啊?!"

        "不然呢?"坐在梳妆镜前的女子缓缓摘下头上凤冠,慢条斯理地瞥了他一眼,如是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肥章补昨晚,飞吻~

      第三十八章

        夜里的地板真冷啊, 九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裹着被子在地板滚了滚, 心里忍不住冒出了这句话。他翻了个身, 从地板上向上看。床上的帷帐放着,看不清楚里边的模样, 只能影影绰绰看到个大概的轮廓。

        天已经亮了,可是床里头的人呼吸平稳, 看起来睡得正香。

        难得啊, 九卿想, 他现在大概勉强还算是个男人。既然如此,她还能睡得这样熟, 不然就是心大, 不然就是对他有着十成十的把握。从这点看来,这病情确实是颇有些好转。

        想到这,九卿忍不住在地上滚了滚。

        “你在做什么?”九卿地的动作僵了僵, 刚才那个平稳的呼吸被打断,元绣说话的声音带着还未睡醒的迷糊和疲倦, 很快就变得连贯了起来。

        九卿讪笑, “这我这不是准备起身么。”被窝暖和, 本来还打算赖上片刻,可话已经出口,就只好起来了。

        “昨夜睡得可好,娘子?”

        床内的人没什么动静,不过就是呼吸稍微沉重了一点。很快, 床帷被人掀开,露出一张略显得有些恼意的脸。

        元绣咬了咬下唇,“你叫我什么?”

        “娘子呀!”九卿歪着脑袋又重复了一遍,看到元绣脸上的羞恼,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又连连叫唤起来。

        “娘子~娘子~~娘子~~~”

        “闭嘴!”说着,又是一个枕头摔在九卿的脸上,堵住了他片刻不肯清闲的嘴巴。“不许你叫我娘子。”

        “为什么呀?我们已经拜过天地,入过洞房了啊?”

        “总之就是不许,哪里来的这样多为什么。”元绣说完掀开帷帐走下床,居高临下地看着九卿,“这是我家,你不过是入赘元府的一个郎君,出了这个门听我父亲的,在这个门内,你就该听我的。”

        闻所未闻!

        出嫁女子以夫为天、以夫为纲,这才是典范。即便是有男子被迫入赘,也从未听说过如此言论。元绣这番话,若是在外人听起来,无异于石破天惊地一番大不敬,是要受人指责批判的。或者说,如果这站在她面前,听她说话的,若不是九卿,也许又会是另一番光景。可不管怎么说,现在站在这里的人就是他。而九卿,虽然是惊讶于元绣能说出这样话,但心中难免对她存了些惺惺相惜的欣赏。

        “这番言论实在颇为有趣,娘子,你是如何想出来的?”九卿笑眯眯地看着元绣,从容地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而元绣,却因为九卿大大出乎她意料的回应而皱起了眉头。

        “你不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

        “我说出了这样有违女戒的话。”

        “那么女戒便是对的了吗?即便是圣人言语,也还是有错。不过区区女戒,娘子不提也罢。”

        眼前这人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的元绣心慌意乱。她承认他这番话确实颇为打动人心,这是她第一次从他人的嘴里听到,即便是亲如父亲,在她儿时说出这话的时候,也曾经训斥过她。可是,这个人,凭什么就这样理所当然的附和了她?

        难道不该是一怒之下,掉头而去么?

        元绣不解,两只黑亮亮的瞳孔里甚至流露出困惑来。她审视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甚至还要比她小上两岁的端庄少年郎,又一次觉得,她似乎并不认识这个人。

        “随你,总之不许叫我娘子,否则我便——”

        “娘子,你便如何?”九卿嬉笑着说完,下一刻便抱着被子猛地跳了起来,疲于躲避来自元绣突然的袭击。

        “哇,不带你这么偷袭的!要是踢伤了为夫,你该如何向岳父解释我这新婚之夜刚过完,就又伤了?难免不会被人误会啊。”

        元绣反问,“误会什么?又有什么值得误会?”

        九卿笑的意味深长,“误会我们少年夫妇,情难自禁,未免太过失控了呀。”看到元绣微愣,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九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

        “小姐,您跟姑爷起了么?”外头值了一夜的红玉轻轻叫了起来,打断了元绣还没来得及冲出口的怒言。

        “起了起了,这就换衣出来!”九卿高声叫着,生怕外头听不见。裹着被子三两步跳到了更衣的架子前,把那被子挥手一扔,动作极为利索地穿好了衣裳。等到红玉端着脸盆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的自家小姐,正光脚踩在地上。而新晋的姑爷,却站在梳妆镜子前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红玉眼睛一眨,只当做看不见。反正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江公子好能耐,从未出过事儿,最后还不是哄得小姐眉开眼笑的,他们这些伺候的,早就见怪不怪了。

        红玉替元绣穿好衣裳,梳好了头发。

        既然已经嫁做人妇,那就再梳不得原先的少女发髻。如同所有妇人一般,元绣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挽了起来,如果说当初的她还稍显俏皮,那么如今挽了青丝的她光是看着就多了几分的端庄,似乎似乎一夜间成熟了许多。

        九卿坐在凳子上,不断地朝着这里张望着。

        红玉瞥了他一眼,心中存疑,忍不住又瞥一眼。

        “有什么话想说不如直说,何必如此?”红玉只当她做得隐秘,可没想到从镜子中却被看的分明。

        红玉一听,脸上飞了薄红,不晓得想到了什么。

        元绣猜不出红玉是为了什么,可一切看在眼里,这说出来的话却忍不住带上了一二分的不客气。她病后虽然脾气变得古怪了些,难测了些,可到底对身边的这些个贴身服侍的要好许多的。对外人从无好脸,可对着她们大多是平和的。

        所以现在这样,只不过瞬间,心思敏锐的红玉就察觉了不同。她忙慌张跪倒在元绣的腿旁,诚惶诚恐解释道,“小姐切莫误会,红玉虽然行为却有不妥,但对您从无二心的。”

        红玉欲磕头,却被拦住。抬头,是元绣。

        “起来罢,有话好好说便是了,何必动不动就跪。你知道2我一向不喜欢这些虚礼的。”元绣皱着眉,心里对方才她情绪的失控感到了些许的不安。

        “走吧,阿爹还在等着我们今天一早去给他敬茶。”说着率先一人走了出去。

        九卿跟在后头与红玉并排,“你家小姐这是怎么了?我怎的感觉她似乎在生闷气?你的还是我的?”

        红玉摇头,然后默默退后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九卿看着,只能叹息。

        走到前厅的时候,又看到一幕似曾相识地场景:元老爷握着木棍,满面怒色地追着一人要打。而在他前方,少年身形灵活如同树上猴子满屋子里乱窜。那棍子还未打着,就嚎叫起来。不明情况的人,或许还以为他被打的多么惨。

        “这又是怎么了?”九卿招来青蚨,那个元清屋内的贴身侍女问话。九卿心大,当初帮她不过信手为之,可没曾刚想到姑娘记在心中,此刻看他那个眼神就稍微有那么点儿不对。

        寻常主子问话,回答的总归是低着头的。可青蚨不是,或许是元清的院子没有这些个戒条规矩,青蚨抬着头,面色微红,眼神闪动。她似乎想要克制,可却没想到这股小女儿的情态半点儿没有保留,尽数露了出来。

        “少爷昨天并没有回来,听说是赌钱赌输了,被扣在了赌庄。今个儿一早,被那些人给押了回来。”

        听到这边说话声音,元清似乎见到了救星。眼睛一亮,赶忙尖着嗓子叫起来,“姐!姐!救救我,父亲说要打死我!打死我了,元家可就绝后了呀!”

        九卿听这话抬了抬眉,这小子实在是半点儿礼数都不懂得的。想到这里,挡在了元绣的身前。冲着向这跑来的元清胸前一点,他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向后跌倒,正好落入元老爷的中。

        “你说!你怎么好意思做出这种事情?绣儿是你姐姐,成婚当日你不仅不在,还在外头彻夜流连,你有没有将我们放在心上?你有没想过,那些人要是来闹事,你姐姐的脸该往哪里放?你只顾着你自己,可曾替绣儿想过半分?”元老爷气的直咳嗽,手中的棍子闷闷地落在元清地身上。每打一下,似乎落在他身上一般,脸颊的肉跟着跳了跳。

        “不是没来么”元清被打的龇牙咧嘴,迫于压力,再不敢乱嚎,只能小声嘀咕。

        元老爷气极,“那是人家给我面子,看在绣儿大婚才没来闹事,你!你真的要气死我——我——”

        “老爷!”紫苑第一个叫出来,冲上前扶住站不住的元老爷,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到处两颗深褐色的小药丸给元老爷吃下。过了好一会儿,那粗喘的气才渐渐平复下去。

        经过这番,元清终于是彻底低下头去,不敢再顶嘴了。

        “自打我来了元府,最佩服的莫过于小公子了”九卿鞠了一礼,蹲下.身平视元清。在他的身后,是元绣冷漠中带着微愠的双眸。

      第三十九章

        “你每次给我送上的见面礼总是如此的别开生面, 让人能以忘怀。”九卿说完, 身旁的元绣低声嗤笑了起来。

        “说的在理。”

        元清梗着脖子不服极了, “哪有每次!也就二三次罢了。”在九卿似笑非笑的目光下, 他那理直气壮的语气慢慢低了下去,最后只剩下蚊蝇大小。

        “爹爹, 我现在已经成了家,那么这个家中, 我说的话可有了分量?”元绣瞥了地上跪着的元清一眼, 淡淡地说。

        元老爷奇怪, “这话从何说起?咱们这家中,你可是缺一不可的。除了你, 这家中也没别的什么能说得上话的了。不过现如今九卿来了, 可算是多了个能主事的了。”他欣慰地捻动胡子,如是说道。

        “这样便好。”元绣再不看元清一眼,“今日是我跟他给爹爹奉茶孝敬的日子, 怎么能被他给毁了?你们两个,把他拖到旁边儿去跪着罢。”

        元绣手朝着大厅最靠边上的位置一指, 那位置比较刁钻, 平时甚少人走。地上肮脏暂且不说, 元清的心中此刻却是难以平静。他姐哪有这样的好说话,此刻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怕待会儿会发大招了!

        想到这儿,他的心高高提起,整个人都宛如弦上之箭, 绷得紧紧的。很可惜,这把准备完毕的弓箭却没有人来打理。

        侍女拿出两个蒲团垫在地上,而后九卿和元绣才跪倒在元老爷的身前,缓缓扣了扣,然后另一个侍女手捧着红木托盘,上面放着两个瓷盏,看起来淡雅漂亮。正当两人想要伸手去拿,不料却被元老爷制止。

        “慢着。”元老爷站起了身,他拍了拍手掌,紫苑从里屋里走出来,手里也同样托这个托盘,只不过上面摆放着的是两个看起来雕工精巧,木质上乘的盒子,也不晓得里头装的是什么宝贝。

        “这是?”九卿有种感觉,那里头装的是,定是些不同寻常的物件。

        元老爷摸着桌上的盒子,表情带着某种凝重,“这是我要送给你二人的礼物,我们元家有个规矩。男子及冠送一枚原石,女子出嫁送一块美玉,至于这东西今后你要用作什么,都随你们的便就是。只不过要记得,都需得贴身带着,这是既具有意义的东西。”

        两人均是一脸凝重的点头,元老爷这才笑了。

        “对嘛,现在不应该敬茶吗?我等着这天,可有好多年了。现在终于是如愿以偿,不仅绣儿有了归宿,而且咱们元家还得了这样一个好二郎,你说是不是啊,九卿?”元老爷拍着九卿的肩膀,后者满脸的不好意思,连连摆手。

        “都是元老爷您客气了。”九卿说完,还没觉得有哪儿不对。

        元老爷不满道,“我家的绣儿都已经许配给你了,拜过堂洞过房了,你还叫我元老爷?九卿,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是我的不是,我该向爹赔罪。”他顺手从托盘里接过一杯茶,笑着递给了元老爷。后者也是笑脸接过,看起来这个新的称呼让他十分的满意,直捋胡子拍大腿。

        “好,好,叫的好!”元老爷喝了一口,满足地将其中一个木盒放在九卿的手中,“打开来看看喜不喜欢。”

        盒子触手微凉,往近了看才能看到细致的暗纹。只是捧在手中,都能闻到浅淡的木质香气,可见这木质实乃上乘中的上乘。再加上这个雕工,卖出百两银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九卿一眼将这个木盒估算完毕,心中不免为元府的雄厚财力和阔绰出手感到惊讶,除此之外,就是兴奋。一个盛放的盒子尚且如此值钱,那么里头的东西呢?更应该是价值连城吧?

        啊,有些天性是没法改的,九卿有些蠢蠢欲动了。

        于是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盒子,如同没有关上的盒子一样。他的嘴,也合不拢了。

        “这、这是?”九卿低声惊呼。

        在他手捧的盒子里头,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颗黑色的,看起来极为厚重端方的石头。

        对的,就是石头。虽然长的是挺漂亮的,但这也不能掩盖那是一块石头的事实。所以这么个盒子里头装着的竟然是块石头?九卿觉得他有点不太能接受。

        “竟然是这个?爹,这块黑石不是你给元清及冠礼准备的吗?”元绣看到那石头的瞬间,忍不住出言问道。

        “恩,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元老爷摸了摸脑袋,颇有些惋惜的模样,“可惜了,那小子根本配不上这石头,给他是糟蹋了这石头。”

        “这石头什么来历?”莫非天外飞石?亦或是有什么特殊的效用?

        九卿不说话了,看着元老爷似乎是在等他开口。

        “它啊,是当初绣儿的娘亲,怀着清儿的时候,去观音山祈福的时候,在观音座下捡的石头。别看这黑石不起眼,可却是受到了观音庇佑,万人朝拜祈福的。更难得的是,这是清儿的娘亲在还未过世的时候,替孩子准备的。她说只望着这石头的主人,能如磐石一般坚韧不拔,又是个心存善念,常怀悲悯之心的好儿郎。”说到这里的时候,元老爷的声音似乎变得弱了,几乎都有些颤抖了。他叹息地摇着头,“可惜,清儿配不上它。你如今也是元家的一份子,我觉得比起我那不孝子,更配你些。”

        “这、这可万万使不得!”九卿连忙将手中的石头连盒子塞到了元老爷的手里,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实际上呢,他就是个俗人。所谓俗人,就是只认这东西人人都看得见的价值。如果这块石头是什么天下罕见的品种,或许还有什么收藏价值。可观音山上的石头,即便是真的受观音庇佑,万民朝拜又如何?除了这小小的庆云县,或者说大名府,还有什么人承认它的价值?再说,这可是元清的东西,人家故去多时的娘亲替当初还未出生的小霸王指定的物件。他再恶劣,再喜欢,也不至于拿人家的遗物吧。

        所以,他确实是万万收不得。

        “你不要,就是不将我这个爹放在眼里。”元老爷怒目瞪着九卿,两人僵持不下,忽然有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极为清脆。几个人面面相觑,才确定了这笑的人是在那边跪了许久的元清。

        “你跪便跪着,笑什么?”元老爷问道,残存的怒气让他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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