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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楼苍重新振作,他朝顾南衣不要命地散发灿烂阳光,“还没请问姑娘的名字,方才听村民说姑娘姓顾?”
以姐弟相称,长相却并不相似,就连姓氏也不同?
楼苍是绝不相信秦北渊能有一个能长成顾南衣这样女儿的,秦北渊何德何能?
更重要的是,秦北渊绝无可能有一个年龄比秦朗更大的孩子——就连秦朗,也是秦北渊被人不小心设计来的。
“我同秦朗不是亲生姐弟。”顾南衣道,“不过都是孤身一人,便彼此照顾。”
顾南衣是她的乳名,在汴京已经无人知晓,就算说出口去,也不担心叫楼苍看出什么来。
楼苍笑嘻嘻地应了一声,自来熟地上前两步道,“我多少是领着将秦朗带回去命令来的,就算要回报说他不见了,总也要多留两日,这说辞才听起来像样——这村里还有没有可以给外人住的地方?”
顾南衣侧脸瞧了一眼楼苍的满脸笑意。
——在她面前,楼苍的心思太好猜了。
怕是什么也没想,也刻意不去思考她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和昭阳长公主又有什么关系,只是一根筋地想留在她身边。
她有礼又冷淡地说,“不知,公子可去长水镇的客栈落脚。”
秦朗在这时绕着顾南衣走了半圈,强行堵在了楼苍和她的中间,抱着手臂老大不爽地皱紧眉,“离她远点。”
楼苍先是露出丝不满,顿了顿才像是挑刺似的说,“你和你亲爹除了长相还有一点相似:都令人生厌!”
秦朗不为所动,“而你在令人生厌的人手底下做事。”
楼苍眯了眯眼。
眼看两人一幅针尖麦芒马上就要吵起来的样子,顾南衣轻轻晃了秦朗的手提醒他,“该做饭了。”
说实话,作为铁骨铮铮的硬汉,秦朗本来是很不耐烦下厨的。
但今天不一样。
他握着顾南衣的手便往家的方向走,沉声问,“想吃什么?”
顾南衣脑子里顿时冒出几个爱吃的菜色,但想到楼苍定然是要追上来的,只好尽数咽了下去,道,“天气有些热了,做个酿豆腐吃吧。”
秦朗:“……”这么好几天下来,他第一次在顾南衣口中听到这般家常的菜名。
要知道从顾南衣嘴里报出来的都是闻所未闻的菜肴,工序也复杂得令人头疼。
给顾南衣做了几天饭后,秦朗都快要相信村民们私底下的议论了:顾南衣肯定是什么大户人家里出来的贵女,才站在人群里都鸡立鹤群、一看便知不是同凡人一个圈子的。
可这位眼看着能喝露水活的仙女突然要求吃酿豆腐?
秦朗沉默片刻,道,“你不用为难,我可以学。”
顾南衣感慨又欣慰地捏捏少年带茧的手心,安慰他,“以后慢慢学。”
楼苍适时插话,他微微弯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来帮忙吧!”
秦朗原本稍稍柔和些许的眼神立刻硬化,“我们家不欢迎你。”
他说着,快步牵顾南衣走进院里,反手将门狠狠甩上。
楼苍轻而易举地拦住门,硬是从门外挤了进去,左右翻翻自己身上,将钱袋拿了出来,眨巴眨巴眼睛,“我有钱的。”
秦朗危险地摸了摸匕首。
年纪还小的他不知道楼苍看顾南衣的眼神代表着什么深意,只知道那直白热烈、却隐隐充斥着扭曲疯狂的态度令他浑身每一根毛发都感到十分地反感。
好似下一刻,楼苍便会动手从他身旁将顾南衣抢走。
“公子是还想将秦朗带回去吗?”顾南衣问道。
“不带,我答应了顾姑娘嘛。”楼苍立刻诚恳地许诺,“只要他不愿意,我就不会强迫他跟我走。”
“那公子为何仍旧不肯离开?”顾南衣道,“在我看来,你不过在伺机而为罢了。”
楼苍眨了眨眼,神情看起来有些伤心,他嘟囔着说,“我不会骗你的。”
“我今日才第一次见到你,如何信你的一句承诺?”
楼苍瞪大自己的眼睛,指着亮晶晶的双眼,“你看,这双眼睛难道会骗人吗?”
顾南衣笑了笑。
“你没用这双眼睛骗过人吗?”她像是很随意地反问道。
楼苍却愣住了。
这一愣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楼苍这样动起手来生死便在一个呼吸之间的高手来说,实在太长太长了。
甚至于秦朗在旁看着,他都有把握在楼苍怔愣的那瞬间将对方重伤。
回过神来后,楼苍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紧接着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远离了顾南衣,像是被刚才那句话给刺伤了似的。
——明明他从刚才便恨不得寸步不离地黏在顾南衣身侧方圆三步的范围里。
顾南衣面上也做出个怔忡的表情,她带着些抱歉、但语气温和又笃定地说,“看来你确实不是那么可信,我说得对不对?”
楼苍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长公主死时,他没能赶回去。
不。
他没有赶回去。
他记忆中和长公主最后的对话,是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
长公主死后三年里,楼苍反复问自己:那样拙劣的借口,难道她真的听不出来?
又或者,她只是放任了他的行为?
还是,她当时没问,心里却想的也是刚刚面前少女说的这句话?
——你到底是用这双笑起来清澈透明的眼睛对我说谎了?
顾南衣又看了楼苍半晌,她复又坚定地道,“多谢你愿意迁就秦朗的意愿,请回吧。”
楼苍紧了紧拳头,再没敢和刚才那样同顾南衣对上眼神,而是闪闪烁烁两下,艰涩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而后转头往院门走去。
他走得很仓促,迫不及待地闪身消失。
秦朗从头看到了尾,正要进灶房时,顾南衣叫住了他。
“不吃酿豆腐了,做个龙凤呈祥来吃。”
秦朗:“……”这又是什么听都没听过的菜。
作者有话要说: 秦朗:我是一个铁骨铮铮没有感情的酷哥。
秦朗:我不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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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今天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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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一时将楼苍打发走,但顾南衣想也知道那句话只能将对方推远一会儿,楼苍没那么容易死心琢磨她的身份。
他还会回来的。
在得出一个结论之前,楼苍不会那么轻易离开栗山村。
而楼苍留的时间越久,便越容易引起秦北渊的注意和怀疑。
“他要是反悔怎么办?”秦朗突然问。
顾南衣被打断思绪,拿着筷子看了少年一眼,波澜不惊地说,“他不会的。”
秦朗冷笑,“你现在倒信他了?”
“他问心有愧过一次,”顾南衣耐心地给秦朗解释,“不会立刻又犯第二次。”
秦朗嗤了一声,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但他更想问的,其实是别的问题。
楼苍对顾南衣的态度太奇怪了,长眼睛的人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但顾南衣不说,秦朗也硬是忍住了没问。
等收拾碗筷的时候,秦朗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手肘内侧的位置。
那颗刚在他身上长出来不久的朱砂痣摸不出来,平日里穿着衣服,就连看都看不见。
秦朗又将袖子捋起来看了一眼,见红色的小痣仍规规矩矩地长在原处,才将衣袖一节节放了下去。
这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顾南衣亲口说过的联系稍稍令他平静了两三分。
顾南衣的声音突然从灶房外传了进来,“对了。”
秦朗刚才想得出神,压根没注意到顾南衣的脚步声,吓得险些摔了个碗。
他一脸冷酷地捏住碗,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去看着倚在门边的顾南衣。
顾南衣道,“刚才那人看起来身手不错,那你的亲生父亲或许也是个大人物,才能招揽到他,你真不想去?”
“不去。”秦朗冷漠地将碗放到水里,他眉毛也没多抬一下,“从没见过,也不想见。”
“至少见一面、知道他是谁的念头也没有?”
秦朗停了动作,他将双手从水中拿了出来,转身盯了顾南衣一眼,才问,“你劝我去见他?”
“我是不想你日后后悔,”顾南衣将头往门框上一靠,姿态看起来很随意轻松,“我还指望着你做饭能再好吃些呢。”
秦朗甩了甩手,水珠不轻不重地在地上印下一串痕迹。
少年毫不犹豫地道,“若他本人来,还有得考虑。”
“也是。”顾南衣想了想,她死后对秦朗消息的封锁已减轻不少,若秦北渊真重视他的亲生骨肉,那依照他的势力,怎么也不必拖到三年才找到秦朗。
想来本来也就没怎么认真派人找过。
秦北渊做出这种事来,顾南衣心中一点也不奇怪。
——他就是这样的人,国家面前无小我,更何况一个被人设计才弄出来的儿子。
派楼苍来接都算是大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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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衣倒没听见楼苍这么说,她并不意外地点了一下头,“汴京大人物确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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