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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收就不收,我还不乐意给。
我刚要退回手,却见霍宁川接过去说了一声谢谢。
这一下可炸开了锅,众女生一脸懵逼,他队友全员疯批,纷纷起哄问我俩到底啥关系。
我后来才知道,他从来都不跟女生交往,更不收女生东西,连撸猫都是挑公的摸。
但那天却破天荒地吃了我给的冰沙。
我当时就怀疑总有朕想害刁民!
却见他红着脸低声解释:「她是我妹妹。」
后来一语成谶,他妈成了我继母,我得管他叫大哥。
「记得吗?我第一次请你吃东西,就是抹茶红豆冰沙。」霍宁川的话将我拉回了现实,「在七夕的花灯节。」
我看着他,他的眼中有温情,有忐忑,有小心翼翼,还有许多许多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忍不住开口:「既然心里有我,为什么出国就断了联系?」
当年我爸车祸去世后,我再无直系血亲,他和他妈就成了我最亲近的家人。
但不久,他妈被查出了癌症,不得不去国外治疗。
然而当我送机回来,却发现我的监护权,落到了一个几乎没见过面的表叔手里。
我不明白,相处两年,我和他妈亲如母女,当初她知道我和霍宁川的小心思时都没有反对。
甚至还说既然法律允许,亲上加亲也挺好,但我们两个得保证,就算将来发现对方不合适,也不能疏远,一家人还得是一家人。
所以最后一切都变了样,我是真的无法理解。
气氛沉凝得像晕不开的墨。
半晌,霍宁川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就听见不远处繁浓的藤架后传来了小小的动静。
先是嫂子压低的声音:「他俩怎么不说话了?」
然后是侍女的猜测:「难道是吵架了?」
「这也听不见啊。」
「要不再靠近点?」
「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开口接道:「小点声就不会被发现了。」
当场抓包,一片静默。
须臾,嫂子狗狗祟祟地从藤架后面探出一个小脑袋:「我们,路过。」
我好笑地点了点头:「请便。」
「那个……」嫂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盛情道,「今天是七夕,外面有花灯会,你们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侍女满脸的兴奋接口:「全城的人都会去,可好玩儿了!」
两人都满怀期待地看着霍宁川,霍宁川朝我伸出了手,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弯成了温柔的月牙:「要不,逛逛?」
恍惚中,他的脸和多年前的七夕重叠成了一张,很难拒绝。
我暗想,或许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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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集市,嫂子给我科普了乞巧节的习俗。
花灯会上的花灯都只有一对,未婚男女背对背绕城而行,若路上买到一样的花灯,便是命中注定的姻缘,会得到牛郎织女的祝福。
不是我说,牛郎织女自己每年就只能见一回,你们真是一个敢祝福,一个敢被祝福。
但霍宁川信了,非要拉着我试一试。
我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但心里已经决定不买花灯,等他看到了我空着的手,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
但是显然我命由天不由我,这剧情它有自己的想法。
本来夜市新奇,我也不急,索性开始逛吃逛吃。
路过一家果脯铺子时,打眼看去,蜜饯饱满漂亮,色泽莹润,我不自觉就想到了小国师。
顺手买了几包,打算明天着人给他送去。
谁知那摊主极为热情,非要送我个花灯。
这套路我懂。
这花灯指定跟霍宁川买的一样!
收了它我有嘴都说不清!
但这是个驴灯,还是头炸毛驴。
我寻思着,但凡是个人类审美,也不可能在这么浪漫的七夕节提溜这么个玩意儿。
所以我也没要。
我还一针见血地问道:「有一说一,你这灯是不是卖不出去?」
「瞎说!」果脯小哥矢口否决,「我这灯只赠有缘人!」
「怎么个有缘法?」
「就……今天第一个来买果脯的就是上天注定的有缘人。」
「所以快半夜了你才开第一单?」我摇了摇头,「这老板让你当的,太失败了!」
「那是他们不识货!」
「那是你卖的太贵了!」
他没接话茬,而是直接拿刀抵在我的脖子上:「你就说要还是不要?」
你咋这个暴躁!
最终,我还是收了这只炸毛驴 ber。
也就是仗着霍宁川素来讨厌甜食,不会过来买果脯罢了。
付了钱,刚拿着东西要走,突然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下意识觉得不对,猛地往侧身一躲,正好避开了后面挥来的长刀。
怎么的呢?
大七夕的当街杀人,单身狗就不能过节了?
却见那莽汉一击不成,又是一刀,我闪身堪堪躲过,当即决定苗头不对,赶紧撤退。
然而刚抬了腿,就见四周围上来了一群人,乌乌泱泱全是练家子。
我一边大呼杀人啦,一边往人多的地方钻,东窜又西逃,弱小又灵活,那些歹人一时也抓不住我。
正跑得起劲儿,不知谁狠狠推了我一把,接着便有闪着寒光的利剑到了眼前。
电光火石之间,一枚丹黄石子打在了剑刃上,贼人手腕大震,竟把握不住,长剑当啷落了地。
与此同时,便有长臂伸来,将我揽紧入怀。
偏头一看,正是小国师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我愣了片瞬,猛地伸手将他推开。
才一分开,长刀便在我们之间直劈而下,锋利地削落了我半截衣袖。
正心有余悸,就见小国师看着我身后骤然瞪圆了双眼,突地伸手拉过我,长腿一跨便挡在了我和歹人中间。
下一瞬,肩背皮开肉绽。
就在这时,京中护卫闻讯赶来。
那些歹徒见势不妙,急忙四散,钻进了熙熙攘攘的人流里。
我顾不得许多,赶紧查看小国师的伤势,他却神色紧张地一把拉住我:「你有没有伤到?」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的血洇湿了大半个身子,不禁急道:「你自己伤成这样,还有心思管我?」
他却一派淡定:「不妨事。」
「怎么没事!你的血都要流干了!」
「真的没事。」
他拿出一张黄符,闭眼轻念了几声咒语。
黄符唰地燃了起来,接着他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转瞬就毫无痕迹,只有衣袍上沾染着的大片血迹,昭示着刚刚的受伤不是错觉。
我怔怔地瞧着他:「既然会法术,为什么还用身子替我挡刀?」
他怔了怔,面上一红,讷讷道:「忘记了。」
我诧异道:「这都能忘?」
他垂了垂眼,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见你有危险,心里慌得厉害,便什么术法都忘了。」
正说着话,陆仁秉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
「师娘您是不知道,刚才师父一察觉不对,连鞋都没穿就启了闪遁术过来,就这还生怕赶不及,特意用自己的舍利子给您挡的剑!」
我闻言看向小国师,他耳根已经红透,脸更是红得欲滴血似的:「没,没有的事,别听他胡说!」
既然没有,你缩脚脚干什么呢?
心下感动之余,我又忍不住有些纳闷儿:「舍利子……不是高僧圆寂才会有的吗?」
话音未落,陆仁秉的后脑勺已经挨了后到的陆仁甲一下子。
「说了多少遍,那叫内丹,不叫舍利子!」
他说着转向小国师:「是吧师父?您的药。」
小国师侧过身去望着别处,假装没听见他说的话,也没看到他递过去的药。
陆仁甲直接转向我,那表情活像跟老师打小报告的小学生:「师娘,师父今晚的药一口都没喝。」
小国师闻言神色一慌,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将药碗夺了过去,一饮而尽。
然后眨巴眨巴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