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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跟着前男友好一番斗智斗勇,终于熬过了前十天。
第十一天大早,我寻思着终于可以去霍宁川那里喘口气。
没想到前男友这狗东西罢了早朝,紧闭宫门,谁都不准入内。
我新嫁衣都穿好了,十六层吉服套我身上跟个套娃似的,你现在跟我整这出?
就不能在我换衣服之前整吗?
你知道这凤凰于飞的礼服有多难穿、这孔雀开屏的云髻有多难梳吗?
他用坚定的眼神告诉我:不知道,但不让我走。
正在我跟他在凤仪宫前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霍宁川来了。
他一身大红喜服,凌空而至,潇洒飘逸地落在我身侧。
诶嘿!人家会轻功,宫墙拦不住,没想到吧?
看着前男友铁青的面色,我脸上的笑容几乎绷不住,终于能当面看他笑话,这可比嫁人有意思多了!
但是前男友毕竟是皇帝,他一旦没有面子,就会变成大家都没面子。
于是他一声令下,一大帮子侍卫呼啦啦地围了上来。
霍宁川沉着脸一腿踹在为首的侍卫胸膛,劈手夺过长刀,随即略微一退,长身玉立地护在了我的身旁。
「别怕,有我在。」
坏就坏在有你在,你要不在,我压根也不会被围起来。
前男友冷冷地看着我俩,寒若冰霜道:「过来。」
我过去霍宁川还有命活吗?
大家同是穿越人,既相逢来又相识,前任何苦为难前前任!
于是我对他道:「你过来!」
诶嘿!他还真过来了!
虽然他眉头拧得死紧,但还是命侍卫让出了一条道,缓步行至了我的身前。
「你选谁?」他盯着我问道。
我谁都不想选,你俩有一个算一个,但凡处得好,还能成前任?
能不能用点子智慧!
但是如果我不选,今儿这事儿是不大可能善了。
于是我劝他:「咱们作为穿越者,不给当地人添麻烦是最基本的准则,你们非得闹得这么难看,就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砍对方几刀吗?」
前男友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你说什么?」
我怂了:「我的意思是,自己的事应该自己解决,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比如我。
「你想怎么解决?」
「让我走……」他的眼神立刻变了,我赶紧改口,「肯定是没那么容易的。」
霍宁川温和地望着我:「你有什么想法,我尊重你的意见。」
你可千万别尊重!你这一尊重我还走不走了?!
「要不……」我左右看看二人,斟酌着提议,「你俩打一架,啊呸,切磋一下,赌注就是下个十天,赢者得。」
最好能切磋个两败俱伤,卧床不起,我就更喜闻乐见了。
但是霍宁川不同意,他说下个十天本就是他的,要赌就赌下下个十天。
你问过国师的意见了吗?
哦,国师不在。
那就是没意见!
所以快打起来!
往死里打!
但是前男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坚持要赌霍宁川的十天,还威胁他不同意就不让走,于是两人就动起了手。
就……还挺殊途同归。
果然前任见前前任,条条大路都能说翻脸就翻脸。
我正喜滋滋地看热闹不嫌事大,国师却翩然而至,瞬间给我整懵逼了。
霍宁川飞进来好歹还有个影儿,他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只见他徐徐行来,一袭衣白胜雪,一脸苍白更胜雪。
在我面前缓缓站定,朝我伸出手来,指节修长,皓腕白皙,在阳光下几乎是剔透晶莹,甚至能清晰地看见皮肤下的青蓝脉络。
他唇齿微合,薄唇轻启:「跟我走。」
???
你这么嚣张对劲吗?
然而一对上他那双缱绻温柔的凤眸,我就如同被蛊惑了一般,身不由己地抬手搭上他的掌心。
下一瞬便听得两声疾言厉叱:
「放肆!」这句来自皇帝前男友。
「放手!」这句来自影帝前前男友。
前男友不愧是霸总,一把将国师的手臂挥开,面色阴沉:「朕在这里,看谁敢带走她!」
霍宁川不愧是演过霸总,一步上来挡在我的跟前,满脸肃杀:「有本将军在,没人带得走她。」
你俩说相声呢?!
国师眸光微转,目色幽宁,语气再从容不过:「在我的地方,没有我带不走的人。」
前男友冷笑一声:「国师似乎忘了,朕才是一国之君、天下之主。」
他表情骤厉,大喝道:「来人!」
并没有人。
所有的侍卫都一动不动。
前男友不敢置信地环顾了一番,纵然他见多识广,此时也给整懵逼了,只死拧着眉头说了个「你」,便发现他自己也动不了了。
霍宁川也好不到哪去。
国师微微弯唇,沉静悲悯地望着前男友,似乎在看一只低微蝼蚁:「你,是天下之主,而我,是这世界之神。」
说完他轻轻转眸,目光无喜无悲地落在霍宁川身上:「想要她,就跟我来。」
话音未落,他手臂环上我的肩膀轻轻一搂,眼前的景物陡然变换,一眨眼我们就已身至宫门之外。
我看着等在那里接亲、阵势浩大的仪仗队,心里想的却是:【创建和谐家园】!宫斗文变玄幻文了?
念头一闪而过,国师已松开了手,轻轻将我往旁边一推,我就一头栽进了霍宁川的怀里。
「她是你的了,」国师面色冷漠道,「你只有十天,十天之后……」
话没说完,他便狠狠咳了起来,素白的绸娟捂在唇间,几乎与他惨白的脸色融为一体,不过须臾,就又渗出殷红的血来。
啊这……
这病得还挺严重的吧?
我抬手为他拍了拍后背:「你还好吗?」
他却毫不领情地将我挡开,语气十分不客气:「与你无关。」
这倒也是。
我收回手,欢快地上了霍宁川的八抬大轿,却没看到身后的国师轻轻抬眸,目色悲戚眷恋地望着我的背影良晌。
直迎亲队伍消失在街角,他终再隐忍不住,又捂着心口吐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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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可真大,我被霍宁川牵着红绸领进了门,走了好半天还没到新房。
头上的凤冠和身上的十四层婚服好沉,裹在身上像座山,压得我气都喘不匀。
霍宁川察觉到了我的情绪,温声问:「累了吧?」
我实在没力气回答,只勉强摆了摆手,明明专心走着路,却还是脚下一绊,当场就要给他科普啥叫平地摔。
幸好他眼疾手快,伸手拽住了我,而我因为惯性,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直撞得他退了两步。
但他第一反应就是把我扶稳,而我的手,也下意识地撑在了他的心口上。
这手感,这胸肌,不愧是威慑四海的霍大将军。
恕我色批,我想睡他。
我老脸一红,尴尴尬尬地没话找话:「这身金尊玉贵,有点斤两哈。」
他低低轻笑,一弯身将我拦腰抱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环住他的脖颈,只觉他胸膛震震,明朗含笑的嗓音便传入了耳脉:「是不轻。」
打死你!
见我挣扎着要下去,他紧了紧手臂,在一众仆婢婆子的「这不合规矩」劝阻中,大步流星的将我抱进了新房。
鉴于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我也没跟他客气,刚坐到床上,就一把将鸾凤和鸣的红盖头扯了下来。
喜婆急的大叫:「使不得!这得等到晚上吉时由王爷来挑开!」
还要等到晚上?你在想屁吃!
我没理她,直接把脑袋凑到霍宁川面前。
无需多言,他就了然地帮我把凤冠摘了下来,还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煞有介事地感叹:「真可怜,额头都压得都凹进去了一块。」
我瞪他:「给你个机会再说一次。」
他低笑出声,一边给我揉着硌出印子的脑门,一边殷勤道:「把我们小花美丽的小脑袋瓜都压得凹进去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