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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中涌上回忆神色:「当初父母不同意我嫁给贤王,为了我能如愿,她替我担了多年骂名,也因此与陛下生了嫌隙。」
嗯?这怎么跟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她继续道:「如今,我背叛夫君,检举他在边疆暗中勾结胡人谋朝篡位,陛下为了不打草惊蛇,上演了一出纳贤王为妃的闹剧,兵不血刃地缴了他的军权。」
嗯嗯??这怎么跟我看到的也不一样?
「为了护我不被贤王余孽报复,陛下顶着各方压力将我纳入宫中,却……却狠狠寒韶华的心。」
啊这……没一句我爱听的!
这剧情属实跑偏了的有点多。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她摇了摇头,满脸的担忧:「不知为何,最近陛下性情大变,心思实在难以捉摸……」
我莫名地心虚,沉思半晌,开口道:「要不……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她有些意外,默了默,便道:「也好,看得出来,陛下确实待你不同。」
呵,全世界他只想囚禁我一个人,可不不同嘛。
贵妃没有回宫,而是和我一起回了丞相府。
前阵子她和贤王入京时,因心里愧对双亲,未敢回府探望。
但如今,思亲心切,也是顾不得了。
丞相夫妇见到她自然大喜过望,尤其丞相夫人,又哭又笑,直到午间用膳,都舍不得松开她的手。
她最喜的吃食,一波接一波的呈上。
她最爱的衣饰,尽数由着她挑选。
她幼年的趣事,更是如数家珍。
仿佛她还是当年那个未出阁的小女孩。
我微微淡笑地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突然,心头连日来的隐隐疑惑瞬间清晰起来。
我发现,丞相夫妇说的所有回忆里,都没有我。
而这丞相府,所有的下人对贵妃的喜好习惯,都了如指掌,对我却陌生如客。
还有我们俩的闺房,她的一应物件俱全,而我的纤尘不染,毫无私人痕迹。
就仿佛……就仿佛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或者说,其实在我穿越来之前,并没有我这个人。
那为什么要陪我演戏?目的又是什么?
带着重重的疑虑,终于到了第二日。
喜婆和侍女一早就过来服侍我梳洗更衣。
这次的喜服与前两次都大为不同。
不止是样式,还有材质。
之前俱是繁琐沉重,压得我喘不上气来,今日依旧是十几层套在身上,却如若无物。
喜婆满眼羡慕地连连称赞:「夫人好福气,这浮云纱由天际云霞织就而成,乃稀世珍宝,世间也就只国师大人有此手笔。」
嗯?
我以为他养病去了,原来他织纱去了?
这小国师会的倒挺多。
更合我心意的还是那烁金镶南海珍珠凤冠。
不止好看,还轻便。
没戴上的时候,喜婆就递给了我一方折成三角的黄符。
「夫人将这个戴在颈子上,便可以驱使符人抬着凤冠,国师大人已提前施了隐形咒,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这么高级吗?
咋不早用!
我接过来,脑子里刚闪现了一个念想,凤冠竟真的凌空而起,缓缓落到了我的头上,甚至可以随着我的意念上上下下。
我得了趣儿,正玩儿的起劲,外面忽然传来了喧嚣声。
「王爷先容小的通报一声……」
话音未落,霍宁川已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看着我一身大红喜服,艳若桃李,登时脸上就闪过一抹痛色。
「你当真要嫁给他?」
我将下人都遣了出去。
倒不是因为胆子多大,而是有恃无恐,小国师就在外面接亲,我相信他不会让霍宁川胡来的。
然而喜婆却说国师是道家【创建和谐家园】,按照规矩是不能下山接亲的。
淦,失算!
但自己造成的局面,跪着也要收拾完。
于是我示意霍宁川先坐下。
对视半晌,我先开了口:「你还记得你出国的前一天晚上,我们约着一起去看电影吗?」
「当然。」他立刻点一点头,面上浮现愧疚的神色,「如果我知道那是跟你看的最后一场电影,我绝对不会失约!」
我摇了摇头:「不怪你,你也是好心将路人送医,却反被家属讹上了而已。」
他眼中蓦然升起了希望:「电影票我还留着,我们……」
「可是学长,」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终是把在心头萦绕几日的话说了出来,「十六岁时候的电影票,已经看不了二十二岁的电影了。」
他的喜色僵在脸上,还未及完全消散,目底已盈了薄薄的泪光,语色哽咽:「小花……」
我静静地望着他,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只对视半晌,他慢慢单膝跪了下来,泪若雨下。
「我做错了……我做错了是不是?如果当初我聪明一些,再有勇气一些,不顾一切的回来找你,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我心痛如绞,隔着泪光看着他:「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他难过的不成样子,伏在我的膝头,几乎是乞求一般开口:「小花……小花……」
我死死地咬着唇,生怕自己一出声就松了口。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快刀斩乱麻,对我对他都好。
但到底是不忍心的。
我伸手轻抚了抚他的发丝。
我少年的欢喜,我挚爱多年的初恋,终究都留在了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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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国师最后还是来接亲了。
我颇有些意外,看着他红着脸牵过我手中的喜绸,忍不住低低笑着打趣:「国师大人,这不合规矩。」
他却一派淡定:「我就是规矩。」
好霸气我好喜欢!
但这喜欢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这礼节如历劫,实在是太繁琐了。
偏生小国师还做的一板一眼,极为郑重。
而我琢磨着这估计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嫁人了,也不敢有丝毫轻率。
到了洞房,他用如意称挑起了我的盖头。
红烛帐暖,莹莹的烛光下,他眉若远山,目似桃花,即便穿着大红的喜服,依旧清涟出尘,白玉无暇。
他长得可真是太好看了!
见我望的失神,他莞尔一笑:「怎么,我的面上可是有什么古怪?」
我察觉自己的失态,急忙摇头:「没、没有!」
他脾性极好,又笑了笑,一贯染着病色的脸上难得的透着几分红晕,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待与我结了发,又喝过交杯酒之后,他便尽数遣了仆人。
我心头噗通噗通直跳,该来的终于要来了吗?
谁知下人退下后,他也跟在后头要走。
我一急,脱口而出:「你要去哪?」
他怔了怔:「书房。」
书房?!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不行!」我胡乱地想着借口,「你走了别人会对我这个主母有想法的!」
「不会的。」他正色道,「我御下极严,国师府绝没有人敢不敬你。」
「面上不敢,并不代表心里不敢。」我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开始耍赖,「反正你不许走。」
他脸又红了,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好,那便不走了。」
然后他就开始打地铺。
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我主动得自己都害怕:「你身子不好,不能睡地下。」
接着不待他拒绝,我就一把将他拉上了床,按在枕头上,再盖上辈子,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但他浑身的僵硬气息实在难以忽视。
我不禁有些纳闷,这费劲巴拉把我娶回来,难道就是为了跟我盖着棉被纯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