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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御书房内皇上乏了临时休憩的地方吗?
一想到这里是堂堂皇宫,而她又是皇上的贴身婢女,那得有多大的胆子能在御书房睡着,看来这次自己是死定了。
她懊恼地闭了闭眼,忙起身下榻,理了理有些褶皱的宫装,绕过屏风,向外走去。抬眼一看,祁渊还坐在御书案后静静地看着书卷,看他那专注认真的模样,似乎并没看到自己。
瑶柯踌躇着,正不知该如何开口,却听到祁渊淡淡说道:“醒了?”
她的心一提,马上跪在了地上,叩头请罪:“奴婢犯了大错,还请皇上责罚。”
祁渊合上书卷,却没理她,径直起身向殿外走去,只道:“走吧,陪朕去用晚膳。”
瑶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祁渊脚步不停地就要迈出殿门了,她跪着转过身,大声说道:“奴婢知错了,还请皇上恕罪!”
这回,祁渊停了下来,他转身看着她,悠悠说道:“如果你执意要讨个惩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那以后朕来御书房,你就不必跟来了。还有每日的午膳,朕需要你亲自下厨做好,然后送过来。”
“啊?”瑶柯傻傻地愣在当场,不知道这到底算是什么惩罚,又听祁渊说道:“怎么?你是嫌朕罚的重了?”
瑶柯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奴婢多谢皇上开恩”
“那就走吧。”
瑶柯起身快步跟了上去,脑袋迷迷糊糊的总觉得自己是听错了。犯了这么大的错,却只是简简单单地让她做做午膳作以惩戒,这也未免……太过仁慈了吧?
她的心里直打鼓,七上八下的,就怕祁渊突然改变主意。一直到陪着祁渊用完晚膳,他都没有再提午后发生的这件事。
瑶柯神经紧绷着,就怕再一个不小心丢了这条小命,跟往常一样,服侍祁渊就寝,全部完事之后,她才躬身退出内殿。门刚刚关好,她用手拍了拍心口,这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看来这条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同时她又在心中暗暗谨记,以后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清晨,阳光明媚。
瑶柯着一身新绿色的宫装刚从膳房出来,她是查看祁渊早上的膳食去了。承安殿内设着一个小膳房,这里食材丰富,做什么东西都非常方便。
她顺着回廊正向回走,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她。
“柯姐姐,等一下!”
瑶柯转过身一看,原来是承安殿负责干粗活的宫女莘鱼。这个小丫头不过十一、二岁,长得俏皮可爱,偏生是个自来熟,好打听事。瑶柯刚到承安殿第二天,这丫头就时不时地找她搭话。
“莘鱼,你找我有什么事啊?”瑶柯知道这丫头心思单纯,故意板着脸沉声问道。
果不其然,莘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低着头嘟囔道:“我就是想来问问柯姐姐,皇上那么随和的一个人,偏生不喜外人在跟前随侍,以前也从没有哪个宫女能入皇上的眼,倒是柯姐姐你,究竟有何妙计能陪在皇上身边呢?”
被她这么一问,瑶柯自己也愣住了,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缘由,皱眉想着,脸上的严肃表情早就松懈了下来。
“哈哈!我就知道柯姐姐你是在逗我玩呢!”莘鱼抚掌一笑,低声又道:“依我看,定是皇上喜欢上柯姐姐了!虽然皇上处处受太后压制,但是我相信皇上定是一位为国为民的好皇帝!”
她这一口气说完,瑶柯大惊忙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她左右看了看见并没有人,这才放下心来。她深知这皇宫内耳目众多,一个不留神就能招来灭顶之灾,在这里生存,首先就要管好自己的这张嘴,关于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记住!这种话以后千万不能再说,小心隔墙有耳。一定要记住了!”
莘鱼的嘴被捂着,动了动,只睁着大大的眼睛呜呜:“皇上……”
瑶柯以为她还要说,忙给了个严厉的眼神,“别再说了!”
她看到莘鱼伸出手指向她身后指着,她一惊瞬间恍然,转身一看,不知什么时候,祁渊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他一身淡金色龙纹织锦华服,整个人沐浴在晨光下,神色淡然,浑身散发着儒雅气息。
瑶柯忙讪讪地松开手,有些拘谨地低下头,垂着眸子福了下身,“见过皇上。”
祁渊眉梢微微动了一下,温声道;“起来吧。”
“奴婢见过皇上。”莘鱼的声音很大,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她看到祁渊一挥手,眼珠转了转,又躬身道:“奴婢想起还有些事情没做完,皇上,奴婢告退。”说罢不等祁渊点头,竟一溜烟地快步离去。
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背影,瑶柯无奈地笑了下,忽然想起祁渊还在跟前,忙收敛了笑意。
祁渊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负手向前走去,走了很远了,才传来轻悠悠的一句话。
“瑶柯,跟朕出去走走。”
“皇上,您还没用早膳呢?”瑶柯向前小跑着,急声唤道。
“回来再用。”祁渊嘴角含笑,脚步似乎比之前更加轻松了许多。
瑶柯一直跟在后面,她也不知这位皇上到底要到哪里去?
祁渊的步子很大,她走一会就得小跑一会,渐渐地有些气喘吁吁。穿过御花园,祁渊身影一拐便向御风楼登去。
来到御风楼的最高处,祁渊手扶姗栏,低头俯视着整座隐都城,瑶柯平了平气息,也向下望去。这一望,不禁暗暗感叹,好壮观的隐都城!
只见重重殿宇巍峨连成一片,碧瓦飞檐,阳光照在鎏金宝顶上泛着刺眼的金色光芒,就连那主街道上那喧嚣的热闹都可以看到,人流如织,一派祥和景象。
第十六章 君知
瑶柯转过视线,想要看看淹没在这重重宫殿中的辰王府到底在哪里?却不料,无意间瞥了眼隐都城外,眼神瞬间停住了。
城门外的不远处,有个人冷冷地站在那里,手中牵着几匹马。马儿悠闲地甩着马尾,时不时地抬起前蹄蹬蹬地面,自从她见到刀砚,她就一直都是这个冷冷的样子,仿佛她天生不会笑,只有这一种表情一般。
目光移了移,又见后面走过来两个人,一个肩上背着行囊,虽然身着一身男儿装,但瑶柯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是漪月!
不知漪月得知自己留在宫中,不再回去,会不会很想念自己?此去边关,不知你我二人何时才能相见?
想到这,瑶柯微抿着唇,眸中隐隐有了泪花。她早已将刚来到这个时空,就与之一起经历生死的漪月当作了自己的亲人,如今看到亲人远去,一时难掩心中不舍情绪。
她使劲地眨了眨眼,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向了另一个人。
那人的紫色披风随着他沉稳的步子,在风中轻轻舞动,来到一匹白色骏马旁,翻身而上,没想到他竟回头向这边望了一眼。虽然明知道祁缜不可能知道自己此时正在御风楼上,更不可能看见自己,她还是垂下了眸子。
等她抬头再望去的时候,几个人已经策马而去,瑶柯一直看着他们的身影变成一个个小黑点,之后消失不见,她再次低下了头。
平复了一下心中的复杂情绪,瑶柯抬眼向祁渊看去。祁渊仍旧保持着上来时的那个姿势,迎风而立,侧脸的轮廓俊逸温和,嘴角微微扬着。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知道她的所思所想,所以特地带着她来到这皇宫中的最高处,让她可以亲自目送祁缜等人离开。
一丝暖意就这么悄然无息地在心中荡漾开了,她突然想对他说声谢谢,张了张口,却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回到承安殿,祁渊用过早膳后就去了御书房,自从他上次对她所说的惩罚之后,她就再也不必去御书房了,就只是送送午膳而已。瑶柯至今都不懂祁渊不让她再跟着,到底是恼她那日的所作所为,还是怕她在那里无聊,所以才不让她去的。
这个问题她想不明白,也不去想了。身为皇上的贴身婢女,只负责与皇上相关的,其余的什么事都不用做。给祁渊送过了午膳,回到殿内,大殿空旷旷地只有她一个人,闲着无事,她决定去找莘鱼这丫头。
这个丫头平日知道的事最多,找她了解一下宫中的具体情况,避免以后再有何差错。
可她来来【创建和谐家园】找了好几遍都不见莘鱼的身影,最后她也索性不找了,慢慢向回走着。
自打来到宫中,她还并未仔细地欣赏过宫中的景色,抬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树枝上早已抽出了嫩绿的新芽,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好不热闹!更有那早春的花竞相绽放,暗香袭人。
瑶柯感受着自然界勃勃的生机,深吸一口属于春天的气息,心情愉悦通透了不少。
没想到走着走着,竟然迷了路,来回绕了半天,仍是不对。她心里有些发慌,忽想起今早上跟着祁渊去御风楼的路,于是她向御花园走去。
来到御花园,寻找着早上走过的那条路,没走几步就听到假山那边传来争吵声。瑶柯眉头轻蹙,举步朝那处走去。
绕过假山一看,原来是莘鱼和江太后身边的云瑟在争吵着。
“你竟敢把太后娘娘最喜爱的琉璃佛手给摔碎了,快走!跟我去面见太后吧!”云瑟柳眉倒竖着,满脸鄙夷地看着莘鱼。
“明明是你自己冲撞过来的,没有拿稳,关我什么事。”莘鱼的嘴也是不肯吃亏的,看到云瑟不屑的模样,她也瞪着眼睛。
“你——”云瑟心口一堵,扬手便要打莘鱼,手腕被瑶柯一把抓住了,“瑟姐姐,先不要动怒,有话好说。”
云瑟被人抓住手腕极为恼怒刚要发作,一看是瑶柯,于是悻悻然地放下了手。
“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佛手摔碎了,你让我怎么去回禀太后娘娘?”
“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俩各执一词,如果光听你一个人说,就此定论这佛手却是莘鱼故意打碎的,未免有失公道。”
云瑟动了动手腕,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道:“难道你还想查清楚此事?看你这般理直气壮地袒护莘鱼,莫非你俩是同伙,是你指使她这么做的?看来不止是她,连你也要跟我去一趟太后娘娘那里了。”
瑶柯万没想到云瑟会如此不可理喻,这般咄咄逼人,她气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是谁在那里如此喧哗?”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瑶柯等人忙转身一看,纷纷福身请安,“奴婢见过太后。”
江太后由王嬷嬷搀扶着走了过来,也没叫起身,她只低头看了看摔碎的琉璃佛手,神色不悦,沉声对云瑟说道:“怎么回事?叫你做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有什么用?”
云瑟忙跪下,低头恭声回道:“回禀太后,奴婢刚从库房将佛手取来,没想到才走到御花园,就被瑶柯姑娘给撞个满怀,这才手不稳,使佛手落在了地上,奴婢无用,请太后责罚。”
站在旁边的莘鱼实在忍不住了,气得直起身子,急声道:“云瑟,你怎么能在太后娘娘的面前睁眼说瞎话呢,这关柯姐姐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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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刚才莘鱼言语莽撞是有错,可是不能光听云瑟的一面之词,这件事应该查清楚啊。”瑶柯跪下向前走了几步,深深地叩了一个头。
“还有你。”江太后淡淡说道:“那便跪在这里吧,不到子时不许起来。”随后她一甩袍袖,竟然就这样扬长而去。
第十七章 罚跪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瑶柯还想再求情,可江太后根本理都没理她,几步就走远了。
身旁的莘鱼已经被打的晕死了过去,脸部肿的很高,嘴角溢着鲜血,双目紧闭,就那么躺在了地上,她想过去看看她的伤势。
云瑟却在一旁凉凉说道:“瑶柯,莘鱼都因你而挨打,难道你心里就不内疚吗?”
瑶柯转过头狠狠地怒视着云瑟,此刻她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说起谎来可以那么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已经修炼成精了,终究是她低估了这深宫中的阴谋险恶。
她别开眼,暗自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跪着走到莘鱼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好在还有气。她转头对抬脚正要走的云瑟说道:“请你帮忙叫人把她抬回去诊治一下,毕竟太后并没有说要了她的性命。”
云瑟伸手拂了拂粘在衣裙上的枯叶,斜睨了瑶柯一眼,笑得花枝乱颤,“你若早认了,她就不用受这罪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瑶柯心下着急,她跪在地上,一手拉着莘鱼的手,伸着脖子大声喊了起来,“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可是喊了半天,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来,她知道今儿这事蹊跷,从太后对云瑟的态度,以及云瑟那肆无忌惮地污蔑,看来这件事是冲着她来的。她已经十分小心了,没想还是着了她们的道。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江太后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厌恶和恨意,她与她从未见过,那这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呢?瑶柯不由得对这个身体的主人有了几分好奇。
她喊得嗓子都哑了,喉咙干渴。午后的阳光虽然不是很烈,但长久地照在人身上,还是有些头晕目眩。瑶柯闭着眼睛笔直地跪着,她脱下外衣盖在了莘鱼的脸上,免得她被阳光刺到。就这样整个下午,御花园中都没有一个人在这里经过,她不禁赞叹起这位江太后的手段来。
暮色降临,御书房内掌起了灯,祁渊用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活动了一下肩膀,长舒了一口气,随后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李全在旁微微颔首,恭声道:“回皇上,已经过了酉时了。”
祁渊站起身子,负手向外走去,回到承安殿后,发现没有看到瑶柯,他眉头紧皱,转头对殿外的宫人问道:“谁看到瑶柯去什么地方了?”
宫人们都摇头称没看见,其中有个内侍说见她给皇上送完午膳回来以后,就出去了,之后就再没看到过。
祁渊没进殿内一拂袖向远处走去,李全忙拿着宫灯,尖声喊道:“皇上,您慢着点!”小跑着追了上去。
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大步走着,祁渊面沉似水,沉声吩咐:“叫别的内侍四处找一找瑶柯在什么地方,找到了速来回禀。”李全还从没看到皇上这个样子过,周身的气息冷冽逼人,他小心地在前引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瑶柯的膝盖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身子摇摇晃晃着,几次歪倒,她都咬着牙起来继续跪直,她暗暗告诫自己绝不能让别人再抓到自己的把柄,就算死也要坚持到子时。
身旁的莘鱼仍旧没有醒来,瑶柯不禁怀疑起来,按理说就算晕了过去,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也应该醒了。可是莘鱼呼吸均匀,就像睡了过去,一直不曾睁眼。
听到旁边的小径上传来了脚步声,瑶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再次喊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声音嘶哑,没喊两声就咳嗽了起来。
身子痉挛着,好半天才停下,一抬眼,看见那抹明黄,她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哑声道:“见过皇上!还请皇上派人查看一下莘鱼,她已经昏迷了一天,到现在都没有醒。”
祁渊找了很多处地方,心像被人揪着一般,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竟然为了一个婢女让自己如此方寸大乱。看到瑶柯在这里,他紧皱的眉心稍稍松动,却见她跪在地上,嗓音嘶哑,心不觉疼了下。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