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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倾君侧:帝宠小奴女-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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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的神色慢慢恢复平静,夜风拂过,只觉得两颊一片冰凉,原来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她伸出素手轻轻将泪拭去,又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人消失的方向,这才转身向身后不远处的静慈庵走去。

      ——

      夜风瑟瑟,竹影斑驳。

      祁渊回到忘忧殿,伸手推门感觉里面似乎有东西抵着,他稍一用力门就被打开了,月光倾泻进来,照在躺在地上的女子身上。祁渊微怔,看到眼前浑身狼狈不堪、昏迷不醒的瑶柯,他反手关上殿门,拦腰将她抱起。

      她的身子很轻、很瘦小,蜷缩在祁渊的怀中,似一只正在酣睡的小猫一般。小心地将她放在床榻上,见她双目紧闭,面色有些潮红,更有几缕散落的秀发黏在她的面颊上。

      祁渊伸手替她将发丝拂开,却感到她的脸颊滚烫异常,他刚要起身吩咐宫女为她换身衣服,手却被抓住了。

      “皇上——皇上快跑!有人——想要害你。”

      祁渊低头一看,瑶柯仍旧闭着双眼并没有醒,口中却在说着胡话,表情满是急切和担忧,她的手更是紧紧地抓着,那么紧,好像一松手就怕他消失不见。

      祁渊目光一暖,坐回到了她的身侧,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面颊,动作轻柔,似在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竟好像永远也看不够似的,口中喃喃自语,像是对女子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朕该如何?”

      翌日傍晚,祁渊谴退了所有守在外面的宫女内侍,走进内殿,烛火摇曳、光影朦胧。

      瑶柯躺在榻上仍旧没有醒来,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此时的情境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他们初见的那一夜,只不过这次是他站在这里,而她却躺在里面。他似乎能感受到她那日的心情一般,迷茫、好奇、小心翼翼着,来到床榻近前,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幔,彼此呼吸交融,气氛恍惚而又美好。

      他伸出手,微微颤抖着伸向帷幔,刚刚触及,于此同时,在里面也伸出了另一只手。

      第三十六章 心通

      瑶柯迷迷糊糊地在睡梦中转醒,只觉喉咙干涩难受,她撑坐了起来,伸手想要撩开帷幔。不料指尖相触,真实的温度透过薄纱传递进彼此的身体,那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体温。

      她错愕抬眸,隔着薄薄的帷幔,与外面人的视线朦胧相对。

      脉脉情愫仿佛将两人的手紧紧相连,触电般地感觉自然而生,祁渊的眸色是复杂的,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有专注、有痴情、有懊恼,还有满满地心疼。她不敢在这样与他注视着,她怕控制不住自己,拗不过心中那最纯粹的直觉。

      她有些狼狈地错开视线,想要将手抽回,突然在下一刻,那只手在她的指尖滑落,然后一道清晰的滑触在她的掌心上,她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是他在用手指在她的掌心上写字?

      一笔一划迟缓、有力,力度却掌握的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感到丝毫不适,还能让她分辨出写得到底是什么。

      殿内悄然无声、熏香缭绕,但是彼此却能听到那指尖轻划过帷幔,发出的细小摩擦声。那一道道不止写在了她的掌心上,同时也刻在了心中的那道心墙上,不过寥寥数笔,却书写了他们从初相识到如今的种种过往,那是一个“真”字。

      瑶柯的眼眶突然就泛红了,这让她自己都感到很突然,这个字说明了什么呢?他对她的特别、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种种,乃至他对她的——情,一个“真”字,道尽了他的所有,瑶柯的心竟然在这一刻变得陡然加快。

      站在床榻边的祁渊,写完了这最后一笔,心竟不像之前那般紧张了,虽然薄纱后的温度朦胧且真实,但他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心绪的宣泄口,脉脉情愫全部通过指尖来传达了。

      两个人的手僵持在半空,谁都没有抽离,过了良久,就在祁渊以为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时候,他的掌心传来轻轻的触动。

      他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感受着那小小的触动,每一笔都让他的神情发生着变化,由错愕到迟疑、到欣喜、再到激动,他的身子开始轻微颤抖,待她写下最后一笔,他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已经卷起了浩瀚波澜。

      一个“知”字,原来她竟懂得,她什么都懂得!

      嘴角的弧度不由渐渐扩大,他伸手将眼前的帷幔慢慢掀起,就像大婚时为自己最心爱的女子掀起红盖头时一样。迎上女子缓缓抬起的盈盈眸光,他温柔地笑了。

      瑶柯从没有见祁渊这样笑过,似孩童般纯真无邪,又如和煦暖风,将那初春时的一池薄冰吹散,她轻抿嘴角,低垂下目光。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这种无言的默契却让彼此都心照不宣。

      这一生,你知我,我懂你,便已足够。

      “你终于醒了。”过了很久,祁渊才温声出口。

      瑶柯忙佯装着用手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轻“嗯”了一声,她忽然想起那日发生的事情,不自觉地一把抓住了祁渊的手,急切道:“皇上,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有人想要刺杀你?”

      “别急一会再说,你受了风寒,已经昏睡了一日,来先喝点清粥润润。”祁渊说着拿过旁边桌子上的白瓷碗,作势就要喂她。

      瑶柯忙伸手接过,不好意思道:“皇上,还是奴婢自己来吧。”许是饿的久了,她三两下就将碗里的粥喝个精光。

      祁渊满意地看着她把粥用完,拿过绢帕温柔地为她轻拭着嘴角。

      经过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她还是有些拘谨,眼睛不敢再看他,理了理心绪,就将那日在竹林里发生的一切都对祁渊讲了一遍。

      祁渊听完眸色微沉,他看向了瑶柯,“朕知道了,你不用担心,不过跟在朕身边有许多不知名的危险,你害不害怕?”他说完目光中带了几分隐隐的迫切来,似乎很想知道她怎么说。

      瑶柯面色严肃,郑重说道:“皇上,奴婢不害怕。”这次,她的目光中透着一抹坚定。

      祁渊深深地看着她,洒然一笑,他起身在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一封信来,递给瑶柯道:“紫印关来信了。”

      一听是紫印关,瑶柯眼眸一亮忙伸手接过,她迫不及待地将信展开,细细看了一遍,面露惊喜道:“是漪月给我写的信,她说她很想念我。”

      也不管祁渊知不知道漪月是谁,她在旁边激动地诉说着心中的喜悦,说着说着竟然落下泪来。

      祁渊看着眼前一会笑一会又哭的女子,不禁心中一动。他抬手为她拭着眼角的泪痕,温声道:“别哭了,以后要是有机会了,朕便带着你去看她。”

      瑶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祁渊,认真地问道:“皇上说得可是真的?”

      看到她认真的小模样,祁渊郑重地点了一下头,“真的。”

      瑶柯的脸上一下子就绽放出笑颜,此刻眼中还有未擦干的泪,闪着碎星闪闪的光芒,祁渊看到后不由一滞,随即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后来瑶柯病好后,有次碰到莘鱼,这个小丫头又神秘兮兮地告诉她,说她生病的时候皇上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可见皇上对她的感情有多深。这件事整个行宫又都知道了,所以无论她现在走到哪,宫女内侍们都用一种对待未来主子的态度对她,这让她又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还有那个李全也不再用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对她了,虽然如此,她每天夜里都十分谨慎,睡眠很浅,稍有动静就会醒来。一想到以前在宫中的时候,也有人半夜这样捅破窗棂纸向内偷窥,浑身便感到一阵恶寒。

      这日晚膳过后,瑶柯刚从殿内出来,便看到祁渊一袭浅蓝色锦袍站在院子中,仰望着星空。听到后面有动静,他转过身温柔一笑,道:“今夜月色甚好,朕带你去个地方。”

      瑶柯回已一笑:“好啊。”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来到碧波湖旁的花园中,祁渊吩咐其他宫人在远处候着,他突然牵起瑶柯的手,向假山处走去。瑶柯犹豫了一下,却感觉他又紧握了握,似有深意,她便没有挣扎任由着他牵着走。

      第三十七章 晴台

      绕过假山,四下里都没有人,祁渊突然走近搂住瑶柯的腰,瑶柯一愣,耳边却传来他的温柔声音,“抓紧朕,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

      瑶柯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着他说得做了。只见祁渊一提气便腾空跃起,飞向旁边的大树,随后几个起落跃上了屋顶,一个纵跃向竹林中飞去。

      瑶柯忍不住睁开了双眼,任凭风拂过耳畔,眼前的景色瞬间划过,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飞!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看着祁渊毫不费力地带着她在竹林间纵起跳跃,气息稳而不乱,看来他的武功很好。

      之所以引人耳目,完全是为了隐蔽身手,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开始了解他了,他的过去、他的遭遇正在一点一点地逐渐清晰。

      刚想到这里,心中便感觉有了几分小雀跃,莫名地有些欢喜,连她自己都被这份突然而起的心态变化吓到了。

      不一会,感觉自己的双脚已经踏在了地上,祁渊松开了搂住她腰的手,语气清淡,“到了。”

      眼前所在的地方竟然是西蘅山顶,居高而望,周围的夜色尽收眼底。在她的脚底下是一方平坦且很大的石台,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更像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石台表面很平滑,好像是经过多年雨水冲刷而形成的。

      石台的旁边立着一个不算太大的石板,上面赫然刻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晴台”。

      “这个名字是朕给取的,朕九岁那年,一次趁别人不注意溜出来玩,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地方,于是每年来行宫,都会到这上面坐一坐。”祁渊说着竟然一撩袍子席地而坐。

      瑶柯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心情很是畅快,她也在祁渊的身侧坐了下来。

      明月高悬,星斗满天,天际的银河更像是女子衣裙浮动间所遗落的轻纱,在浩瀚的宇宙中漂浮着,为夜色增添了几分神秘。

      坐在这里仿佛一伸手就能将夜空中的繁星摘下,瑶柯仰着头伸出手对着月亮,不断变换着手势,看着明月在自己手中被剪成各种形状。她的眉眼弯弯,连鬓角的一缕秀发都调皮地轻轻舞动着。

      祁渊在旁静静地看着,他转过视线缓缓说道:“要说这西蘅山什么地方最凉爽,一定是这晴台,尤其是在这风清月朗的夜里,低头俯瞻着整座群山,每一处风景都是一幅完美的画面。虽然站得高,望得远,可是谁又能体会到身居高处的孤凉,谁又能想到高处的人只要一个不小心,便会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忽而听到祁渊如此说,瑶柯心中明白他这话里别有深意,于是她放下了手,微侧着头默默地听他诉说着。

      “好像自出生的那日起,我未来的路便已注定好了,我是父皇的长子,过了五岁就被立为了太子。人人都羡慕我,可我知道父皇并不喜欢我,他更喜欢缜一些,只不过缜生性向往自由,不愿参与这朝堂政事。”

      这次祁渊没有用“朕”这个字,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尊贵帝王,更没有将瑶柯当作婢女,就像是朋友间在彼此诉说着心事。

      也许是夜色太过美好,她能感觉到祁渊很放松,人一旦放松,便会不自觉地与人倾诉一些压抑在内心中许久的心事,而祁渊正是如此。

      “我一直努力着,为了金雍、为了天下百姓能够过上富足生活,从小立志要做一个好皇帝。”祁渊的眼眸中突然迸闪出一抹华彩,继续道:“可是自从登基以来,母后便干预政事,剥夺我的权利,仰仗外戚,慢慢将我架空,成为了一个傀儡。”

      眸中的那抹华彩黯淡了下去,但他的面色依旧平和,不像再说自己好像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五年前,父皇突然驾崩,北狄趁势来犯,金雍岌岌可危,最后无奈只好与北狄求和,万不得已将昭云公主下嫁给北狄王,金雍这才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如今外戚强大,北狄更是虎视眈眈,外忧内患——”

      祁渊突然不再往下说了,他沉默地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他转过头来看向瑶柯,询问道:“你说我会让天下百姓过上吃饱穿暖的生活吗?”

      瑶柯看着他漆黑的眸子,他的眸子中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她知道那是男儿的壮志凌云、是保家卫国的一种决心。她弯唇浅笑道:“就连身在深宫中莘鱼这样的女子都说皇上是个好皇上,我相信,凭皇上的努力,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

      祁渊听后笑了,笑得那么温暖,过了一会他轻轻问了一句,“瑶柯,你的家在什么地方?想不想回去看看?”

      瑶柯不由苦笑了一下,她抱着双腿将下巴垫在了胳膊上,看向茫茫夜色道:“在这个世界里,我已经没有家了。”

      也许在这一点上,她真的没有漪月那般执着,漪月曾说过,既然跟了祁缜,以后无论祁缜在哪里,哪里便是她的家。她曾经也这么认同过,可是经过了这么多的变故,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过客而已,没有归属谈何家。

      祁渊一愣,定定地看着她将自己缩成一团,用力地抱着双腿,好像在自己给自己力量一般。这一刻,他突然想要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握住她的手告诉她,“别怕,以后我就是你的家。”

      瑶柯沉默了片刻,仰起头望向夜空接着轻轻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也见过这么清澈的夜空、这般明亮的月亮、还有这满天的繁星。那个时候,我的父母都在我的身边,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很快乐。”

      说到这里,她垂下了目光,敛去了眸中所有的情绪,“后来父亲跟另外一个女人跑了,丢下了我们母女两个,母亲的性情大变,不再是那个给我梳最好看的头发,不再是时常爱怜地抚摸着我的头,更不再对我温暖地笑了。所以的一切都变了,她把对父亲的背弃怨恨都发泄在了我的身上。”

      第三十八章 非议

      忽然间她却笑了,笑容中没有不甘,也没有怨恨,“虽然母亲不像以前了,可我知道她一直是爱我的,天下间没有哪个父母是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纵使她爱的方式不对,但我知道那份爱,一直都在。”

      她的眸子亮晶晶的,里面蕴满了希望,这是祁渊第一次听她谈及自己的身世,没想到却是如此波折。她的脸上很平静,祁渊再一次看到了眼前的女子柔弱的外表下是一颗坚强不屈的心。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耳边听着虫鸣声,听着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过了半晌,瑶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忙问道:“今夜你我二人不在寝殿,不知李全会不会有所察觉?”

      祁渊听后,眼中竟然闪过促狭之色,“不会的,今夜我在他的房间点了一种香,保证他彻夜无梦,一觉睡到天明。”

      没想到祁渊也会捉弄人,瑶柯不禁失笑出声。晴台上的两个人,彼此互诉着心事,不知不觉竟已到了天边破晓。

      一轮红日自远处的山峦冉冉升起,天地间霎时间光芒万丈,炫美夺目。

      晴台上祁渊与瑶柯并肩坐着,共同观看着日出,经过昨夜的一夜长谈,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些。

      祁渊是抱着熟睡的瑶柯回到忘忧殿的,他将她小心地放在榻上,为她盖好了锦被,静静地凝望着她,嘴角的笑意始终没有散去。

      半梦半醒间,瑶柯感觉有人正在推她的身子,她迷蒙地睁开了眼,原来是祁渊。只见他锦袍玉带,气宇轩昂,淡淡而笑道:“快起来吧,吃点东西,一会就要回隐都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回去了,瑶柯垂下眸子,没有言语。只是听话地用了些许粥,便再也吃不下了。

      马车渐渐地向山下走去,瑶柯撩着车帘探出脑袋向后望着。行宫离得越来越远,她的心里竟然有些不舍,想到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有惊险的、也有幸福温暖的,更想到了昨晚的晴台夜谈,她的脸上满满地都是失落。

      “你什么时候想来,朕就带你什么时候来。”祁渊的声音传来,竟带了几分宠溺的意味。

      瑶柯收回身子,她自然听出刚才他话里的语气,微微有些不太自在,没想到自己的心思在他面前好像完全透明一样,他总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偏着头浅浅一笑道:“好啊!那皇上可要说话算数。”

      祁渊的目光更加温柔,道:“当然,朕金口一诺。”

      瑶柯抿嘴浅笑,不再言语。

      马车走得很快,天还没有黑便回到了隐都城。

      回到宫中之后,瑶柯这才从莘鱼的口中得知,原来是江太后的头风病犯了。祁渊因担心江太后的身子,这才赶紧返回宫中。

      这段日子祁渊格外的忙,只不过一有闲暇便到福庆殿中看望江太后,他知道江太后不喜欢她,所以他也不让她跟着,免得江太后无故找她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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