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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冉芳轻微淡笑,也算礼貌的点了下头,前一秒还算和煦的脸上,却在下一秒视线触及到姚奈的一刻,瞬息万变,骤起的怒意赫然降临,就连出口的声音,都透着怒寒,“你怎么在这里?”
感知到白冉芳的敌意,姚奈下意识的美眸低垂,敛下了所有的复杂,轻道了句,“妈,我……”
话都未等全部出口,白冉芳出其不意的一巴掌,直接捆在了她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像凭空投掷的一颗炸弹,瞬间引爆全场。
周围各种视线,瞬间睨来,全部集中于此,全部都是等待看好戏的吃瓜群众,细碎的议论声也如期而至。
“你叫我什么?”白冉芳低声呵斥,威严的脸上怒意分明。
姚奈强忍着脸上的【创建和谐家园】,毫无惧色的目光看向她,淡道,“婆婆也是妈,只要我和延洲一天没离婚,您就是我妈。”
“好一句婆婆也是妈,说的好!”白冉芳怒极反笑,旋即再度扬手朝着姚奈脸上打去。
只是这一巴掌没落下,手腕就被陆延洲抓住,他冷然的看着母亲,低道,“妈,已经可以了!”
白冉芳微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霎时间似乎从陆延洲幽深的眸中读出了一切,愤然的抽回自己手,冷冷的点了下头,“事到如今,你还护着她!对吗?”
陆延洲漆黑的视线凛然,看着她,出口的嗓音低沉,“妈,回再说!”
一句话,适时的提醒了白冉芳。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纵使关于陆家的这段故事,早已众人皆知,但大庭广众下,闹得啼笑皆非也不是白冉芳的本意。
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白冉芳急速的敛下情绪,微微的深吸口气,视线厌恶的从姚奈身上避开,正欲了结的小闹剧,却因楚舒舒的突然到来,而变了样。
“伯母,您来了!”
楚舒舒远远的看见白冉芳,马上笑逐颜开的走了过来,亲昵的挽起了她的胳膊,“今天的晚宴,楚氏给福利基金会捐了款,还有这些公益募捐,稍后我和李秘书整理好,再请伯母您过目。”
白冉芳名下有个慈善基金会,专门针对于国内外的特殊种群病患,纯公益的一件事,却也是她这十几年来最热衷的。
闻言后,白冉芳轻微一笑,抬手拉起了楚舒舒的手,“难为你有心了!”
“伯母您哪里话呀,慈善是福利事业,造福所有人的,如果细细想来,还应该是我们感谢您才对!”楚舒舒笑的阳光明媚,娇柔温婉的宛若小家碧玉,“是您让我们有了这个机会,我们应该感谢您才对!”
她三言两语,说的白冉芳心花怒放,旋即,楚舒舒余光瞥了眼旁边的姚奈,眼底漾出狡黠,脸上佯装的笑容友善,“对了,伯母,姚奈出狱后搬回陆宅也有段时间了,您看看,要不就趁着今天的晚宴,您和她冰释前嫌吧?”
一语中的,再次将白冉芳心底对姚奈的怒火点燃。
“搬回陆宅了?”白冉芳轻喃着,一脸厉色却看向了陆延洲。
五年前的那件事,白冉芳无辜成为了最大的牺牲者,还险些命丧黄泉,几经抢救和治疗才慢慢康复,时过境迁,当年的那场大火,对她来说,仍旧心有余悸,而对认定的始作俑者姚奈,又怎么可能没有恨意。
一个被人蒙蔽,无辜受难,一个被人算计,无故蒙冤。
两个女人,都是受害者。
却还苦苦相难。
姚奈深知一切,无奈的心底轻微叹息,耳畔又传来楚舒舒的声音。
“伯母,您就大人大量,别再难为我她了,她当初年轻,不懂事嘛!”她说着,又过来拉起了姚奈的手臂,同时说,“姚奈,你是小辈,就先认个错吧!”
楚舒舒说着,正巧侍者路过,她急忙从托盘里拿了杯酒,递进姚奈的手中,“来,姚奈,你给伯母道句歉,自罚三杯,怎么样?”
轻缓的语气,娇俏的脸上满是讨喜的浅笑,楚舒舒一番说辞,恍若要将当初这段对白冉芳来说刻骨的仇恨,彻底烟消云散。
姚奈眉心轻微颦蹙,她知道,想用这种方式就让白冉芳原谅自己,根本不可能的。
但楚舒舒极力唆使,周围还有不少好事人的目光围堵,她若不顺从,那原本就狼藉的名声,又不知要被他人怎样玷污了。
念及此,姚奈索性端起那杯酒,看着白冉芳,“伯母,当初……”
话未说完,白冉芳便抬手打断,“姚奈,想让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但光喝几杯酒,太没诚意了。”
旋即便递了个眼色给身侧的秘书,秘书马上会意,从侍者那边拿了两瓶伏特加,恭敬的递给白冉芳。
她也没接,只是视线冷冷的朝着姚奈睨去,并道,“把这两瓶都喝了,我才能考虑。”
夜色凝重,月光静谧,整个人酒店都笼罩在暖暖的月色中。
而此刻,已经临近尾声的晚宴上,因为白冉芳的到来,再次掀起了【创建和谐家园】,周遭人声涌动,比比皆是等待看好戏的围观宾客。
不知何时,陆延洲冷峻的脸上,冰寒冷冽,清冷的视线狠眯,幽深的视线在白冉芳和姚奈两人身上萦绕。
姚奈看着秘书托盘中的两瓶伏特加,愣了愣,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以及酒量,就算是以前身体好时,两大瓶酒,也根本吃不消。
更何况现在,她此时的身体……
一种潜意识的恐慌,在心底悄无声息的渐渐滋生。
楚舒舒注意到她眸中的一丝复杂,旋即,红唇一展,粲笑道,“伯母,您大人大量,就原谅我她吧!别让她喝酒了,好吗?”
突然的大度体谅,反倒让所有人都感知到楚舒舒的温柔贤惠,她心里惬意,不管这场戏到底如何,自己都赚了个好名声,倒是也不亏。
白冉芳对姚奈的怒意极深,又怎么可能被楚舒舒三言两语打消,她不屑的轻微勾了下唇,冷道,“不喝也可以,那从今以后,就不要再提原谅这两个字!”
说着,便漠然的转身,准备离去。
姚奈见状心头一紧,看着她连忙道,“好,我喝!”
闻言,白冉芳的脚步顿住,又正过了身,清淡的目光迎向她,姚奈从秘书那边拿起一瓶伏特加,“伯母,当年的事,我不想再多说了,唯独想对您说一句对不起,这酒我喝了,至于是否原谅我,取决于您。”
她本就问心无愧。
从始至今,姚奈什么都没做过,包括当初的堕胎流产,到放火伤人,以至于入狱五年。
她都是被人欺骗嫁祸的,所以面对白冉芳,她自然坦诚无畏,只是一句‘对不起’是出于年幼时白冉芳对自己的各种照顾,以及身为儿媳妇的一种退让。
无关当年仇怨。
姚奈深深的吸了口气,注视着手中那纯蓝色的酒瓶,拧开后,仰起头喝了下去。
潇洒的姿态,宛若再饮水一般。
周遭的人明显都被这样子吓了一跳,她是不知道这酒有多烈吗?这样喝下去,人会有什么后果,都不考虑?!
姚奈能感觉到辛辣的液体划过食道,进入胃里后的灼烧刺痛,就好像一把把刀子,生生的剜挖着她的身体,留在咽喉的炙痛,难以忍耐。
而专注喝酒时她的,自然没有注意到身侧陆延洲看着她神色一顿,冷然的脸上,瞬间阴霾遍布。
一瓶酒很快就下去了大半,倏然,姚奈感觉身侧一股气力袭来,下一秒,酒瓶就从她手中被夺走。
大脑混沌中,她抬起迷蒙的眼眸,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楚慕辰。
他将夺过的酒瓶递给侍者,随之长臂一把将她捞入怀中,紧紧的桎梏防止她挣脱,冰冷的视线却睇向了前方的白冉芳,“伯母,姚奈只是一个女孩子,喝半瓶已经可以了吧!”
楚慕辰沉冷的嗓音中,透着满满的责备,俊朗的轮廓上,额头暴起的青筋,也反衬出了他此刻心境的沉沦。
白冉芳也没想到姚奈会真的喝酒,但不管怎样,心底的怒意仍旧未消,只说,“没有人逼她喝。”
如此一来,楚慕辰低眸看向姚奈,目光缓了些许,“好了,姚奈,别再喝了!”
她一把推开他,从男人怀中挣脱,“不用你管!”
楚慕辰的这份虚情假意,反倒让她觉得恶心。
今日白冉芳对她的所有仇怨,都是当年楚慕辰亲手造成的,现在装好人,有用吗?
楚慕辰再度伸手拉住她,力道略重禁锢着不让她逃离,压低声在她耳边道,“别再任性了!姚奈,听点话!”
第二十三章别忘了,她是谁的妻子
“听话?”她重复着轻喃着,恍若这两个字听在耳中极为刺耳,不耐的想要推开他,却丝毫撼动不了分毫。
她挣扎的愈发用力,霍地一个不注意,感知肩上被道力道束缚,旋即,姚奈不等反应,身体已经被陆延洲拉拽进了怀中,俊逸的脸上早已如九重寒冰,幽深的眸中遍布厉色,“楚总,我的女人,应该不劳烦你吧?”
随之,他将怀中的人转了个圈,俯身低眸睨着姚奈,沉冷的字音从口中缓缓溢出,“不喝了?”
淡淡的音调,似有几分询问的深意。
可是姚奈刚喝的太急了,酒劲倏然挥发,头晕脑胀的根本没有注意,只说,“喝啊,为什么不喝?”
虽然并非她本意,但既然已经做了,又为什么不坚持到底?
姚奈偶尔的性子本就倔强,加上此时此刻,她能感知到陆延洲周身的冷冽,以及他眸中对自己的那种不信,算是赌气,她又伸手去拿酒。
楚慕辰却及时的按下了她的手,“姚奈。”
这个间隙,陆延洲直接拿起了另一瓶伏特加,递向了姚奈,“不是要喝吗?那就继续。”
楚慕辰脸色寒锋渐起,“陆延洲!”
低冷的嗓音满含警告,愠怒也早已晕染满脸。
陆延洲清冷的俊脸上早已如九重寒冰,幽深的眸色厉色遍布,不等他言语,楚慕辰直接上前,从他手中夺走了酒瓶,并说,“她不能再喝了!”
言毕,陆延洲如炬的目光,靠近了楚慕辰,低冷的嗓音略微压低几分,“楚慕辰,姚奈现在还是我的妻子,该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陆延洲,你这是在宣示所有权吗?”楚慕辰毫不客气的回敬。
姚奈本就头晕脑胀,听着眼前两个男人一言一语的对话,心中的烦闷感更甚,直接说,“好了,都别再说了!我不喝了。”
说完,便转身拨开陆延洲的手,想要离开。
只是动作还未等行进,男人孔武有力的长臂便打消了她的念想,陆延洲一把将她重新拉回,那瓶伏特加重新递到了她手里,“继续喝!”
她皱了皱眉,“我已经不想喝了。”
“姚奈!”他低冷的嗓音,满含愠怒,“背后有人撑腰了,翅膀硬了,是吗?”
她讶异的愣了下,不等反应,下一秒,陆延洲大手直接抓过她,托住后颈,将那瓶伏特加送到她嘴边,猛地灌了下去。
楚慕辰神色一惊,忙要上前制止,陆延洲给秘书一个眼色,秘书马上会意,上前拦下了他。
姚奈能感觉到烈酒燃烧食道的那种刺痛,可再痛也抵不过他眸中的那份凉绝。
她强忍了忍,直接一把拨开他的手,抢过酒瓶,“我不用你强迫!”
一鼓作气,仰起头将整整一瓶酒咕嘟咕嘟灌进了胃里。
一侧的陆延洲看着她,垂于身侧的大手慢慢收紧。
姚奈终于喝完了一整瓶酒,轻飘飘的扔给侍者,转过身,再度看向他,“这回陆总你满意了吗……”
话音刚落,人也随之身体踉跄的摔倒在地。
楚慕辰大步上前,却不及陆延洲动作迅速,陆延洲长臂一捞直接将人搂入怀中,拦腰抱了起来。
“陆延洲,你到底要干什么!”楚慕辰暴怒的脸上怒意徒升。
他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我就是想告诉你,姚奈她是我的女人,不管是拯救,还是毁灭,都该由我来!”
说完,抱着姚奈,越过人群,徒留下一群看呆了的众人,径直离开。
姚奈就这样,被他抱着,一路大步流星出了酒店,外面的车子已经备好,陆延洲抱着人上车,风驰电掣般的疾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