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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奈撸起袖子,走到洗手池前,丝毫并不介意,开始处理起了鸡上的羽毛。
以前,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但现在处理起来,却是丝毫都不陌生。
姚奈很快处理好,一直等到张姐将鸡放进了砂锅,确定没有再需要她帮忙的地方,这才走出厨房,但很显然,白冉芳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第二十九章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姚奈刚坐下,白冉芳直接拿起了餐桌上的一个盘子,直接将盘子里的东西倒在了地上,“脏了,去拿拖把过来把这里处理干净。”
就是不想要她坐下用餐,就是想让她觉得被侮辱,然后自己离开。
可是,这些把戏对于现在的姚奈来说,只是小儿科罢了。
她一脸淡然地起身,拿了拖把,处理好肮脏的地面,动作麻利,并没有花费掉她多少的时间。
白冉芳本是想要让姚奈感觉到侮辱,然后自己离开,谁知道她竟然处理得游刃有余。
眼珠子在眼眶里上下转动了两圈,白冉芳打算继续折磨折磨姚奈,陆延洲放下了手里的碗筷,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薄唇冷漠的吐出几个字,“妈,适可而止!”
他了解白冉芳,如果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出声阻止,只会让她心里的怒火无法平息。
而现在,两次为难,也差不多够了。
这个女人,只有他才能肆无忌惮地欺压!
姚奈看了陆延洲一眼,心中并没有多少欣喜,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好心地帮自己解围?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吧?
姚奈坐下用餐的时候,偌大的餐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白冉芳在陆延洲出声阻止的时候,就阴沉着脸重重地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愤然离席。只有陆远整餐饭都没有说一句话,始终保持着沉默,自顾用餐,一直等到吃得差不多了,才离开。
至于陆延洲……
姚奈知道,他也说过,面对着自己没有任何的胃口嘛。
客厅里,白冉芳怒视着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的陆延洲,凉凉的嗓音冷如冬水,“陆延洲,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女人,五年前做出这种事情,现在还能这么不要脸地回来,她能装作以前的事情没发生过,可我不能!”
只要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场熊熊烈火,白冉芳到现在都觉得恐惧笼罩着她的全身。
她气得浑身发抖,冷声呵斥,“陆延洲,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你就马上和姚奈离婚,把这个女人赶走!”
姚奈刚刚夹了一筷子的青菜,刚放进嘴里,听到了白冉芳的话,下意识地愣住了,连咀嚼的动作都忘记了。
许是白冉芳太过生气,所以没有控制分贝;又或许,白冉芳压根就没打算控制分贝,就是故意想要让自己听到。
但姚奈承认,她的确受到了影响。
她甚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等着陆延洲的回答。
面对着母亲的坚持,不知道他会如何作答?
只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传来陆延洲的声音,反倒是陆之南的叫嚷声从外面传进来,“诶,哥,这么巧,你居然也会有时间回来。这种陪伴爸妈的事情,不是一直都交给我的吗?”
没人回应陆之南的话,他像是已经习惯了,又嚷嚷着问,“你来了,那我嫂子呢?”
姚奈放下了筷子,她并没有什么胃口,简单地吃了几筷子便够了。她刚站起来,陆之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客厅进来了,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令她吓了一跳,心跳加速。
姚奈拍着胸口,瞪大眼睛看着站在身后的陆之南,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回事啊?”
“怎么?是不是几天没见,看到我变帅了,就对我心动了?”陆之南英俊的脸庞带着邪魅而又有点玩世不恭的笑意,深邃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戏谑。
姚奈抽了抽嘴角,这陆之南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他又不是不知道白冉芳看她不顺眼,现在又故意跟自己开着这样的玩笑,无疑是在白冉芳的心头浇下了一桶油。
“行了,有什么话改天再说,今天先跟我保持距离。”姚奈出声提醒。
陆之南嘴角的笑意却是丝毫不减,扬着眉,带着几分调侃,“嫂子,刚刚我来的时候,听得清清楚楚,我妈可是让我哥跟你离婚的,不过,这样正好,合了我的心意。”
姚奈没有接下他的话茬,但是陆之南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即便对方保持沉默,一句话都不说,他一个人也能说上好几个小时。
陆之南的笑依旧满含深意,“你赶紧和我哥离婚,这样你就能跟我在一起了。放心,我没有继承家族的压力,他们对我的要求没这么高。”
话里,带着几分酸意。
姚奈伸手推开面前的陆之南,这么多年下来,她怎么会不清楚陆之南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对于陆延洲接手陆氏的这件事情,陆之南心里一直是不服气的。
他不过是比自己早一点来到这个世界罢了。
陆延洲对于陆之南有一种防备,所以在他进去餐厅找姚奈的时候,便直接跟了进来,此时听到这些话,神色猛地一沉。
他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陆之南,什么时候你有了捡垃圾的恶习?”
陆之南不顾姚奈的挣扎,直接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在你看来是垃圾,但是在我看来,这可是宝藏啊。”
陆延洲脸绷得紧紧的,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姚奈往边上挪了两步,避开了陆之南的接触。
有些玩笑,是推进事情发展的利器。
但有些玩笑,却能将事情推入死胡同里。
今日的玩笑,可以到此结束了。
陆延洲眯着眼看着陆之南,眸子里闪烁着阴寒,“陆之南,注意你的身份!再做这些事情,别怪我对你动手!”
“呵,欢迎。”陆之南毫不畏惧,挑战着陆延洲的底线。
他倒是无所谓,而姚奈却是因此受到了牵连。
她的手腕之前被陆延洲用力拖拽,留下的红色痕迹,才刚刚消退,此时便又出现了。她能感觉到,他的怒火。
回到家里,一进到卧室,姚奈就被陆延洲禁锢在他和墙壁之间,他捏着她的下巴,唇际泛起冷笑,“姚奈,这五年,在里面是不是都在学习怎么勾搭男人?”
看着他鄙视的脸,寒凉从姚奈的脚底冒起。
勾搭男人?
之前的泼妇,加上今天的形容,原来她姚奈在陆延洲的心里就是这个形象!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毫不在乎,可是当真的听到,心如刀绞。
可是,心中越痛,姚奈脸上的笑容越冷,声音微微有些发颤,“陆延洲,你有病!”
他抓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扯。
姚奈跌倒在床上,被他压在了身下,他的呼吸清晰可闻,用力禁锢着她的腰,咬着牙说道,“姚奈,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为了陆之南,你开始急了,开始骂人了?”
姚奈挣扎着要起身,想要摆脱掉他的禁锢。
面对这样无须有强加在身上的罪名,她不屑多做解释,也不想要和陆延洲说任何的话。只是,她刚有一些动作,陆延洲的吻便下来了,粗重用力,带满了惩罚的意味。
“放开我,陆延洲!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姚奈几乎手脚并用,朝他身上招呼过去。
陆延洲听到她的咒骂,动作忽然停下,看着她的目光起初带着几分惊诧,但是很快,那丝诧异转换成了暴怒,目光中带着几分疯狂,“我让你觉得恶心?”
说着,他冷笑了好几声。
这样的陆延洲,让姚奈觉得惊恐,她甚至开始后悔说出刚刚的那一句话,只是无法收回了。
“什么男人让你不恶心?楚慕辰吗?”
陆延洲近乎癫狂,一把扯住姚奈的头发,被彻底激怒的他,手中的动作,不带一丝温柔。
一夜几乎无眠,中间虽然闭上眼睛睡了一觉,但梦里全是那些姚奈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的过往。
和陆延洲刚刚认识的画面……
和他相处时的画面……
因为他比她大了十岁,在两人平时的相处中,他总是照顾着自己,她一直都是被照顾的那一方。
梦中,她眷恋着这段时光,温馨而又甜蜜,可是一眨眼,画面猛地一转,一下子就跳到了五年前,他的愤怒与仇恨,全部都出现在眼前。
姚奈想要靠近他,想要告诉他,那些事情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是,她张着嘴巴,不停地说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充斥在陆延洲脸上的依旧是厌恶。
等姚奈从这个梦境中苏醒过来,一摸自己的脸颊,早已经泪流满面,看着身边呼吸沉稳,早已经酣睡过去的陆延洲,心中泛起丝丝的疼痛。
翌日,一如往常。
昨晚的争吵仿佛在两人之间并没有存在过。
陆延洲没再提起,起床后收拾了一下便出门去公司了,而她更加不会主动提起昨晚的事情,以免引起两人之间的不愉快。
在那个目标还没有达到的时候,她绝对不能和陆延洲之间闹得太过。
姚奈坐在梳妆台前,看了一眼放在上面的日历,昨天并不是她的排卵期。
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姚奈承认,她有些慌,她不知道老天会再给她多少时间,万一……
想到这,一丝悲凉涌起,在她的胸口徘徊。
姚奈洗漱好,照例去了一趟医院,医生依旧说着当初说过的那些话,劝她尽快来医院接受治疗。
安朵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医生正好劝完,见姚奈没有任何的反应,只能将目光落在了安朵的身上,“你是她朋友吧?你也劝劝你朋友,这种病拖得时间越久,危险就越大。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恶劣了,必须要尽快接受治疗,否则能不能撑到一年的时间都很难说。”
第三十章你恨我吗?
“好,医生,我知道了。”安朵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姚奈,见她面无表情,只能暂且先这样回答医生。
从医院里出来,两人并肩走在街上,从她们身边走过的行人们或笑着,或聊着,声音嘈杂,只有她们却特别地安静。
谁也没有先开口。
安朵不时地扭头看一眼姚奈,明明是她生病了,快要死了,可她却依旧能够这么淡然,恍若刚刚医生并不是说她快要死了,只是告诉她,明天要下雨了。
她再也忍不了了。
安朵拉住姚奈的胳膊,“姚奈,跟我去医院。”
“去医院?干嘛?你哪里不舒服吗?”姚奈睁着眼睛一脸茫然而又疑惑地看着她。
安朵感受着这个眼神,心中焦急,一下子也顾不上她们身处的环境,直接拉高了分贝,“姚奈,你是真傻还是在跟我装傻?我叫你去医院,不是我不舒服,是你不舒服,你必须要马上接受治疗!”
姚奈看着她气急败坏地样子,唇角始终荡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她扯回自己的胳膊,拍了拍安朵,继而往旁边走了两步。
旁边是一间家居店,橱窗里摆放着许多装饰品,大多都是一些北欧风格的小物件。
姚奈指了指其中的一个挂件,“对了,你昨天把咖啡店的装修设计图发给我看,我觉得很好看啊。你看,到时候装修好了,我们把这个放在收银台的位置,是不是很好看很合适?”
她故意转移话题。
安朵怒冲冲地上前,再次抓住姚奈的胳膊,“姚奈,别说其他的事情,你先答应我,马上去医院接受治疗。”
“安朵,这件事情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姚奈嘴角的笑容依旧灿烂,恍若今天的日光一般,透着似一丝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