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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侯爷你又被翻牌了》-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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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有人嘻嘻笑笑地跑了进来。

      约莫九岁的女娃,身着皇宫新进贡的粉色锦缎,头戴玉钗,模样俏丽,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尤为清亮。

      她衣着华贵,手里玩耍的镂空球竟还是纯金的,可见身份的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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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儿来了啊!”夏氏对女娃伸开手,笑道,“过来,让母后抱抱。”

      女娃娇滴滴地钻进了夏氏的怀抱。

      自生下狄闫后,夏氏至今也只得了一女,便是眼前的五公主狄岑,自然也是掌上明珠般宠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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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被狄岑拿在手里的镂空金球,雕工精致,每一处雕花上都还镶嵌着不同颜色的宝石,价值连城,是狄闫从藩属国进攻的几船贡品里亲自挑选的,专给狄岑玩耍。

      第22章 经不起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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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人眼里腹黑冷漠、喜怒不定的太子殿下,也只有此时,才会流露出温情。

      “皇兄送的东西我当然喜欢啦!”狄岑拿着金球离开夏氏的怀抱,蹦跳到狄闫面前,道,“皇兄,你看我玩得如何?”

      说着,狄岑撩起裙摆,准备踢起金球。

      “岑儿,不可!”夏氏连忙唤道,“快放下裙衫。你是女子,又贵为公主,在男子面前言行举止须得谨慎,不得没了规矩。”

      狄岑委屈地看着夏氏,道:“母后,这是皇兄,又不是外人。”

      夏氏神色严厉,道:“皇兄也不可。听话。要想玩球,等下次换了衣裳。”

      “哦。是,母后。”狄岑讪讪地放下裙摆。

      本想在皇兄面前秀一秀她练了好久的球技,现在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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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岑虽然任性但不骄纵,古灵精怪得很是有趣,所以才让他这皇兄如此疼爱。

      直到狄岑要放下裙摆的那一瞬,看到她裙衫下露出的亵裤,狄闫忽地止住了笑意。

      身为皇室之女,狄岑穿在裙衫里的亵裤是皇家御用的鹅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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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使卷起裙摆,露出的亵裤是淡粉色的丝绸面料,会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隐隐的光泽。

      可在这焱国,级别最高的女使,穿着的亵裤也只是棉麻质地。只有富家贵族的小姐们才会用这种淡色的名贵丝绸。

      是郡主府邸的规矩有别他人?还是那穿着女使裙衫的女子,其实根本就不是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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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狄闫对夏氏道,“选妃之事也让姨母操了不少心,我想去郡主府当面向姨母道谢。”

      夏氏微笑点头,道:“你既记挂着便去吧,你姨母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

      吴巧莲正斜倚在躺椅上吃糕点,一边吃一边盘算着。

      要存活,要活得更好,心里没个算盘哪行。

      娆儿的事应该不用太操心,只要秦羽那贱丫头有个富贵郎君,凭娆儿的手段和心思,再加上她这个做娘的出谋划策,从旁协助,自然水到渠成。

      之后就是吴巧莲她自个儿的事。

      虽说那些年确实仰慕威风凛凛的秦项大将军,可哪个女人经得起空等和消磨。

      自十七岁嫁给秦项这十几年来,他鲜少来她房中,还是她装病装可怜把他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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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年轻,美丽风情,难道要这样一直消磨到死?吴巧莲才不会。

      她既要守住秦府的荣华富贵,也要享受情夫给的滋润。

      吴巧莲与那情夫私会已有三四年了,她小心翼翼,除了陪嫁过来的阿兰,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阿兰的死契被吴巧莲捏在手里,吴巧莲料定阿兰绝不敢泄漏半个字。

      吴巧莲现在已握有秦家一半的财力,等娆儿攀上高枝,再等秦项蹬腿离世,她便能更恣意地与情夫享受快活。

      第23章 老地方等你

      麻烦一点的也只有秦沐了。秦项一死,秦沐自然要承袭侯位,成为秦府的新主人。

      不过他是武将,若是奉命出征,死在战场上也不一定。再不然,他这玩世不恭的性情,应该能让她抓到不到把柄,逼他让步。

      盘算到这,吴巧莲不禁哼上了小曲,心情很是愉快。

      过了一会,阿兰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紧张。

      “二夫人。”

      吴巧莲问:“怎么了?”

      阿兰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又把房门关上,这才从内兜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吴巧莲。

      “二夫人,我方才去赵老板那拿裁剪的新衣裳时,店小二偷偷给我塞了张纸条。我一看里面的内容就赶紧回来了。”

      吴巧莲打开纸条一看,脸色顿时煞白。

      上面写着:“我欠赌场一千两,我若今日不能还上,他们便要砍我一条胳膊。速来救我。我在老地方等你。”

      阿兰按照吴巧莲的意思早已买通了制衣坊的小二,吴巧莲与那男人私会的时间地点,会经过店小二之手传递纸条给阿兰。吴巧莲再换上阿兰的衣裳,乔装出门去见那男人。

      看完纸条,确定是那男人的字迹,吴巧莲又气又急,咬牙道:“这死货!前几日才刚拿给他那些银两和珠宝首饰,怎么又输光了!”

      那男人什么都好,身强力壮,又会哄她,听话得很,这唯一的毛病就是嗜赌,给他多少钱财都被他输得一干二净。

      吴巧莲气得咬牙切齿,又不得不管他。一来是对这个男人真的有了些感情,二来也怕万一这个男人狗急跳墙,跑来秦府找她,岂不糟糕。

      幸好今天秦项要去赴宴,用过午饭便走了,秦羽跟着秦沐去了练兵场,娆儿也去了花会赏花。想了想,吴巧莲还是让阿兰像以前一样,和她对换了衣裳。

      阿兰扮成吴巧莲的样子一直待在房间里,佯装休息。而吴巧莲扮成了阿兰,带着一千两出了门。

      不敢张扬,吴巧莲为那男人在城边置了一处小屋,平日里私会都在那。上次见面因为匆忙,所以只在房屋石墙外待了会。

      这时,又走到了那石墙外,吴巧莲小心紧张地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敲响了木门。

      大门过了好一会才打开,男人站在门后的院子里。

      一看到男人,吴巧莲气恼地在他胸口上捶了好几下,道:“不是让我送钱吗!这半天才开门,干什么呢!”

      许是被赌场的人吓住了,男人的脸色很不好,对吴巧莲笑得也很别扭。

      吴巧莲更来气,道:“死鬼!不是让你少赌吗?每次都是输,给你多少钱都没了!你要是再这么下去,我可真不管你了,任由那些人打死算了!”

      男人哼了几声,虽然在赔笑,但笑得很难看。

      吴巧莲看着男人,心生疑惑。

      他又不是没欠过赌债。以往她来送钱,他哪一次不是心花怒放的,还抱着她进屋好好亲热。

      怎么今天,别说亲热了,连抱她亲她都没有。

      吴巧莲皱起眉头,不耐烦道:“我好不容易从秦府溜出来,该不会就让我来送个钱吧。”

      第24章 垂死挣扎

      吴巧莲已经给了男人很明显的暗示。

      秦项已经好久没进她房间了,她又不能经常偷溜出来私会。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吴巧莲当然渴望缠绵一番再回去。

      听吴巧莲这话,男人非但没有抱她,而是眼神怪异地朝紧闭房门的屋子看了一眼。

      见状,吴巧莲一巴掌甩在男人脸上,恼羞成怒道:“我说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敢情是在屋里藏了别的女人吧!”

      她来送钱,这男人都不跟她亲热,除了变心还能是什么!

      不由分说,吴巧莲冲上前,猛地推开房门,准备把藏在屋子里的女人揪出来好好收拾!

      门被她推开了。

      推开房门的那一瞬,吴巧莲也呆住了,面如死灰,眼睛睁得好像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一样。

      房门里哪是什么女人,竟然是……秦项!还有站在他身后的秦沐秦羽兄妹!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巧莲狠狠打了个寒颤,又回头去看那情夫。

      男人撇过头不看她,甚至还站得远远的,一副只想让自己脱罪的样子。

      秦项沉默不语,眼神冰冷地看着吴巧莲。

      面对吴巧莲的背叛,秦项没有一点悲伤,甚至连羞辱感都没有,只有信错人的懊恼。他很清楚,自己对这个女人没有丝毫男女之情。娶她,不过是为了让白氏走得安心。

      “爹爹,你方才看清楚,也听清楚了,他们确实私通。”秦羽问道,“对这吴氏,你打算如何处置?”

      听到秦羽的声音,吴巧莲猛地回过神来。

      “是你……竟然是你!”吴巧莲打算挣扎一番,指着秦羽哭喊道,“羽儿,小娘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害我、诬陷我?”

      秦羽冷冷地看吴巧莲,说:“小娘,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害你、诬陷你了?方才在这院子里,明明是你自己给了这男人一千两,又亲口说是偷溜出来见他的,这些爹爹和我们都亲耳听到了。”

      “还有小娘,你可是秦府的二夫人,出个门穿这女使的衣裳做什么。”

      从未见过秦羽如此伶牙俐齿、咄咄逼人的样子,吴巧莲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过了一会,吴巧莲才继续开口。

      这次,她拉住了秦项的衣角,一边哭一边替自己“辩白”,道:“侯爷,羽儿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她做错什么、误会什么,我都不怪她。可是,侯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这个男人是我的远房表哥,走投无路来到京城,在这里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可靠之人。我就是怕侯爷你误会,不想你知道,才会换了衣裳与他悄悄见面,给他钱财也只是帮他一时之需。”

      “侯爷,我知道欺骗你不对,可我绝不是与他私通啊!”

      “远方表哥?呵,是这样吗?”秦羽冷笑了一声,看向那边的男人,道,“姓名,李周,年龄,三十,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嗜赌,五年前因为欠了赌债,将妻女卖掉。之后过得很是凄惨,直到遇上我家小娘。”

      “李周,”秦羽问,“我说的可有错?”

      一直站在那边不敢动弹的李周,瑟瑟发抖,不敢回答,又不敢不答。

      “没……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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