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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违心的。
其实他更想每日将儿子带在身边,可他惧内呀。
谢瑶华并未瞧见他的表情,只当他是真心认同她的想法的,她的情绪也缓和下来,双臂微抬,轻轻抱住他。
“常言道慈母多败儿,换成父亲也是一样的,你对祈儿过于宠溺,久而久之他便会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这不利于他的成长,我可不想祈儿长大后臭名远扬,你是他爹可得好好想想。”
玉子言哪敢反驳,应声,“嗯,还是你思虑周详、目光长远,日后我会注意的。”
该宠还是要宠的,他的儿子并非一般人,岂会真的因为父母长辈的宠爱便长歪了呢。
谢瑶华不知某人阳奉阴违,竟然真信了他的鬼话。
*
太后寿辰,各方来贺。
将军府只有谢重华一人可光明正大入宫,谢正翊虽恢复神智,但外人并不知晓,世人只知天妒英才,当年那个威风凛凛的谢将军如今的心智便如稚童一般,好在虎父无犬子,谢重华子承父业,得陛下看重,假以时日,必大有作为,青出于蓝胜于蓝也是可能的。
谢瑶华原本不想入宫,奈何敌不过玉子言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随他一同入了宫。
只不过,谢瑶华易容成了玉子言的贴身侍从,比楚一、青影还要贴身的那种侍从。
自太子府出发,与玉子言同乘马车,玉子言上马车时还做样子,美其名曰要贴身侍从‘贴身’伺候,斟茶打扇。
待谢瑶华进了马车后,太子殿下原形毕露,化身为粘人精,每时每刻皆要与她贴在一起。
她挪开寸,他贴近一尺,非得抱着她才能安分一点,谢瑶华还要退,他委屈巴巴开口了。
“瑶华,我身上痒,你帮我挠挠。”
谢瑶华不疑有他,以为他指的是手臂上的伤疤发痒,遂将他的袖口卷起,细细查看一番。
见他伤口外围处并未出现红肿,谢瑶华抬眼看他,关切问,“何处养?”
玉子言眼眸微动,掩下心虚,哼唧哼唧道,“后背痒,后腰也痒……”
谢瑶华按照他说的,在他身上相应的部位挠了挠,“可是这里?”
“不是。”
“是这里?”
“往上一点……”
“这里?”
“往左一点。”
总之,始终未挠到他觉得痒的地方,谢瑶华只好动用双手。
在她毫无察觉时,他将腰带解了,扯了扯衣襟,露出大半个胸膛,衣衫不整的模样。
“瑶华,你帮我瞧瞧前头。”
谢瑶华并未多想,挪到他身前,仔细瞧他身上是否有异状。
身上却有几道疤痕,但那是几年前在西越时被火灼伤的,这么些年过去了,疤痕也淡了,哪里还会痒。
谢瑶华无奈,叹气,“究竟哪里痒?”
玉子言勾唇,执起她的手放于他胸口,满目深情。
“心里痒,只有你能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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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襟半敞,眼神魅惑, 言行举止皆投露着不正经。
谢瑶华心生恼意, 猛地抽回手,坐到一边,离他远远的。
见状, 玉子言又往她身边挪去, 歪头靠在她肩头, 没脸没皮地道了句, “心痒难耐是真的,只有你能治。”
谢瑶华推了推他,方推开,他又缠上来,可怜兮兮道,“入宫赴宴无法一切从简,这一身象征太子之尊的装束太过沉重,压得人喘不上气来了, 你带我私奔, 如何?”
登上高位更是身不由己,凡事皆要三思而后行, 不可随心所欲,压抑克制,久而久之,受束缚之人只想逃离。
何况他所做的一切只为她,如今她在身边, 别的事于他而言已无关紧要。
玉子言抱着她不撒手,似是耍赖一般,语气却无比诚恳坚定,深情款款。
“瑶华,我厌恶这世上的一切,唯有你……哦不,如今还有咱儿子,只有你们是我所珍视的,可我知你最在意的还是家人,因为他们是你所珍视,所以我愿为你守护他们。”
不待谢瑶华开口,他又道,“我孑然一身,唯有一颗心是热的,是我所珍视,我将它捧给你了,你不能不要,也要入如我一般将它珍视之。”
“……”
嘴长在它他身上,全是他在说,谢瑶华好气又好笑,这厮的霸道本性暴露,竟丝毫不觉得不妥,反而理直气壮。
厚颜【创建和谐家园】此时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他如狼狗一般强势且黏人,谢瑶华拿他无法,无奈笑道,“是是是,殿下厚爱,小女子无以为报必然以同等的真情实意回报,可满意了?”
玉子言伏在她颈肩,愉悦低笑。
任由他磨蹭了片刻,谢瑶华捏了捏他的脸,道,“既是满意了,那便自行整理仪容,快到宫门了。”
玉子言心不甘情不愿地直起身,懒散地扯了扯衣襟后便不动了,张开双臂,表情无辜。
“手上无力,这可如何是好……”
他什么心思,谢瑶华岂会不知,但依旧好脾气接下了他的无理请求。
白他一眼后便伸手替他整理凌乱的衣襟,遂又为他系上腰间玉带。
一番折腾下来,马车已在宫门外停下,谢瑶华率先下了马车,玉子言下马车时故意朝她挑眉使眼色,示意她尽到作为贴身小童的该尽的职责。
扶他下去。
谢瑶华瞧了他两眼,他执着地站在马车上不肯动,瞥见后面有马车驶来,她认命上前,抬手扶他。
得逞之后的太子殿下笑得十分灿烂,握紧她的手,一本正经道,“小六今日的表现本宫甚满意,回去有重伤。”
谢瑶华兀自翻了个白眼,学着楚一的语气说着违心之言。
“小六多谢殿下。”
她竟成了初小六。
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事是在他脸上踩上几脚。
哼,小人得志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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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言顺着谢瑶华的目光看去,扯了扯嘴角,笑得意味不明。
“早前听闻晋王妃深居简出,无欲无求,活得如修士一般,但晋王妃这两年入宫越发频繁,瞧着却与传闻中不符,清心寡欲或许只是表象罢了。”
谢瑶【创建和谐家园】言,侧目看他,缺不见任何讶异。
玉子言身后的随行护卫不多,但也有十数人,谢瑶华稍落后他半步,站在楚一该站的位置。
方入宫门,便有內侍相迎,跪拜行礼之后,恭敬开口向玉子言请示。
“太子殿下,老奴奉命来此,备有撵轿,您是否也……”
不待內侍说完,玉子言便摆手打断,道,“你奉命接谁便接谁,无需顾忌本宫。”
备撵轿可不是来接他的,所谓的‘奉命’不用明说是奉谁的命便知奉的是皇命。
玉子言似是不经意地回头瞧了一眼,而后问一旁的內侍,“王妃与小王爷皆在却不见晋王,你可知为何?”
內侍朝玉子言走近,低声回禀,“据老奴所知,昨日晋王向陛下呈报了黎阳郡的灾情,主动【创建和谐家园】赈灾,今日一早便启程去黎阳郡了。”
谢瑶华在玉子言身后,离他最近,自然听清了他们说了什么。
內侍瞧着精明老练,此等事关朝堂要事是不该向人透露的,但这內侍却告知了玉子言。
这內侍即便不是玉子言的人,多半也是与他有些交情的,而且就两人的神态来看,似乎也并非只是一般的交情。
在姜弈母子走近时,內侍立即换上谄媚笑脸迎上去,玉子言后退一步,谢瑶华还以为他有话要说,谁知他竟然忽然将手搭在她肩上,搂着她便朝前走。
谢瑶华怔了一瞬,随即就着衣衫遮掩狠狠在他腰上拧了一下,咬牙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警告他。
“给我安分些,回去有你好果子吃……”
玉子言笑了笑,倒也真的安分了一些,只是搭在她肩头的手依旧没有收回。
区区一介护卫竟与太子殿下‘勾肩搭背’并肩同行,一路引得皇宫守卫侧目,不由得多瞧了几眼这位与太子殿下关系非同一般的护卫。
反对无果之后,谢瑶华也随他去了,反正她此时顶着一副极为普通的男子面容,日后是他经受旁人异样的眼光,丢脸的人又不是她。
想必不出几日,关于太子殿下的传言又会多添一桩。
诸如“太子殿下有龙阳之好”此类流言便会在市井传开。
身为当事人的太子殿下不急,她自然也无所谓。
*
玉子言入宫早一些,谢重华则慢悠悠的,待他到宫中之时,玉子言带着谢瑶华不知去何处闲逛去了。
年幼时谢瑶华比玉子言熟悉这皇宫,但时隔多年却已陌生无比。
谢重华身为外臣不可随意在内宫走动,只能在能走动的地方晃悠了一圈,想着碰运气能碰上将他妹妹拐走的【创建和谐家园】之徒。
这厢,谢瑶华被玉子言牵着走了许久,左拐右拐去到一处荒废已久的废弃宫殿,她觉得有些眼熟。
“此处是……冷宫?”
当年她遇见他的地方,其实她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但在这宫里,冷宫大概是他唯一想带她去的地方了。
见她还能认出来,玉子言心中欢喜,带着她往荷池边走,兴致勃勃道,“那次落水之后我不敢再来此处,后来是你硬将我拖拽来此,而后我每日来此守着。”
那时他每日在此守着只为见她,年幼时他不知她是女儿身,对她却莫名依赖。
他将她当成谢重华,敬慕十几载。
如今能与她相携并肩,他曾经不敢奢望,但在知晓她是便是他心里惦记的‘谢重华’后,他却奢望从她身上索取到更多。
最想要的是她的一颗真心。
有时他以为真的拥有她的真心,毕竟两人有了祈儿,若非真的心中有他,以她的性子怎会轻易生下孩子。
可有时他依旧会惊慌不安,因为她的心里装的不仅仅是他,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