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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男子终于有了反应,偏头望着床前的如玉少年。
只一眼,蓦然瞪大眼似是难以置信,惊喜亦有几分难懂的悲伤,嘴唇动了动,许久才沙哑憋出声音。
嗓子被烟熏坏了,挣扎吐出的字眼亦含糊不清。
只有离他最近的七公子听清了他口中喊着的字眼。
“重、重华……”
穆知离眸光微凛,面色有异,一瞬便恢复如常,无人察觉异样,声音依旧清冷疏离,“哦,竟是个哑巴么,可惜了……”
面貌全非的男子怔怔望着穆知离。
穆知离又道,“你虽是哑巴,但瞧着也算机灵,既已为我所救,你的命便是我的了,往后便视我为主,听我差遣,如何?”
男子无言,眨了眨眼。
而后便听清冷之音再度响起,一锤定音。
“如此我便当你应了,昨日在湖边救起你,昨夜乃月十五月圆夜,而你的过往便从昨日消散,此后便是新生,是以我为你赐名月白,你可愿?”
作为哑巴,月白只能眨眼。
穆知离勾了勾唇,甚是满意,“瞧着倒是个机灵的。”
七公子救回的乞丐是哑巴且容貌尽毁,七公子心慈,将其留下在府中当差,为其赐名之事又在候府热议一时。
半月后,月白已能下床走动,穆知离命人为他准备了一张能遮半面的面具,他额头的伤最为严重,出屋时他便会遮上面具。
自那日醒来见过七公子一面之后,月白再也未见到七公子,他有些心急。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想向七公子道声谢。
定安侯穆九霄得西越王看重,位高权重,乃西越的肱骨之臣,穆斐乃定安侯的嫡长子,亦是侯府的世子,自小便由安定侯亲自教导,颇有其父之风,父子俩皆得西越王倚重。
定安侯膝下有七位公子,早夭三子,如今侯府尚有四位公子,世子容姿清隽,待人谦和有礼,有西越第一公子的美名,而三公子则是以风流闻名,整日流连于风月场上不务正业,五公子原本的风采可与世子争锋,却在四年前染上重疾,脑子烧坏了,智力与稚童无异。
余下便是体弱多病的七公子。
传闻定安侯府七公子智计无双但自由体弱多病,深居简出,却是世子的智囊,常在幕后为世子出谋献计,虽是庶出,但七公子得侯爷与世子相护,侯府上下对七公子自是敬畏有加,不敢怠慢半分。
穆知离与世子议完事自书房出来,世子被急召入宫,穆知离落得清闲,慢悠悠回离苑。
踏入离苑瞧见了候在门前的月白,穆知离并不觉得意外。
月白听到脚步声后转身,瞧清来人,面具后那双眼沉寂又带着丝丝喜色。
穆知离越过他,自行推门进屋,留给月白的依旧是清冷而简洁的一句话。
“进来。”
月白进屋后,守在屋外的护卫自觉将房门关好。
穆知离行至窗前负手静立片刻,回身望向月白,忽然道,“恨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是很早之前构思好的,开篇写了几万字就一直搁置,现在放上来。
不是纯甜文,有糖有玻璃渣,偏女强风,男主成长型,前期有点弱,中后期成长崛起,小可爱们不要嫌弃他~
开篇悬念较多,所以请小可爱们多一点耐心往下看哦~
作者君很粗心,欢迎大家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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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有一瞬的疑惑,明白七公子所言何意后便垂眸不语,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袍。
穆知离又道,“恨是毁灭,亦是救赎,心若怀揣恨意便不会软弱,无论过去如何,只需谨记往后你是月白。”
月白点了点头。
穆知离满意点头,“往后在人前,若无必要,能不开口便不开口,言多必有失。”
月白一怔,随即依旧点头。
凝思良久,穆知离自枕下取出一本无名书册递给月白,压低声音道,“你筋脉俱损,武功尽失,定安候府不养废人,此丝帛上记载着独门心法,于你有益,若潜心修习,不出三个月自会有成效……”
言毕,只见月白紧盯着他,并未立即伸手接,穆知离也不恼,静待他想明白。
月白犹疑片刻,伸手接过,感激溢于言表,嘴唇微动欲开口,穆知离摆手,道,“不必对我感激涕零,我自身手无缚鸡之力,身边护卫必然要是能以一敌百的高手,我身边不留废物,但今日之事你不可与任何人提及,便是侯爷与世子也不能,你可明白了?”
见七公子指了指方才递来的心法秘籍,月白再次垂眸,掩下眼底的异样,沉闷地点头。
三个月转瞬即逝,于月白而言却极为艰难,身上的伤渐渐恢复,只是七公子让他修习的心法遇到了瓶颈。
他不能向别人请教,七公子又无暇顾及他这个可有可无之人,且他猜测七公子怕是对武功心法并不熟悉,否则有如此厉害的心法七公子自己不用反而给了他。
不曾想,月白正因被遗忘而感到失落时,夜里七公子便来见他了。
“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穆知离信步进屋后便自行在椅子上坐下,随口又道了句,“我只是顺道来瞧瞧你,你无需拘谨。”
与别的护卫不同,月白有单独的寝屋,此事是穆知离授意的,以月白需要静养为由头做了安排。
月白听七公子率先问候的是他身子恢复得怎样,心下一暖,嘴唇翕合却未发出声,终是点了点头。
而后,不等七公子多问,月白主动将书拿出翻开,指出疑惑之处。
原以为七公子怕是也不了解,未料他遇到的疑难,七公子一眼便知其意,言简意赅,三两句便解了他的困惑。
为他解惑后,七公子又淡淡瞥眼,眸中隐约含笑。
“欲速则不达,你太心急了些。”
七公子淡淡的一句令月白脸热,他确实心急,之所以遇到瓶颈,是他基本功不扎实。
自我审查后,月白再抬眼便愣住了。
灯下的七公子真美……
不期然便已记忆中的模糊影子重合。
记忆中那张稚嫩的容颜长开了,亦失了那股子精灵古怪的活力,只是这身板似乎又与后来记忆中那人挺拔的背影相差甚远。
若是那人还在,如今该有十九了,早已从睿智少年蜕变成挺拔威武的少将军了。
眼前的七公子瞧着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与那人的挺拔全然不同,七公子并不矮,但与那人高大挺拔相比,七公子的这身板显得纤弱娇小。
仔细瞧七公子的身形反倒……更像个姑娘家。
男生女相,若七公子换上女装,必是绝色……月白不禁瞧得入了迷,未曾留意到穆知离疑惑的目光。
“盯着我做甚,莫不是本公子脸上长了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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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预想中的训斥并没有到来,只听到了清冷的声音平静吩咐任务。
“明日一早随我去趟浮云寺。”
言毕,七公子便离去了。
月白讶异抬首,只瞧见那道清瘦的背影淹没在夜色里。
直至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如今的身份。
七公子的众多奴仆之一而已,甚至是最无用的一个,他连护卫也算不上。
但七公子救他,并非纯粹的善良慈悲。
这世上,哪有什么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更何况是七公子这样的人。
七公子多半已知晓他的特殊身份,遂才有此优待,月白怔怔地望着夜幕【创建和谐家园】。
*
翌日,月白随穆知离去往浮云寺。
一路上,月白得见穆知离的机会并不多,但每回无意窥见皆会不由自主地留意。
他对这位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七公子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曾相识。
月白甚至觉得,自离开侯府起,七公子便如同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被凄冷孤寂包围着,那股子寒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任谁也亲近不得。
无形的悲恸气息萦绕着穆知离,这是月白从未见过的一面,七公子那双眼中多了许多平日里不曾显露的复杂情绪。
悲恸、哀伤……
月白也是出发时才从别的护卫口中得知今日是七公子生母忌辰,每年今日,七公子便会放下手中事前往浮云寺祭拜,皆会在浮云寺小住几日才回定安侯府。
七公子的安危是一众护卫最紧张的,稍有差池,受罚是小,因护主不力而丢命也是可能的。
树大招风,定安侯在朝中的威望及权势引人眼红妒恨,即便是定安侯府的内宅也不曾安稳过,明争暗斗,争相上位。
七公子自被接回定安侯府那日便站到了世子穆斐一边,短短三载成了穆斐跟前的第一谋士,各方人马,想除去七公子的人多不胜数,是以,七公子外出,身边护卫一刻也不敢松懈,时刻保持警惕。
车在浮云寺外停下。
“公子,到了。”
马赶车的护卫恭敬禀了一声后利落放好脚凳。
穆知离弯腰自车厢而出,方翻身下马的月白将缰绳一扔,大步上前去扶,此举不仅令一旁的护卫惊讶,连穆知离也不禁抬眼盯着月白伸出来的手,有些意外。
一瞬的犹疑,穆知离将手搭在了月白的手臂上,由他扶着下了马车。
穆知离拾阶而上,护卫们有序跟在身后,方才目睹月白举动的护卫正好与他并肩,抬胳膊肘拐了他一下,刻意压低声音道,“你这哑巴挺有眼力见嘛,距今为止,你是我瞧见的第一人。”
第一人?
月白斜眼瞧他,表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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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白的目光落在上前方拿到清瘦的背影上,七公子不仅长得俊秀,手也软软的,声音也不似寻常男子的粗狂,清冷中带着丝丝柔美,就像……
不敢再想下去,月白摇头驱除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怎能将七公子与女子相较呢,七公子是男子无疑,否则定安侯府岂能容得下一介女子与世子一同议事。
“七公子洁身自好,从不让女子近身,亦无婢女服侍,之前传闻七公子有断袖之癖,护卫曾一度自危,好在三载安然度过,如今你凭借又丑又哑之身竟得公子青睐,着实令人费解……”护卫自言自语般咕哝着,“七公子乃天人之姿,特殊癖好也该挑个下得去手的啊,竟瞧上你这一介丑奴……”
月白脚下微顿,复又恢复如常,目光不自觉又追随拿到清瘦身影,两丈的距离却觉遥远非常。
护卫话匣子打开便收不住,兴许是许久未有如月白这样的聆听着,今日他不吐不快,更重要的是月白是哑巴,即便说了禁忌言语,一个哑巴也告不了密,随即胆子也大了起来。
“咱们这些七公子身侧的护卫皆是从各院抽调而来,之前有跟随世子的,也有跟随三公子、五公子的,如我先前便是跟在侯爷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