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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桑桑:“……我说我不爱吃了!”
“那就丢掉。”
段敬怀弯下腰把金毛抱起来,走进了自己的屋子,丝毫不给她再说话的空间。
鹿桑桑:“……”
今晚阮沛洁又来了,这次还带了杨任熙一块。两人从外面买了一堆吃的,很明显是来喂养她的。
杨任熙把吃的拿到餐桌的时候看到桌面上放着一碗已经凉了的馄饨,“鹿桑桑。”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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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桑桑拉开椅子坐下:“这有什么好吃的,赶紧把你们买的给我摆出来。”
阮沛洁:“所以你什么时候叫的外卖。”
鹿桑桑拆开筷子,准备进食:“段敬怀买的。”
“…………”
正在整桌子的杨任熙和阮沛洁同时停下了手,“谁?”
“段敬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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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特地吧。”鹿桑桑漫不经心道,“你今儿不是跟我说我家对面换人住了吗,对,段敬怀住进来了。”
阮沛洁:“【创建和谐家园】?他不会买了对面的房子吧。”
“不知道。”
“他为了挽回你都搬到你脸上来了!可以啊鹿桑桑,真给姐妹我争脸面。”
“……吃饭吧你,住嘴。”
杨任熙把饭菜都拿出来后坐了下来:“要搬家吗。”
“我?”
“嗯。”
“疯了吗,段敬怀搬来我就得走啊,老娘有这么怂吗。”
杨任熙皱眉:“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噗——”鹿桑桑差点被噎着,她瞪了眼杨任熙,“我没有!”
“得,还撒谎。”
鹿桑桑强撑着一口气,“我先住过来的凭什么要搬走啊,你看我是很闲的人吗还搬来搬去?再说段敬怀竟然说要追我……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喜欢我吗。”
阮沛洁配合地点点头:“我想,我想知道!”
杨任熙摇摇头,嗤之以鼻。
就在这时,门铃正好响了。
杨任熙起身去开门,他先看了猫眼,看到外面那人后他冷笑了声,把门开了。
段敬怀是想来给鹿桑桑送吃的,简明堂说,女孩子对记住她喜好的男人会很加分,所以他买了鹿桑桑之前在家时喜欢吃的一些东西,准备给她送过来。
但没想到开门的是杨任熙。
楼道灯通亮,两人男人彼此看着,皆没说话。
“杨任熙,谁啊?”里面传来鹿桑桑的声音。
杨任熙对着段敬怀笑了下:“没谁,有人走错了。”
段敬怀目光渐冷。
杨任熙挑了挑眉,淡声道:“段大少爷,她想要远离之前的生活,你就别来干扰了吧。”
语闭,他就将门关上了。
走廊里长久没有动静,灯光熄灭。
黑暗笼罩下来,把底下的人淹没得干干净净净。
良久后,段敬怀回身往来处走去。
他现在住的这个房间是从原来那对小夫妻手上买下的,他有些洁癖,所以除了装修没变之外他几乎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换掉了。
但住进来住得急,他让人搬来的家具也少。所以一个大房子空荡荡的,除了客厅中心那只金毛,没有一点人气。
段敬怀把门关上后,金毛就从客厅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它窝在他的脚边,在他裤管下蹭着。
“她家里有人。”段敬怀蹲下来,看着它说道。
“汪呜~”
“所以你乖乖等着。”
“汪!”
“你说,她是不是喜欢他。”
金毛拿头拱他:“汪汪!”
段敬怀勾唇笑了一下,声音有些低:“小畜生。”
夜深后,段敬怀给鹿桑桑发了消息,他告诉她家里有她喜欢吃的东西,明天她来看金毛的时候可以拿去。
鹿桑桑没有回复。
他等了一会,起身去浴室洗澡。
站在镜子面前的时候,段敬怀突然想起之前在家里有一次,她缠着他给她吹头发。
她撒着娇,乖乖地站在他面前……他原本不觉得那是多难得的场景,他那时想着只要她闹着,他总拗不过她的,他未来会有无数次机会给她做这些事。
可是,原来那时的第一次,竟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他从她十多岁的时候就不自觉地关注着她,他好奇且诧异于她肆意洒脱、睚眦必报,但同时也觉得她这个人没良心,抓不住的。
他从没想过要抓住她,可要失去的时候他才惊觉,他也受不了失去她。
段敬怀两手撑在洗手台边,良久,他抬眸看了眼镜子里的人,表情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崩溃。
他不希望她喜欢上任何人。
不管是杨任熙还是谁……
他宁愿她永远没心没肺,可以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
第二天段敬怀没有再用短信诱惑鹿桑桑去看狗子,鹿桑桑得了个清净,躺在家里敷面膜。
今晚她有个小派对,步惜邀请她一块去的,所以她需要有个好点的状态。
叮咚——
门铃响了。
鹿桑桑起来去开门,门外是个外卖员,手里提着一份简餐。
“你好,您的外卖。”
鹿桑桑:“我没叫外卖。”
“可是地址是这没错。”
“喔。”鹿桑桑接了过来,想着是不是谁给她叫吃的了。
“祝您用餐愉快。”外卖员进电梯走了。
鹿桑桑看了看外卖:“这么清淡,谁给我叫的。”
她拉开单子开了一下。
1201,段先生。
段敬怀的?
鹿桑桑往对面看了眼,这家伙今天竟然在家吗。
不过他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名字写的是自己的,地址却写到她这来了。
鹿桑桑关起门往回走,拿着手机给段敬怀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喂?”
“喂段医生,你怎么回事啊,外卖送我这来。”
“是么。”
“对啊,我都拿到手了。”
“嗯……”
鹿桑桑看了眼屏幕:“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刚睡醒?“
“没。”段敬怀只道,“我过来拿。”
“哦……”
几分钟后,门铃被按响了。
鹿桑桑把面膜撕了,起身去开门。
“来了。”
鹿桑桑现在还不想和段敬怀过多接触,所以她拉开了门后直接把拿着外卖的手伸了出去,眼睛都没往外瞥。
然而,没有人接。
“你拿着啊。”
外面没人应她。
鹿桑桑疑惑,只好又把门拉开一点,探了半张脸出去。
段敬怀确实站在门外,可是今天他看起来很糟糕,脸色苍白,嘴唇都没有血色,眼睛里尽是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