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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按住,声音有些责备,「别乱动,怎么伤得这样严重?」
我可怜见地瘪着嘴,眼睛红成了兔子。
他看向我,眸光闪过一丝心疼,就在一瞬间,他突然一伸手,把我紧紧抱住。
他竟然抱我?
我傻了。
可能是窗户关得太严实,空气无法流通,我热得浑身冒汗,连喘气声都加粗了不少。
在我还不知道怎么安置自己不安分的手,眼神乱飘时,就看见段以衍黑着脸站在病房门口。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心里甚至多了一种令人费解的慌乱。
我竟一下推开了祁川?!
段以衍看着我的举动,黑着的脸稍稍缓和,他径直过来,「起来喝点水。」
我端起水杯,乖乖地抿了一小口,不敢直视他们任何人。
其间,祁川接了一个电话,回来之后,他神色为难地看着我,「哥哥有时间再来看你。」
我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又松开,「好。」
其实不好,我想要他陪我。
祁川是在我来段家之后,遇见的第一个好人。
他从来不会凶我,总是对着我笑呀笑,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让人忍不住亲近。
时间久了,我便不受控地喜欢他。
他撸了撸我的头,转身又跟段以衍耳语了几句。
我只听到飘来的几句,「赶紧回去,这事挺重要的……」
段以衍风轻云淡地回答,「她更重要。」
祁川点点头,不再说话。
等祁川走后,段以衍很自然地坐在我床边,炙热的眼神牢牢锁住我,却又一言不发。
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小心翼翼地端起水杯,又抿了一口。
段以衍轻咳一声,吓得我手一抖,水杯掉到了床上。
我有些瑟瑟发抖,这下完了,我又要挨训了。
「别动。」段以衍反应迅速地抱走湿掉的被子,仔细检查我的身体,发现我没有被烫伤后,他才抱来一床新被子。
我不敢看他,又悄悄往角落挪了挪。
头顶传来一阵轻哼,「为什么怕我?」
没等我回答,紧接着段以衍捧起我的脸,恶狠狠开口,「不准怕。」
我深深地望着段以衍,拼命从他脸上寻找想要迫害我的情绪,可却是徒劳。
盯久了,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竟还有一丝令人意外的温柔。
我赶紧别开脸,莫不是大白天见鬼了?
忽然,他别扭地放轻嗓音,「你刚才为什么抱着……祁川?」
听到祁川的名字,我不由自主地脸红,这要我怎么好意思开口?
「我……」
「嗯?」他神态自若地往我身边靠了靠。
「我喜欢祁川。」
这句话被段以衍堵在了唇里。
他的手扣在了我的颈后,把我往前一带,我便落到了他的怀里,而他在我唇间轻轻蕴含。
我猛然醒悟,赶紧推开他,「你、你胡来!」
他竟然?
他怎么敢?
我是他妹妹。
我按住起伏的心口,顿时气血上涌,连耳尖都滚烫。
此时的段以衍,连说话都气息不稳,竟敢问我,「你害羞?」
我捂着耳朵,对着他暗涌的目光骂道,「你疯了!」
你可是我哥哥!
段以衍的神色看似镇定,而脸上却不自觉带上两团粉红。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用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然后指着我,「你也亲我了。」
这事儿连过路蚂蚁看到都觉得离谱,明明是他突然凑近……
我今天倒要看看他怎么狡辩,「是你先的。」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从来没有亲过别人,就算知道你是我后妈的女儿,我还是忍不住亲你,所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什么?」在他的蛊惑下,我竟然傻傻开口,难道这就是脑震荡后遗症吗?
段以衍一本正经,「因为我……想。」
我:????
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安静的房间里面,我们四目相对,谁也不说话,就这样莫名地看着对方,然而,我们的呼吸正在热烈纠缠。
8
段以衍在医院没日没夜地照顾了我一个星期。
偷吻事件过后,我跟他相处,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别扭。
还好快要出院了,再也不用只面对他一个人。
出院这天,祁川也来了。
看见他后,我果断撇下段以衍,单脚往祁川的方向蹦蹦跳跳,祁川抬眸微微一笑,「你别动,我过来。」
「好呀。」
我忍不住心虚,快点过来,别再让我跟段以衍单独相处了。
就在这时,段以衍突然伸手拽住我的后衣领,接着指尖一挑,无意划过我的脖颈,我倒吸一口凉气,不敢乱动。
「你再跑一个试试。」他低着头,一说话,呼出的气息就洒在耳边,有些痒。
我咽了咽口水,抬头看段以衍,正好撞进他幽深的目光。
同时,祁川也对我伸出手,他望着我打石膏的右腿,贴心问道,「恩恩想要哪个哥哥背你回家?」
医院离我们小区很近,步行几分钟就到了。
「我要你。」
祁川才是我的私心,我断然不会选择段以衍。
我靠在祁川背上,连大气都不敢喘,段以衍看到了我的举动,脸色瞬间苍白,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之后,独自走在前面。
祁川兴许是怕走太快,让我不舒服,他每一步都很慢,而段以衍的背影也越来越远。
我舒出一口气,心头却有种不能言说的茫然。
回到家后,我才知道妈妈又陪段叔叔出差了。
最近,他们出差越来越频繁,姜韵荷倒是一个月可以见一次,可段叔叔,我都快半年没看见他了,以至于家里长期只有我跟段以衍。
段以衍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一会儿了。
下午三点,他突然给我发信息,「我头晕。」
我对着信息一阵发呆,发错了吗?
我一个跛脚的,怎么伺候你?
「我让祁川给你送药。」这条信息还没有发出去,我的手机又收到了一条新信息,「不要找祁川。」
真是麻烦。
罢了,看在这段时间他辛辛苦苦照顾我的分上,我应该要去看看他怎么了。
段以衍的房门竟然没锁,我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对我卸了防备,我却浑然不知。
等我蹦进去,发现他微蹙着眉,脸色苍白了许多。
我伸出手,碰到他的额头时一惊,「你真发烧了,我们去医院看看。」
段以衍缓缓睁眼,嗓音有些低哑,「刚回来,不想去了。」
「我去给你拿药。」
这人本来就恶劣,要再把脑袋烧坏,变傻了,以后就真没人要了。
我把药送到他手上,他却不肯动,「没力气。」
段以衍身上很烫,说话连眼皮都抬不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虚弱成这样子。
瞧这可怜样儿。
我只好抱着段以衍的脑袋,让他靠在我身上,再把药喂到他嘴里。
他微微一挣扎,便不再反抗。
等吃完药后,他悠悠睁眼,视线牢牢锁在我身上,「你不准走。」
生了病的段以衍少了往日的盛气凌人,说话反而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别以为撒娇对我管用。
我放下水杯,捧着他的脸,狠狠地揉了一把,「好,姐姐不走。」
他轻哼一声,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
我托着腮,坐在他床边,看着他安然入睡,自己眼皮也渐渐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