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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笑了,就算抿着嘴,也能笑出声来。
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我实在忍不住,「段以衍,你是我哥哥……」
他突然一咳嗽,打断了我,「我是独生子。」
我一噎,悻悻低头,算了,跟这个人有什么好解释的。
回到家,推门进去,却是一片漆黑。
我不自觉绞着衣袖,满心期待即将到来的惊喜。
今天是我生日,连姚小颜都知道,妈妈总不会忘记吧。
她肯定会陪我一起过生日,或许还给我煮了我最爱喝的海带汤。
五、四、三、二、一……
我傻傻地数了五秒。
「啪。」段以衍皱着眉头打开灯。
偌大的客厅里,空荡荡的,真是清冷得很。
我无措地站在原地,有些委屈。
门被段以衍关上后,四周安静得呼吸可闻。
「段以衍,我妈去哪了?」
我一开口就委屈地抽泣。
段以衍第一次离我这么近,深邃的眉眼和长睫在我面前更加深刻了。
他伸出手想触碰我,又面无表情地放下,「跟老段一起出差了。」
「今天是我生日,她怎么又忘了?」
段以衍看我哭了,气势瞬间灭了半截,主动坐到我旁边,让我靠着。
我勉强靠着他,故意把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身,他身体明显一僵,又把推我的手默默放下了。
发泄了一会儿,我的情绪终于稳定了。
「咚,咚,咚。」有人过来敲门,「阿衍开门。」
是祁川的声音。
我赶紧撒开段以衍,又急切抓着他问,「我刘海儿乱了吗?眼睛红吗?我还好看吗?」
他不冷不热地扫了我一眼,轻嗤一声,「丑死了。」
我才懒得跟他计较。
段以衍开完门,冷冷地问祁川,「你来干吗?」
祁川的目光落到我身上,「今天不是恩恩的生日嘛,我过来给她送蛋糕。」
我的心跳得飞快,就这样看着祁川走了神。
祁川真好看。
就连切蛋糕也好看。
祁川做什么都相当好看。
他身上有一种跟段以衍完全不沾边的温柔,看着他就能联想到冬季里才会出现的阳光。
当我还在傻笑时,却听见祁川问段以衍,「阿衍,你不吃吗?」
我抬眼一看,段以衍已经上了二楼。
他冷哼一声,眼里的寒意立即重了几分,「我减肥,段恩恩胖,多吃点。」
「你才胖。」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祁川撸了撸我的头,「阿衍说话一向没正行,恩恩很瘦了,是要多吃点。」
他轻轻勾走我嘴角的头发,神情专注,指尖碰到我时,让我忍不住一阵酥麻。
我冲他弯起眼睛,笑得格外灿烂。
我格外贪图祁川的温柔,跟他在一起,仿佛时间都慢了许多。
等他走后,我乐悠悠地上楼,全然忘了刚才的坏情绪。
「你在这干吗?」我茫然地扫了一眼斜倚在门把手上的段以衍。
他神色自若地往旁边让了让,「开门。」
这是想干吗?
他脑子绝对有大病。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看他。
我开完灯,段以衍突然靠近,按住我的手腕,不让我乱动。
他手心冰冷,我身上滚烫,两人四目相对间,同时怔了怔。
段以衍阴晴不定地关了灯,我眼前一黑,条件反射地搂住了他的腰。
他倾身靠近了一些,却又凶巴巴地开口,「怕什么?」
我尴尬了半天,赶紧撒开手,「你到底想干吗?」
「叮。」温黄的火苗在我眼前跳动,我一怔,眨了眨眼,正看到段以衍手里拿着打火机。
忽明忽暗的火光打在他冰冷禁欲的脸上,让那凛冽的线条瞬间柔和,他抬眼望过来,脸上少了平常散漫的笑,而出现了少有的认真,「许愿。」
没想到,段以衍竟然注意到了,祁川端过来的蛋糕上面没有蜡烛。
我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脏,别扭地转过头,不再看他。
我许完愿,吹灭火光的那一刹那,明显看到段以衍嘴角上扬。
性格恶劣,笑得再好看也没用,我才不吃这套。
我强装镇定地指了指门外,「许完了,你出去。」
他轻哼一声,用手指敲了一下我额头,抱怨般说了句,「没良心。」
等他出去,我丢了魂似的躺在床上,一整晚都在翻来覆去,等到黎明才悟出来:
段以衍肯定是要害我!
5
其实,我知道段以衍为什么讨厌我。
邻居都说我妈是狐狸精,把段叔叔勾得丢了魂儿,段叔叔才娶她回家。
她带着小拖油瓶风风光光地进了书香世家的大门,总有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指点点。
就算段叔叔向来洁身自好,可娶了我妈,他也成了别人嘴里编派的下流人物。
四处窜起的流言蜚语彻底成了段以衍厌恶我们的根源。
也是,风光霁月的教授爸爸一夜之间被一群人指指点点,换谁也难以接受。
只不过,我妈造的孽,全报应到我身上了。
来段家这几年,周围邻居毫不避讳地对我指指点点,段以衍也巴不得我们滚出去。
可这些事情,总归不是我能管的。
所以,段以衍什么时候才能把欺负我的心思收起来?
这段时间,他明显不对劲。
有重度洁癖的段以衍之前从来不准我近他周身,然而现在,脏兮兮的我抱着他哭,他只是轻皱眉头,并不拒绝。
他从来不让我进他房间,可昨天我随口说出想看某本名著,他一挑眉,「我房间有,自己去拿。」
最离奇的在这——
他还要教我学骑车!
学校组织冬令营,有一项活动是环千岛湖骑行。
我天生小脑不发达,根本不会骑自行车。
段以衍却上赶着要教我。
想到这些,我一拍桌子,口里振振有词,「阴谋,绝对是阴谋!」
数学老师面色尴尬地把粉笔丢到桌子上,「老师说只耽误大家几分钟时间,怎么就是阴谋了?」
他瞪了我一眼,把教材不自然地夹在胳肢窝下,「下课!」
我人傻了!
周围同学「呼」的一声,都给我竖起了大拇指,「勇子!」
我懊恼得想咬舌自尽,天呐,我这到底造了什么孽!
都怪那晦气的段以衍。
凄凄惨惨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我没精打采地走出教室,却看到段以衍迎面走来。
我装着没看到的样子,跟他擦肩而过。
谁知,他脚步一顿,紧拽着我的手臂质问,「你在假装不认识我?」
他的神情似乎非常意外。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提醒,「不是你警告我,在学校要把你当成陌生人,不要试图接近你吗?」
段以衍听完,一点都不生气,甚至勾起嘴角,「原来你为了这句话,气成这样。」
我:???
他按住我的肩膀,过于亲密,「好了,这条以后可以解除。」
我就这样盯着他,也不说话。
我在想,这人到底是有什么大病?
「走,我教你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