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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付晨喧拉住,而言乐旬多处受伤出血,被送往了医院。
急诊室门口,付晨喧带着满身的灰尘与轻伤,倚靠在墙上,身边秘书不住的拿纸巾为他擦拭流血的伤口。
医生劝他涂药包扎,却被他给拒绝了。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这般莽撞冲动,这血气方刚的年少之事,完全不像是他的性格。
然而当言乐旬吃蜜般的谈论起与苏夏共度的时光,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想发泄为快。
没多久,苏夏便匆忙赶来,刚一看到他便数落了起来:“付晨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当年因为你的偏执不肯放过我,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口口声声说错怪我了,可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不肯放过我身边的人!”
说着说着,她的眼中便凝出一层泪水,全然无视他是否也受了伤,满心都是言乐旬。
付晨喧抵不住心中泛起的痛楚,竟然疼弯了脊背,微微躬身以求缓和,看着苏夏那憎怨的眼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夏的视线被眼泪遮挡,完全看不见他受伤的眼神,继续愤怒的吼道:“你实在太过分了!你一点都没有变,你还是那个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付晨喧!你还是那个只图自己快乐而不顾及他人痛苦的付晨喧!”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滚!”
章节目录 第二十九章 离婚就离婚
向来言语最是伤人,而眼神从不会说谎。
苏夏满是怨念的目光似洪水一般,将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冲散,而那坚定垒砌的高墙,也随之轰然倒塌。
“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付晨喧强忍着剧痛,艰难的问出口。
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更加令他绝望,苏夏绷着一张小脸,斩钉截铁的说道:“对!他对我非常重要!这两年一直是他照顾我陪伴我,他对我非常好,非常非常好。而且,他永远都不会为了别人而伤害我!”
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利箭一般,穿透了他的心。
苏夏说的没有错,相对于言乐旬而言,付晨喧所做的事情的确很过分,甚至无法原谅也是必然。
他不怪她,他只怪自己曾经瞎了眼,弄丢了这世间最爱他的女孩。
“我知道曾经的我伤你很深,我说过我想挽回你,想补偿你。但是苏夏,你是我付晨喧的妻子,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你逃不掉的!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为别人说话,是不是我一签字你就会跟着别的男人一起去民政局!”
苏夏愣了一瞬,不解的看向发怒的付晨喧,想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顿时火气上涌:“你瞎说什么!付晨喧,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放、、荡的女人吗!既然你这么看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想离婚是吧,我成全你,离婚就离婚!”
“成全我?难道不是成全你吗!苏夏,你未免也太心急了吧!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跟言乐旬远走高飞?”付晨喧气的双手都在颤抖,脖子上的青筋爆出,狰狞而又恐怖。
而苏夏却全然不惧怕,收起将要溢出眼眶的泪水,倔强的扬起笑脸对着他毫不示弱:“好啊!既然你说的这么清楚,我也不和你争辩,如你所愿,我偏偏要离婚,我偏偏要嫁给他!”
“吵什么吵!要吵出去外面去!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吗!”医生从急诊室一出来,便凶巴巴的对着两人埋怨。
而医生的身后,紧跟着一张病床也被推出来,言乐旬虚弱的躺在上面,被打肿了的眼睛眯成一条小缝,不断地向着苏夏的方向张望。
苏夏狠狠的瞪了一眼付晨喧,便跑向言乐旬,柔声轻语询问:“乐旬,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反倒是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么晚了还要你折腾过来……”言乐旬偷偷抓住她伏在床边的手,却被她惊也一般的躲开,尴尬的轻咳几声。
付晨喧看着他们你侬我侬,心中醋意翻涌着叫嚣升腾,却没了上前将他们分开的力气,只得看着他们远离他的视线,进入私人病房内。
苏夏再也没有望他一眼,全身心都扑到了言乐旬的身上,好像刚刚的争执只是他一人的独角戏一般,散场落幕也都无人问津。
突然眼前她的背影越来越模糊,视线也失了清晰,浑身无力犹如棉花一般,软绵绵的。
他紧紧的靠在墙边,目光却仍旧锁定在苏夏的身上,即便只是一个即将消散的轮廓,却还是想要伸手将她抓住。
片刻后,耳畔传来嘶嘶的空鸣,付晨喧终究是没了意识,重重的向后栽了过去……
章节目录 第三十章 不祥的预感
言乐旬的伤势不算很重,只需要在医院静养几天便好,而苏夏则是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而这期间,苏夏虽然默默的照顾着他,心里却在惦念着付晨喧。
那日看他似乎也受了伤,只是当时自己太过激动,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想来,竟是无休止的担心。
“你在想什么?”看着削苹果削到一半便出了神的苏夏,言乐旬难免好奇的问道。
思绪被他拉了回来,苏夏这才缓过神,愣愣的看着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叫大夫?”
“我没事……”言乐旬有些无奈的回答,同时也有些黯然伤神,人虽然在他这里,可心却不知飞到哪儿去了,“我是在问你想什么想的这么认真……”
“哦,这个啊,我是在想,你和付晨喧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跟小孩儿似的那么莽撞。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这个疑问也憋在苏夏心中很久了,但直到今天才找到机会问出口。
可是言乐旬似乎并不打算说真话,言语中躲躲闪闪,吞吞吐吐的敷衍:“我们……也没有什么……就是谈事情没有谈拢,所以就打起来了,说起来到真像是两个小孩子。”
他接过苏夏削好的苹果,背靠着床头嘿嘿的笑着,自顾自的吃起来。
苏夏却更加好奇,按理说两人向来水火不相容,怎么都不可能凑在一起,又怎么会谈事情?
带着更深的疑问她又继续问道:“谈什么事情谈不拢?”
“也没有什么,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不用在意了。”言乐旬心虚的打发着她,却时刻担心她会知道自己伪造了带有她签名的离婚协议书,便借口疲累,闭上眼睛假装睡了过去。
苏夏便也不好再问什么,无聊的走出病房四处走走停停,看看人生百态,生老病死。
却出乎意料的看见了付晨喧的秘书,在焦急的四处奔走,面露难色。
她走上前去,隔着几步的距离,看见她手中拿着的化验单,看起来很是严重的样子。
秘书也看见了苏夏,报以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是谁生病了?很严重吗?”苏夏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
而秘书却像是刻意掩藏一般,小心又轻轻的将化验单对折,不让她看到内容:“是家里的亲戚,不是很严重的病,多谢付太太关心。”
“不用客气,希望你的亲戚能快点好起来。不过,以后就不要叫我付太太了,我们很快就会离婚了。”苏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然而眼底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秘书却有些紧张的解释:“付太太是介意那天的事情吗?那不过是付总的气话罢了,不可当真的。”
“无论是气话也好,真话也好,我们之间都是不可能的了,离婚已经是必然。”苏夏黯然回答,唇角挤出一抹苦涩的微笑,好似真的放下了一般,丝毫不在意。
“既然付太太……苏小姐这样说了,我想付总也会成全您的,只是恐怕又要伤心了。”
伤心吗?不会的。
付晨喧又何曾为她伤过心……
秘书取完了药,打了声招呼便走了,可是苏夏心中却渐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是这无厘头的预感,很快便被时间给冲淡了。
在医院住了整整半个月,言乐旬才不情愿的出了院,不是伤还未好,而是他不愿与苏夏共处的时间如此短暂。
然而这却令苏夏十足的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一番了。
将言乐旬送回家后,苏夏自己打车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已经半个月没有回来的屋子,此时却异常的温暖,似乎有人一直在这里住着。
苏夏有些奇怪的打开灯,却在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人时,忍不住大叫一声。
“你……你怎么在我家!”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一章 最后一次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付晨喧!
他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着满身疲惫的苏夏站在玄关处愣愣的望着他。
“我在等你回来。”付晨喧薄唇轻启,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试探。
他不知道苏夏是否还愿意面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资格挽留她。
这半个月来,他每天都会在言乐旬的病房外面观望,那个对自己疾言厉色冷漠无情的苏夏,每日都与言乐旬有说有笑欢喜非常。
纵使他再有万般不爽,也不会冲过去将她牢牢套在自己身旁,他不愿再见到她对自己埋怨的样子,也不愿再见到她难过伤心失去快乐的样子。
“你怎么进来的?你这是非法私闯民宅你知道吗!”苏夏疾步冲到他面前,皱起眉头厉声指责。
而付晨喧却不与她争辩,反而是心痛不已的看着她,“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苏夏,和我好好谈一谈可以吗?”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该说的我都说过了,请你出去!”苏夏冷眼看他,不带一丝温度的下了逐客令,那绝情的模样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而他却无能为力。
“你相信我一次可以吗,我真的已经改过了,我不会再伤害你,也不会再伤害其他人,回到我身边吧,求你了……”付晨喧这从未有过的低姿态,也只会在苏夏面前展现,只为了博得她的片刻心软,使她回心转意。
然而苏夏却仍旧无动于衷,与其说她没有反应,倒不如说她不愿再有所反应。
付晨喧永远是她心中的痛,占据了她的所有,却也剥夺了她的所有。
她不愿再翻开那痛彻心扉的记忆,不愿再将尘封了的心放出来,她情愿这一世没有爱情的度过,也不想回到他的阴影之下。
“我不想相信你了,我也没有力气再去和你折腾了。付晨喧,我真的累了,我也求你了,放过我吧……”
苏夏有气无力的近似于恳求,她只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只想要一个不会再起波澜的生活。
“放过你的意思是,离婚?”付晨喧挑眉问她,带着万般无奈,和对现实无助的控诉。
“对,离婚。从此我不再属于你,你也不再属于我,我们各不相干!”苏夏说的那般决绝,就好像在诉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付晨喧出神的看着她,穿透她伪装的淡然与冷漠,直看向她心底,那股炽热的火焰,已化为灰烬,不再为他燃起,而浇灭火焰的冷水,却是他亲手倒上去的。
他让步,他放手,他退出。
既然是自己造下的孽,自然要偿还。
如果苏夏与言乐旬在一起会更开心,那么他可以成全他们,将他剥夺的笑容,还给她。
“我答应你,但是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可以吗?”付晨喧心灰意冷的说道,他不愿就这样放弃,却又不得不放弃……
“你说。”苏夏察觉到他的落寞,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忍。
她不得不承认,她仍旧爱着付晨喧,只是因为害怕再次受伤,才会拒他千里之外。
而这般寂寥的付晨喧,她从未见过。
失意的付晨喧终于缓缓开口,带着难舍的不甘与无可奈何的断绝:“后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陪我度过最后一个纪念日,我就同意离婚。”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二章 重回故地
结婚纪念日……
他竟然记得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这倒是令苏夏心中一惊,鼻子一酸,眼泪竟然在眼眶中打转,不知是因为太难得,还是因为酸涩。
苏夏连忙扭过头去,压了压心底的情绪,用冷淡的声音回复:“好,我答应你。也请你一定说到做到。”
付晨喧苦笑了一声,望着她棱角分明的侧颜,暗自神伤:“那我明天派人来接你。”
苏夏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余光晃过他抬起又放下的手,心中悸动不断。
不论装的多么冷酷,仍旧还是在意……
说完这句,付晨喧便不情不愿的走了,轻轻的为她关上了门,也随之关上了他们之间最后的屏障。
身后传来门锁扣动的声音,苏夏的眼泪便似决堤的江河,再也控制不住溢出眼眶,连连不断的涌出。
她讨厌这样的命运捉弄,她讨厌这样喜怒无常的付晨喧,但她最讨厌的,还是没出息的自己……
苏夏缩在角落里哭泣,仿佛要将今生的泪全部流干,仿佛这世间只剩下抽泣与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