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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你是年少的欢喜》-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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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副驾驶打瞌睡,等我醒了的时候,车已经停在饭店外面了。

      是我喜欢的川菜馆。

      我爸说:「那你肯定去清华吧。」

      余晨说:「能考上的话,肯定去。」

      我爸又问我:「沁沁呢?」

      我没好气道:「我考哈尔滨佛学院。」

      余晨笑出一对梨涡。

      阿姨说:「你少问,孩子自己心里有数,是不是沁沁?」

      我不拂她面子,说是是是,阿姨你说得对。

      我爸就闭麦了,不停让我吃菜喝饮料。

      「你都瘦了。」他如是说。

      我十分怀疑:「真的吗?」

      明显胖了,不止五斤。

      过劳肥,害死人。

      余晨说:「胖点好,胖点喜庆,像抱鲤鱼的年画娃娃。」

      我攥紧了筷子,没好气地怼他:「你瘦,瘦得像尉迟恭,往门口一站就辟邪。」

      他很自然地说:「我哪能做尉迟恭呢,我也抱鲤鱼,跟你一对。」

      阿姨给我倒饮料的手僵住了,椰奶溢了出来。

      聽

      10

      余晨去了清华,专业任他选。

      我走自招去了人大,读一个偏门专业。

      好处是,我们的距离很近,公交只用坐七站。

      我把百度地图打开给他们看,我爸说:「哟,挺好啊,余晨你多照应着点沁沁。」

      余晨就笑,说那当然了。

      我爸高兴了,满意了,继续看新闻联播了。

      阿姨把余晨拉到房间,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

      反正开学后的三四个月里,七站公交的距离,我们只见过一次。

      还是偶遇。

      许骁挺厉害的,走的自招上了清华。

      刚军训完没多久,他就喊我和刘兆去清华玩儿。

      我们四个人的群里,消息叮咚叮咚响,直到时间地点敲定,余晨也没上来说过一句话。

      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单独发微信问他。

      他隔了好半天才回消息,说,我没事儿啊,你别瞎想。

      你别瞎想。

      我失去了关心他的理由,也失去了再找他的借口。

      好几次,我点开跟他的对话框,打出了字,又逐字删掉。

      到后来,我强迫症似的点开他头像,却只是翻着他寥寥几条朋友圈,和我们从前为数不多的聊天记录。

      我像做语文阅读题似的,把那些简单的语句反复拆开重读,想寻找与我的感觉相印证的暗示。

      可是没有啊。

      每一句都是平常,都是正常同学间会发生的对话。

      存在于我记忆里的那些他也喜欢我的证明,忽然变得飘忽不定了。

      他爱我吗?

      他不爱我吗?

      我仿佛站在了辩论场上,正反双方都是我。

      可是,我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句:他从来没说过喜欢你啊,一切不过是你的想象罢了。

      争执不休的辩论局立刻偃旗息鼓,我呆呆地坐着,心里想,是啊,他从来没说过。

      可为什么我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想象里,再也出不来?

      我仿佛又回到了高三的某些晚上,那时为下滑的成绩焦虑,现在为一段随时可能断掉的单箭头暗恋而失眠。

      我失眠了许多天,到约定碰面的那天,我照镜子。

      镜子里的我眼睛下两团乌青,皮肤苍白,憔悴又软弱的样子。

      我突然就生气了,生余晨的气,也生我自己的气。

      「丁沁你是不是有病?他冷着你你还凑上去找他,还为他失眠?你贱不贱?贱不贱!」我恶狠狠地指着镜子里的人,「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狗尾巴!」

      我骂完了,爽了。

      镜子里的我依旧脸颊苍白,眼睛却换了种神采,起码没那么颓废了。

      我利索地洗漱,把头发吹到蓬松卷曲,又请来隔壁寝室最会化妆的小姐妹帮我上妆。

      末了她看了看我的衣柜,表示:「丁沁你怎么连条裙子都没有?」

      顺路又捎给了我她据说是「无往而不利」的战袍。

      等我再次看向全身镜里的自己的时候,怎么说呢,镜子里的这个人分明是我,从眉眼到脸型都没变,可又漂亮了许多,好像我随便骂一句脏话都可以被形容为娇嗔。

      我被自己的比喻恶寒了一下,汗毛都立了起来。

      我告别了小姐妹,她窃笑着说:「祝你成功啊。」

      她们都知道我有个暗恋的男生在清华,可她们不知道,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包括那天刘兆在群里艾特他,他终于上线说了句话。

      说的却是:啊,那天我不在学校,不好意思啊。

      我避开小姐妹暧昧的眼神,勉强笑着说:「好啊,祝我成功。」

      聽

      11

      要怎么成功呢?

      在我和刘兆、许骁说说笑笑了一路,却忽然在食堂外的路上看见余晨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故作平静要坍塌了。

      余晨穿着黑色羽绒服,是那次我跟我爸吵架离家后,余晨怕我感冒,脱下来给我的那件。

      他好像长高了一点,头发也短了一点,手里拎着一个打包饭盒,脚步匆匆。

      刘兆说:「诶,那不是余晨呢么?」

      许骁脸上一抹冷笑,看向我:「是啊,那不是余晨吗?」

      我冷冷地看他:「所以呢,关我什么事?」

      许骁轻声说:「丁沁,你别嘴硬。」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喊了一声余晨的名字。

      余晨的身影僵了一下,然后转身。

      我看清了。

      他不止长高了一点,还黑了一点。

      他看见了我们,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然后他迟疑着迈步,向我们走过来。

      「你不是说有事不在学校吗?」刘兆问。

      余晨笑:「临时改期了。」

      许骁也笑,说:「你不厚道啊,改期了也不告诉我们。是不想看见我们中的谁啊,还是怎么着?」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若有若无地往我身上带。

      余晨也看向我,顿了一顿,笑:「没有的事,这不是碰巧赶上了吗。你们吃饭了吗?」

      刘兆说:「没呢,准备去吃烤肉,你要不要一起?」

      此情此景,余晨再拒绝,就不合适了。

      他显然知道这一点,一口就答应了。

      我们不时避开骑过来的自行车,刘兆说:「还是大学好啊,后座随便坐美女,高中谁敢啊?」

      我僵了一下,抬眼悄悄看余晨。

      被他捉了个正着。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别开了视线。

      许骁说:「余晨敢啊,是吧余晨。」

      他话是对余晨说的,眼睛却盯着我。

      我慢慢说:「许骁,你这就没意思了。」

      许骁笑了:「丁沁,我说余晨呢,又没说你,你这么护着他?」

      刘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来打圆场:「你们俩干嘛呢,进来吃饭,别瞎闹。」

      我没理他,盯着许骁,说:「你到底在说谁,你心里没数吗?」

      许骁露出一个笑,眼睛里殊无笑意,然后他侧过头去看余晨:「你心里有数吗?」

      我彻底恼了,「我在跟你说话,你老扯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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