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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按下了门把手,发现门被人自里面反锁住了。
门内,何廷舒已经换好了短袖短裤,把椅子推在门后堵着,也不知道门怎么招惹她了,她竟然狠狠地瞪了门一眼,然后气鼓鼓地坐在床上。
她咬着下唇,越想越觉得来气,外面的雨声更是扰得她心烦意乱。
何廷舒自认为自己不是封建保守派,如果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做那些亲密的事情,也没什么不行的。
但是,他居然,他居然……
何廷舒抱着枕头,往被子里一滚,恨不能现在就打开门打爆陆淮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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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到书房里拿了钥匙,忽然觉得这一幕和他们在加拿大最后一次吵架时的情形相仿,他自嘲一笑,转动门锁,打开了门,只是推的时候有点费力。
陆淮皱起了眉,进到卧室里才发现,门板后面什么都有,包括他可口的小宝贝。
她把人堵在门口,看到他手里端着的饭,抿了抿唇,低声道:“饭留下,人走。”
“廷舒”,陆淮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模样,他一人戴着两层面具,让何廷舒愈发的迷茫,他低垂眉眼,跟她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
“我不想听你解释”,何廷舒瞪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托盘,要把门带上的时候,却被他扶住了门板。
他在尽力地抑制内心的燥郁,他盯着她清凌凌的双眸,哑声道:“廷舒,我错了。”
“你哪儿错了?”何廷舒倚在门框上看着他。
好像……有点可怜。
可是刚才明明又那么可恶。
“我不应该在没得到你的允许的情况下,对你……”陆淮低下头时,显得有些乖顺,没有了那么多的戾气。
但是何廷舒不知道,陆淮一直在忍耐。
“算了”,她摇了摇头,转身往卧室里走,骂骂咧咧地说:“你看看我的胳膊上,全都是!还能不能见人了呀!赔我遮瑕的钱!”
她背过身的那一刻,没看到他幽深的眸和紧抿的薄唇。
“我就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何廷舒盘腿坐在脚凳上,“上一次你说你吃醋了,怎么,这回还是吃醋?吃谁的醋?吃你青梅竹马的醋?”
“不是”,他答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她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她皱着眉反问了一遍,“我不要你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何廷舒觉得有些奇怪,“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又不是脚踏两条船的渣女,更不会玩弄感情的。”
“廷舒”,陆淮低声叫她,“你来抱一下我吧。”
她愣住了,看着他一个人站在她面前。
也许吧,有些人可能就是天生没有安全感,何廷舒走上前去,踮着脚尖抱着他,在他耳边说:“我不会不要你的,我就是和姜璐喝杯咖啡而已,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陆淮没有答话,他闭上了眼睛,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甜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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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D市飞的那天早上,何廷舒早早地醒来,一翻身就钻进陆淮的怀里,像只不怕生的猫儿。
她撑起手臂,歪着头看着他漂亮的眉眼,然后笑着捏着他的鼻子和嘴巴,他根本没睡,捏着小姑娘的手腕,慢慢睁开了眼睛,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声音沙哑,笑道:“起得这么早?”
“今天有特殊的事情要做,我都记得”,她抬手又去捏他的脸颊。
怎么回事?就连丑起来都这么好看。
何廷舒鼓了鼓腮帮子。
陆淮把她的小爪子拨了下来,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那起床吧,早点去也好。”
何廷舒跑到卫生间洗漱,穿着深色的短袖和长裤,头发扎了起来,和他一起吃了早饭,就往淮城以南的成璟墓园去。
这天天气晴朗,微风徐徐。
陆淮跟门口的看门大爷登了记,在园内的花店买了一束白色百合花,拉着何廷舒的手走到碑前。
她站在一边,看到陆淮弯下腰把百合花放在了碑前,然后鞠了一躬,听到他低声道:“妈,甘木来看您了。”
何廷舒连忙跟着鞠了一躬,心中酸涩,听到他说:“这是廷舒,是我很爱的人,她很好,您放心,我会带着她常来的。”
她眼泪含在眼圈里,又鞠了一躬,轻声道:“阿姨,我会照顾好陆淮的,请您放心。”
陆淮垂眸看着她,微笑着帮她把脸颊上的泪珠擦掉,“廷舒,不哭。”
有一片绿叶落在碑前。
作者有话要说: 4.12
我不信就我一个人知道为什么后面那一段老陆站起身来松开了她
嘎嘎嘎!
他俩吵架,怒火都不超过一章,究竟是老陆太会装还是廷舒太善良?哈哈哈
¡¡¡¡¡î¡¢³õ¶¶ËÄß
何廷舒觉得自己有些头痛, 她按了按自己太阳穴的位置,眉头轻轻皱着。
陆淮牵着她的手往车上走,一路沉默着回了家, 要下车的时候,他偏过头来看着她, 墨眸深遂而好看, 眉头舒展,他低声问道:“姜璐都告诉你了?”
“是我问她的”,何廷舒轻轻咬了咬下唇,眼睛一瞬不错地在他的身上打转, “我觉得既然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那过去的事情, 我也应该有知晓的权利吧。”
“是,你有这个权利”,陆淮轻轻扯了扯唇角,桃花眼半睁, 看起来稍显得有些懒散,“但是廷舒,知道了以后不会难受吗?”
那么不堪的过去, 论是谁听了,都得感叹一句命运不公, 然后用同情而又怜悯的目光看着他,甚至用施舍的语气同他说话。
“他没有爸爸,我们宝宝要多照顾甘木哦。”
陆淮不能说他们不是良善之辈, 因为他自己才是罪恶的根源。
如果不是他的出生,许尔月就不会背负着小三这个能压死人的名号那么久,更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在所有事情上,都能看得开的陆淮,在这件事上却怎么也看不明白。
“陆淮,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廷舒清凌凌的眸子中倒映着他俊秀的面庞,她抬起手,倾着上身揉了揉他的脑袋,手心下是他柔软的短发,“你这么问我,是不是因为自己会伤心难过呢?”
她在他耳旁低语,温热香甜的气息如四月的春雨,如六月的微风,那么温柔,能包容一切。
陆淮楞楞地,他抬起手抓住了何廷舒的手腕,和她接吻,舌尖描摹着她可爱的唇形,一切都是轻轻的,如同对待价值连城的宝贝,他把她抱在怀里,轻笑道:“小傻瓜,我早就放下了。”
他的眼神却是迷茫的。
他真的会放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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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钟,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飞行之后,这一班飞机终于落了地。
D市和淮城的温差有点大,陆淮把臂弯里的西装外套递给何廷舒让她穿好,然后把她搂在怀里。
李恪正在机场的门口等着他们,在把何廷舒送回到了青水塘之后,车子调头驶向相反的方向。
她进了电梯,回了家,关上门后,她就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抱在怀里。
何廷舒深深吸了一口气,陆淮身上的雪松味窜至心脾,甜到她眉间眼里皆是甜蜜笑意,如同刚刚从蜜罐子里捞出来的一样。
何廷舒这几天依靠着提前画好的漫画,保持着稳定的更新,看的人越来越多,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两个给她吹彩虹屁的小可爱们,倒是那个那回险些让她泄了气的评论者,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评论区里。
何廷舒晚上照旧坐在电脑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有股难得的认真劲儿。
手机在此时响了一下。
猫咪哄:画手大大你好!请问你能帮画人设图吗?
何廷舒连忙回复:可以的,留下你的喜好和大概方向就可以了,到时侯我发到你的邮箱里。
她没打算收费,只是想要为爱发电而已,而且她和吕宁两个人都没指望着靠画漫画赚钱吃饭,不过是为了找点事情做罢了。
猫咪哄:大大,我想要的是那种简单的半身图,我先付给你订金五百,尾款等到线稿完成了再交,你看可以吗?
这是这个圈子里不成文的规定。
何廷舒又不是缺钱,她闭着眼睛仰着头长叹了一声,顺了顺胸口的位置,唇角上的笑敛都敛不住。
她就小小的贪婪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舍予:可以。
何廷舒收到了她的人设具体要求,把漫画画了之后,就开始琢磨着这张人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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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钟,天色依旧如墨,原本在这个时候早就睡着了的她,像游魂似地打开冰箱里翻出了两包牛奶。
都已经过了期,她揉了揉眼睛,轻轻叹了口气,把它们一起扔到了垃圾桶里。
画人设图哪是那么容易的呢?
何廷舒不停地告诉自己,只要发挥了自己画漫画时的正常水平就可以了,但是她不希望付给她钱的人失望,硬是逼着自己坐在电脑前修改到了现在。
又过了一个小时,她实在撑不住一直往下耷拉地眼皮,只好认命地栽倒在了床上,结果没一会儿就睡得香甜。
第二天,直到中午十一点何廷舒才醒来,她揉了揉眼睛,听到家里有人的脚步声。
何廷舒眯着眼睛打开了门,身体贴在门框上,探出了大半个身子,看到陆淮正在厨房里忙着。
她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灵活地钻进了卫生间里洗漱,然后像只猫儿一样踮着脚,一步一步靠近她的目标。
眼看着就要得逞,何廷舒坏笑着,悄悄地自身后抱住了陆淮的腰身,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叫道:“啊呀!捉到了!”
“淮淮,你怎么这么贤惠,真是良家妇男的典范!”
他身形一顿,白皙而又修长的手指上还留着水渍,他没擦干,转过身来,轻轻捏着她的脸蛋,弯下腰笑道:“去沙发上坐着去,饭一会儿就好。”
陆淮今天戴了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斯文知礼,她拍掉了他的手,上前了一步,光裸着的脚丫踩在他的脚背上。
她把他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然后勾着他的脖颈去吻他的唇。
姑娘主动的吻,明明是主动胆大的,可又夹杂着几分不可言说的含蓄羞涩。
何廷舒把人推到冰箱门前,略微有些气喘,陆淮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低笑道:“来吧。”
男色|诱人的当下,她不自觉地红了脸,到底还是道行不够,嫩得很。
“不要脸”,何廷舒瞄了陆淮一眼,“不守夫道!”
这如果传出了,一定又是一件惊天的冤|案。
陆淮把她放了下来,看到她匆匆跑进了书房,哑然失笑。
何廷舒进了书房,也没有那个心思写写画画,索性躺在木藤椅上刷微博,看到有一条热搜高居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