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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脸色阴沉,要弯腰将她抱起来,她不希望旧梦重现,在他怀里拳打脚踢,可那点力气对陆淮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她红了眼睛,哭喊道:“你放开我!”
“廷舒,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是一场游戏,不是说结束就可以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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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虔诚地跪在床上,自她饱满的脚尖开始,不落下任何一寸皮肤。在昏黄的床头灯的晕染下,陆淮脸部冷硬的线条好像沾染上了一丝温度。
她往回缩着,轻轻咬着下唇,眼圈湿润。
“果然暗红色更配你”,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坠入其中,仿若置身事外,声音微哑。
这一夜何廷舒睡得并不踏实,梦里的陆淮温柔地对她笑着,可下一秒他好像戴上了恶人面具,扯着唇角,冰凉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冷声对她说:“招惹我,那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她从噩梦中惊醒,手心都是冷汗,眼睛有些发酸,可脸上的泪痕已经被清洗干净,好像他这样做了之后,他恶劣的行径就会消失一样。
何廷舒轻轻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发现身上已经被换好整洁的真丝睡裙,可她原本光洁干净的手腕上,却多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他不在。
何廷舒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从床头柜上拿起闹钟一看,发现现在才凌晨四点钟。
她没了睡意,慢慢下了床,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之前陆淮总是心疼她,往往温柔的不得了,可昨天晚上却并不是,那么凶,仿佛是头猛兽。她还记得情浓时他对她说:“宝贝,这是惩罚。”
她咬着牙骂他不要脸,可迎接她的只有他的愈发强硬。
何廷舒搬来一张椅子,抱着膝盖坐在宽大而明亮的落地窗前,茫然地看着朝阳一点点升起,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咸涩的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凉凉的,不怎么好受。
七点多钟的时候,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泻在室内,给房间里的摆设镀上了一层金边。
又是一个晴天。
忽然有一阵敲门声响起,何廷舒回过神来,起身给人开了门。
“何小姐早上好,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要下来用餐吗?”眼前的女人大约五十岁上下,脸上挂着疏离礼貌的笑容。
陆淮身边的人都是这样,不会感知到难过与痛苦一样地笑着,好像是工厂里批量生产的布偶一样,没有心。
她向何廷舒介绍自己:“我姓吴,以后小姐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就行。”
她的声音像是被打磨过一样有些沙哑,问她:“你知道陆淮在哪吗?”
“这个,我不知道,小姐您可以直接给先生打电话”,吴阿姨答道。
何廷舒点了点头,显得有些无力。
她变了,不像之前那样,不论遇到什么样棘手苦恼的事,只要睡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她又是元气满满。
她下了楼,坐在餐桌前随便吃了几口之后就放下了筷子,吴阿姨适时走上前来笑着说:“今天阳光好,小姐可以出去晒晒太阳。”
“不了,我今天还有事”,何廷舒起身,要上楼去拿手机和花店的老板联系,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去面谈合适。
“何小姐,陆先生吩咐我不能让您出去”,何廷舒不清楚吴阿姨究竟是怎么做到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的。
不让她出去?这是想要把她锁在这栋别墅里一辈子的意思吗?
何廷舒发了疯,尖叫着把房子里的古董花瓶全都砸在地上,名贵柔软的浅蓝色地毯全部丧命于她的剪刀之下。
一片狼藉。
何廷舒怒气冲冲地上了楼,把楼梯踩得“哐哐”直响,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忽然手机响了一声。
Lucas:舒,我在等着你的答案。
她头脑一懵,再往上翻,发现有一条已读信息。
昨天晚上十二点钟。
Lucas:舒,我喜欢你很久了。
那条已读信息,只能是陆淮看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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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的发展是未来社会的大趋势,A家公司现在正在研发的系列智能家居,能够满足……”一位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白人男人,正在用英文向陆淮汇报着他对于投资方向的建议与见解,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声音打断。
到场人员全都屏住了呼吸,想看看是谁那么胆大妄为,敢在陆先生在场的时候不管好自己的手机。
下一秒,只见陆淮抬了抬手,向演讲的男人示意了一下,并迎着众人错愕的眼神,拿起了手机,离开了会议室。
手机的那一端,吴阿姨将何廷舒在家里做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他听了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叮嘱道:“廷舒胃口不好,中午的时候记得一定叫她出来吃饭。”
“她的喜好都写在你的工作手册上。”
“好的,陆先生。”
陆淮贴着冰凉的墙壁站了一会儿才再次进会议室,继续进行到一半的会议。
会议结束后,他向在场参会的人道了歉。陆淮并不觉得这样的事情会让他难为情,毕竟自己定下的规矩,如果自己都不能遵守的话,那么其他人又怎么能当回事呢?
他告知方静,让她取消下午的行程。方静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皱着眉有些为难道:“陆先生,您……这是因为何小姐吗?”
“方秘书”,陆淮眼眸沉静,他动了动薄唇道:“这不归你管。”
他鲜少会走的这么快又这么急,只留着方静一个人站在一楼的大厅里,呆愣愣的像个傻瓜一样。
陆淮赶回家的时候,吴阿姨正端着饭菜站在主卧门口,和声细语地劝何廷舒出来吃午饭,他挑起眉,解下领带随手揣在裤兜里,转身向书房的方向走去。再回来时,他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并让吴阿姨离开。
陆淮找到主卧的那一把钥匙,打开门锁,蹲下来端起还热气腾腾的饭菜进了屋。
他听到何廷舒正在哭。
他把饭菜放到室内的小茶几上,走到床前,她看到他来了,边哭边拽起床上的枕头朝他狠狠地扔了过去,他接过枕头,下一个迎接他的是何廷舒的手机。
“陆淮!老娘我没心思和你玩囚禁爱!你如果不放老娘出去!信不信老娘让你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她朝他吼着,给本来就已经沙哑了的嗓子增加了许多压力。
作者有话要说: 3.11
有奖竞猜:淮哥说的“暗红色更陪你”中的暗红色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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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廷舒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在陆淮张口说话之前,她从床上跳了下来,把地板踩得“咚咚”直响,她走到他的面前,咬着牙弯腰把手机捡了起来,有发丝粘在她的脸颊上,她没空去管。
何廷舒把自己的手机拍在陆淮的胸上,陆淮接过她的手机,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听到她向他怒道:“顺路管好你的秘书!欺负人欺负到老娘身上了!你就这么教她的?”
“你真是【创建和谐家园】!不要脸!老娘真是没想到你这个人居然会脚踏两条船!你恶心死老娘我了!”房间里的东西几乎都已经被她从窗户扔了下去,她气得直跳脚,眼尖地看到摆在茶几上的饭菜,她一抬手,把盘子碗汤汤水水全都砸在地上。
瓷片碎了一地,沾湿了地毯的边角,她还觉得不够,边哭边骂他:“陆淮我恨你!我愿意用我二十年寿命,换你早日肾虚!虚!放我走!要不我就从这跳下去!”
“廷舒”,陆淮被她气笑了,他低低地叫她的名字,声音中包裹着层层笑意,不大正经,可眸子里显然没有笑,“方秘书的事情,我会去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但是”,他走近她,勾起她凌乱的一缕头发,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蹭在她的脸颊上,“别学骂人。”
“骂人?”何廷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使劲将他推开,叫喊道:“你这个流|氓有什么资格来说我!陆淮!我受够你了!”
她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喘着粗气,身体微微颤抖着,手心脚心都是冷汗。
陆淮看着地毯上的污渍,抿紧了薄唇,他的不回应,终于让一切都回归了平静,最后他要离开的时候对她说:“饭菜我会让吴阿姨再送上来一份,你记得按时吃饭。”
“而且别想着离开我,廷舒”,陆淮看着她的脑袋顶儿,眸光深沉,“你需要冷静一下。”
他转身离开,她翻身上了床,咬着被角自己一个人偷偷地哭。
吴阿姨的中国菜做的很出色,但可惜她胃口难受,再加上吴阿姨的目光注视,再怎么美味的食物,现在看在何廷舒的眼里,都令她恶心厌烦,她很快地就放下了餐具。
下午的时候,何廷舒收到了陆淮的短信。
陆淮:已开除。
她盘腿坐在床上,嗤笑了一声,把手机扔在一边,没有回复。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何廷舒再也没有见到过陆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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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夏的夜晚根本不见一丝凉意,陆淮在对新上任的助理交代了相关事宜之后,他看着家里偌大的客厅,抿了抿唇。
说不孤单,那都是嘴硬时说的谎话。
凌晨一点钟,陆淮独自一人驱车来到这座玫瑰色别墅前,他穿着白色短袖和黑色休闲裤,与白天时的样子大不相同,他压低了黑色鸭舌帽帽檐,推开了大门。
这个时间,何廷舒往往睡得最熟也最香。
他上了楼,轻手轻脚地打开主卧的门,借着月光一步一步走到床前,蹲了下来,看着她熟睡时可爱的面庞。
睡着的时候明明就是个可爱纯真的小天使,可偏偏醒来后又那么不乖,像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但每一面的她,他都爱到了骨子里。
就这样,他又怎么舍得放着她不管呢?
月光温柔,落在她白皙修长的大腿上,陆淮轻轻叹了口气,眉眼含笑地拉过她踢到一边的薄被替她盖好,怕她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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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八点钟,何廷舒抱着手臂站在二楼主卧的落地窗前,看着院子里那棵生长茂盛的绿树。
今天的天气阴沉,乌云密布,黑压压地压在人的心口上,没由地让人觉得压抑难过。
忽地耳边传来雷声,通知着人们雨水的即将到来。
下一瞬,那豆大的雨滴拍打在干净的窗户上,留下一道道水渍,恼人的很。
何廷舒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很难得的,是她远在中国的妈妈打来的电话。
“喂,妈妈”,何廷舒皱起了眉,没觉得这有多大的惊喜,说是惊吓也不为过。
“下一个星期你爸爸出狱,你回来接你爸爸吧”,吕宁的声音平静。
“好,我知道了”,她应道。
可是下一秒她又哑然,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回国。毕竟现在她和陆淮正处于冷战时期,要让她低头求他放她回国一趟,应该算是比登天还难。但是何廷舒也相信,如果她不去接爸爸的话,估计也就没人会去了。
“你现在在加拿大做什么?”吕宁问她。
何廷舒看着院子里的绿树,已经有大片的树叶经过雨水的冲刷掉落在土地里,她抿了抿唇,撒了个谎:“我现在在一家鲜花店里打工,老板人很好。”
吕宁轻轻“呵”了一声,嘲讽道:“花钱让你去念的书都白念了,做这种点头哈腰的工作。”
何廷舒听了之后,心里有些不舒服,呛道:“什么叫这种工作?妈妈,工作难道还分贵与贱吗?难道去公司里工作,就不是点头哈腰了吗?”
“谁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而且,何廷舒,我让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你分没分!”吕宁在电话的另一端狠狠地皱起了细细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