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她抿了抿唇,走出衣帽间,走到陆淮的身边,小声嘟哝道:“这条裙子很合身,但是有点长,而且穿着平底鞋去,会显得有些没礼貌。”
被吕宁约束惯了,现在忽然放松下来,何廷舒居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短的话,晚上会冷的”,陆淮淡声答道,“平底鞋会更舒适,不是吗?”
何廷舒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迷迷糊糊跟他上了车。
陆淮今天换了辆车开,是辆宾利轿车,目的地离这里好像有些远,再加上路上有点塞车,开了两个小时才到。
他先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何廷舒下了车,抬头看着眼前的中式建筑,在心里悄悄感叹着。
真漂亮。
她挽着他的胳膊,有管家过来带他们进去。
他们被引到了一处偏厅,设宴用的是传统的大圆桌子,很难想象在这里只能算是偏厅的地方能容纳这么多人。
陆淮挽着她的手到一处没人坐的桌子前坐好,没有人往他们身边凑,好像隔绝了和前面几桌的热闹,自带楚河汉界效应。
他抓了一把花生放到她的手心里,让她吃。
“陆淮,参加宴席的人,你是不是都不认识呀?”何廷舒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的花生,没动。
“嗯”,陆淮低垂眉眼,应答道。
“好奇怪”,何廷舒皱起了眉,凑到他的耳朵边和他说悄悄话,“那主人怎么会给你请柬?”
陆淮勾了勾唇角,学着她一样贴在她的耳边,像是亲密无间的情人,“安心吃饭就行了,他家的淮城菜很正宗。”
他温热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何廷舒咬着唇稍稍往旁边挪了挪,抬起头看着他,眸子晶亮闪烁,小脸儿红扑扑的,很健康很可爱,支支吾吾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也不想认识那么多人,而且我很喜欢吃淮城菜。”
-
生日宴的正主在宴席开始前几分钟才到场,何廷舒离得远了一些,看不清楚那个大概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
不过一会儿,饭菜上了桌,陆淮帮她剥虾仁,她吃的欢快,也就没有关注这些,更不知道宴席上有多少人在盯着她。
何家的千金淡出这个圈子已经有五年之久,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何廷舒的身份,只把她当作是陆家这个私生子的女友。
他们的眼神中难免会浮现出厌恶。
这是何廷舒第一次参加宴席吃的这么饱,她餍足地叹息了一声,身边的男人细心地拿着毛巾帮她把唇角擦干净。
“吃饱了吗?”陆淮低声问她。
“吃的很饱了”,何廷舒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个主人家的淮城菜确实很好吃,不过我没吃过正宗的淮城菜,也不知道到底正不正宗。”
他被她逗得开心了,露齿轻笑着,他陪她歇了一会儿,问她:“要不要回家?”
“可以吗?”何廷舒兴奋地瞪大了眼睛,“会不会有点没礼貌?”
“不会”,陆淮站起身来,笑着挽着她的胳膊走出了偏厅。
“陆淮,你记得路吗?”何廷舒笑着问他,“要不要叫佣人带我们出去?”
“不用”,他低声答道,“我记得路。”
“那你记性可真好,换是我的话,走十遍也不一定能记得住”,她心情很好,声音中有着难掩的雀跃。
陆淮没有答话,抿紧了薄唇。
他把她送到车上坐着,把车钥匙给她,弯下腰,手臂撑在车框上,低声道:“在车里乖乖等我,不要乱跑。”
“你要去哪儿啊?”何廷舒歪着头问他,笑意盈盈,一双猫儿似的水汪汪的圆眼盯着陆淮看。
“我去给主人家送份生日礼物”,陆淮勾起了唇角,桃花眼微微眯起,有一点点的坏。
何廷舒看呆了眼睛,木木地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应该是个妖孽转世吧。
-
陆淮把车门帮她关好,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往陆宅内走去。
陆将明在那天的那栋灰白色的楼里等着陆淮。
他走进去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茶香味,他绕过屏风,见到陆将明正在倒茶,滚烫的茶水遇到温度较低的空气,瞬间有烟雾升起。
“来了”,陆将明笑着抬头看着陆淮,“不坐坐?”
“不坐了”,他冷笑道,“陆总,我奉劝你,不要动你不该动的人。”
陆将明装疯卖傻是把好手,他歪着头,气色红润,应该是被照顾的很好,完全不像是一个得了不治之症的老人,“我动了谁?我现在信奉佛教,最近也正在吃斋。”
“倒是你,带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来,是想气死我?”
“陆将明,你是在赎罪吗?”陆淮冷笑道,“真正的肇事者现在在南市度假,潇洒的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你的司机吧。”
“你看到你想杀的人好好的,心里很不舒服吧”,他的声音格外的冰冷。
陆将明没想过陆淮会对这件事这么警觉,他哼了一声,抿着唇喝了口茶,然后把茶杯重重地放在红木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声,“那么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能进陆家的门?徐先生家的女儿和你年龄相仿,我看这才合适。”
陆淮抱着手臂看着陆将明,扯着唇角说:“我不是陆家人,不劳烦你费心,我来就是想跟你说句话。”
“我活着一天,就会拿命护何廷舒周全”,他的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充斥着阳光都挥散不掉的阴郁,声音阴冷,“你再碰她,试试看。”
“而且,惠明地产的账务好像一直对不上吧”,陆淮勾着唇笑着,笑意却不及眼底。
陆将明皱着眉看着陆淮的背影,一口气差点儿没北北上来,他按了电话内线,叫来了宅内二十四小时看护的家庭医生。
-
他浑身戾气,贴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往车的方向走去,可眼神依旧冰冷。
陆淮刚刚走到车位附近,发现小姑娘面前站着个男人,是陆予。
他上前去,把陆予狠狠地推开,如果不是何廷舒拦着,依陆淮眉眼中的那股狠劲儿,陆予估计是走不出这个地方了。
“陆淮,陆淮”,何廷舒抱住他的手臂,声音有点哑,眼睛有点红,她低声叫他的名字,把他往车上推,“我们快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4.2
这章我想起名叫老陆的春天 哈哈哈哈哈哈
*这章莫名的艰难欸,要被渣爹气得摔键盘。
¡¡¡¡¡î¡¢×ß¹ýµÄ·
“陆淮”, 陆予长相随了母,是个普通人的面相,他弯了弯唇, 笑道:“我好歹也是你大哥,你在国外这么多年, 连礼貌都忘记了?”
“陆予”, 陆淮捏了捏眉心,微微泛着浅红色,唇角挂着讥讽的笑容,“我叫你大哥, 你敢应吗?”
他眼神冷淡, 宛如冰霜, 何廷舒拽了拽陆淮的衣袖,恰好被陆予看到,他似乎并没有因为陆淮的话而愤怒,反倒笑着看着她说:“我弟弟就是这个性格, 和他在一起辛苦你了。”
“不辛苦”,何廷舒咬了咬下唇,像是在回应陆予之前对她说过的话一样, 扬声道:“陆淮他很好。”
陆淮的眸中明显透出一丝怔愣,他转头低头看着拉着他衣袖的小姑娘, 眸中的冰冷就如同春天里的雪,在悄悄地消融。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陆予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让人看了莫名的不舒服。
何廷舒看到他转身离开,抬头看着陆淮,松开拉着他衣袖的手,皱起眉来气道:“你怎么不早说,你今天来参加的是你爸爸的生日宴?”
陆淮把人推进副驾驶,自己上了驾驶位,正要开口低声解释,却听到她继续气鼓鼓地说:“你爸对你很不好吧?那你为什么要来呢?”
他闻言松了口气,低笑道:“恰好有件事要找他,正好赶在这一天。”
“刚才陆予对我说,说你念高中的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问题少年”,何廷舒歪着头看着他,打量着他脸上的神色,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人是否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看你也不像”,她还没等到他的答案,就自己咕哝道,“但是陆予说的跟真的一样,是吗?”
“他在撒谎”,陆淮的神色依旧平静,似乎当初那个把骂他是私生子的男生差点打死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而且,他说和你在一起,会很辛苦”,她看着他的眼睛,然后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这句话,“我觉得你很好啊!陆予对你的偏见还挺重的。”
“那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陆淮看向她时,那双浓墨染成的黑眸倾注着温柔,能让人溺毙。
何廷舒张了张唇,在这一瞬间,大脑似乎不再运转,时间也停止在这一刻。
和他在一起吗?
何廷舒低下了头,不再看着他的眼睛,不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对于她来说都成了比代数数学还要难的问题。
她的下巴被他凉凉的指尖捏着,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
陆淮身上的雪松香气太过细微,能窜到她的心里,她的心跳加速,慢慢地红了脸。
他是要吻她吗?
“你考虑考虑,廷舒”,陆淮的声音中裹着一层让人无法忽视的渴求,“不要直接拒绝我。”
何廷舒觉得自己的脑袋晕晕沉沉的,考虑这件事能够让她暂时逃避一下。
“好”,她往后挪了挪,坐正了身体,抖着手要把安全带系好,可怎么都扣不进去。
陆淮握住了何廷舒的手,他的掌心干燥温热,温度自他的手心传至她的手背。
何廷舒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咔哒”一声,在她手心里不听话的卡扣,变得格外顺从。
可能是因为这件事,何廷舒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抱着手臂看向窗外。
夕阳西落的景色在大城市内并不常见,被高楼大厦遮挡得严严实实,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余晖。
陆淮送她回了家,她解开安全带就要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何廷舒回头,忽然听到了车门被锁上的声音。
“你……你锁门干什么?”她支支吾吾地说道,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吕宁对她说的话。
“你看不透他,和他在一起,你只有被耍得团团转的份儿。”
一如现在,何廷舒从来都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定个时间期限”,陆淮看着她。
“再过一个月吧”,她没有把时间说的太短,企图蒙混过关。
“一个星期。”
“不行!一个月就是一个月!我不管!”何廷舒瞪圆了眼睛,嚷嚷道。
“那就五天”,陆淮眉眼含笑着看着她,势在必得。
“那我现在就直接……”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廷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