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是,是我自己带来的备用的鞋子”,何廷舒觉得吕宁对陆淮有种莫名的敌意,她回头看了眼陆淮,连忙解释道。
“我还以为是陆先生送给你的”,吕宁收回了看向他的目光,转身就走,何廷舒连忙跟上。
陆淮一个人站在场外的窗前,低垂眉眼,看着大理石地面上摆着的那双黑色高跟鞋。
她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怎么能习惯穿高跟鞋呢?
-
何廷舒跟在吕宁身后,脱掉了让她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
吕宁送她上车之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问何廷舒:“你现在和陆淮是什么关系?”
是什么关系?
“是朋友关系”,何廷舒想了想,犹豫了下,还是笑着答道。
女孩子年轻的面庞比花儿的蜜还要甜美,是最招人喜欢的。
吕宁看着她,过了半晌道:“廷舒,离他远一点。”
何廷舒不愿意,皱着眉反驳道:“为什么?我自己难道连选择朋友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我让你离他远一点,你照做就可以了,妈妈难道还能骗你不成?”吕宁不喜欢何廷舒违背她的想法,声音也冷下来了几度。
“您有什么理由吗?”她看着吕宁,低声问道。
“私生子,所有人都不待见”,吕宁扯了扯唇角,这虽然有些残酷,可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又的确如此。
“您怎么能这样呢!”何廷舒眉头皱得更紧,“这些都不是私生子的错误啊,大人犯下的错,为什么要让他来承担!”
大人的世界,永远没有为什么,任何事情只浮于表面,不敢深究较真。
“他的城府很深”,吕宁叹了口气,换了种说法,她盯着何廷舒的眼睛看,继续道:“你看不透他,你只有被他耍得团团转的份儿。”
何廷舒不服气,朝吕宁嚷嚷道:“城府深怎么了!他不是现在没害我呢吗!他人很好的,我出院之后没有朋友,他很照顾我!”
“你!”吕宁吸了口气,被她气得不轻,“你就非得撞了南墙才能死心?”
“我又不傻!去撞南墙做什么!”何廷舒回嘴道,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在外面站的时间有点久,她的胳膊腿都被冻得冰凉,皱着眉捂着口鼻打了两个喷嚏,头也有点迷糊。
可能会感冒。
何廷舒有点头疼,她慢吞吞地又把陆淮的西装外套穿在了身上,她脑袋搁在车窗上,结果凉得她打了个激灵,又连忙缩了回来。
司机把她送到了青水塘,就开车离开。
何廷舒进了小区大门,看到陆淮正在门口等着她。
“你……你怎么来了?”何廷舒眯着眼睛,然后吸了吸鼻子,忍住了喷嚏。
陆淮没答话,弯腰帮她把衣服扣子一粒一粒地扣好,低声道:“不是说要请我吃拉面,这么快就忘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何廷舒觉得自己暖和了一点。
他们站在路灯下,一阵冷风扫过,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摇了摇头说:“又没说一定是今天,等过几天吧,我有点累了。”
“那我送你回家”,陆淮偏着头看着何廷舒,觉得她有些不正常。
他上前去拿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试她的体温。
何廷舒被忽如其来的凉意激得往后退了一步,她有些迷糊,咬了咬下唇嘟哝道:“你手好凉。”
“廷舒,你病了”,陆淮上前去弯腰把人抱了起来,她睁不开眼睛,晕晕乎乎地说:“我可能是被冻感冒了。”
“嗯,你有点发热”,陆淮抱着人进了楼道口,“刚才跟着伯母出去的时候,为什么【创建和谐家园】外套?”
“那上面有你的味道……”她趴在他的怀里,像只懒懒的猫儿。
他低笑着说:“我没听清楚。”
一阵凉风扫过,她没有深究陆淮是怎么知道她脱下了外套这件事的。何廷舒快要合上的眼皮又再次睁开,支支吾吾道:“因为穿上去看起来不伦不类,会被妈妈说的。”
陆淮没再说话,抱着人进了电梯回了家。
门上的密码是五个八,他不用问她都知道。
陆淮帮她脱了鞋,把人抱进卧室里,解开袖扣挽起袖子到厨房里烧了一壶热水,微微放凉了会儿,趁着热劲要让何廷舒喝下去。
在这期间,她关了门浑浑噩噩地把身上的礼服换成了短袖和短裤。
何廷舒嫌水烫不喝,胡乱一挥手,杯子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水泼在他胳膊上,湿透了衬衫布料,她眨了眨眼,愣住低声道:“对不起,我惹祸了。”
“那怎么办?”陆淮没急着擦衬衫,而是问她。
她有点不好意思,嗓子哑哑的,“你再倒一杯过来,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喝。”
陆淮失笑,又倒了杯热水回来,她这回不敢再闹小脾气,一口一口喝着热水,看着他收拾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眼皮子越来越沉。
他在柜子里找来了一床冬天盖的厚被子,把她裹成了个小蚕蛹,坐在她床边上,看着她一点一点的睡了过去。
-
后半夜两点钟,何廷舒被憋醒,醒来时除了浑身没什么力气外没别的异样。
她掀开被子,发现陆淮正躺在她的身边。
他闭着眼睛的时候比较好接触,或者说比较好亲近。
何廷舒知道她发烧的时候,一直都是陆淮在照顾着她,她抿了抿唇,大发慈悲地把被子分给他一半。
陆淮根本没睡,不过是在闭着眼睛假寐,他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哑声道:“好点了吗?”
“我觉得我正常了”,何廷舒坐在床上向他点了点头,只是觉得自己有气无力,有点虚。
“那就好”,陆淮重新闭上了眼睛,低声呢喃道。
她下了床去了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发现陆淮已经不在。
何廷舒打开门往门外看,发现他正站在窗边。
“你不睡觉吗?”她问他,然后指了指客卧。
陆淮转过身来,看到她光着脚站在门口,睡眼惺松,身上的浅黄色短袖皱皱巴巴的。
他有些恍惚。
作者有话要说: 3.31
啦啦啦,今日的更新请查收(比心)
¡¡¡¡¡î¡¢ÄÃÄó²»¶¨
直到小姑娘走到他的面前, 眯着眼睛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他才渐渐回过神来。
她身上的甜香气直往他鼻子里窜。
“我不困”,陆淮的声音有些哑, 墨玉般的眼眸中似乎有情绪涌动,但是何廷舒看不懂。
她点了点头, 游魂似地又回了卧室, 把门关好。
可能是因为何廷舒昨天晚上睡得比较早,第二天早晨她难得地早起了一回。
何廷舒拉开卧室门,没有看到陆淮的影子,又合上了门, 拿着浴巾和换洗的衣服到卫生间冲凉。
“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了门锁被人打开的声音, 她关掉水阀, 用毛巾把头发擦得半干,准备到客厅里去探险寻宝。
这回,陆淮一定也会给她留字条的吧。
她换了套干净的薄荷绿色短袖睡衣溜出了卧室,却发现他正站在厨房里。
陆淮昨晚应该是回了家的, 他换了件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啡色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 正在水槽里洗些什么。
何廷舒凑到厨房里,看到他正在洗米, 理石台面上还放着几样绿色的蔬菜。
“你不是走了吗?”她看着他的侧脸,轻声问道。
陆淮没有回头看何廷舒,仿佛手中的水米才是他更亲近的人, 他笑答道:“走了,又回来了。”
“回来给我做吃的吗?”何廷舒弯了弯唇,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陆淮“嗯”了一声,神色平静,擦干净手,把米放到锅里,往里倒了点油和盐,“不饿也要吃东西。”
她点了点头,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趴在门框上,好奇地问他:“陆淮,你是跟谁学的做饭呀?”
这句话好像触动了某个开关,何廷舒看到陆淮洗菜的手停顿了一会儿。
难道,她说错话了?
何廷舒正要说点什么想要补救一下,却听到他低声说:“是我妈妈教我的。”
她忽然想起来昨天吕宁对她说的话。
陆淮是个私生子。
那他口中的妈妈,应该是他的生母吧。
何廷舒低下了头,足尖在地上蹭着,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不起?”陆淮看着她柔软的发顶,低声问他。
“因为……我都知道了”,何廷舒捏着衣摆的手收紧,指骨略略泛白,她咬了咬舌尖,后悔莫及。
她的下巴被人捏了起来,她被迫看向他。
何廷舒有一瞬间的慌乱,却听到陆淮对她说:“把嘴巴张开。”
她张了张嘴,松开了差点被自己咬破的舌尖。
他也在这个时候,放开了何廷舒的下巴。
陆淮的手上沾着水渍,她抬手把自己下巴上的水珠抹掉,没再说话。
“不用守在这儿,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他的神色如常,经过镜片遮挡后的目光,似乎没有往常那样的锐利,“粥好了叫你。”
何廷舒闻言,脚底像是抹了油,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书房溜去。
-
事实证明,陆淮让她走纯粹是没安好良心。
蔬菜粥里放了胡萝卜粒,橙红的,看得何廷舒头皮发麻,她指着蔬菜粥,小脸儿拉了下来,“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吃胡萝卜的吧。”
他没答话,搬了张椅子坐在她的身边,拿着瓷白的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边,低声道:“已经煮得很软了,你之前很喜欢。”
“是吗?”何廷舒迟疑地看着他。
陆淮没有说话,他的手又往前探了探,勺子的边缘已经碰到了她的嘴唇,她不得已张嘴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