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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何廷舒不可避免地失了眠,可却连玩手机的心思都没有。
凌晨时分,她迷迷糊糊地睡着,隐隐约约地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她坐在一个男人的大腿上,她正一粒一粒地帮他解着衬衫纽扣,他却低头来寻她的唇,和她接吻。
何廷舒猛地惊醒,纤瘦的后背上出了冷汗,她脚趾蜷缩着,像是还没从梦中走出来。
难道那个男人就是陆淮吗?
她轻轻喘着气,面颊绯红,然后又将自己重重地摔在柔软的床垫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呜咽了一声。
滚了两圈之后,何廷舒咬着牙低声骂道:“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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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法顺大厦,李恪跟在他的身后,和他一起乘坐电梯上了顶层。
现在正是饭点,可西餐厅内并没有多少客人,服务生见到他们来了,连忙上前去问道:“先生是两位吗?这边儿请。”
“不是”,李恪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我们是来找人的。”
“是一位女客人吗?姓吕”,服务生问道,“那请跟我来。”
吕宁选的位置不临窗,而是在角落里,她的身边坐着一位女秘书,两个人正在低声交谈。
周围并没有别的客人在这里用餐,估计是被吕宁包场了。
他们走到近前去,陆淮能看到吕宁的神色渐渐由平静变为惊讶,到最后又恢复成平静。
“吕总,您好”,陆淮伸出手来。
吕宁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和他握手,“陆先生,您好。”
李恪和女秘书一起离开,只留下吕宁和陆淮谈事。
在办公的时候,吕宁和陆淮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何廷舒的事。
没有人会在这种场合谈私事。
到最后,关于新型汽车的投资问题,两个人达成了共识,合同的签署将在创策集团内签订。
两个人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吕宁叫住了陆淮,“陆先生,一起喝杯咖啡?”
陆淮停住了脚步,脸上还带着笑意,“好。”
法顺大厦一楼的咖啡厅内,在现在的午休时间里已经陷入了忙碌之中,他们坐在吧台上,点了两杯黑咖啡。
“陆淮,我知道你和廷舒之间的事情”,吕宁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那双美眸水润,转头看着陆淮,端着咖啡抿了一口,“我不同意。”
陆淮闻言,轻轻笑着,他没有动眼前的咖啡,笑道:“我能问伯母,为什么不同意吗?”
“你们不合适,廷舒岁数还小,还太幼稚”,吕宁淡声答道。
这是个已经提前想好的答案,回答起来丝毫不费力。
“伯母”,陆淮看着吕宁,笑着说:“难道不是因为我是私生子吗?”
她的心思被人直白地戳破,脸面上有些挂不住,陆淮却还在继续说着:“如果我不是私生子的话,我想您是得不到这笔投资金的。”
“因为陆家,不是一直和吕家水火不容的吗?”他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讲这些事情而变淡,反倒愈来愈浓,看起来危险至极。
吕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皱起了眉,沉声道:“不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不同意你和廷舒在一起。”
“这个,伯母应该决定不了吧”,陆淮扯了扯唇角。
“不信就试试”,吕宁扬了扬下颌,嗤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她转身就离开。
陆淮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神色平静,付了咖啡钱后也离开了咖啡厅,并没有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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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望良这些日子张罗着买了辆桑塔纳,在家里实在是闲不住,每天跑跑出租赚点钱,他一直都是白天出工,晚上收工,趁着今天下午收工早,他到何廷舒家里看看女儿。
何望良给女儿做了晚饭后就离开,并没有久留,看到女儿身体不错也就放心了。
快到七夕节的日子,夏天也快要溜走,恼人的暑热却在八月末来势汹汹,是夏季最后的威风。
何廷舒背着双肩包,拿着吕宁给她的副卡到汇安街玩,去看电影时,却遇到了也来看电影的吕君。
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位男士,看起来比吕君要大上不少,相貌身高稍显平庸,并不是十分引人注目的角色,何廷舒觉得自己在哪里见到过他,可是又记不起来。
何廷舒皱了皱眉,转身就要走,内心不想和吕君有过多的接触,可吕君却在此时叫住了她。
“廷舒,你也来看电影呀”,吕君今天是化了妆打扮过的,身上穿着雾霾蓝色砍肩连衣裙,长度保守,没过膝盖,露出一双纤细匀称的小腿。
何廷舒咬着牙,就差跺脚后悔自己没有及时离开。她无奈地回过头来,朝吕君笑了笑,“是啊,我刚刚看完,就要走了。”
何廷舒的眼睛扫过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继续笑道:“玩得愉快哦。”
趁着吕宁没开口之前,她转身就走,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浪费电影票事小,但是看到吕宁她就想吐事大!
吕君看着她的背影,嗤笑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来挽着陆予的胳膊,笑道:“我们先到处逛逛吧,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开场。”
陆予却问她:“刚才和你说话的女孩是谁?”
“是我堂妹,何廷舒”,吕君答道。
何廷舒?这不是陆淮的那块心头肉吗?
陆予扯了扯唇。
作者有话要说: 3.22
大爷们抱歉!我来晚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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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廷舒坐着公交到清水塘那一站下了车,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街上转了几圈才回家。
晚上被灯光笼罩着的城市,比白天更加繁华美丽,可却少了几分活力。
何廷舒拽着双肩包带回到了家后,发现有人站在她家门口。
她本能的开始害怕,好在走廊的感应灯很快就亮了起来,让她看清楚站在她家门口的人正是陆淮。
他在这里等了多久?
何廷舒顿住了脚步,站在离他三米开外的位置上看着他。
陆淮身上的衬衫和西裤还没有换下来,应该是刚刚从工作场合中回来。他单手抄着兜儿走到何廷舒的面前,把手里拎着的东西递给她。
她低头去看,那包装精致而好看,对于她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偏爱的牌子的首饰。
陆淮给她买首饰做什么?何廷舒抬起了头,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些许疑惑。
“昨天是我不对”,他鲜少会有这种低声下气的时候,声音被他压得低低的,好像在和她说着悄悄话,“这个很适合你。”
何廷舒看着他,慢慢摇了摇头,哑声道:“陆淮,我能理解你,但我觉得你也应该理解我。”
他现在的过分亲密,让她感觉到自己没有被足够尊重。
她清凌凌的眸子没有移开,就那么看着他,“你心里难过,我失去了那么多的记忆,也很难过。”
陆淮把手里的纸袋递给她,低声道:“我知道了。”
“那我就收下了”,何廷舒没有推拒,接过陆淮手中的纸袋,继续笑道:“你等了很久吗?”
何廷舒本来也不是爱记仇的孩子,前后不过几分钟的事情,她就已经不再计较,“进来喝杯水再走吧。”
让他进去?就不怕再次引狼入室?
陆淮低笑道:“没有很久,你进去吧,七夕节有空吗?”
“有空”,何廷舒点着头答道,“要一起出去玩吗?”
“我听说有一家密室逃脱很好玩的!”何廷舒在努力为自己寻找着玩伴,好像不知道矜持两个字到底怎么写。
“好”,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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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回到家时,李恪已经坐在单人沙发上等着他回来,好汇报这一整天的工作。
从客厅宽大的落地窗往外看,能看到院子里茂盛的绿植,现在正值夏日,蚊虫倒是不少,陆淮虽然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可现在却并不会到游廊里坐着乘凉,一不小心就要被咬的浑身是包。
“吕总的秘书在今天下午的时候把合同的草案发到了您的邮箱里,您注意查收”,李恪抿了抿唇,还是决定继续说道:“陆家听说您投资吕家新发项目,很是不满,尤其是陆总,说是要见您。”
“要见我?”陆淮轻轻笑了一声,松了领口的两粒纽扣,“做我们这行的,谁不是以利益为重?随他们折腾。”
“是的,先生”,李恪点了点头,然后从文件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他,“先生,这是您要查的那辆车的车主信息,以及购买情况,都整理好了,您可以看一下。”
“车主姓林,名叫林会,今年二十岁,这辆车是在两年之前购入的”,李恪简单地向陆淮交代着基本的信息。
林会?
这又和何廷舒的车祸有什么关系?
肇事的那辆车主是一位五十来岁的男性,开车前喝了几瓶啤酒,因为本人本身就有高血压高血脂等慢性病,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现在看来,真正的肇事人还不一定是谁。
那这个林会又是谁呢?
陆淮皱着眉咬了咬下唇,抬起头来问李恪:“林会现在在上学吗?”
“是的”,李恪答道,“现在正在科大念书,学业很不错。”
“明天去看看”,他淡着声音说道,“那他的父母呢?”
“他的父母踪迹不明,现在由养父徐景龙抚养。”
原来这件事还和吕家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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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天气格外的阴沉,乌云黑压压的笼罩着天空,树上的知了在不停地叫着,愈发让人觉得沉闷而燥郁。
陆淮穿着熨烫好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出了门,他短发并没有经过打理,遮在额前,显得没有平常时那么成熟,增添了几分少年感。
李恪下车帮他打开了车门,他上了车,接着启动车子,往科大去。
科大离汇安街不远,虽然地界儿繁华,但所处的位置却是还没有【创建和谐家园】的老城区。对面是几条小巷子,几间民房早已没人来住,可惜有几个钉子户,说什么也不走,也因此到现在都没有【创建和谐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