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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你乖不乖傅斯珩安歌-第1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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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歌看了眼讨论的正投入的两对夫妇,发现他们没人注意自己,飞快地叼走了橘子,将手伸到傅斯珩那里,顺着喵弟圆滚滚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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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军装和旗袍绝配!”

        “白无垢也行,拍照可以穿!”老安头甚至提到了日式婚纱照。

        四个人都想自己的想法,谁也不能说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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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歌吃了一个半橘子,他们还没讨论完。

        四方僵持不下,最后南娴拍板:“纠结什么啊,不纠结,一辈子就结那么一次婚,都穿!”

        “都穿好!”白露欣然同意,转念一想又怕累到安歌,“礼服太多,到时候会不会累到咕咕啊。”

        “没事!”南娴语气骄傲,“我们家闺女是专业的!网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流水的时装秀,铁打的安咕咕!”

        “咳咳——”安歌差点被橘子汁呛住。

        南娴什么时候学会网上冲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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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音更低。

        “配马靴,扣子扣得整整齐齐的那种。”

        “哥哥配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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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想单纯的安歌眼睛一亮:“我真的可以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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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几乎是在用气音交流,彼此微热的呼吸纠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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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歌满腔沸腾的热血迅速转凉,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讨论持续到中午。

        虽然仍然有许多小细节未敲定,但两家的关系却迅速热络了起来,尤其是南娴和白露,双方年纪相仿,手拉手的样子俨然一副好姐妹。

        入秋天气渐凉,最适合吃烫菜。

        阿姨看气氛又好,提议中午吃火锅,她提前准备了很多火锅配菜。

        花园里支了张大圆桌,圆桌边围坐着两家人。

        火锅汤底滚沸,雾气腾腾,香味浓郁。

        安之儒健谈,见识广,傅清让虽寡言,但学识丰富,两人碰到一起非常谈得来,从历史哲学一路聊到社会时事,随后又聊到高新技术。

        小酒酌了一杯又一杯。

        几杯酒下肚,安之儒多愁善感起来,替傅斯珩心疼,拐着弯说:“你们也真舍得。”

        傅清让手指抚在酒盏边,顿了会,才说:“如果连我们都退避,还有谁来做?”

        “是啊。”安之儒喃喃自语,“文人是国家的气节,你们是国家的脊梁。”

        而那些受气节熏陶,在脊梁庇护中成长起来的孩子国家的未来和希望。

        从来如此。

        在成长的路上,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庇护着少年人前行的道路,他们披荆斩棘,一往无前,铸就国之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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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傅在我们家你们就放心吧,我和南娴都不忙,就爱逗孩子。”

        “那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辛苦什么?”南娴熟练地烫好牛肉片,一片夹给傅斯珩,一片夹给安歌,“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

        白露虽然斯文,但比起南娴,丝毫不甘示弱,自己没吃多少,烫熟的配菜全往傅斯珩和安歌碗里夹。

        没一会,两人碗里堆到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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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之儒手脚麻利地替傅家父子俩将酒满上,嘴上说:“小傅也来!”

        这俩人谈天说地,别人都插不上话,独独喝酒这事不忘把傅斯珩捎上。

        一瓶白酒喝完,安之儒又开了一瓶。

        安之儒越喝越高兴,和傅清让相谈甚欢,要端杯子了就伸手去拍坐在身旁的傅斯珩的肩膀,拍的非常顺手,和带儿子一样,一口一个小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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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又开了三罐啤酒,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安之儒终于宣告阵亡,被南娴扶上楼休息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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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精神,喝完了一个看向白露,一个看向安歌,眼神都亮,眼底清明。

        尤其是傅斯珩,安歌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像狗在看肉骨头。

        “扶你去躺会?”白露温柔地问。

        “嗯。”傅清让相当乖顺,“还想喝水。”

        “给你倒。你多大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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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斯珩喝得比上次还多,眉眼褪去了几分凌厉,稍显柔软,看上去非常乖顺,发梢微湿。

        他支着额角,一瞬不瞬地看着安歌。

        安歌伸了一根手指头竖到傅斯珩眼前,左右晃了晃:“这是几?”

        “一。”

        安歌又加了一根手指头,晃着:“现在呢?”

        “二。”

        安歌第三根手指头翘到一半,腕子被人握住,她屈着的手指松开。

        傅斯珩低下头,脸埋进安歌的手掌心中,喉结轻滑,声音被烈酒灼得发烫:“老婆。”

        “啊……”安歌轻啊一声,心悸。

        她的手掌心被他的眼睫毛扫过,微痒,像过电一样。

        被他这样喊着,连骨头都可以软下来。

        他像一个受尽委屈终于得到宠爱的小孩子。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再傲再硬的骨头的都会软掉。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好不好?”

        “好。”

        “你今天还要去工作吗?”

        “嗯。”

        “那我等下打电话给魏舟,让他来接你?”

        “嗯。”

        客厅落地窗被拉上,安歌去煮醒酒汤了,小花园里只剩下了傅斯珩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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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远没到醉的那个点。

        秋阳并不热烈,温暖舒适,它透过枯萎叶片间的缝隙照进来。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万物在春天初始,生根发芽。

        埋藏在泥土中的根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花与叶,但它们却是花与叶的根基,为花叶提供源源不断的养分,供花发芽结果。

        不见也不是自私。

        从来都不是。

        他只是走入了一个死胡同,一直没有学会和父母和解。

        落地窗再次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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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煮醒酒汤。”

        “咕咕真是个好孩子。”

        白露坐到了长椅的另一端,俩人中间隔着段距离。

        风一缕接着一缕,拂得树叶沙沙作响,落在地面上的大大小小的光斑跟着移动。

        安歌端着醒酒汤,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刚想喊傅斯珩,目光落到花园里的母子身上,又及时地消了声,站到了原地。

        母子俩没人开口说话。

        过了会。

        傅斯珩喉结一滚,似乎酝酿了很久,唇瓣才动,喊了一个字:“妈。”

        音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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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样太过小心翼翼。

        傅斯珩看着白露发颤的指尖,起身,向前,弯腰半抱住了白露,低声说:“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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