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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白隐的个子很高,脊背很宽,明狸刚趴在他身上,常白隐就已经准备站起身了。
她被吓了一跳,胳膊迅速勾住对方的脖颈,紧紧跟他贴在一起。
两人隔着厚厚的棉袄,趴在他身上明狸感觉自己就像个球。
胳膊放在他肩膀上,勾着袋子一晃一晃的,唇瓣距离他的脖颈很近,微微一偏就能看到这人滚动着的喉结。
“你刚才也是去超市吗?”
常白隐“嗯”了一声,又说“不是”。
明狸:“……?”
常白隐停了一下,歪着头说:“不是说找你吗?你不在家,就出来找找,刚巧碰上了。”
明狸哦了一声,说:“我出来买吃的。”
常白隐嗤笑了一声:“走路也能滑到?之前咬我的时候怎么那么厉害的?”
明狸张了张唇,要不是那个人,她也不会滑到。
脑子里忽然擦过一个人影,明狸皱了皱眉。
她想起来了,那个人,身形跟周猛很像。
他没有离开衡城。
“说你还委屈上了?”常白隐瞥眼看她,声音清淡。
明狸:“没有,是雪里面有个石头,我没看到。”
“别人怎么没摔?”
“我又不是别人。”明狸很轻地回复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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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的嗓音夹杂着笑:“别掉了,一会又要怪我。”
诊所的医生给明狸看了一眼,说不是很严重,扭伤了,给她拿了好几种药膏,说每天涂抹一下,一星期就能完全好。
常白隐捏着药膏看了一眼,扔进了明狸买零食的那个购物袋里。
白色的袋子被翻开,他才看到里面除了零食,泡面,还有烟。
勾着一盒烟捏了出来,顺手放进自己口袋里。
明狸涂好药穿上鞋子,缓缓走过去拿自己袋子。
“别逞能。”常白隐勾着袋子递给明狸,语气强势:“过来我背。”
明狸没拒绝,刚才她从里面椅子上走出来脚踝都差点要断掉了,有个免费的坐骑不要白不要。
第一次乖巧地趴在常白隐身上任由着他背着,常白隐没忍住笑了笑,低低说了句:“原来有乖的时候。”
明狸:“什么?”
“没什么。”
外面下雪了,看起来还不小,白花花的一片,都快要遮挡住视线了。
“要不要买一把伞?”
常白隐撇了一眼她捏着购物袋的手指。
“买了伞谁拿?”
常白隐要背着她。明狸右手捏着袋子,左手按压着常白隐的肩膀防止自己掉下去,确实没有手去拿伞。
明狸哦了一声,没吭声了。
常白隐尽管是走在雪里也不紧不慢,雪花盖在头上像是长了一头白发。
明狸正在思考要不要给他拍掉,听到前面不紧不慢地嗓音说道:“帽子戴上。”
明狸看了一眼,他穿的灰色的面包服,上面并没有帽子。
“你没帽子。”
常白隐停下脚步,仿佛是气笑了:“你故意的吗?”
明狸:“……”
她反应过来,扯着自己的帽子给自己戴上,衣服的帽子很大,几乎把她整个脑袋都套了起来,甚至遮住了她的视线。
轻轻往前趴,就像是在常白隐背上睡着了一样。
明狸垂眸看了一眼常白隐的耳朵,大概是天气太冷,他耳朵已经被冻红了,可能手指也被冻得不轻。
抿了抿唇,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直快要到家,明狸才憋出一句:“谢谢。”
常白隐慢悠悠道:“明狸,你知道我在追你,所以谢谢没用。”
明狸想了一会儿:“那什么有用?我明天可以跟你一起吃饭。”
“就敷衍我?”常白隐笑。
明狸被放下来,站在门口可以挡雪的地方。
她微仰着头,露出一小点白皙的脖颈,眼眸清亮,唇齿张开:“那你想要什么?”
常白隐盯着某处没动,眼神闪了闪,隐忍克制地说了一句话,随后转身走进纷飞大雪里。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地上的脚印被大雪覆盖,明狸才一帧一帧地回头转身回了别墅。
喝了一袋感冒药之后,又给自己煮了火锅。
她的饭量不大,吃一点就有了饱腹感,洗了澡之后坐在床上给已经红肿成一个大包的脚踝擦着药。
手机邮箱又响了起来。
是一张自己今天在路上跑的图片。
明狸抿着唇直直盯着图片看,给对面发着邮件。
【我已经报警了。】
对面没有回复,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被吓到了。
当天晚上,她又做了一场梦,梦到自己蹲在房间的角落里,喝醉了酒的明伟坐在凳子上扇着徐珠的巴掌,嘴里咬着烟,另一只手捏着摄像机拍摄。
明狸蹲在远处角落,眼睛里带着恐惧,害怕地盯着眼前的一切,却丝毫没有上前的意思。
徐珠身上全是伤痕,疼的脸色苍白,额头的汗水滚落下来,回头悲哀地看向坐在地上的明狸。
明狸一张稚嫩的样子瞬间变成现在十八岁的样子,眼眸神色骤然变化,瞳孔里像是含着冰,冷冷地看着一切,随后不顾房间里的暴.乱,转身推开门往外走。
外面是银装素裹,明狸刚走出门就被一股力气压在门上。
硬又短的发茬擦过侧脸,滚烫的热气喷洒在娇嫩白皙的脖颈,少年的声音成熟中夹杂着蛊惑,嘶哑着垂着眸:“下次,想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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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隐:坐骑??你再说一遍?(。)
第27章 余灰
做了一晚上的梦,中间醒来听到外面狂风大作,风顺着窗户缝隙往房间内吹。
明狸一直拉扯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第二天醒来被子里也没有一丝温度。
洗漱完吃了药,脑子一晃就疼的厉害,嗓音也微微有些哑。
手机上还有常白隐发来的信息,问她是不是在家。
明狸放下手里的面包,回复:【在,我一会要出门。】
刚捏起面包,那边就回复了:【去哪?】
明狸咬着面包:【看我妈。】
其实今天应该没有到探监的时候的,也不知道江易生怎么解决的。
对面没多问,保持在一个有度的距离。
只是问:【什么时候回来。】
明狸:【不知道。】
明狸本来打算下午一点多再去的,事情总是不能如愿,当天在中午,明狸就收到监狱的电话了。
“你好,你是徐珠的亲人吗?”
明狸正在看电视,暂停了一下,神色有些意外:“你好,我是。”
对面的声音很公式化,带着一种遗憾的语气:“你下午来一趟衡城第四监狱吧,你的母亲……在监狱里去世了,抱歉。”
明狸捏着手机,仿佛没听清,良久,那边传来几声疑惑的“喂”的话语,明狸轻声:“好,我知道了。”
随后捏着手机,站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少秒,身体才僵直地往门口走去。
刚出了门,发现自己脚上还穿着一个棉拖鞋,转过身把鞋子换掉,捏着手机走进大雪里。
天气极冷,应该是这一年的最高温了。
监狱的人说,徐珠是昨天晚上被冻死的,原因是同监狱的一个女人看她不顺眼,抢了她的被子不说,还偷偷把她所有衣服泡在凉水里。
监狱里的人没人在意,监狱长因为疏忽大意也没注意,等到发现的时候,徐珠手脚冰冷,已经死透了。
明狸平静地站在警察跟医生面前,声调没有丝毫起伏,平静到仿佛在过问一个陌生人的生死:“她会怎么判?”
警察叹了口气:“这要看上面的意思。”
明狸不再说话了,站在病床前,亲手把被子上的白步给盖上了。
折腾了很久,一直到临近夜幕,这件事才处理完。
她没有什么亲人,唯一一个跟自己勉强能扯上点关系的就是江易生。
这人向来薄凉,况且他本就不喜欢明狸一家,必然不会出手帮忙的。
明狸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想了很久,声音沙哑红着眼:“火化吧。”
医生劝她节哀,转身去了病房。
巨大的孤寂感侵袭,明狸歪头一看,仿佛世界只剩下了自己。
她低着头愣怔了许久,一直到晚上八点,才转身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