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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梦游了?”
封可眨了眨眼睛:“真的,他说的。他不是刚跟樊鹿分手?艹,原来他居然这么渣!”
明狸肚子疼到不行,根本没力气跟她聊天,趴着趴着眼皮打架,没等她说完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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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隐:都他妈不知道咬我多少回了,怎么着也得有点关系。
第20章 余灰
那杯奶茶到最后已经凉了明狸都没喝成,一直到放学,明狸背着书包走回去,在路上差点摔倒。
外面漆黑一片,地上是被踩实了的雪,露面上湿漉漉,明狸穿着一个黑色帆布鞋走一下就有一个水印,一抬脚还会带出来一道水痕。
天冷的不行,她皱着眉脸色不怎么好地往前走。
一直到她走到拐角处,明狸收到了一条消息。
仍旧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会有人给她发信息。
上面的内容却让明狸怔住了。
【你好明狸,我是徐成远的妈妈,很抱歉我从他手机里找到了你的联系方式来联系你,但这件事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谈一下。】
【你应该还在学校,我就以发信息的形式发给你好了。】
【阿远今天在教室玩手机被班主任逮到了。你应该知道一中的管制有多严,他好不容易复习一年,前几天就因为打架被学校记过,公开念了保证书,这次又这样……我不能牟定这件事跟你有关,但请你也体谅我一下,我作为他妈妈,希望他更好。】
徐成远的妈妈是个老师,在衡城的一所高中担任班主任的职位。
她记得她之前去找徐成远的时候见过他妈妈,那是一个很有涵养素质的女人,看起来也很温柔,对徐成远很好。
当时她就觉得,原来妈妈还有这样的,原来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家庭都跟自己一样。
她说的话温柔有理,却字句透露着给自己发信息的目的。
让人感觉没有很冒犯,却一击即中刺在了心里。
明狸不知道徐成远被记过的事情。
也是,就一中那种学校,当初江煜打架直接被退学,徐成远又怎么会全身而退。
她明明,明明已经很不想麻烦别人了,但还是回来之后伤害了别人。
明明鼻尖一酸,微微仰着头,大大的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天空,眼疼的不行。
五脏六腑都疼的厉害。
嗓子像是一块石头在堵着,嗓子干疼。
一直到眼角的水雾消失,明狸才蹲下身子,把自己团成一团蹲在路边,努力挤出些热意。
开始下雪了。
冰凉的雪花落在脸颊上就瞬间融化成了水,冻得脸都没了知觉。
头顶上一把雨伞忽然出现,遮住了头顶的一片雪,把她整个身子都遮挡在雨伞下。
路边朦胧的灯光照耀在大地上,拉长了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远远看起,颀长的少年捏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正垂眸看着蹲在地上的女孩正仰着太鹅颈的女孩。
“你怎么在这儿?”明狸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鼻音。
常白隐没拉人起来,反而是同样蹲下身子,把雨伞紧紧盖住她头上。
“在这蹲着偷偷哭?”
明狸吸了吸鼻子,清了清嗓音:“没哭。”
常白隐第一次没那么粗鲁地问她:“要回去吗?”
“回。”
常白隐也不吭声,就撑着伞站在她旁边送着,因为知道明狸家里在哪,步调不快不慢,跟出来逛街似的。
明狸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要送自己,脑子里倏地就回荡起今天封可说的话。
常白隐说要追她。
这人,就喜欢捉弄人。
“你怎么从这条路走?”
别墅的位置还是挺偏僻的,这条路回去的人不多。
常白隐慢条斯理:“我家也在那边。”
明狸迟缓了一秒:“?”
常白隐停下脚步,语气懒散:“你不知道,刚好你家隔壁就是我家。”
明狸愣了一下,随后否认:“隔壁不是一个空的房子吗?”
“嗯。”常白隐说:“可能是因为我自己所以显得空,要不然你觉得我那天晚上怎么回去的?”
他说的是那天从拳击馆回去的那天晚上。
怪不得知道她地址的时候常白隐顿了一下。
“哦。”明狸垂着头:“就算你送我回去,我也不会感激你的。”
常白隐嗯了一声,仿佛并没有多在意,这让明狸下一句话堵在嗓子里,憋了半天。
沉默了一下,明狸还是直接说出口:“就算你送我回去,我也不会忘记你因为你女朋友的事情把我U盘里东西删掉的事。”
常白隐开口了,歪着头挑眉:“女朋友?”
明狸点头:“嗯,就樊鹿,她把我锁在天台,就算是你把我放出来的,我也不会放过她。”
常白隐仿佛没有听见后一句话,停下脚步不动了,而明狸还在往前走,没了头顶的雨伞大雪直接飘落在她头顶。
眼睫毛上都因为落上了雪让她没忍住眨着眼睛。
一旁暖色的路灯照射在面前穿着白色棉袄的女孩上,她没什么表情,整个人都异常柔软。
常白隐一字一顿很清晰,声音里带着平常懒散的强调,却多了些认真的意味。
“我没女朋友,也没有过。”
明狸抿紧唇:“那你为什么要把我东西删掉,我有这么惹人讨厌吗?”
自从她来,从来没遇到过什么好事情。
小的时候自己的记忆里就只有她爸对他妈非打即骂,那些暴力伴杂着哭泣声仿佛没有停止过,一直到高中她在家里的柜子里忽然翻到一张爸妈以前在外面工作的照片,明狸才知道原来他们以前也是相爱过的。
后来遇到江煜,她不明白为什么丁悦喜欢江煜就要找上她,后面的事情仿佛连锁反应一样,江煜因为这件事被拘留一个月,丁悦退学离开衡城,周猛这辈子都毁了。
好像都跟自己有关。
但她又有什么错?
明明是每个人都想要她不得善终。
她的世界里,好像就没有太多良善。
常白隐没吭声,走过去雨伞撑在她身上,拉着人往别墅走。
一路无言。
走到拐角的时候明狸特意看了一眼隔壁的那套房子,大门时常锁着,也没见过开灯,她一直以为没有人。
里面黑咕隆咚的有些吓人,难道常白隐回去之后都不开灯的吗?也不至于别墅都买了还省那一点电吧。
快走到他家别墅门口,明狸见他要走,犹豫了一下,踌躇地开口。
“你等于一下。”
常白隐停下脚步,瞥眼看向她。
此时明狸已经站在雪里了,天空中的雪花不停地往她头上砸,大概是因为情况特殊,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重症病房刚出来。
尤其是那双清澈的双眸,此时没有丝毫光亮。
“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成吗?”明狸慢吞吞地阐述道:“我就当那件事没发生过,但你也要告诉樊鹿不要惹我了,就剩下半年,我想好好呆在学校等毕业。”
她从来没想过惹谁,只想毕业之后浑浑噩噩过完下半生。
常白隐笑了,明明是朵玫瑰,却非想要装百合。
他走过去,雨伞重新放在她脑袋上,嘴角带着少有的邪恶:“我凭什么听你的?”
明狸微皱眉:“我本来也没想惹你。”
况且明明是常白隐自己先做旁观者的,她都没有怪他,他每次还挺有理?
常白隐哦了一声。
“但我想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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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狸发了低烧,在医药箱里翻箱倒柜了好一会才找到一袋感冒药喝下来,睡前也并没有感觉好转。
特殊情况加上头痛欲裂让她一整夜都没怎么睡好,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很迷糊。
大概是病态的脸太过脆弱,封可站在一旁盯着她差点没认出来。
她这张脸乍一看明艳攻击力很强,但其实她的性子内敛又安静,有的时候多少带着点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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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也太夸张了,要不要请假?”封可问。
“不用。”明狸摆了摆手仍旧趴在桌子上:“我没事。”
封可:“真的吗?你可别一会儿晕过去了。”
明狸闭着眼听着教室的吵闹声没一会就睡着了。
耳畔似乎传来了白虞的声音。
迷迷糊糊的,耳蜗里开始回荡昨天晚上常白隐那句话。
——“但我想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