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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觉得好累。
是,我以前确实哭着求他别离开我,那么卑微,所以他好像习惯了我的无限退让,觉得我能容忍他一辈子。
我像是他的玩具,这会丢了,他又不高兴了。
我把电话挂了,然后把他的号码拉黑。
做完这一切再抬头时,门口安静地站着一个人。
陆思渊手中还拎着早餐,大概听完了我整通电话,抿着唇,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怎么还在?」
我问他。
闻言他挑了挑眉,把早餐放桌上,歪着头看我。
「我不能在?」
「你今天不是有训练赛吗?」
我走到浴室刷牙,他就跟着我到门口,倚着门框,眉眼疏疏和和。
「过几天要去瑞典,想多看你几眼不行?」
「瑞典?」
「季中赛。」
他垂着黑色的眸子,盯着我的小腿看,有点露骨。
「陆思渊。」
我喊他的名字,他的眼睛就移上来,像是黑曜石一样,深邃又漂亮。
「别一直盯着姐姐的腿看。」
他就眯着眼笑了下,一副无赖的样子。
「我就看。」
9
其实陆思渊走得很急,甚至连早饭都没吃。
我知道他抽那么点时间陪我已经很不容易,但他这人就这样,表面总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
所以才说他不像十九岁。
我坐在桌子前把生煎吃完,一边思考江眠的事。
江眠啊。
我喜欢江眠挺久的了。
久到很多年前,久到他还不是什么江总,久到他还没被媒体称作国民男神。
估计没人会想到,十九岁之前的江眠,是个小胖墩。
我喜欢这个胖墩,还追不到他。
因为这个胖墩喜欢一个众星拱月的女神,那会大家都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而我,想吃癞蛤蟆。
周围的人都觉得我有病,可我那时候就是喜欢他。
他学习成绩好是个原因,还有,我喜欢他虽然胖但依旧冷冷拽拽的样子。
他追他的女神被拒了,他的女神居然说,是因为不喜欢总跟在他身边的我。
所以他更讨厌我了。
我说关我什么事,你追不到阮林月是因为你胖啊江眠。
他说滚。
我没滚,我坚持不懈,我甚至好好学习,跟他上了同一所学校。
我觉得我总有一天能打动他,他看我的眼神像看苍蝇一样厌烦。
事情的转机是在有一天,他被一群校外的小混混堵在巷子里欺负。
是我叫来警察赶走了他们。
他那时候很狼狈,衣服上全是鞋印,看我的眼神依旧不善。
但后来,没有那么排斥我。
我总结了下,这是不是叫拿人手短?
后来我发现不是,因为我被那群小混混报复了。
我被扯到墙角,我是女生,所以是一个小太妹对着我凶,她拿着那个尖叫饮料朝着我额头上砸。
那个饮料的盖子后来被砸裂开了。
他们叫我不要当出头鸟,我只是在想幸亏江眠没被欺负。
想着想着,我似乎真看见了他,他好像是路过,也好像认出了我,然后直接走了。
是,他聪明,他当然不会当出头鸟。
第二天我趴在他面前,给他看我的额头真的被砸出来的凹陷。
他不说话,但确实,他理我了。
这是我拿血换来的和他亲近的机会。
现在觉得自己傻,可那时候我却对自己说不亏不亏。
闺蜜一脸恨铁不成钢,说谁稀罕他啊,也就只有你天天把他当宝似的。
事实证明我好像是挺有眼光,因为几年后,喜欢江眠的女孩子就如过江之鲫了。
我跟江眠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其实是我偷看了他的志愿,然后写了自己的,有百分之八十都和他重合。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很高兴,可江眠不高兴。
我听别人说是因为他跨过大半座城市和他的女神告白,可他女神有对象了。
我就跟他说,你要不试试看减肥?
他抬眼对着我冷哼了一声。
我说试试看嘛,万一你瘦了你女神就看上你了呢?
后来,我就渐渐地陪他一起跑步。
我陪了他很久很久,翻过那次暑假,跨入大一,他的变化是细微的。
可到有一天,他在街上会被人要微信,表白墙上也常常会出现他的名字。
我也不曾想过他瘦下来眉眼会这么帅,一米八四的大男孩,像是一簇闪耀而热烈的光。
不是我的光。
我以为我陪了他这么久,我能打动他的,结果没有,他转眼就和旁边班的一个女生谈恋爱去了。
我还是喜欢他,这次多了一些女生跟我一起喜欢他。
再后来,快毕业的时候,我长达数年的明恋终于有了结果,我跟他在一起了。
是那次毕业聚会,大家玩真心话大冒险,他的那群兄弟起哄,让他跟我告白。
我讨厌那种笑,就是看我笑话的笑。
他还真和我告白了,我答应了,我们就在一起了。
对吧,我们的开始,像是玩笑一样,所有人都没想到,就这样,我们在一起了三年。
10
下定决心要分手后,我准备回趟家把东西搬出去。
其实本来是双方父母都已经敲定了要结婚的,我打电话跟我妈说的时候,我妈居然没凶我。
她讲,她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她没看出江眠哪里对我好了。
可我陷得太深了。
屋子里一片黑,灯也没开,我伸手摸开关,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他怎么没声的。
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来,他人比较高,挡住了我的光,轮廓模模糊糊的,声音倒是比电话里听起来嘶哑。
「你还回来干吗?」
「打包点东西。」
我的手就被攥得更紧了。
我挣了挣他,没挣开。
「江眠,放手。」
好半晌,他都不说话。
「阿澈……」
而后低低唤我的名字,俯身来亲我,我躲开了。
他的唇堪堪划过我的下颌,呼吸停在我的耳边,很躁。
「该放手了。」
我又摇了摇手腕,这句话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对我自己说的。
他有短暂地沉默了下,然后放开我,啪的一声把客厅的灯打开。
似乎不适应猛烈的强光,他眯了眯眼,问我。
「昨晚去哪儿了?」
我没回答他,径直走向房间收拾东西,茶几上摆着零散的酒瓶,他昨晚喝得不少。
家里的那几瓶红酒年份都不错,他居然也舍得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