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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宁欢看着他的表情着实太过于复杂,陆寒霜垂了垂眸,“你一人可以抵御他们。”
【混沌海这么可怕吗?】
【陆寒霜也不愿意去?】
宁欢又问,“魔君是不是特别凶?”
“不算特别凶。”陆寒霜语气凉凉,半晌才道,“只能算一般凶。”
【……】
【你搁这儿搁这儿呢。】
【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宁欢蹲在他身边,撑着小脑袋,“可我听说他曾杀红了眼,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除掉了混沌海一半的凶兽。混沌海血红一片,红海三个月都没消散。”
“传闻而已,不尽可信。”陆寒霜道。
【传言也不尽然是空穴来风。】
【那魔君要是那么厉害,我去了岂不是分分钟凉凉?】
一想到他打假赛,宁欢顿觉气血上涌。
【陆寒霜,出来分锅!】
【他莫不是早就想到有今天?】
宁欢越想越气,她看着手上的同心链,低着脑袋对着湖面练习了许久。终于,她自认为练习出了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
“师尊!我……”宁欢的手腕伸出去,准备好的威胁之语还没说完,陆寒霜便适时把她的手腕按了下去。
“放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陆寒霜语气淡淡,目光清冷,“若你不幸身亡,同心链会自动解开,你不用担心会拖累我。”
【???】
【我——】
看了片刻她呆愣的脸,陆寒霜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越发体现出一个师尊应有的关怀,“若你不幸身亡,灵山自会接你回来,将你厚葬,就葬在你喜欢的那条灵犬的窝旁。”
宁欢真是要气笑了。
本来她是觉得陆寒霜去不去都行的,现在他这话一出,他不去也得去了。
【真是可以啊陆寒霜。】
【你的画风是越来越奇怪了。】
“师尊说的什么话。”宁欢一把握住他的手掌,咬牙切齿,“欢欢还要陪师尊到海枯石烂,怎么会在此撒手人寰?”
宁欢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说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大概是她的诚心感动了天地,陆寒霜居然还真的道,“那便一同去罢。”
他皱着眉头,似是勉为其难。
第19章 强扭的瓜
19
告别天虞山的众人, 宁欢带着陆寒霜和小黄豆一路西行。
前往混沌海。
临走前尧光道人送了顶云中轿给她,说是让宁欢代步,以免受颠簸之苦。
说实话宁欢属实不愿意接受这份厚礼, 天知道她压根就不想和陆寒霜坐在一间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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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尧光道人总觉得宁欢是是女孩子脸皮薄, 在口是心非,于是他善解人意地劝了又劝。
最终宁欢推脱不过,只得应下。
最近秋冬交替,外面的天气无常。离开天虞山时已然寒风凛冽, 但轿中的温度却是恰恰好, 温暖如春。
【不行,好尴尬, 要不我整点活?】
【可我和他也没啥好说的。】
【不会就这样沉默着一直到混沌海叭?】
【三天三夜,相顾无言。嗐, 尧光道人昨天还说我俩是仙界模范师徒, 要是他在这里看看这场面,一定会收回昨天颁给陆寒霜的“最好师尊”的荣誉奖项!】
【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
好吵。
陆寒霜不知何时闭上了眼, 眼不见心为净。他试图用修炼屏蔽宁欢。
【他最近打坐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是不是他身上的伤越来越重了?】
【不对。】
【他身上的伤就没好过。】
不行,依旧很吵。
陆寒霜屏蔽失败, 索性封闭五感。比起接受宁欢的精神攻击, 他选择当个木头人。
不过多久,宁欢的注意力就不在他这里了。
锦绣盒里的小家伙探出脑袋, 撒娇般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宁欢逗了逗小家伙。
几天的功夫, 原本脏了吧唧的小黄豆变得油光水滑。它的羽毛变得更加金灿灿的, 小呆毛时不时左右飘荡,整只鸟看起来好新。
不是新鲜。
就是新。
宁欢将小黄豆抱出来放在柔软的垫子上,再随手拿过一把糕点, 把糕点掰成小块小块地喂给它。
小家伙倒也不客气。宁欢喂一口,它吃一口,吃饱了就趴到她身边。小脑袋埋进翅膀下,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一大一小都睡着了,轿子里忽然很安静。
宁欢百无聊赖,只得闭上眼睛也运了运气。可她才刚刚闭眼调吸,就越发觉得体内那份不属于自己的灵力的存在感变得更加明显。
先前,她的举止行为都受天道控制,天道在她身上给予了巨大的压力和控制力。
甚至有时候宁欢都觉得,她的身体不是她的。她必须按照天道的意愿行事,才能勉强掌握身体主动权。
可随着时间流逝,这份莫名的压力也慢慢减轻。直到在她云海盟当上盟主以后,天道施加的压力彻底消散。
那现在她身体里的这份不属于她的灵力,又是怎么回事?
宁欢能够察觉到这份灵力已经在她身体里呆了很久了。或许在天道控制她之前,这份灵力就已经存在于她的心府。只是在两种力量的控制之下,天道的力量更为霸道,所以也更加明显。
现在那股明显的力量消散,她心府里的这份灵力才慢慢被她发觉。
然而这份灵力,在她的心府里老老实实呆着,没有伤害她的灵脉。可那就离谱!又没有谁帮她疗伤过,怎么就有别人的灵力落在她的心府里。
宁欢想不通。
她只能闭上眼,散开自己的神识,自己进入心府一探究竟。
…
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之中,升腾着无数散发着温柔光芒的光点。
毫无瑕疵的、洁白的光点有絮状、花瓣状、叶子状。它们纷纷扬扬由上而落,像是无数片雪花落下。
这场雪景,便是宁欢的心府的模样。每个人的心府场景各不相同,平生最看重什么,修士的心府便会幻化成什么。
这片纷纷扬扬的雪花帘幕,形成一道厚厚的、无形的壁垒,她的灵力都汇聚其中,它们都在静静地守护着她的心神。
只是,宁欢在一片雪白中,看到了那份游荡的、不属于她的灵力。它是一缕黑色的雾气,与她心府中其他的灵力格格不入。
宁欢尝试着把它捉住起来带走,可待她靠近她忽然发现,这团黑色的灵力已经在她心府里生根发芽了。
它与其灵脉形成了盘根错节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它存在着的位置十分特殊,好巧不巧就是她心脉最为脆弱的地方。
要是她执意要把这团黑色灵力驱散,她自己也会元气大伤。
宁欢看了它许久。
看着看着,她忽然发现这缕灵力有些熟悉。
【这……好像是陆寒霜的灵力?】
【他什么时候进去我的心府了。】
【他什么时候救了我一次?我怎么不知道??】
神思回笼,宁欢立刻睁开双眼,她疑惑满满地看着身边的人。只见陆寒霜已然闭上了眼睛,想必已经入定许久,不知外物。
宁欢皱了皱眉。
在她目前仅有的记忆之中,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受过什么重伤,重伤到要他人进入心府去治疗她。可是疗伤的灵力又确确实实存在,她如何都想不通。
只见陆寒霜忽然一咳!
重重的咳嗽声将她的思绪瞬间拉回。
“师尊怎么了?”
陆寒霜并没回她。
【旧疾复发?】
宁欢坐到他身边去,只见他双眼紧闭,眉心里出现一抹厌烦之色。不知是被梦魇困住还是旧疾攻心,神色非常压抑。
他靠在角落里,一手撑着轿子,一手捂着胸口,闷闷地咳着。一声又一声,似乎是要把心脏都咳出来。
【他的神识好像并不清明。】
【莫不是走火入魔了?】
宁欢没来得及多想。她立刻收拢神识,封闭五感,进入他的心府。那一瞬间,陆寒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仍没有睁眼,却微微皱眉,轻声道,“出去。”
但他的声音太过微弱,宁欢没听到。
陆寒霜的心府一如既往地混沌,但宁欢这次居然同上次一样,没费神就顺利抵达了他的灵脉,这一过程丝滑得就像有人给她引路一样。
但即便如此,宁欢仍旧一个脑袋两个大。陆寒霜的心府里一片混沌,乌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宁欢索性蹲在这片混沌之地,费劲巴拉地在其间搜寻伤痕。
好不容易发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