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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要向她打探萧澜的事,杜若松了口气,大大方方一点头,跟在陆亭北身后去了街对面的茶餐厅。这时候人不多,陆亭北挑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他往外看了下,确认萧澜在楼上看不到他才叠起腿,喊服务员过来点餐。
杜若为了穿婚纱好看在减肥,只要了一杯果汁,陆亭北倒是点了好几样甜点。
杜若说,“你问吧,能说的我知无不言。”
“为何从来没听萧澜谈起她的父母?”
他一上来就抓住最重要的事问,令杜若很惊讶,她吸了口果汁道,“萧澜的父亲原本在大学当教授,后来出轨了一个女学生,萧澜当时还小,在父母离婚后跟了妈妈。后来有天,萧澜的母亲跳楼【创建和谐家园】了。”
陆亭北神经一紧,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她那时多大?”
“九岁还是十岁,记不清了。你别看萧澜现在个子高,小时候就是个小不点,长得又瘦又小,阿姨去世那年,她更是瘦到皮包骨头,谁看着都可怜。”
可她竟然那么爱笑,活得那样肆意,陆亭北想不出是什么让一个瘦弱的小小少女,长成这般模样。
“她性格一直这么好吗?”
杜若直言道,“再小的时候也不是,我说了你别往心里去啊,她第一次谈恋爱那会儿,三天两头因为男朋友事情找我哭诉,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她也跟男朋友耍脾气,也会冷战,也会拿伤人的话当利刃,毫不犹豫地往对方身上刺。但谁都是那样的,第一次接触感情,弦难免绷得紧。”
陆亭北心底生出一点遗憾,错过了萧澜感情稚嫩的时候,同时又想,要是他遇见萧澜时,两人都是初恋,最后也未必会有好结果。现在终是一幸。
“她跟之前的男朋友分手,大约是什么缘由?”陆亭北顺口问道。
“那可真是五花八门,跟萧澜在一块,有的人图她的钱,有的人觊觎萧家财产,还有的就是想试试跟有钱漂亮的大小姐恋爱是什么感觉,爱情里一旦掺了杂质,都会被时间这块检验石一下看透。”杜若正色,“我不知道你对萧澜有几分真心,作为她的朋友,我希望能有个人只因为萧澜是萧澜而爱她、护她。如果对方是你,我会支持祝福,至少你们门当户对,我不用担心你图她身外之物。”
沉吟了会,陆亭北只能说,“谢谢。”
“她的故事很多,但要是在意,也不会随便讲给人听,所以万一哪天她无意提起跟前男友之间的事情,那都代表她内心坦荡,不介意跟你分享,希望你不要因此生她的气。”
其实陆亭北今晚就有体会,仔细想想,杜若说的有道理,萧澜能跟他说前男友夸她做的酱料,那就代表她都已经放下了,心无芥蒂,所以不怕说出来。
陆亭北一点头,郑重地说,“好。今天谢谢你。”
“也谢谢你请我喝果肉这么多的果汁啦。”杜若笑了笑。
杜若婚礼那天,陆亭北只身前往。萧澜从昨晚就去陪杜若,虽然不是伴娘,还是跟她同吃同睡。杜若盘了新娘头,休息也只能在椅子上靠着,两个女人说了许多话,在等待天亮的时候终于各自闭眼睡了。
说是不当伴娘,在伴郎团来闹时,萧澜还是帮忙了。大约是萧澜的模样太清丽脱俗,她往前一挡,没一个男人敢动手动脚,不过个个都面红耳赤地看着她。
沈同趁乱抱走了他的新娘。
杜若一面尖叫着招呼伴娘们,一面幸福地往沈同怀里歪去。萧澜远远地看着,觉得眼眶竟然有点发酸。她跟杜若打出生就认识,除了奶奶和姑姑,杜若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她们见过彼此的糗态,互相擦过眼泪,一起喝酒骂过男人,共同见证过两人每一段感情,直到杜若这一边尘埃落定。
萧澜抹了把眼角,快步跟上去。
到了酒店门口,萧澜下车后往旁边一望,陆亭北刚好从他的车上下来。他一见她,松开了黑色西装外套的扣子,里面是同色的西装马甲,深褐色的领带扎得一丝不苟,脚上是一双黑色系带皮鞋,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贵公子的气息。萧澜的心脏不可控制地飞快跳动,眼看着他一边脱外套,一边往她身边一站。
萧澜还没反应过来,一件带着他体温的衣服已经盖到她肩上。
“别感冒,进去吧。”
“嗯。”
婚礼吉时在十一点二十八分,在那之前,萧澜跟陆亭北一起入座,面对来自这桌长辈的盘问。杜若的长辈也都认识萧澜,一见她带了个不认识的男人,皆八卦道,“澜澜,这是谁啊?”
萧澜硬着头皮,顶着陆亭北毫不避讳望过来的眼神道,“男、男朋友。”
“叔叔好,阿姨好,我姓陆。”
“小陆啊,”有位阿姨异常热情,“长得一表人才哎,跟我们澜澜很相配,反正都一起来参加婚礼了,你们的喜事什么时候办啊?不是阿姨要催,看你们在一起实在是打心眼儿里喜欢。”
陆亭北看了萧澜一眼,她边低头笑边开始吃桌上的喜糖,一点关心他怎么应付的意思都没有。身旁的女人靠不住,陆亭北只好道,“谢谢阿姨,我听萧澜的。”
正嚼着酥糖的女人一顿,不可思议地看向陆亭北,后者不紧不慢道,“澜澜,阿姨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听到了吗?”
澜澜……
他怎么也跟着阿姨喊得这么亲密,萧澜见识过他在长辈面前把她卖掉的本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来第二次。
她定定神,一笑道,“那你得向我们萧家下聘礼,奶奶和姑姑点了头我才嫁。”
长辈们一听,反应热烈,声音把两个年轻人的悄悄话盖了过去。
陆亭北笑问,“真的吗?”
萧澜微微咬牙,伸手在陆亭北手背上掐了一下,“当然是假的。”
陆亭北见好就收,同她一起等待新娘到来。
婚礼正式开始以后,萧澜只是看了杜若和沈同的恋爱视频就止不住哭了起来,陆亭北不停给她递着纸巾,听见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小声道,“呜……妆都哭花了,我画了好久的。”
陆亭北一面想笑,一面悄悄伸出手去,趁她不注意,把她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抓住了,而后慢慢包进手掌心。
一侧的门打开,杜若身穿白色婚纱,挽着她父亲的手,穿过玻璃展台,一步步走去沈同身边。
宣誓过后,在司仪说出“新郎可以亲吻新娘”后,沈同一把搂过杜若,俯身吻下去。会场的所有光线都调暗,仅剩一束追光打在二人身上。
萧澜的手不由挣了挣,却被陆亭北握得更紧。一起看别人接吻,两人间的气氛慢慢就不对了,交握的手触感尤其明显。
终于,两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从新郎新娘身上收回,在黑暗里望向了彼此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入V,届时三更,希望大家还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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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前推一下接档文《人间春风》
文案:
关宁漂亮独立,爱情于她不过是锦上添花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天会栽在一个黏人的弟弟身上,还一头扎进了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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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天会看上一个比他大的女人,还总喜欢缠着人家一口一个“姐姐”
【你是意外,你是人间春风】
姐弟恋,婚恋,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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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深情拥吻的人此刻是全场焦点, 尽管身边窃窃私语声不断涌来, 没有人会注意台下小小的他们。在一片黑暗里, 盯着彼此轮廓的两个人越靠越近, 直到适应黑暗以后能分辨对方的五官。
要亲吗?萧澜在想,心里是想亲的,可场合不对, 万一亲上去以后灯光亮了怎么办?哪怕没在那一刻亮, 那也亲不久, 若不能尽兴,还不如不开始。
“怎么了?”见她迟疑不动了,陆亭北慢慢往前凑了一下。
萧澜低声道,“人太多了。”
“嗯。”陆亭北应了一声, 他的脸没离开, 就着这个距离轻声说,“那就先欠着。”
萧澜被噎了一下, 还可以这么算吗?她正欲开口质疑, 一瞬间灯光大亮, 窃窃私语也随之变成热闹的起哄。她只来得及捕捉到陆亭北眼中的一簇火光, 它飞快消逝, 藏在了冰冷的镜片之后。
之后双方的父亲上台致辞,杜若父亲说着说着就哽咽了,与喜气洋洋的新郎方是完全不同模样。萧澜不禁想,要是她结婚,是谁将她送到她未来的老公身旁, 幸福又不舍地在台上抹泪呢?
应该也只有奶奶和姑姑。
萧澜的眼眶一直红红的,直到杜若跟沈同来敬酒。
杜若站在萧澜跟陆亭北中间,盯着他说,“要对萧澜好,要是知道你欺负她,我跟沈同都会去找你算账。”
沈同一笑,将老婆往自己身边揽紧,“她喝多了,别介意。”
陆亭北说不介意。
萧澜抓着杜若的手,责怪道,“今天到底是谁结婚啊,你怎么把我的话都说了,我还想这么威胁沈哥呢。”
杜若抓着沈同的衣袖,显然真的有点醉了,她笑嘻嘻说,“他才不会欺负我呢,他不敢。”
“嗯。”萧澜又想哭了,她忙应了一声,掩饰性地抱住了杜若,在她耳边悄声道,“你嫁了人,但在我这里永远是小姑娘,沈哥扛不下的,你不便对他讲的,不想与他争辩的,不愿伤他感情的,记得还有我,都来跟我说。”
“我知道。”杜若抱紧了她,抬眸看了看陆亭北,两人交换了一个只有两人才懂的眼神。
最好的朋友嫁了人,萧澜回去路上怅然若失。一边为她感到开心,一面又担心那布满迷障、前路未卜的婚姻。杜若在家一路被宠大,沈同也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偏爱她,爱情不是钻石、可以永恒,萧澜担心时间一久要生矛盾,怕杜若受委屈。
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陆亭北开着车问。
萧澜反应了一会,低声说,“我就这么一个好朋友,她嫁人,我感触深而已。”
“替她担心?”
“结婚以后跟恋爱时不一样,不单单考虑两个人,两个家庭的命运都系在二人身上,好多事就不像之前轻松,多出顾虑、生出罅隙,做久了夫妻,感情会在日日消磨中变淡。”
陆亭北联想到萧澜的父母亲,能够理解她为何会这么看待婚姻。但世间事不能以偏概全,树上枯枝散落,也不代表没有一颗新芽。
“萧澜,你我都知道质量守恒,依我看来,感情也是。从表面上看,爱情淡了,心动和【创建和谐家园】没了,但原来的一部分或许变成了亲情,也会因爱而生恨,更有可能分给下一代和对方双亲,只是存在的形式不一样,其本质无二。”
只要婚姻的初衷是爱,爱会变成春天的风,变成每天饭菜的味道,变成清晨打好的领结,变成夜晚沉醉的心音。
萧澜转过头来看着他的侧脸,仿佛明白了他未尽的话,可是陆亭北怎么会懂呢?他明明连恋爱都没谈过。
“你……是听谁说的啊?”
陆亭北的脸埋在车厢夜色中,他说,“之前听过一位教授的演讲,有所感触。”
“在英国时听到的吗?”
陆亭北顿了顿说,“嗯,但那位教授的婚姻其实并不顺利,第一任丈夫一心只有没到过的山顶,眼中没有爱更没有她,丈夫在科考时意外丧生后,她改嫁他人,在第二段婚姻里才体会到丈夫的疼惜,还有了一个听话上进的儿子。”
陆亭北讲这些话的时候,萧澜有种错觉,他眼里好像又期待又沉痛。认识他以来,总是把陆老挂在嘴边,她好像还没问过他的父母。
“婷婷,能跟我说说你父母的事吗?”萧澜问。
陆亭北趁等红灯的功夫看了她一眼,有点不知从何说起,又该怎么说。仔细一想,他跟萧澜差不多,在相似的年纪失去了父母的陪伴,不同的仅有他们父母分开的原因。
“我母亲觉得父亲不爱她,”陆亭北开了口,“而因为她的疏忽,我也出过一点小意外,她觉得愧对我,又不愿在陆家忍气吞声地等一个一年都不回家的男人,于是写好了离婚协议书,恰逢我父亲出了意外,父亲死后,她就离开了。”
两个九分像的故事,萧澜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想起陆老总说陆亭北听话懂事,不由有些心疼。她对自己的父亲不抱什么希望,也不剩亲情,所以哪怕后来在路上见他抱着跟那个女学生的儿子亲亲热热地喊“宝贝”也没太大的感觉,阿姨对于陆亭北来说是不一样的吧,他对她没有一丝怨恨,相反,他很想念她。
萧澜望向开始专心开车的男人,忽然伸手覆住了他扶着方向盘的手。她能感觉到他登时一僵,而后,他果断地反手将她的手包住,垂下来,改为单手开车。
车速不快,但车子开到萧澜小区门口时,两个人还是同时愣了下神。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她解开安全带,“我下——”
萧澜话没说完,陆亭北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身边一拽,两人身子都前倾,距离瞬间被拉进到可看见对方脸上毛孔的程度。
“我说过,先欠着,”陆亭北的眼睛在她脸上来回流连,最后落到她微微张开的唇上,“现在也是时候还了。”
他缓缓靠近,就快贴上来时,萧澜忽然往后一退,手抵住他不让动,“等一下!”
“嗯?”
“刚才吃了东西没刷牙。”